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所以說,你覺得克萊斯特比我要重要?_142
武元楷眉梢輕挑,主動上前一步,嗓音帶着幾分輕笑和暗示。
立刻讓慕酒甜蹙起了眉梢來,美眸微眯,淡淡的反駁着:“我是可以答應,但是武少的要求必須在合理的範圍之中,武少應該明白是什麼意思。”
“當然。”眉目下壓,一身西裝,武元楷的視線毫不避諱的在慕酒甜的身上打量了一圈,薄脣抿出幾分譏笑來:“別多想,我是對你挺有意思的,不過你是顧少卿的女人,在他不鬆手之前,我絕不會惹禍上身。”
他是喜色,但不像莫旭華那麼愚蠢,連誰能動,誰不能動都不管,只要看得上,就要弄到手嚐嚐味道。
“我記得你和盛懷暖是好友吧。她好像小時候就挺護着你的,不過我和你不是一個大院的,也從來沒見過你。”
慕酒甜不知道武元楷打的什麼算盤,頷首:“我和懷暖從小一起長大。”
“那就好。”他直接笑起來,手指在車尾蓋上點了點:“你應該知道盛懷暖和盛伊人不對付的事情,但她不該對付盛伊人的時候總是拿我武家來當擋箭牌,我爲人是淺薄粗魯了點,不過還沒有蠢到那種程度。”
嗤笑一聲:“我是和祁睿峯解釋清楚了,不過盛懷暖好手段,終究也沒有讓祁睿峯能夠調查出來什麼結果。”
他說的應該是上回盛伊人被綁架的事情。
不是武元楷做的?
似乎是看出來慕酒甜眉目間的疑惑,武元楷嗤笑了聲:“我武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怎麼會把手伸到祁睿峯身邊,我是看祁睿峯那王八蛋不順眼,不過卻還沒有不擇手段到女人的身上。”
慕酒甜雖然不敢苟同武元楷的話,不過卻同意其中的一點。
祁睿峯是個王八蛋。
紅脣抿了抿,眼角挑起點弧度:“既然武少不屑於用這些手段,那你臉上這傷……”
“被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傢伙給打的。”武元楷也不避諱,摸了摸眼角的傷,想起來當時的事情,就惱火:“也不知道那傢伙抽什麼風,嘰裏呱啦的說着法語,如果不是我留過學怕是一個字都聽不懂,最重要的是如果他救得是他認識的人也就罷了,那小妞最後說根本就不認識他,你說他玩這麼一出英雄救美有什麼意思?”
這件事怎麼聽得這麼耳熟。
克萊斯特讓自己調查的事情不就是關於失憶的艾薇兒的嗎?
怎麼這麼巧。
“艾薇兒?”
慕酒甜試探的嗓音讓武元楷一皺眉:“什麼艾薇兒,你別將話題岔開,盛懷暖三番四次的將事情牽扯到我身上,是不是有些過分了?我也不要求其他,你替她給我道個歉就行。”
“想讓懷暖給你道歉?”慕酒甜淺淺的笑,沒有穿小西裝,淺米色的襯衫加純黑長褲,看起來溫暖柔軟,紅脣微勾,在陽光下泛着柔和:“這自然是簡單,不過我替她道歉多沒意思,等她出任務回來後,我親自讓她找你如何?”
要是武元楷敢和盛懷暖對上的話,他也無需將主意打在慕酒甜的身上了。
就武元楷喜色這一點,不知道多少次將主意打到盛懷暖的身上,又多少次被她以練習拳腳爲由揍上一頓。
瞬間,他的臉色就晦暗下來:“慕酒甜,你這是敬酒不喫喫罰酒……”
“我什麼酒都不喫。”慕酒甜也懶得和他繼續糾纏,轉身便回到自己的車上,將車窗按下來,朝着他招手:“武少,修車費記得送到我辦公室,我到時候給你報銷。”
悍馬從他們身邊駛過去,武元楷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身邊的人試探的看着他:“少爺,我們要不要追上去。”
“追什麼追?我像是那麼沒品的人?”
不過是修車錢,他武元楷還不缺。
關於艾薇兒的最新消息,慕酒甜以短信的形式發給了克萊斯特,沒出兩分鐘,他的電話直接打了進來,流利的法語清楚好聽,帶着純天然的蠱惑感:“慕小姐。”
“克萊斯特先生,該說的我都附在短信上了,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想要詢問的嗎?”
“不,你說的很詳細。”修長的手指把玩着根鋼筆,他眉目含着冷笑,垂眸,窗外的陽光傾灑進來,融化不了眉目間的刺骨寒意:“爲了表達我的感謝,我想請你喫晚餐如何?”
“不用了,這是我們當初的約定,我也不過是做我應做的而已。”慕酒甜接過喬蕭禹遞上來的文件,垂眸翻看起來:“如果克萊斯特先生真的要謝我的話,那以後多多合作就是。”
電流傳來的女人的嗓音有着說不出的清脆,男人輕笑,幽深的眸底如同旋渦一般,幾乎要將所有人溺斃其中。
長指緩緩的點着桌面上的文件,低沉的嗓音狀似漫不經心:“這頓飯我是一定要請慕小姐,而且我還有別的驚喜給你。”
“驚喜?”
慕酒甜的一再拒絕卻抵擋不住克萊斯特的步步緊逼,最後沒辦法,她只能夠答應下來:“好,既然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那我們就定在暮色。”
不知道爲什麼是那,不過慕酒甜也沒有多問。
又說了時間,電話被掛斷,克萊斯特將手機扔在桌面上,陰測冷漠的嗓音響起:“老總裁的飛機幾點到?”
