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唯獨顧先生,就連愛好都這麼變態
慕酒甜幾乎是從沙發上跳起來:“顧少卿,你渾蛋……”
“顧太太不是早就發現了嗎?”
“我什麼時候發現了?”
“上次抽屜被拉開也被翻動過,我親手放裏面的,我自然清楚。”面對着慕酒甜的死不承認,他站在三步遠的位置,輕描淡寫的微笑:“顧太太在看到的時候不就想過會有穿上的一天嗎?”
雖然不是情趣小衣服,可這樣的惡趣味,慕酒甜想着便覺得面紅耳赤。
還來不及逃跑,就被顧少卿逼到了沙發的角落裏,兩個人靠的很近,他注視着她的臉:“顧太太的臉這麼紅,是想到了什麼嗎?”
“沒有。”她矢口否認。
抿着紅豔豔的脣瓣,溼漉的發搭在自己的脖頸裏有些不太舒服,髮尾還沾溼了睡裙。
慕酒甜看着面前男人眸底的笑意,她忍不住的哼唧:“我只以爲那是睡裙,誰能夠想到顧先生竟然是個變太。”
“變太?”顧少卿玩味的咀嚼着字眼,低眸瞧着和他想象中幾乎一樣軟嘟嘟卻鼓起來的小臉,心思微動,長指摸了摸,看着她沒有躲閃,他輕笑:“我的確變太,很早就想要看顧太太穿了。”
別的男人喜歡情趣小衣服,唯獨顧先生,就連愛好都這麼變太。
狐狸裝沒有任何的玄機,就是那種很普通很可愛的款式,被擱在兩個人的中間,讓慕酒甜有些不太自在,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顧先生不是說要幫我擦頭髮的嗎?我都沒有自己擦,等着你來呢。”
將偷懶和轉移話題說的如此光明正大,顧少卿失笑,逗弄似的親了親她:“是不是顧先生幫你擦了頭髮,你就穿給顧先生看?”
“別想。”
“那就這麼說定了。”
仿若沒有聽到她的迴應,顧少卿自顧自的將搭在一旁的毛巾捏在掌心,細緻的幫她一點點的擦拭起來,就連慕酒甜想要逃跑,都被他按在了懷中不得動彈。
掙扎了兩回都沒有得逞,她有些泄氣,抿着脣瓣,用商量的語氣:“顧先生,我能不能不穿啊。”
“顧太太覺得呢?”
“又不是多好看,而且還是連體的,你扒下來又不方便。”
“看來我的顧太太連擦頭髮的時間都等不及了。”停下手中的動作,長指去捏她的臉蛋,顧少卿好整以暇的和她對視,眼角眉梢都帶着濃烈的笑:“好不好扒下來是我的事情,你就只管躺着享受就行。”
慕酒甜忍不住瞪大眼睛:“你不要臉。”
“恩,我的確挺不要臉的。”他繼續着手中的動作,卻在不知不覺間有些加快,垂眸還在她的頭頂落下一個吻:“當然,只在慕酒甜的面前。”
幾乎就在耳邊的聲音濃稠細密着深情款款,心臟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隨之泛上來的都是說不出的酸澀,也許還有着甜。
嘗試性的將身子靠在身後男人寬闊的胸膛中,慕酒甜輕聲:“顧先生,我想和你說個事。”
“發生了什麼事嗎?”
“也不是什麼大事。”背對着,她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我明天下午有事需要飛國外一趟,呆三四天的時間。”
頭上擦拭的動作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停頓,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迴應。
慕酒甜等了一會兒,伸手將顧少卿的胳膊拽了下來,轉臉:“我要離開三四天,你手邊還有工作,就相當於我們要分開三四天的時間。”
男人坐着要比慕酒甜高上一點,垂眸瞅了她一眼:“顧太太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成爲,你在捨不得我?”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意思。
抿了抿脣:“反正我給你說了,明天下午的飛機,你別到時候再攔着我就行。”
“和誰?”
