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和她婚宴結束不到三個小時的丈夫,拋下她,去看了別的女人

作者:壹喫壹大碗
一陣靜謐,慕酒甜隔了很久才從洗手間出來,卻看都沒有看一眼起身在牀頭坐着的男人,而是轉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兒?”

  “喝水。”

  還是如出一轍輕薄的調調,男人皺着眉看着她的背影,很明顯不滿的情緒。

  卻不得不按捺着,掀被跟上她的腳步。

  一杯水宛若楚河漢界般被放在兩個人中間,顧少卿將順手拿下來的外套幫她披在肩頭,溫柔低啞的嗓音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晚上還有點冷,你別凍到。”

  她沒有拒絕,擡手喝水,嗓音模糊着:“我知道,忙了一晚上你先去睡吧,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沒有做,一會兒去趟書房。”

  明顯的抗拒,顧少卿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越過茶几伸手就準備抱她:“有什麼文件不能夠明天再處理,今晚是新婚夜,顧太太這是準備扔顧……”

  戛然而止的話。

  顧少卿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剛剛就是將她一個人扔下來了。

  雖然他有詢問過她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去。

  她擡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的有些煩躁:“我暫時還不困,與其那麼幹耗着時間,還不如去處理點文件。”

  “那我陪你去。”

  “不用了。”她皺着眉抗拒:“你應該累了,去睡吧。”

  那聲音聽起來平靜,卻有着試探掩飾卻不太成功的煩躁。

  慕酒甜的拒絕溝通,讓顧少卿眉目忍不住沉了沉,冷聲:“酒甜……”他強勢性的將她摟在懷中:“今晚的事情我和你解釋過,你別這樣。”

  “我怎麼樣?無理取鬧嗎?”

  一而再的激怒,杯子被直接砸在桌面上:“對啊,我就是無理取鬧,那你還在忍耐什麼,我不是說了,你去睡覺,還在這裏煩我做什麼?”

  “慕酒甜。”

  連名帶姓,顧少卿很少這麼喚她,手臂在她腰間勒的更緊了,一雙黑眸狠狠的眯着,宛若黑洞,只需要一瞬間便能夠密不透風的將她整個包裹。

  長指扣着她的下巴:“如果是因爲今晚我去看夢榕的事情你不開心的話,你可以和我鬧,但別說這麼冷情的話。雖然她傷的並不重,但連環車禍是誰都沒有預想到的,她在西城區也沒有別的朋友,行李箱也被壓扁在後備箱裏,如果不是我過去,她恐怕連住院費都沒有辦法繳。”

  看着黑白分明杏眸中倒映着自己的模樣,他俯身耐着性子而溫柔:“乖,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

  知道錯了?

  “你覺得你錯在哪兒?”慕酒甜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她平日裏最不喜的,那些沉溺在愛情中而智商降低的小姑娘一般,脫口而出的話讓後來的她自己都感到可笑:“如果再來一次,你還會去看她嗎?”

  第一時間,沒有人迴應。

  男人短髮下那雙眸子在這一時刻格外的漆黑,晦暗深沉,抿脣的姿態帶着一種令人心悸的氣勢。

  垂眸,他坐在沙發上,將她移到自己的膝頭,長指摸了摸她的側臉:“酒甜,她曾經出現在我的生命中過,所以即使感情已經褪卻了當初的光芒,可她對於我來說還有着恩情,你明白嗎?”

  這樣的場景,慕酒甜總感覺依稀曾經出現過。

  盯着那姿態繾寵,聲線溫存的俊臉,她只覺得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把鈍刀子,一點點的割着她不知何時交付出來爲數不多的心。

  他卻依舊繼續着,噙着涼意的薄脣親了親她的額角:“不過,對於她,你不要有任何的負擔,我都在,恩?”

