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就連最起碼的真愛都不曾獲得絲毫

作者:壹喫壹大碗
“酒甜,我是真的喜歡你。”陸恪灝強行往前走了一步:“當年我們的感情那麼深厚,同樣身爲華人,一起在這樣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學習和打拼,如果不是安娜的插足,我想我們現在肯定早就已經結婚有了孩子,當初如果你肯原諒我,現在也不至於落到這樣的結果……”

  “所以……”精緻的眉目輕輕的擡起,慕酒甜挑起細細的譏諷:“你現在是準備讓我穿安娜穿過的破鞋?”

  寥寥幾字,瞬間勾起多年前的回憶。

  當初被發現劈腿的時候,陸恪灝不是沒有請求過慕酒甜的原諒,不管是堵人還是哀求,他都做過。

  可她卻絕情的厲害,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朝他冷笑不帶任何溫度:“陸恪灝,你覺得被別人用過的破鞋我還會再不計前嫌的重新拾起來嗎?你當我慕酒甜是撿破爛的,還是收廢品的?”

  聽懂的人瞬間鬨堂大笑,聽不懂的則是四處詢問後也隨之笑了起來。

  在那麼一刻,陸恪灝的面子丟失的乾乾淨淨。

  之後他索性收起同時腳踩兩條船的念頭,開始大搖大擺的和安娜四處張揚,就連上次被嘲弄的事情也掩飾的風平浪靜,甚至在一次和慕酒甜狹路相逢的時候,他還摟着安娜的肩頭,譏笑點着慕酒甜:“娜娜,那就是我的前女友,一個被我穿過的破鞋。”

  可她卻像是當他如同空氣一般,徑直的擦肩而過,沉靜如水。

  被點出當初的不齒,陸恪灝有些狼狽的後退一步:“酒甜,當初我也是……”

  “也是什麼?”

  視線直直的和他對視,她溫溫淡淡的冷笑:“也是臉面過不去,所以恨不得將我的面子往地上踩,知道當初的同學都是怎麼說你的嗎?”

  他嘴角忍不住顫抖了下:“怎麼說的?”

  “一個不要臉的渣男。”

  看着面前彷彿受了多大打擊的男人,慕酒甜真覺得他的抗壓能力可真是要比顧少卿來的低得多。

  精緻白嫩的小臉勾勒出涼薄的笑,高貴端莊:“陸先生,你現在還有什麼事嗎?如果沒事的話……”

  拾起桌子上屏幕碎成細密紋路的手機,她頷首:“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纔打開門,便看到一雙溫淡到斂着沒有溫度的寒芒的眸子。

  嗓音凝聚着濃稠的嘲弄:“我的顧太太將我一個人扔在電影院裏,就是爲了來看前男友?”

  一句話,慕酒甜便能夠猜到,剛剛的對話他恐怕沒有聽到多少。

  “如果我說是呢?”

  淡淡的笑,她今天沒有穿高跟鞋,站在顧少卿的面前低了半頭多,毫不在意的態度同樣絲毫不在意陸恪灝是否在現場:“顧少當初不就是拋下我一個人在影院裏去看蘇小姐了嗎?現在只不過是換做我拋下你來看陸先生而已,我只是將你做過的事情還給你,又有什麼不對?”

  “蘇安然當初是有生命危險。”低沉到極點的嗓音幾乎是從喉嚨裏逼出來的:“酒甜,你不要相提並論……”

  “相提並論?難不成陸恪灝爲了救我沒有差點付出生命危險?還是說顧少覺得蘇安然的命要比我慕酒甜來的值錢的多?”

  雖然這裏是住院部的VIP樓層,但外面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少。

  慕酒甜索性拉着顧少卿的手腕回到病房裏。

  陸恪灝對於兩個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瞬間便明白他們的關係並不像是之前表現出來的那麼融洽,甚至還有着不可調節的弊端在裏面。

  坐回在病牀上,他淡淡的笑:“顧先生來了?”

  只可惜顧少卿沒有分給他任何的眼神,緊扣着慕酒甜的手腕,深寂的仿若是常年不見天日深海的眸底涌出繁複的情緒:“酒甜,你先和我回去……行嗎?”

  “當然。”輕巧的回覆,卻眉目溫婉的笑。

  在顧少卿驚喜的眼神中,她垂眸慢慢的去掰他的手指:“不過你是你,我是我,請顧少不要相提並論。”

  “酒甜……”

  “別失了你的風度,顧少。我只不過是將我的經歷原封不動的複製到你的身上,你便受不了了,那你當初爲何要讓我來承受甚至接受?”

  挽脣喫喫的笑:“這件事到此結束,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

  轉身,背影沒有絲毫的慌亂,風衣在半空中劃過淺薄的弧度,吹起髮尾,帶着幾分飄忽,反手帶上房門,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

  “碰”的一聲關門,幾乎是砸在顧少卿的心頭,痠疼的感覺蔓延開來,幾乎是下意識,他擡腳便想要追上去,卻猛然聽見身後的動靜:“顧先生。”

  大掌按在門把上,他沒有開口。

  “當初我還真的挺喜歡酒甜的,但是她太過辛苦和繁忙,幾乎沒有任何的時間能夠分配到我的身上,再加上一些別的原因,所以我們才分手的。”陸恪灝向來是個聰明人,很清楚這個時候不應該開口,卻忍不住的譏笑:“你現在這幅模樣和我求複合的時候一模一樣,狼狽猙獰卻又可憐。”

  從始至終男人都沒有回頭,嗓音平穩着:“我和你不一樣。”

  “對,你的確和我不一樣。我看得出來你以前做過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可她卻全部忍耐了下來,你覺得能夠你有什麼讓這樣一個驕傲的女人萬般容忍你?金錢,地位還是愛情?都不是,只不過是她對你有利可圖而已。”