“懷暖。”
顧少卿沒問她們去國外做什麼,重新恢復幫她擦頭髮的動作,只不過變成了兩個人面對面,他的嗓音淡淡的:“恩,到時候記得照顧好自己,盛懷暖平日裏過於張揚,出門容易惹事,你別被她牽連了就行。”
“她哪兒有你說的那麼不好啊。”她鼓了鼓腮幫,忍不住的反駁:“你是沒有和她過多的接觸,她是個挺好的姑娘。”
他只是挑挑眉,沒有反駁。
兩個人面對面,慕酒甜似乎是有些無聊,隨意戳着他的腰身,硬邦邦的,和自己的柔軟有着截然不同。
恆溫的室內,沒有一絲的風,飄散在兩個人身邊的只剩下溫馨,她仰臉看着他,忽然有一種天荒地老其實也不錯的錯覺。
“你喜歡毛絨連體睡衣的癖好是誰慣出來的啊。”她有着百無聊賴的哼唧着:“你四年裏都沒有談過其他的女朋友,難不成是柳夢榕?聽別人對她的描繪,她不像是喜歡這麼軟萌事物的人。”
顧少卿垂眸睨着她精緻白嫩的小臉,還有着潮溼的髮絲黏在她的額頭上:“慕酒甜。”
突然被點名,她懵了下:“啊,叫我做什麼?”
“我是說慕酒甜慣出來的。”
眯眸,顧少卿薄脣勾起的弧度溫涼:“我以前並不喜歡這些,只是覺得你很適合罷了。”
從第一次見面,他便覺得她像極了小狐狸,聰明狡黠,可越往後接觸,越覺得她多變,有着幾乎所有動物的特性。
頭髮擦得半乾,他隨手將毛巾扔到一旁,骨節分明的手指捧着那張軟噠噠的小臉:“顧太太,我已經幫你擦完頭髮了,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義務了?”
“我似乎什麼都沒有答應你。”
“是嗎?”男人只是反問,沒有要求任何的回答,俊臉直接壓了下來,來勢洶洶,來不及說出口的話全部變成了嗚咽。
舔了舔她的脣瓣,顧少卿笑眯眯:“連體家居服加牀,還是現在在沙發,我給顧太太選擇。”
但兩樣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慕酒甜怎麼可能不清楚,想要抵抗,卻被按壓下來,他的額頭抵着她的,眼角眉梢勾勒着濃郁的雄性荷爾蒙,薄脣斂着輕笑:“不用我幫顧太太換吧,恩?”
強勢的威脅。
“顧少卿……”她嗓音低低的,帶着繾綣的求饒:“我不要好不好?”
“不好。”
薄脣在臉頰上不斷遊移着,骨節分明的長指穿插進她的長髮裏,髮絲柔軟,帶着正合適的溫度:“乖一點,我今晚少折騰你,不然……”貼着她的脣瓣輕喃:“你明天會錯過飛機的。”
那紊亂的呼吸,慕酒甜很清楚,今晚是逃不過去的。
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推了推,嗔怒:“不要臉的變太,還不趕緊拿來。”
兩個人的距離推遠了點,顧少卿望着那張不施粉黛卻縈繞着用筆墨無法描繪的水媚顏色的小女人,明豔的宛若是灼熱的桃花,突然覺得就算是她不換,他也按捺不住想要將她吞之入腹的念頭。
努力剋制噴薄欲出的念頭,他將狐狸睡衣遞了上去,在慕酒甜伸手來接的時候,掐住她的小下巴,俯身在紅脣上狠狠親了一記。
略微嚐了味道:“乖,去吧。”
嬌軟的哼唧聲,慕酒甜踢噠着幾乎是同色的拖鞋,鑽進了浴室之中。
銀白色的錶盤被放在茶几上,滴答滴答秒錶轉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格外的明顯。
忍到顧少卿幾乎想要破門而入的時候,慕酒甜終於從裏面走了出來,頭頂上明亮的燈光,打在她身上,配合着身上幾乎從未穿過的明豔橘紅色,勾勒出毫不掩飾的煙視媚行,白嫩的肌膚上渲染上淺薄的水紅,朝他彎眉淺笑:“好看嗎?”
