第一百章: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臉硬
有的員工眼尖,瞬間大喊着:“你是誰啊?這裏不能夠隨便進。”
正在打着電話,慕酒甜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巴掌就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臉上,也同時打掉了手中捏着的手機。
白皙的臉龐瞬間紅腫起來,所有人大喫一驚,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有的聰明人則是偷偷的上樓去告知給總裁祕書辦的人。
慕酒甜保持着偏頭的姿態,聽着面前人的嗓音尖銳中泛着濃烈的戾氣:“慕酒甜,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上次我給你準備的男人沒有滿足你,你是不是特別懊惱,所以才把你那雙臭爪子伸到我哥哥的身上,把我哥哥從位置上拉下來,你不就是仗着在牀上的浪勁兒能夠勾引的了顧少嗎,我看我把你這張臉給你打爛了,你還有什麼資本?”
說着,再次衝上來伸手想要扇下來,整個人宛若街口的潑婦一般。
口中不知香的臭的都敢肆意的說出口。
但這巴掌還沒有下來,就被慕酒甜狠狠的捏住,指尖使着巧勁兒,力道不重,卻讓薛微柳疼的尖叫,不斷掙扎着。
踩着十釐米的高跟鞋,半張臉紅腫着,慕酒甜長髮垂下,眯着一雙暗藏怒意的美眸:“把你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我再重複又怎麼了?”心中惱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掙脫,卻被慕酒甜按得死死的,薛微柳淚水忍不住的沁出來:“你不過就是個爬牀的女乾女,我打你能夠怎麼樣,我還敢……”
“啪!”
響亮的巴掌甩上去,將所有不敢說話的看戲人全部驚到。
薛微柳也瞪大了一雙眼睛,不敢置信着,下一秒立刻尖叫起來:“薛微柳,你敢打我,你這個賤人,你……”
“啪!啪!”
正反手兩巴掌再次甩上去,慕酒甜還是眯着眼眸,指甲上透明的皓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毫不留情的在薛微柳嬌嫩的臉蛋上刮下淡淡的血痕:“你可以繼續,看是你的嘴硬,還是你的臉硬。”
三巴掌徹底將薛微柳抽懵了,她從小嬌生慣養的,怎麼接受過這樣的侮辱。
猙獰着一張臉,她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氣力,一下子掙脫慕酒甜的束縛,瘋了般的朝着她衝了過去:“慕酒甜,我和你拼了,我……”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一腳直接踹在地上。
高跟鞋踹到小腹上,無聲無息,卻疼的薛微柳也不顧地上的冰涼和骯髒,抱着小腹便打起滾來,尖叫的聲音響徹整個顧氏集團的大廳。
有的員工於心不忍想要上前去攙扶,卻一把被身邊的人給拉住,低低的呵斥:“你幹什麼?”
“我只是想要過去一下,她……她看着也挺……”
“挺可憐的是不是?”身邊的人將她沒有說出來的話說了出來,看着她點點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你是看到她可憐了,那慕總呢?慕總無緣無故的被人打了一巴掌可不可憐,她和顧總是情侶,突然被人說成不乾淨的女支,她可不可憐。”
那人瞬間不說話了。
大廳裏安靜的厲害,她們兩個人的聲音並不高,卻因爲距離比較近,被慕酒甜聽得一清二楚。
垂眸睨了眼躺在地上的女人,心頭蔓延開來的全是冷意。
沒有一個人敢隨意的去攙扶薛微柳,直到薛初雪帶着薛夕景匆匆忙忙趕過來的時候,薛初雪小小的驚呼了一聲,眸底閃動着姐姐的姿態和不可思議的感覺,兩三步的跑過去將薛微柳摟在懷中:“微柳,你怎麼樣了?”
“姐……”薛微柳虛弱至極,用手指着慕酒甜:“我都聽到周助理的話了,就是這個賤人將哥哥拉下馬的,我要扒了這個賤人的皮,我要她跪下給哥哥道歉。”
“哥。”
薛初雪沒有說什麼,只是用迷茫脆弱的眼神望向薛夕景。
那儒雅溫潤的男人雖然是匆匆趕來,卻依舊穿着一身合體的西裝,原本溫潤的氣息帶着點凌冽,上次因爲天色過黑沒有看清楚的英俊面孔這次清清楚楚的暴露在燈光中,眸子咄咄逼人的看向慕酒甜,帶着點不怒自威:“慕小姐,家妹被你打成這樣,你是不是該給薛某人一個交代?”
“交代?”