  最後上升的音調,讓慕酒甜猛然瞪大眼眸。

  她終於知道那股驅不散的熟悉感從何而來,當初寒錦被劉斐煊下藥而鬧到警察局後,他便是在這個位置,幾乎用同樣的姿態抱着她,說出了同樣的話。

  【都有我在。】

  可與上次的全然相信不同,細細密密的疼痛,讓她清清楚楚的感知到自己心底縈繞着的恨意。

  她似乎愛上他了。

  哪怕只有一點,也都是愛。

  恍惚着的眸子,顧少卿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臉:“酒甜?”

  “別碰我……”

  一把將人推開,不可置信的眼眸帶着狼狽的姿態,慕酒甜慌忙起身,左腳絆右腳的差點摔在地上,扶了一把桌子,那堆積着的情緒:“顧少卿,你到底還想做什麼,我都說了讓你去睡覺你聽不見嗎?”

  “先是去見前女友,現在還來糾纏我。”她呼吸泛着急促,大口大口喘息着:“是你們男人都這麼犯賤,還是隻有你這樣?”

  顧少卿不是第一次被罵,卻從未有過此時此刻的怒火中燒,身側的拳頭攥緊,青筋跳躍在手背上。

  他覺得他就該在見第一面時直接掐死她纔是。

  伸出手想要去抓她的手腕:“酒甜,你乖一點,跟我回去。”

  “我說了,你別碰我……”尖銳的嗓音,像是看見什麼病毒一樣,瞬間的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小手狠狠的打在他的手背上,力道很重,也很快便紅了一片。

  連推帶打,他直接跌坐在沙發上,眸底泛着無法相信的色彩,臉上的情緒不斷變化,最終凝結在冰冷之上。

  森冷的字眼幾乎是從嗓子裏擠出來的:“慕酒甜,有什麼事情我們明天再說,現在,乖乖跟我去睡覺。”

  “我不要。”

  “你再說一遍。”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不要。”

  接二連三的重複,慕酒甜看着男人繃緊的下巴和肅殺的輪廓,心中覺得委屈的不行。這才第一天,就讓她承受這個,對柳夢榕沒有愛情只有恩情?騙鬼去吧。

  張張口,她還準備直接罵過去,卻看着滿目陰鷙的男人伸手一把將她拽了過去。

  就在狹小的沙發裏,大掌固定着她的小腦袋,薄脣壓下來的狠意好似下一秒就要將她吞之入腹。

  將兩隻手扣在頭頂上不得動彈,男人喘着粗氣,咬牙切齒:“慕酒甜,你到底去不去睡覺?”

  “我不去。”

  她的反駁落在男人耳朵中就變成了導致逞兇的罪魁禍首,低笑了聲,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你知不知道第一次你撞我的車把我攔下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小姑娘還真是傲的沒邊,你說我要是不顧她的意願,把她剝光衣服壓在身下,會是什麼滋味,恩?”

  越說,男人的嗓音便越輕柔,輕柔到讓人戰慄。

  大掌肆無忌憚着:“現在你又變成那副傲的沒邊的姿態,你說當初我沒有做到的事情,現在做一回,會不會比當初的滋味來的更好?”

  她聽得懂他的意思,他也清楚她聽得懂,再加上那已然隔着貼身小衣不管不顧闖入領土的手指。

  下意識的驚呼出聲,卻沒有得到絲毫的收回。

  看着那眉目極深卻按捺着滔天怒意的俊臉,恍惚間慕酒甜覺得自己這麼難堪下去還挺沒意思的。

  她現在都不需要去照鏡子,都能夠清楚自己是如何的一連怨婦模樣。

  就算是察覺到愛意又能夠如何,不過是已經過時而冷掉的殘羹罷了,最初開始的時候便已經知道的事實,早就準備好的待遇差別,現在又在斤斤計較什麼?還平白的惹出一系列的麻煩和長久以往下去的相看兩厭。

  心底溢出細細的笑,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當初她就算是被下藥,被昏迷送到醫院,被下病危,也從未見過顧少卿如此着急而擔憂的面目,就連是不是新婚夜都不管不顧了。

