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顧少卿你他媽就是一個畜生
擡手捏了捏她的臉,慕酒甜直接笑了出來:“那下回盛伊人再撞你的話,請不要告訴我,否則我只會覺得她是在愛你……”
玩笑話還沒有說完,放在茶几上的手機接連響了起來。
不是電話提示音,而是短信提示音。
拿過來看了眼,一連三條彩信,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號碼,卻有些眼熟。每條彩信裏都附着超十張的照片,有很久之前顧少卿護着蘇安然和魏晨年對峙的,還有看起來很像是顧少卿和蘇安然擁抱接吻的,更有那天在警局門口,蘇安然朝顧少卿哭哭啼啼的。
如果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爲這是一對小情侶從相識相愛到分手的過程。
彩信最下面還附着一句話。
【顧少卿只是拿你當擋箭牌,我知道你不肯相信,不如去暮色頂樓去看看,我保證你不後悔。】
心底猛然有股鬱氣聚集,白淨的側顏也在陽光下落下一層陰影,垂着杏眸,慕酒甜冷漠的表情像是薄薄的刀片。
盛懷暖僅一眼就發現了不對勁,一把將手機搶過來,還沒有過幾秒,便差點將手機砸在地上。
丹鳳眸高挑,印着無聲無息的厭惡:“顧少卿不是已經和那個姓蘇的撇清干係了嗎?這是什麼情況,還都被人偷拍了下來。”
沒有人迴應,盛懷暖氣急敗壞,直接按照陌生號碼撥了回去。
頓時,機械的女聲伴隨着擴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肯定是怕你發現對方到底是誰。”
盛懷暖將手機直接扔在桌子上,不小的響聲讓慕酒甜下意識側眸睨了眼,屏幕沒有暗,盯着號碼,她的眸子猛然一亮。
她就感覺這個號碼非常的眼熟,上一次在電影院,也是這個號碼發彩信來通風報信的。
“最近你被祁睿峯盯得緊,這件事你就別管了。”眉心深鎖,慕酒甜起身,從骨子中透出一股深寒來:“我去暮色一趟,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陪你去。”
慕酒甜拒絕,可盛懷暖執意如此,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上了車,慕酒甜將電話號碼發給埃爾德,讓他查查這到底是誰。
短信剛剛發出去,電話就打了進來,卻不是埃爾德的。
皺了皺眉,她遲疑了兩秒還是接了起來:“有事嗎?”
“慕酒甜,如果你還惦念着我和你之間的些許情誼,就別再妄想動伊人絲毫,否則就別怪我不顧曾經的情分。”
沒頭沒腦的,祁睿峯迎面就砸下來冷銳的嗓音,讓慕酒甜有着一瞬間的發愣。
她的嗓音溫涼:“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伊人臉上的巴掌印不是你做的嗎?”祁睿峯捏着手機的力道深了深,漆黑的瞳孔隱藏在金絲眼鏡之後,冰靜的不帶絲毫笑:“我調查過,今天就你去看過她,好像你們還發生了爭吵,你告訴我,這不是你做的?”
“祁睿峯。”她是真的惱了,也絲毫不在乎盛懷暖是不是在旁邊,車窗投射進來的光線怎麼也遮擋不住她眉目間張揚而起的陰冷:“我告訴你,按照我的性子,真的厭惡你們這對狗男女的話,這巴掌就不是打在盛伊人的臉上,而是你的臉上了。”
低笑:“打小三有什麼趣味,女人何苦爲難女人,要打就打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玩意,看看到時候是你的臉皮厚,還是我的手勁兒狠。”
短短的幾句話,祁睿峯大致能夠琢磨出什麼來。
停頓了幾秒,捏了捏鼻樑,有些懊惱:“sorry,我錯怪你了。”
“當然沒有,祁大少怎麼會錯,要錯的也是我,是我沒有按照你的想法真的去扇盛小姐的臉,不如你給我個機會,告訴我盛伊人現在在哪兒,我去把這巴掌補上如何?也省的她日思夜想的思考怎麼才能夠將髒水潑到我的頭上,到時候如果有個什麼身體不適,祁大少恐怕也給安在我……”
嗓音溫涼,只可惜話還沒有說完,祁睿峯那邊徑直將電話掛斷了。
聽着嘟嘟的忙音,一口氣沒有發泄出來,慕酒甜更加的不悅,將手機扔回包裏,也懶得看埃爾德的回覆短信。
盛懷暖開着車,側眸過來,向來嫵媚的小臉此時也噙着涼意:“祁睿峯的電話?”
