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用幾個臭錢逼她接受你深愛柳夢榕
A4紙上宋體五號字清清楚楚的記錄着陸恪灝是如何勾結那些混混,又是如何一步步計謀來“解救”她於水深火熱之中,當然,調查有些匆忙,所以內容並不是非常的有條理和詳細。
無聲無息的將文件重新合上。
男人側眸,嗓音平靜:“顧太太這是不相信?”
“沒有,我相信。”
慕酒甜也轉過臉去,看着男人眸底沒有絲毫溫度的笑意,過於犀利。
紅脣抿了抿,突然轉移了話題:“傑西送我的車是你讓人從停車場開走的,是嗎?”
顧少卿放在方向盤上的大掌一點點的攥緊,將視線轉了回去,嗓音溫淡:“的確是我,當初我詢問顧太太關於這件事的時候,你說你不知道車子的事情,所以我替你處理了,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沒有。”
還想回應什麼,在慕酒甜繼續開口之前,顧少卿的手機響了起來。
有着不耐的情緒,他按了擴音鍵便扔在一旁,低低着嗓音:“什麼事,說。”
“顧總,經過調查,當年太太和陸先生的戀愛關係並不是很融洽,太太一心都在學業上,所以陸先生便不耐寂寞的出軌安娜小姐,並企圖腳踩兩條船,卻很快就被太太發現了,當衆捉姦並分手。”
聞祕書根本不知道顧少卿開的是擴音,也不知道慕酒甜在場,所以嗓音恭敬且無任何的顧忌:“還有,您給傑西先生設的絆子最多隻能夠再留他三日,傑西先生的助手已經訂了三日後回法國的機票,而且向巴黎各個世家方面專門打電話囑咐要善待太太,您看……”
“爲什麼要給傑西設絆子?”
溫涼的嗓音有着女人特有的嬌軟,就算是隔着電流都格外有辨識度。
聞祕書瞬間愣住,吶吶:“太太……”
“回答我的問題,爲什麼要給傑西設絆子,阻止他回國。”
語句狀似是在詢問聞祕書,實際上黑白分明的雙眸緊鎖在顧少卿的側臉,看着他削薄的脣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指尖在方向盤上點了點:“你先將電話掛斷吧。”
“是,顧總。”
速度之快,聞祕書幾乎是在逃命。
縈繞着淡淡死寂的車廂裏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顧少卿沒有轉眸過來,看着前方紅綠燈亮起了紅色,將車子停了下來。
“那你這又是爲什麼要問我?”
“難不成我不該問嗎?”
“所以顧太太看不慣我身邊有蘇安然,就要求我能夠看慣你身邊有韋恩·傑西?”
對方的眼神過於黑澤,看得慕酒甜有些心尖犯疼,落在車座上的手慢慢的攥緊:“你覺得他們兩個人能夠相提並論,顧少卿……”失笑中低低的嘆息,她磕了磕眸子:“蘇安然對於你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你心中有數,如果捨棄不了她,我給了你第二條路走,更沒有強求你。”
語氣泛涼,腦子有着短暫的空白:“所以你沒有必要轉換概念往我身上安一個所謂的男人,來製造我和你之間一種虛假的平衡感,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對我生出任何愛情來。”
就算是韋恩·傑西做得再多,也不過是和巴特萊一樣,有着愧疚,再加上那一紙親子鑑定書。
他耐着性子聽着她的話,卻眸色足足暗了一層,直直的盯着她的臉,哂笑:“但顧太太也不能夠否認他對你有着不同尋常的感情,否則不會又是囑咐朋友又是送車的。”
他的語調閒適:“你說對不對?顧太太。”
慕酒甜閉了閉眼。
身心俱疲只想要回去休息,脊背稍離靠背,挺直:“當初我只知道他送了我一條裙子,關於那輛車的事情我並不清楚,第二天我便讓喬祕書送回去一對袖口當做回禮。”
男人的薄脣掀了掀:“不知道?”
“恩,不知道。”
她點頭:“而且還要麻煩顧少告訴我,將那輛車停在哪兒了,我會將車退還給傑西。”
四目對視,溫淡的幾乎沒有任何的波動。
顧少卿冷眼睨着面前白嫩年輕的臉蛋,飽滿的額頭沒有任何頭髮的遮擋,一雙乾淨的杏眸,一個月前還朝他眉眼彎淺的軟笑,而如今……
後面突然響起喇叭聲,顧少卿回過神來,發動車子。
目視前方,他慢慢勾起脣:“顧太太什麼時候跟我回國?媽已經請人找好日子了。”薄脣輕啓,又慢慢的給了慕酒甜一個眼神:“宜婚嫁。”
慕酒甜看着那張側回去溫淡儒雅的臉,她真覺得他們之間無法溝通。
“車停在哪兒了?”
聽着顧少卿那裏沒有任何的動靜,她有些失笑:“顧少,你不會是想要讓我留着傑西送的車子睹物思人吧?”
他就坐在她的身邊,優雅的嗤笑,緘默了兩秒:“明天要一起去看電影嗎?紀姻的新電影。”
“我陪你去看電影,你便將停車的地點告訴我?”
顧少卿點頭,外面的環境已經徹底暗了下來,車子停在別墅大門口,將引擎熄下來,他側眸:“算是補償上次沒有陪你看完的電影,電影票我已經買好了,現在就等顧太太點頭。”
補償?
慕酒甜覺得有些嘲弄,卻沒有表現出來絲毫,剛準備點頭,車窗便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盛懷暖嗓音懶散着:“都到了別墅門口還不下來,是準備在裏面過夜嗎?”
“懷暖。”
推開車門,盛懷暖自然而然的便看到駕駛座上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男人,嫵媚的小臉瞬間冷漠下來,肆意蔓延着,一把將慕酒甜拉到自己的身後,仰臉:“顧少卿,人不要臉要有個限度,我不讓你進去,你就去逼酒甜?就像是當初用幾個臭錢逼她接受你深愛柳夢榕一樣,還嫌她不夠厭惡你是嗎?”
【好端端的女孩子,你要是動了心就認真追,非玩強迫交易的手段,她能夠老老實實跟着你,那才奇怪了。】
大致相同的意思,顧少卿有那麼一剎那以爲盛懷暖是和顧文斌說好的。
努力維持着斯文的臉逐漸皸裂,捏着車門的手攥緊,眸底如同常年不見天日的深海:“盛懷暖,別仗着你和我從小長大的……”
“顧少。”
突如其來的打斷,攔在盛懷暖面前,慕酒甜盯着他良久,最後突兀的笑了笑,輕嫋:“剛剛的事情我答應你,客房也收拾好了,你也可以搬進來,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她是在護着盛懷暖,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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