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而她,只需要舒舒服服的當他的新娘即可
“你啊。”
慕酒甜眨眨眼,不明白的模樣:“我覺得我一直是在遵從顧少的指示做事,你讓我乖一點我便乖一點,無論是在你的面前,還是對待蘇安然的事情上,但是顧少還是覺得我做的不好,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小腹又開始隱隱的做疼,她伸手梳了梳自己的長髮:“所以在那次爭吵後,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就是換個人,我並不覺得你能夠繼續容忍我這麼放肆下去。”
順便替自己解釋了一下,慕酒甜的小臉溫軟着,卻看起來讓人恨得牙根癢癢。
擺手,聞祕書安靜的轉身離開,貼心的將門關住,顧少卿覺得自己有一股想要掐死麪前女人的衝動。
鋼筆直接被扔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朝她勾了勾:“你過來。”
“怎麼了?”
還沒有走到,長臂一攔,在下意識的驚呼中將人抱在膝上坐好,西裝外套已經脫了,深灰色的襯衫顯得矜冷而溫雅,顧少卿垂眸,聲線優雅:“我的顧太太,我最後和你說一遍,在任何女人的事情上,你都可以和我鬧脾氣使性子,我都會順着你寵着你,不會有其他女人在我心中比你的地位還要來的更重。”
他的胸膛炙熱,將身後投射過來的光線全部阻擋。
她仰着臉看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修長的手指在她面前豎起來:“還有,我不喜歡你在爭吵中的所有言論,不管是感情從平淡變成厭惡,還是我和你並不是因爲相愛走到一起的,我可以當做是你爭吵中的口不擇言,但希望沒有下一次。”
她那時到底是什麼意思,兩個人心中都清楚。
但卻沒有人說穿。
就算是在訴說的過程中,他的大掌依舊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力道輕柔,釋放着十足十的熱力,驅散了隱隱的疼痛。
不知道爲何,心底的一根弦被狠狠撥動了一把,她咬脣,沒經過大腦的開口:“顧少卿,你喜歡我嗎?”
“喜歡。”
他立刻迴應,瞟了她白嫩纖細的腳踝一眼,藏在毛絨絨的兔耳中間,顯得格外的軟嫩:“不然你以爲顧太太是誰都可以做的嗎?一切的事情都建立在我喜歡你的基礎上。”
她知道他沒有撒謊,也不屑於撒謊。
可是聽着“喜歡”這兩個字眼,她的內心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靜靜的坐在他的懷中,任由修長的手指在自己柔軟的發上撫摸着,流水般在指間輕淌,低低的應了聲,她說不出別的話來。
“酒甜。”他垂首下來,薄脣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呼吸灑在耳後細嫩的肌膚上,染紅了一小片,低低的輕笑,嗓音緩慢似低哄:“有什麼都可以和我說,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的身邊,我不喜歡你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就好像你能夠毫不留戀的將我推向任何人,明白嗎?”
仰臉看着他,面容英俊,線條閒散蠱惑,嗓音溫柔的沉溺了所有的寵愛,她有一瞬間的沉迷,卻很快清醒。
頷首:“我明白,但也不得不承認,我們之間的身份不對等。”
顧少卿剛準備說話,慕酒甜就阻止了他:“有很多事情不是說你不承認就不存在的,慕氏集團馬上就要被傾覆,我在今後的日子裏不再是慕氏集團的大小姐,只是簡簡單單從法國回來的留學生罷了,而你依舊是高高在上隻手遮天的顧少。”
他能夠給予的很多,同樣,也都能夠收回去。
她阻止不了。
沉默了一下,顧少卿突然輕笑,下巴摩擦着她的臉蛋:“顧太太,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啊?”
她不解,話題爲什麼突然引到了這上面。
“你擔心身份不對等,那我們現在結婚,關係便沒有對不對等一說。”指腹揉捏着她精緻的下巴,他似笑非笑着:“算計人的小狐狸。”
“我沒有這個意思……”
驚呼將話語打斷,顧少卿直接抱起慕酒甜便朝外走,垂眸狠狠的吻了一下她,漫不經心:“沒關係,我有那個意思就行。”
路過聞祕書的時候,還特意詢問了句:“民政局幾點下班,結婚需要什麼證件?”
聞祕書瞬間驚訝,看着窩在顧少卿懷中的小女人有些惱羞成怒的掐着他的腰,原本因爲生理期而幾乎沒有血色的小臉斂着淡淡的水媚,咬着脣瓣的低呼:“顧少卿,你不要想一出是一出行嗎?我什麼時候要和你結婚了?”
沒有人理會她,顧少卿的眼神落在聞祕書的身上。
驚得他立刻迴應:“需要身份證、戶口本還有一寸照片,應該就是這些,到時候填表蓋章就好。”
“去準備。”
“我不要……”
沒有理會慕酒甜的反抗,顧少卿抱着她就朝外走。
直到車上,慕酒甜還不斷的反抗着,明亮的陽光在她白皙的臉蛋上落下一層溫軟的嫵媚來:“顧少卿,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懶散的倚在後座上,修長有力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扣着她的腰身,讓她緊緊的靠在自己的懷中,另一隻手則隨意的放在真皮座椅上,佔有的味道濃郁。
聞言也只是挑眉睨她:“你不想要和我結婚?”