“恩,腦子不用,非要到我跟前吵一架纔算是心滿意足。”
看着窗外不斷後退的風景,慕酒甜沒有多少想要交談的念頭,精緻的小臉浮現的全是寒涼的色彩,這樣的臉色直到盛懷暖一腳踹開暮色頂樓包廂的大門,素來溫軟的眉眼才剎那間變成略帶不可置信的極端的陰鷙,純黑的杏眸眸底皸裂開來某種裂紋,有那麼一瞬,像是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媽的,顧少卿你他媽就是一個畜生。”
大踏步,盛懷暖怒氣衝衝的便擼着袖子便想要上前,那副深冷的模樣,如果身邊帶着槍支的話,她都敢一槍崩了裏面的男女。
“懷暖。”隨手一撈,慕酒甜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心跳砰砰,腦子一片空白的小手越攥越緊,都不知道該如何將詢問的話說出口。
倒是蘇安然恬不知恥的趴在顧少卿赤果的胸膛上:“對不起啊,慕小姐,我只是幫顧少上藥,他爲了保護我受傷了,還請你不要生氣。”那副眉眼彎彎,笑的甜蜜的模樣和她的話有着截然不同的深意:“如果你真的要怪的話就怪我好了,不要爲了我和顧少生氣。”
慕酒甜原以爲自己看過盛伊人後還要去公司,便穿了件黑色襯衫,此時顯得氣息越發的陰鬱:“你閉嘴。”側眸:“顧少卿,我給你解釋的機會。”
“抱歉。”
短短的兩個字砸過來,男人從沙發上起身,手指掐滅了煙,將自己搭在一旁的白色襯衫重新穿上,骨節分明的大掌一點點繫着身前的扣子,風度翩翩看起來維持着他高高在上的貴公子風度。
純黑的眼眸平靜:“像是安然所說的,我只是救了她一次,她幫我上藥而已,你不要多想,我也不會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這次的事情我們輕拿輕放,暫且爲止。”
“所以說,顧少準備在馬上要和我結婚的關鍵時期,公然有意出軌,還讓我既往不咎,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看見是嗎?”
說着,慕酒甜後退了一步,紅脣陰沁逼人,眉目碾壓着的都是陰鷙:“顧少卿,你告訴我,我理解的對不對?”
沒有人迴應她,顧少卿就那麼站在那裏,將襯衫穿好,又將西裝外套穿上,動作從始至終溫和從容,沒有透露出半分的慌張。
蘇安然的視線也集中在顧少卿的身上,看着他如此,小臉立刻勾出了笑容,那副模樣得意而張狂:“慕小姐,如果換做我是你的話,一定不會繼續呆在這裏,多難看,多沒有面子啊。你管不住你的未婚夫,你該在你身上找找問題,是性子太霸道,還是什麼?再說了,像是顧少這樣的男人,你覺得真可能身邊就只有你一個,你今天容不下我……”
“啪”的一聲。
乾脆利索的一巴掌直接扇在蘇安然的臉上,將她的臉打偏過去,盛懷暖氣的胸膛起起伏伏,她向來張狂無度,還從未有人在她跟前敢這幅德行的。
下巴高高的揚起,有恃無恐的厲害:“既然你管不住你的嘴,那我不介意幫你好好的管管,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狗,敢在我跟前狂吠。”
“你……”
蘇安然自然不敢還手,晶瑩的淚珠奪眶而出,轉身就趴進顧少卿的懷中,委屈嬌軟的嗓音彷彿全世界都欺負了她:“顧少,你一定要幫我啊,我不過是說了兩句,盛小姐就扇我,我……”
她越說,顧少卿身上的氣息就越發的陰鬱,單手半摟住她的肩頭,雙眸冷凝:“盛懷暖,道歉。”
“你說什麼?”
“道歉。”
重複着這兩個字,嗓音平靜卻透露着不動聲色的強勢和緊繃。
盛懷暖的惱怒瞬間漲到了最高點,伸手便又準備落下一巴掌,卻被男人眼疾手快的直接捏住。
女人的力道再大也絕對大不過男人,骨節咯吱作響,盛懷暖卻強忍着疼痛,不肯露出半分的怯懦,譏笑:“我原本就不覺得你是什麼好玩意,現在看來,你比祁睿峯也乾淨不到哪兒去,兄弟兩蛇鼠一窩,一樣的骯髒齷齪。”
男人的薄脣弧度陰柔,半磕着眸:“給安然道歉,我看在睿峯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
“呸。”直接啐了一口,吐沫星子濺到顧少卿和蘇安然的臉上,盛懷暖高高的挑起眉梢:“如果我說不呢,顧大少準備怎麼辦我?將我關進監獄,還是把我交給祁睿峯?”
“別以爲我……”
“夠了。”
出言打斷,看着那熟悉而俊美的眉眼,就算是明亮的光線也遮蓋不住他臉上的淡漠陰霾,慕酒甜兩步上前,將盛懷暖從他的手中解救出來,一把護在自己的身後。
臉上的陰冷全部消失的乾乾淨淨,只剩下緋色的脣瓣勾起略帶妖冶的弧度:“顧少卿,你昨天帶我看婚禮場地的時候,說實話我還挺心動的,覺得就算是沒有愛情,你能給我寵愛,給我尊重,嫁給你也沒有什麼不好,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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