  是年少慕曖的愛情太過純真不毀,還是柳夢榕真的能夠讓他魂牽夢繞的連場合都不看了。

  答案慕酒甜並不清楚,可卻清楚一件事,凌晨,整個西城區都睡着的時候,剛剛和她婚宴結束不到三個小時的丈夫,拋下她,去看了別的女人。

  懵懂間,顧少卿的長指勾了勾,慕酒甜也沒有掙扎,只是攥了攥自己的小手,儘量平靜的開口:“你放開我吧,我想去休息了。”

  “酒甜。”他看着她一瞬間就溫涼下來的眉目,看似溫柔卻沒有溫度,不知道她在這麼幾秒鐘內想了什麼,卻依舊溫聲勸着:“你可以和我鬧脾氣,但別虐待了你自己的身體,如果你還有不開心,明天可以繼續和我鬧,半個月的婚嫁,你想做什麼我都陪着你。”

  “不用了。”慕酒甜眨了眨眼,抵着他的胸膛緩緩的坐起來:“雖然幕後黑手已經縮回去了,但薛初雪逃走,線索就算是斷了。”

  微笑:“顧氏集團受阻擊的股票在下跌後還沒有回升的跡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還在把控的原因,這些都是需要你關注的,就連顧氏集團那邊也要重新制定接下來方向和計劃的,你很忙。”

  言外之意,她就不需要他陪着了。

  顧少卿立刻皺眉,長指撫了撫她的小臉:“酒甜,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通了點事情而已。”

  絲毫不牴觸他任何觸摸的模樣,溫涼的笑意,長髮因爲洗過澡而隨意披散在身後,那樣一張精緻的小臉就朝着他溫笑:“你說的對,柳小姐當年救過你,對你有恩情,你額外照顧她也是應該的,是我一時鑽了牛角尖。”

  就像是她,不也爲了恩情,一時衝動選擇踏入墳墓嗎?

  都一樣。

  “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

  起身,她擡腳就往前走,沒有兩步,就察覺到他沒有跟上來,有些意外的回眸歪了歪頭:“你不睡嗎?折騰了一晚上,也該困了吧。”

  看着那張就好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小臉,顧少卿英俊的臉微微怔住,他想過慕酒甜會鬧,會哭,甚至會和他提離婚,卻從未想過最後的結果,她會這麼冷靜。

  冷靜到,就好像從今往後,他做什麼,她都不會在意的模樣。

  有着一剎那的心慌,他下意識起身去抓擡腳就想要走的小女人,讓她一頭栽進他的懷中。

  大掌扣緊:“酒甜,今晚的事情,抱歉。”

  “我接受。”

  心中那股氣發泄完,慕酒甜仰臉看着比自己高上快一頭的男人,最普通的家居服都能夠被他穿出不一樣的優雅矜貴來。

  慢慢的扯脣笑,重複:“恩,我接受的。”

  隔了一天才知道這件事的邢樹,第一時間便將電話炸了過來,嗓音幾乎能夠撕破天:“我說小祖宗,你是等着那個姓柳的搶了你的位置才準備把事情告訴給我知道嗎?”

  “你知道了?”

  “這件事恐怕整個西城區都知道了,顧少卿是仗着盛懷暖出任務去了,要是她還在西城區的話,恐怕能夠去醫院生撕了那個姓柳的,你信嗎?”

  慕酒甜已經很久沒有聽過邢樹說這麼不斯文的話了,忍不住勾脣淺笑,長髮全部挽起,清淨的五官沒有絲毫的遮掩而顯得格外溫軟,鋼筆隨意在文件上籤下自己的名字,將其交到一旁喬蕭禹的手中。

  捂着話筒吩咐了聲:“分發下去,注意我吩咐的時間不要弄錯。”

  “是,慕總。”

  等到喬蕭禹出了辦公室,慕酒甜才重新接話,嗓音軟着笑:“信,你的意思我都聽懂了,但現在木已成舟,我總不能找人將柳小姐請回去吧。”

  “那你就準備任由他們這麼來往?”邢樹皺着眉,不懂慕酒甜到底在打着什麼主意,畢竟她向來不是個喫虧的主兒:“我可是聽說顧少卿又去醫院看那個姓柳的了,小祖宗,別說我沒有警告你,再這麼折騰下去,你恐怕……”

  “沒事,他和我說了,他不再喜歡柳小姐了。”慕酒甜抿着脣,隨意迴應着:“當年柳小姐不是救了他一次嗎,他這是在報恩。”

  “顧少卿說什麼你都信?”

