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他正好想要一抹彩色,而她出現的也恰到好處

作者:壹喫壹大碗
趁着開車的途中,顧少卿轉眸瞧了她一眼,皺皺眉:“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請莫老或者是祁老來。”

  “算了。”慕酒甜搖頭:“還是簡化流程吧,沒必要勞累幾位老人家。”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論着距離將近一個半月後的婚禮,慕酒甜抿着脣,正說着的話戛然而止。

  顧少卿等待了幾秒,趁着紅燈扭頭過來,溫淡的眉目寵溺:“酒甜?”

  “祁睿峯和懷暖都不在……”她沒有看他,目視前方,遲疑着:“那我能請盛秦棋來參加婚禮嗎?”

  男人的視線猛然迸射過來,慕酒甜認真的點了點頭:“不管他是不是打死了祁睿峯的人,也不管他身上揹負着什麼案子或者是追捕令,他都是懷暖的哥哥,也就是我哥哥,總不能我結婚,沒有任何孃家人來參加吧。”

  大掌無聲無息捏緊方向盤,顧少卿薄脣似笑非笑:“你想要邀請他來?”

  那個從頭到尾都在覬覦她的人,就算是現在早已娶妻。

  “恩。”頓了頓,慕酒甜似乎察覺到顧少卿在介意什麼,一雙杏眸瞧了瞧他,在紅燈變綠燈的瞬間,俯身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脣瓣,很輕也很軟,歪頭笑眯眯的:“顧先生放心,他是以我孃家人的身份參加的,是我哥哥也只會是我哥哥。”

  眨眨眼,這樣一幅狡黠的小模樣,立刻勾起男人不可言說的念頭。

  長臂一把就將小女人的身子撈到自己的懷中,他嗓音低啞:“顧太太這是在討好我?”

  “不算是討好,只是陳述事實。”抵着他的胸膛,慕酒甜朝着前方鼓了鼓腮幫子:“已經變綠燈了,如果你再不走的話,警察叔叔會來找你談談的。”

  顧少卿下意識看了眼,果然按照她所說的,路中央的警察正在用交通手勢示意他們快點通過。

  不情不願的將她放了,車子重新駛了起來,他嗓音淡淡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給他發一張請帖,我也可以保證在宴會上沒有人動追捕他。”

  “好。”

  正合她意,小腦袋點了點。

  現在正值中午的高峯期,路上有些堵,車速也不快。

  窗外暖融融的陽光招進來,將慕酒甜一夜沒有休息好的睏意勾了起來,她蜷縮着身子,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磕上眼眸,喃喃自語着:“我有點困,先睡會兒,等到了青宅你再叫我起來。”

  也不知道旁邊到底有沒有人迴應,慕酒甜閉着眼,幾乎是下一秒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沉,沉到他抱着她下車又回了房間,她都絲毫沒察覺。

  幫她換了睡衣在牀上躺好,房間的中央空調的溫度常年恆溫,顧少卿就站在牀邊,看着慕酒甜半隱在枕頭中的小臉。

  相比於平日裏的斯文優雅,此時此刻他的身上多了幾分被融化的真實暖意。

  十個月前,她出現在他的面前,毫不猶豫的撞擊,一身淋溼的白裙,明明嬌弱到一折便斷的身軀卻有着從未見過的傲居姿態。

  和當年夢榕離開時的清高有着本質上的相似。

  他承認,一開始留下她一半爲了利益,一半爲了感情,自從夢榕走後,他足足經歷了四年的空窗期。她出現的那天夜裏的飯局後,他站在大廳裏,隨意一瞥便看盡了情侶甜蜜模樣,相對比,他身邊單調的只剩下黑白。

  所以他正好想要一抹彩色,而她出現的也恰到好處。

  長指撫摸着食指上帶着的求婚戒指,指圈溫熱帶着體溫,想着一個半月後就要換成結婚戒指,顧少卿忍不住的勾脣微笑。

  他從未有過如此深切的感情投入,更從未對夢榕以外的任何女人有過如此的好脾氣,隱隱的,他感覺她甚至有超越的跡象。

  雖然感知的有些過於狼狽,但他清楚他恐怕已經愛上她了。

  超越喜歡的愛。

  手機鈴響起,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牀上睡着的小女人發出了輕聲的囈語,他下意識將電話掛斷,站在原地等了幾秒,看着她沒了其他動靜,才快步離開。

  反手將門關上,重新打回去:“有什麼事?”

  “初雪給我說實話了。”將薛初雪關在房間裏只給水不給食物的三天,薛夕景也跟着筋疲力盡,揉了揉眉頭:“她承認幕後還有人,但她卻沒有見過,他們只是電話聯繫,不管是以前綁架蘇安然,還是在暮色給慕酒甜下藥,還是後來幫蘇安然勾引你,甚至這次慕曉東潑硫酸的事情,都是那人在幕後出謀劃策。”

  越說,薛夕景臉色便越沉:“她交代的電話號碼我也查過,最後一次開機在城南,但卻是用別人身份證開的卡,沒有任何能夠繼續追查的線索。”

  甚至連他下次會不會再開機都無法預估。

  “那關於顧氏集團受到的阻擊,她知道多少?”