  陸恪灝低低的笑了下:“她從來都很現實,對你屈服卻不是出自真心,現在看來,我當初的處境還要比你好一些,至少我曾經和她真心相愛過。”

  誰像是顧少卿,就連最起碼的真愛都不曾獲得絲毫。

  有那麼一剎那的顫抖,顧少卿很清楚陸恪灝分析的全對,對的讓他無法抵賴,從頭到尾,如果不是有着慕氏集團的合同,她根本就不會屈服與他,甚至連看他都不會看他一眼。

  直到電梯門口,都沒有人追上來。

  看着反射出模糊身影的電梯門,慕酒甜忍不住譏笑了下,就不過是一件電影院的事情顧少卿就忍不住了,那今後她準備將他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一件件還給他時,他能夠怎麼樣?

  慕酒甜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只要慕氏集團沒有倒,她便擺脫不了顧少卿的束縛和糾纏,甚至可以說,只要她還在西城區,便會在顧少卿的掌控之中。

  除了盛懷暖,她不相信有任何人會幫她。

  她從小便冷眼看過西城區太過的苟且和強迫,很清楚沒有利益的驅使,不會有人善心大發的朝你伸出援手。

  那麼與其被顧少卿所捆綁,還不如利用這次的事情,將他儘量掰至她希望的軌道之上。

  至少保證在柳夢榕迴歸之前,她能夠佔據有利的地位。

  “滴咚”一聲,電梯到達她所在的樓層,慕酒甜擡腳進去,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看着埃爾德給她回覆的短信:【謝謝老闆,他說什麼?】

  慕酒甜將她見面的過程大致都用短信發了過去。

  那頭很快就回復着:【好的,我明白,你告訴他,我放棄。】

  放棄?

  站在明媚的陽光中,慕酒甜凝視着手機微怔了兩秒,將電話撥了過去。

  “老闆。”埃爾德的嗓音帶着幾分沙啞:“有什麼事情嗎?”

  “你確定你要放棄?”

  慕酒甜原本並沒有插手的念頭,來醫院也不過是在計劃之中的順勢幫忙而已,可她卻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埃爾德隨意放棄了他自己原本的大好前程:“你祖父說了,你可以直接越過你父親繼承家主之位,這要比你留在我這裏做個操盤手來的更好。”

  “我知道。”埃爾德那頭輕笑了下,卻帶着無比的疲憊:“但我並不喜歡那些勾心鬥角爭權奪勢,我喜歡現在的工作,也喜歡這樣的環境……”更喜歡你。

  將最後的話隱藏下來,他淡淡的勾脣,還帶着稚嫩的小臉斂着的都是認真:“老闆,你不用勸我了,我可能忘記告訴你了,上次的圍堵並不是我祖父讓人來接我的,原是我父親派人來殺我的,只不過卻被我祖父攔了下來,換了人手而已。”

  相比於根深蒂固的父親來說,埃爾德的根基實在是有些淺薄,光憑祖父一句換繼承人,根本就不可能。

  他心意已決,慕酒甜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轉身又重新回了診斷部的四樓,人潮如海,上電梯的瞬間和追出來的男人,就像是電視劇般擦肩而過。

  直到天黑,她纔回到別墅。

  遠遠的便能夠看到一道身影站在大門口,似乎停留了很久,腳邊圍繞了很多菸頭,在看到她的第一時間便快步走了上來。

  靠近,還能夠聞到菸草的味道。

  男人的指尖還夾着他慣吸的香菸,語氣相較於下午來的平淡了很多:“我還以爲你爲了躲我,今晚不準備回來了。”

  “我去辦了點事情,回來晚了。”慕酒甜嗓音溫涼的淡笑:“這裏算是我在法國唯一的住處,我怎麼可能不回來?”

  “你不準備躲着我嗎?”

  “我爲什麼要躲着你?”

  居高臨下看着面前小女人的模樣,顧少卿的心底騰然升起少許從未有過的挫敗感,重重的吸了一口香菸,將其遺棄到腳邊:“如果你想要恨我,我同意,;如果你想要報復我,我也同意,只要你不離開我。”

  “恨你挺累的,報復你也挺累的,我這個人向來憊懶,所以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慕酒甜聳了聳肩,態度濃稠着涼薄和冷淡:“至於不離開你,你手中握着慕氏集團這樣的把柄,我除了能夠和你鬧小脾氣之外,其他自然是不敢的,顧少。”

  最後上揚的兩個音節,斂着可以聽出的無盡嘲弄滋味。

  顧少卿的嗓音瞬間緊繃:“酒甜。”

  她看着想要俯身上前的男人,後退了一步:“顧少,根據我們的約定,你還能夠在這棟別墅中住兩天,我準備陪着懷暖在三天後離開法國,你要一起離開嗎?”

  “你這是詢問我?”風吹過他的衣角:“我來法國就是爲了你,自然也要陪着你走。”

  “那好。”

  她擡腳朝着別墅裏走去,顧少卿跟在身後。

  走到玄關,她便想要坐下換鞋,卻發現門口的鞋櫃不知何時被換成了高一米二的那種。

  睨了她一眼,顧少卿順其自然的伸手上前,慕酒甜也沒有反對,搭在他的掌心裏,將鞋脫下,又從鞋櫃中拿出一雙女士拖鞋給自己,白而纖細的腳踝半露在外面,想了想,她又拿了一雙男士拖鞋。

  “換鞋吧。”

  仰臉,微笑,除了略有疏離外,在燈光下一切美妙的讓人心癢。

  顧少卿搭在身側的指尖顫了顫,最終頷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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