  “信啊。”

  脆生生的應,拿了個柔軟的抱枕抱在懷中,她全程溫笑着:“我和他已經結婚了,我自然相信他的。”

  邢樹那頭立刻低咒了聲,就算是他這麼精明又瞭解慕酒甜的人,也一時間不知道她到底腦子中都裝了點什麼。

  氣的他也懶得繼續說,只是撂下一句:“到時候你別找我哭,煩死了,掛了。”

  沒等她說再見,電話裏就傳來綿長的忙音。

  柳夢榕的事情傳出來,讓圈子裏受到不小的震動,至少除了邢樹敢仗着關係好直接打電話過來外,也只有喬蕭禹和埃德爾在她跟前小心翼翼着,舉手投足都格外的謹慎。

  “巧,在這裏遇見你。”

  看着出來喫個午餐,也能夠從她桌邊路過的顧文斌,慕酒甜算了算,這應該是這兩天的第三個了吧,用巧合的名義來打探消息。

  似乎剛剛開完會,一身西裝正式的不得了,臉上還有着少許疲憊和頭疼:“不是,我是專門來找你的。”

  說着,顧文斌不請自來的主動坐下,點了份意大利麪和咖啡後,將菜單遞迴到侍者的手中。

  “你和少卿這兩天是怎麼了?”

  “沒什麼。”她點的也是意大利麪,用叉子一點點卷着全是醬汁的麪條,比往常還要濃重的溫涼沉靜:“是聽到什麼消息了嗎?你是包括邢樹在內第四個來問我的人。”

  顧文斌不肯信的挑眉看了她一眼,語氣略淡:“柳夢榕是怎麼回事?”

  “柳小姐受傷了,作爲朋友,顧少卿去看她。”

  寬大的沙發能夠將慕酒甜整個身子埋進去,她放下叉子,靠在椅背上,無聲無息閉了閉眼,嗓音纏繞着她獨特的味道,卻不見了臉上的笑容:“我也沒有和他鬧,如果你是向來勸我的話,也沒什麼必要,還不如抽這個時間多忙會兒。”

  畢竟換屆已經迫在眉睫了。

  咖啡和意大利麪已經被放在桌面上,顧文斌看着沙發裏的女人,面上精緻卻不帶絲毫溫度,甚至說起顧少卿時都不帶絲毫應有的嬌羞和甜蜜,只剩下最原始的溫涼姿態。

  “這件事是少卿不對,我會說他的。”

  “不用了。”她朝他點了點頭:“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他只不過是幫她交醫藥費和多去看望兩回而已。”

  無話可答,顧文斌沉默的抿了口咖啡。

  並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感情經歷,他能夠勸的都很淺顯:“你別多想,少卿做不出來婚內出軌的惡劣事來,柳小姐當年在車禍中因爲用身體護住了少卿,而導致腿部神經受損,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跳舞。”可能是因爲關係的轉變,顧文斌的態度多了幾分真心的溫和:“有着這件事,少卿不可能不管她,但少卿很明顯是喜歡你的。”

  “我知道啊。”

  這些話顧少卿說過好多次,或正式或不正式。

  “恩,那就好,少卿曾經和柳小姐是情侶不假,但既然當年沒有能夠在一起,現在有了你,便更沒有可能了。”

  “恩。”

  慕酒甜不鹹不淡的應着,從表面上看起來依舊平和,甚至嘴角還泛着淡淡的笑。

  最近忙,顧文斌也是抽空過來一趟的,將自己想要囑咐和解釋的事情都說完,又姿態優雅的喫完意大利麪,抽了張紙擦拭着薄脣:“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如果你們再發生什麼問題的話,可以來找我。”

  “好,謝謝。”

  淡淡的迴應,目送着顧文斌的背影,慕酒甜又在沙發裏休息了一會兒,纔跟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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