“不是。”
她從被迫答應的那一刻便清楚,這場婚姻中她沒有喊開始的機會,更沒有叫停的權利,不管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她都必須要接受。
從小身處的環境讓她很清楚,拋開金錢,所有的愛情都不值一提。
素白小手攥着他的衣角,微微有些用力:“但是我現在還沒有準備……”
“無需準備。”薄脣微勾,扣在她腰身上的大掌順着脊背緩緩的撫摸着,不帶任何情色,嗓音微低,斂着顯然易見的誘導:“你只需要在同意書上籤上你的名,剩下的我都會幫你準備好,從證件到婚禮,我都可以準備好。”
而她,只需要舒舒服服的當他的新娘即可。
“但我們還沒有選婚紗。”她似乎找到了藉口,甚至將白皙如玉的手指攤到他的面前:“你也沒有單膝下跪向我求婚,更沒有給我戒指。”
一而再的推諉,顧少卿好起來的心情忍不住又低了點,長指和她的手十指相扣,清清淡淡的笑:“你似乎很不想和我結婚的樣子,從上一次的宴會到這一次,顧太太,你已經拒絕我兩次了。”
下意識的搖頭:“沒有,我只是不想我的婚姻和別人的不同罷了。”
她是明白自己無法拒絕成爲顧太太,卻不想放棄其中的任何一環,更不想在任何人眼中讓自己顯得尤爲廉價。
仰起臉,精緻白皙的五官勾勒出溫軟的笑意,是一種介於少女的稚嫩和女人的嫵媚當中,慕酒甜主動的勾上他的脖頸:“顧先生,你是準備學着當下的潮流,裸婚嗎?”
點着他的心口:“什麼時候你湊齊婚紗、戒指和鮮花的時候,我們再來說結婚的事情行嗎?”
那恐怕給等上一段時間,畢竟婚戒在上次宴會後便由他親自設計和挑選後,直接送到意大利定製了,最快也給等到年後才能夠做出成品。
他不想和她說,卻不得不承認,他再一次被面前的小女人給拒絕了。
不過,他們可以先定下來婚紗。
輕癢的吻落下來,從額頭到紅脣,再蔓延到脖頸之中,可以品出的深邃繾綣,低低的嘆息:“罷了,我們先去挑婚紗。”
沒敢再反駁,慕酒甜低低的應了聲:“好。”
“那去婚紗店。”
低沉的嗓音在車廂裏響起,司機立刻稱是,在下個路口掉頭。
婚紗店距離顧氏集團有段距離,中途又繞路接上聞祕書,前前後後花了快一個小時的時間。
慕酒甜早已睏倦的窩在顧少卿的懷中,雙眸輕磕,任由細膩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縈繞着暖意,呼吸均勻,沒有任何不良的睡覺習慣。
“顧總。”聞祕書低低的喚了聲,不敢打擾:“這是太太的戶口本和身份證,您還需要嗎?”
“帶回去讓於嬸收好。”
將視線從慕酒甜身上移開,大掌依舊附在她的長髮上:“打電話給婚紗店,讓他們清場。”
接近年末,預計想要結婚的情侶不少,在顧少卿到達的五分鐘前,他們纔將所有的客人送走。
車子停下,顧少卿垂眸喚着懷中的小女人:“酒甜。”
“嗯?”懵懵懂懂的嗓音似乎只是下意識的迴應,她翻了個身,重新抱住顧少卿的腰身又重新睡了過去。
低低的換來輕笑,男人微微泛着粗糲的手指拍了拍她嬌嫩的臉蛋:“乖,到婚紗店了,我們挑完婚紗,我帶你回家睡。”
秀氣的打了個哈欠,有些迷茫的睜開杏眸,鼻尖縈繞着的都是男人特有的古龍水的香氣,似乎還夾雜了點其他的。
她下意識嗅了嗅:“你抽菸了?”
“早晨抽了一根。”
“我不喜歡抽菸。”似乎還睏倦着,慕酒甜說話絲毫不經大腦,咬着脣瓣,看着那張溫淡英俊的臉:“如果你還要繼續抽菸的話,那我恐怕以後就可以帶着你的所有遺產改嫁給別的男人了。”說着,還想了下,認真的點頭:“嗯,還虐待你的孩子。”
斯文的臉下意識黑沉了下來。
大掌伸過來,直接捏住她的鼻子,俯身直接吻了下去。
無法呼吸,慕酒甜只能夠雙手攀附在顧少卿的肩頭,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最後只能夠化爲貪婪而主動的吸食着他口中微薄的氧氣,小舌亂竄糾纏,和往日裏的親吻相比,更爲旖旎親密。
再昏沉的腦子也在呼吸阻斷中慶幸,眸底閃過亮光,含含糊糊的嗓音帶着求饒:“顧少卿……”
他將她放開,脣齒間留着她的味道,輕笑:“清醒了嗎?”
“清醒了。”
“那去選婚紗吧。”
他睨着那雙含着疑惑的杏眸,長指抹去她脣角殘留下來的唾液,襯衫矜貴筆挺:“還是說,你想要繼續接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