“下午五點。”
“好,以我的名義直接請他到暮色去,我準備了驚喜給他。”
垂眸,剎那間臉色變得陰測至骨,他倒是要看看,拋下母親一個人來到國內的父親,到底有着什麼樣的心思。
下午五點半,慕酒甜踩着下班鈴準備出辦公室,擡腳就差點撞進顧少卿的懷中。
大掌按住她的肩頭,綿長的笑意在頭頂上響起:“顧太太有什麼事這麼急急忙忙的?”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晚上有應酬嗎?”
她任由男人將她摟進懷中,轉身重新帶進辦公室中,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下,大掌扣着她半張小臉,語氣帶着調笑:“怎麼?顧太太是準備趁我應酬的時候,出去和別人見面嗎?”
他算是猜對了一半。
慕酒甜杏眸彎彎,拽了拽他的手臂:“是克萊斯特罷了,他晚上邀請我喫飯,約的是六點,我保證在十點前回家,滴酒不沾。”
“你們約在哪兒?”
“暮色啊。”
顧少卿聽着她毫不避諱說着時間和地點,眸色在不經意間暗了下來,低低沉沉的笑着:“顧太太不是不喜歡他嗎?覺得他爲人狂妄。”
她點頭,歪着小腦袋,有些奇怪:“不管我喜不喜歡他,他都是顧氏集團的合作商,共進晚餐也是交際中的一項。”她攤攤手:“顧先生,我這也算是應酬吧。”
整個人坐在顧少卿的懷中,從慕酒甜的角度,能夠看到顧少卿所有的表情。
溫熱的大掌不斷的在她的腦後撫摸着,她說完這些話,能夠清楚的看到顧少卿溫和的臉上泛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來,低低的笑:“就是這樣?”
“不然還能夠是怎麼樣。”
慕酒甜不明白顧少卿的意思,素白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袖釦入手冰涼:“顧先生,你這是喫醋了嗎?”
他沒有迴應任何,大掌上移,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就吻了下來。
攥着衣袖的手指下意識收緊,濃郁的男性荷爾蒙飄散開來,讓她有些呼吸困難,下意識的推搡着他的胸膛,卻被另外一隻大掌毫不猶豫的鎮壓下來。
鼻骨被壓着,呼吸被徹底的隔絕。
良久後被鬆開,慕酒甜忍不住的慶幸,她的鼻子還好是純天然的,否則早就在這樣的接觸中不成樣子。
“顧少卿。”
惱怒的斥責,讓男人絲毫沒有理會,薄脣又湊上來親了親她,微啞的嗓音低啞,莫名的飄過警告:“顧太太,記得晚上乖一點,不要弄出來什麼不該的事情。”
不管是和克萊斯特,還是和誰。
慕酒甜本就因爲剛剛接吻的事情惱怒,現在聽到這話,更是氣不從一處來,粉拳直接砸在了他的胸膛上:“顧少卿,我這是應酬。”
“你平日裏應酬的時候我向來沒有管過,也沒有給你說過這樣的話。”咬着脣瓣,眸底冒着火:“你現在這是不相信我,還是怎麼樣?”
顧少卿沒有動,靜靜的睨着她。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慕酒甜有些彆扭,也有些惱怒,仰眸看了眼對面的表,起身便想要從他的身上下去:“你放開我,我快要遲到了。”
“那就別去了。”他將她重新按進懷中,一不小心就坐到了某個東西,男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或者是你晚上和我去參加飯局,你不是聲斥我不帶你嗎?”
他的言辭低沉,大掌肆無忌憚的在她腰肢上肆意摩擦着,有着露骨的暗示。
慕酒甜有一瞬間的心悸,回想着昨晚被他折騰的模樣,整個人窩在牀上,被吻的嫣紅水媚的面頰和毫無力氣的四肢,下意識的搖頭:“我不要,我和克萊斯特約好了,凡事都有先來後到之說,等到下次我沒有約的時候,再陪你去參加飯局吧。”
眉梢緩緩的蹙起,聽着她話中的潛臺詞,顧少卿扣着她腰肢的力道忍不住加大了不少。
“所以說,你覺得克萊斯特比我要重要?”
微怔,慕酒甜覺得顧少卿的語文幾乎可以回籠重造了,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將她的話曲解成這幅模樣。
擡手去拍拴在腰間的手臂,也不和他對視:“你先放開我,我真的要遲到了。”
“顧太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她不理他,一味的想要掙扎,腳捱到地板便想要逃離,卻被健碩的長臂輕而易舉的重新撈了回來,然後將她直接按在了沙發上,柔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只是身上壓了重量,近在咫尺的眉目輕挑,有着放肆的性感和張揚的野性。
長指扣着她的下巴,星點的笑意勾勒在脣邊:“顧太太,回答我的問題,我和克萊斯特到底誰重要?”
慕酒甜無法想象,隻手遮天的顧氏集團總裁到底是秉持着什麼心思,才能夠問出這麼子虛烏有的問題。
不過,她也清楚,如果不回答的話,顧少卿恐怕是無法放過她。
深吸了一口氣,手臂環上男人的脖頸,俏生生的小臉杏眸彎彎的淺笑,學着他的模樣:“顧先生覺得克萊斯特和你有可比性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眸底夾雜了點薄薄的光。
她故意仰頭,慢慢的接近他,然後兩脣相貼,從脣邊淺薄出來的嗓音嬌軟:“你是我的男朋友,他只是我的客戶,顧先生,你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呢?”
黑色的長髮鋪就在深色系的沙發上,白色的襯衫解開最上面的兩顆扣,露出精緻的鎖骨和白皙如玉的肌膚。
嬌軟明媚,像是隻可以奪人心魄的妖精。
心口蔓延開那麼一剎那間想要將人藏起來的衝動。
顧少卿覺得,他可能是栽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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