  “那人好像只和她聯繫說關於你的事情,顧氏集團的事情她沒有插手。”

  眉梢緊蹙,顧少卿的薄脣忍不住冷了下來:“好,我知道了,按照我們所談的,你這周之內把她送出國去。”

  薛夕景在電話那頭停頓了幾秒。

  不到一個月,他接連將兩個親生妹妹都送出國,而且兩人犯得都是同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讓他心生愉快,微眯了眸子:“既然微柳沒有參與這件事,那我將初雪送出國的同時,準備將她接回來。”

  “你的意思是?”

  “你總給留個妹妹在我身邊。”薛夕景半開玩笑:“怎麼,你還真準備讓我把她們放逐到國外,一輩子都不讓她們回來?”

  顧少卿原本就是有這個意思,但卻沒有說透。

  邁着長腿走到三樓陽臺,隔着欄杆,俯視着庭院裏波光粼粼的泳池,他單手插在西裝褲裏,出口的嗓音微低:“如果薛微柳回來,你準備怎麼和艾薇兒交代?”

  “她是嫂子,應該……”

  “如果我弄死你妹妹,告訴你,我是你兄弟,你會不介意嗎?”

  將其打斷的輕笑,顧少卿低沉緩慢的嗓音似乎不是假設,而是在說一件事實。

  長指隨意的在欄杆上扣着,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艾薇兒流產後某個小女人似乎去看了她一次,黑眸微沉:“更何況是親生孩子,一個女人對孩子的維護你和我恐怕都無法體會。”

  薄脣微啓,薛夕景想要反駁什麼,可卻啞口無言。

  腦袋越發的難受,他狠狠捏了一把,泄了口氣:“算了,這件事再說吧,等過兩天我會親自把初雪送出國,你放心。”

  “恩。”

  正事說完,薛夕景便準備掛斷電話,卻被顧少卿猛然叫停。

  他蹙着眉:“還有什麼事?”

  “艾薇兒應該還沒有嫁給你吧。”

  “沒有。”

  大掌一把將欄杆握緊,顧少卿低笑:“那好,我恐怕需要借你女人一用了。”

  慕酒甜原以爲結婚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可事情輪到她自己的身上,便發現其實一點都不簡單。雖然婚禮的每件事無需她親力親爲,但很多流程則都需要她來拍板。

  一連送走三個工作人員,慕酒甜又迎來了專門從法國飛過來的婚紗設計師,是位看起來年過六十的老人,打扮的甚至時尚,就算是在室內都帶着一副太陽鏡,白髮紮成小辮在腦後,安靜的坐在單人沙發上。

  倒是他旁邊的助理主動的開口:“顧太太您好,這位是安德烈先生,我們受顧先生委託,專門過來按照您的身形進行婚紗的二次修改。之前歷時五個月,您的婚紗已經完工,純手工製作,不知道您是否試過?”

  聽他這麼一說,慕酒甜纔想起來上個星期便送過來,結果被她擱置在儲物間的禮盒。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上面的法文寫的是婚紗兩個字。

  “抱歉,我還沒有試。”和安德烈助手的蹩腳中文不同,慕酒甜一出口便是流利的法語,維持着溫涼的微笑:“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願意試一試,讓供你們進行修改。”

  “好的,麻煩顧……”

  “婚紗是按照你的想法來修改,而不是說供我們來修改。”

  這是安德烈坐下來後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尚算有禮貌,卻字字句句都帶着銳利的審視,視線落在她身上,一動不動:“這是你對我作品的不尊重,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期待這場婚禮?”

  慕酒甜不知道他的想法是從哪兒來的,有些頭疼:“安德烈先生,當初你們設計的圖紙我已經看過,對於婚紗我很滿意,您也是個富有想象力的先生,雖然身處國外,但龍鳳刺繡的婚紗設計的很好。我以爲婚紗已經不需要改動了,你們所謂的二次修改只是按照我的身材重新進行收放而已,如果是我理解錯誤,還麻煩安德烈先生體諒。”

  安德烈沒有繼續說話,隱藏在太陽鏡下面的眸子審視的看着她,像是想要將她整個人剝皮拆骨全部打量一遍一樣。

  倒達不到侵犯的程度,只是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還望顧太太包含。”他的助手連忙微笑解釋:“安德烈先生只是向來對作品維持十二分的重視而已。”

  “我瞭解。”

  很多藝術家不都是有這樣的怪脾氣嗎?

  慕酒甜朝他們點點頭,讓於嬸將放在儲藏間的婚紗拿上去,又聊了兩句後便起身去樓上換婚紗。

  這是慕酒甜除了手稿外第一次看見婚紗的成品,A字型的蓬蓬裙襬,一層又一層的紗柔軟到不敢觸摸的地步,作爲收腰的盤鳳裝飾,和大片大片的純手工刺繡相得益彰,看上去充斥着滿滿的古風色彩,卻也漂亮的優雅而少女。

  她承認,她和大部分的普通女人都一樣,看見漂亮的事物都幾乎挪不開眼。

  更何況是自己不足一個月後婚禮的婚紗。

  伸手摸了摸,入手柔軟,她還沒有來得及多看兩眼,房間門突然被打開,有着靠近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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