慕酒甜嗤笑,掀了掀眼皮:“如果不是薛二小姐不說任何上前便給我一個巴掌,還指着我鼻子謾罵的話,我想事情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從地上將手機撿了起來,通話已經被掛斷了,但所幸沒有摔壞。
垂着眸,在上面點了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慕小姐不覺得你戾氣太重了嗎?”薛夕景晦暗着一雙眸子,單手插在口袋中,凌冽的視線:“家妹不過是打了慕小姐一巴掌罷了,只是傷及肌膚,而慕小姐這一腳,恐怕家妹要在醫院中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
這話說的很明顯,不管薛微柳是不是真的受傷了,薛夕景都能夠讓她變成重傷。
聞言,慕酒甜有些想笑,怪不得薛夕景和顧少卿是好朋友,兩個人的性子還真是如出一轍。
酒甜,你昨天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家妹不過是打了慕小姐一巴掌。
心中惱怒的情緒不由自主的升了起來,一張精緻的小臉陰涼的眸子睨着他,沒有平仄的嗓音聽不出情緒來:“那薛先生覺得你是個什麼東西,以前還是坐在大院裏的辦公人員,現在呢,不過是個被拉下馬的無名小卒罷了,在這裏仗着以前的臭威風朝我發什麼火,以爲我真的會怕你嗎?你不過是仗着祖上的庇佑纔得到現在的地位,還真當自己有能力了,我看把你拉下馬,你還有什麼資格?”
全場安靜,空氣中瀰漫出來的全是死寂。
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薛微柳躺在薛初雪的懷中,抿着脣瓣帶着點驚訝,她總覺得這段話耳熟的很。
但薛夕景已然砰然大怒,如果不是秉持着不打女人的風度,他都想一步上前。
那雙黑澤的瞳孔徹底陰沉了下來,面無表情的看着燈光下的女人,他曾經還覺得她與旁人不同,現在看來只有憎惡:“慕小姐,你這是要激怒薛某人嗎?”
“你覺得生氣嗎?”
“你說呢?”
慕酒甜淺薄的輕笑,牽引了左臉上的傷,帶着點疼意,眸色淡的透明,直接按下手機的播放鍵
“慕酒甜,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上次我給你準備的男人沒有滿足你……”
泛着尖銳和骯髒措辭的聲音從擴音器裏傳了出來,薛夕景的眸色從陰鷙慢慢變得不自然起來,側眸狠利的看向薛微柳:“這是你剛剛的話?”
“哥,我……”
薛微柳委屈的身子顫抖着,說不出其他的話,就只能夠抱着小腹喊疼。
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妹妹是什麼樣子,薛夕景心中有數,以前只是覺得她有點小性子,現在看來,她是徹底被寵壞了。
心思微動,他轉眸回來:“這件事算是舍妹的錯,但……”
“沒有但書。”慕酒甜細細的高跟鞋踩在大理石板上,發出的聲音帶着幾分力道,她揚着下巴,冷傲的視線睨過對面的男人:“薛先生和顧少卿相熟,但卻和我沒有半分錢的關係,他可以不去計較薛二小姐的失禮,但她對我又打又罵肆無忌憚的將我的臉面撕下來踩在腳下,那就不要怪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薛夕景沒有迴應,她嗤笑着:“既然薛先生教育不好薛二小姐的話,我便受累替你好好教育。”
上次的事情薛夕景便很清楚慕酒甜是個牙尖嘴利的,卻沒有想到她竟然將把戲都打到了自己的頭上。
這是算準了他會過來,才又弄出錄音的一套?
怪不得是個算計了同父異母的妹妹,被驅逐卻又能夠完美歸來,甚至還攀附上顧少卿的女人。
薛夕景俊美的臉寒涼着,單手插在口袋中,正準備出言反擊。
一旁總裁專用電梯便緩緩打開了門,那向來斯文矜貴的男人步伐匆匆的走過來,眉目英俊完美中多了幾分擔憂的神色,快步走到慕酒甜的身邊,第一時間將她摟到自己的懷中:“你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
慕酒甜很清楚,薛夕景儼然是個難對付的,如果再讓顧少卿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這場戰鬥中就算是自己佔理也能夠變成不佔理的那一個。
眉目瞬間變化,伸手攬住他的脖子,臉蛋湊到他的跟前,像是個撒嬌的小女人一般,軟着嗓音,擡眸委屈:“你看看我的臉,是不是被打破相了。”
僅需一眼,顧少卿便看出慕酒甜玩的小把戲。
垂着眸,眸色溫淡的睨着她臉上的傷,她平日裏皮膚白皙的厲害,一巴掌下去便瞬間紅腫起來,明明知道並不是什麼打傷,卻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
他半晌沒有動靜,慕酒甜心底泛着點忐忑,踮起腳尖,用下巴蹭着他的下巴,摩擦着撒嬌的痕跡:“你都不準備疼疼我嗎?就準備任由着我被欺負?”
“沒破相,你依舊好看。”
顧少卿任由她依偎自己自己的懷中,在大庭廣衆之下吻了吻她的脣,沒有看一旁的衆人,只是大掌撫上她的臉龐,溫沉的嗓音中帶着輕哄的意味:“我的準顧太太自然不能夠被欺負,包括我在內,都不能夠欺負你。”
嗓音尋常着,卻內容讓所有人喫驚。
準顧太太。
不是女朋友嗎?
這是要結婚的節奏?
在所有人的視線中,顧少卿長指撫了撫慕酒甜的側臉,得到她微微喫痛的聲音,瞬間眸色晦暗下來,將人摟的更緊了點:“我的人得罪你們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