沒有人迴應,只是急不可耐的被打橫抱起,失重感夾雜着低低的驚呼,更加激起男人獨特的慾念,薄脣直接壓上,直到被拋進淺色系的牀褥之中都沒有分開。
“你輕點……”
“我儘量。”
粗重的呼吸,攪拌着她所有的感官,身上的白色襯衫被粗魯的拽開,健碩的八塊腹肌暴露在空氣中,額角跳動着的青色筋脈被女人柔軟的手指輕輕一摸,能夠感覺到的重重一震。
一把將她的手抓住,他居高臨下睨着她的雙眸,汗珠順着臉側掉落到她的身上:“乖一點,我怕我會傷了你。”
“沒關係。”
反手抓住,她喫喫的笑,主動攀上他的臂膀,全然忘記了剛剛自己的話:“我受得了。”
四個字,身上的男人瞬間失控到只剩下野獸般最原始的念頭。
自己惹得禍最後只能夠由自己收拾,等到第二天登機的時候,慕酒甜依舊是昏昏欲睡的靠在顧少卿的懷中,就連高跟鞋敲擊地板靠近都沒有聽見。
骨節分明手指心疼的幫她撥開臉頰邊的髮絲,顧少卿聽到動靜後皺眉擡眸:“小聲點,她還在睡。”
“這是被你折騰的起不來的節奏?”
盛懷暖低笑了下,絲毫不管顧少卿警告的眼神,上前捏了捏慕酒甜的小臉,在男人出手之前立刻收了回來。
雙手抱胸:“小酒甜,醒醒,再不醒你都要被我賣了。”
疼痛再加上熟悉的嗓音,慕酒甜一下子驚醒,睜着一雙水濛濛的眼眸愣了幾秒後,她纔看到面前的盛懷暖。
秀氣的打了個哈欠後,擡手打招呼:“懷暖。”
“恩。”高高的挑起眉梢:“你這是準備和我去國外,還是專門過來秀恩愛給我看的?”
這才發現自己所處的環境,慕酒甜下意識想要起來,卻被男人重新拉進懷中,脣瓣落在她的臉上:“乖,再睡會兒,一會兒登機的時候我叫你。”
其實慕酒甜是想要拒絕的,但顧少卿昨晚好像嗑藥了般,將她翻來覆去折騰到早晨,好不容易纔磕眸不到半個小時,又被折騰起來做了次晨起運動。
實在是熬不住,她昏昏沉沉的點頭,話還沒有說出來,便再次睡了過去。
慕酒甜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登的機,又是怎麼到的酒店,等她再次恢復理智的時候,已經是美國時間的早晨八點。
盛懷暖來給她送早餐,一身幹練的小西裝根本掩飾不住她姣好的身材:“終於睡飽了?”
慕酒甜的臉一下子沒繃住,兩頰浮了點紅暈,叉了塊小蛋糕送到她的盤子中:“給你,堵住你的嘴。”
“敢做不敢承認,你還一樣是個鴕鳥。”嘖嘖了兩聲,盛懷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調侃的眉目正色起來:“小酒甜,記得我給你說過什麼嗎?”
慕酒甜歪頭看她。
她將叉子放了下來:“我不介意你將顧少卿當成免費的提款機、合作伙伴甚至是牛郎,但是你千萬別動他動心,他和祁睿峯還不一樣,他看似溫和儒雅,好像很好相處,甚至將你寵上天,但他骨子中的強勢和冷銳藏得太深,也到最後會傷你太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