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顧少卿和慕酒甜當初只不過是協議結婚而已
慕酒甜仰臉看着,覺得應該和顧少卿差不多。
他聞言慢慢的勾脣淺笑,手指相互摩擦了下:“小酒甜,那你是不是要告訴我,有着這些不想說的謊言,你還能夠和以前一樣重用狄克斯?”揚眉:“如果你說的都是真話的話,那你怎麼可能將總裁之位給埃爾德,而不是狄克斯。說到底,女人總是說一套做一套,這張嘴,騙人的鬼啊。”
這話一字一句帶着的都是惡劣至極的表情。
慕酒甜一愣,仰臉回了個笑容:“Y·T公司怎麼安排應該都是我的事情吧,亞爾曼先生這是閒着沒事幹了嗎,手長到都準備插手我身邊的事情了?”
亞爾曼這才發現慕酒甜似乎是生氣了。
他平日裏這麼和其他女人說話習慣了,痞賤,他身邊的所有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甚至無時無刻都要恭維着。
垂眸睨着她黑白分明噴射着火氣的杏眸,亞爾曼瞬間舉手高過頭頂,可以看得出的認認真真:“抱歉,我說話太過了,我向你道歉。”
“我這個人以前沒人管教,可能總會無意間說些話惹你不開心,如果還有下次,你可以直接給我說,我會和你道歉,也會改。”
根本就沒有想到,慕酒甜錯愕。
原以爲亞爾曼出身貴族,就算是不像薛夕景、顧文斌那樣自持身份,也會像是顧少卿那般有着眼高於頂的臭毛病,而現在……
心中的一口鬱氣散的乾乾淨淨,亞爾曼還低頭下來:“你接受我的道歉嗎?”
“希望沒有下次了。”
“當然。”
一邊說着,亞爾曼招了招手,身後的保鏢恭恭敬敬遞上來一份文件,他眉目染笑的轉手遞到了慕酒甜跟前:“憑着你的能力查不到狄克斯當初在法國的情況,可不代表韋恩家族也查不到。既然你不想要藉助韋恩家族的勢力,那我不介意幫你一把。”
沒說其他,只是將文件往前遞了遞。
慕酒甜都不用看,就能夠猜到裏面的大概內容。
“你剛剛派人調查了狄克斯?”
“不算是調查,只是向我正在追求的女孩揭露一下惡人面目罷了。”將文件強行塞進慕酒甜的手中,他從口袋中掏出根香菸來,也不抽,就是單純的叼着,年輕的臉上染就着輕佻的味道,眉梢淡淡的挑起:“如果你嫌看的太麻煩的話,我不介意幫你講講。”
“狄克斯的確是因爲他祖父去世的原因臨時回法國的,但他祖父去世的時候,他並不在醫院裏,等到第三天他纔去取骨灰,中間沒有人能夠聯繫到他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哪兒了。”
“所以?”
看着慕酒甜皺眉的模樣,亞爾曼俯身湊近了點:“所以你心中猜測的一切可能性都是真實的,而這次的摔傷也有可能是他自編自導的,至於目的……我暫時還想不出來。”
後退一步,沒有理會他。
慕酒甜垂眸,認認真真的翻看起亞爾曼準備的文件。
不得不承認,他擁有的資源和能力很強,區區兩個小時,就查出了很多深入的事情,還配着證人和證詞。
至少這份文件上她沒有找到可攻破的謊言。
將最後一頁合上,慕酒甜仰臉,對上一直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將文件重新遞回去,語速平靜:“這次的事情謝謝你。”
“小酒甜這是承認你誤會我了?”
亞爾曼盯着她漆黑的眸子,隨手將文件遞迴了保鏢手中,淡淡的笑:“既然你誤會了我,是不是要給我點賠償啊?”
那副輕佻笑的模樣,簡直和當初他們在暮色房間裏見面,他找她要謝禮時一模一樣。
回憶被拉扯了下,慕酒甜的心情意外回暖了些,聞着消毒水的味道,清淨着一張小臉:“那我請你喫飯如何?”
“不。”
張口拒絕:“喫飯這種事情太正常,不夠曖昧。”說着,脣瓣的笑容瞬間加深,漆黑的眸子緊鎖着慕酒甜,自顧自摸着下巴,勾出幾分輕佻來:“我聽傑西那傢伙說,你似乎想要氣一氣你前夫,那你覺得我如何?”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亞爾曼嗓音低沉了下,帶着無法輕易發覺的蠱惑氣息:“至少在西城區,我不會有除你之外任何的女伴,甚至隨叫隨到,配合你想要在顧少卿面前發生的一切橋段,小酒甜,你確定不考慮一下嗎?”
慕酒甜的手被一雙溫熱的大掌拉起,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用極具紳士之禮的姿態在自己面前鞠躬,形狀好看的脣瓣貼在手背上,呼吸拂過,有着一瞬間的癢意。
就算是沒有愛情,看到如此的畫面,她的心底也難免有着一瞬間的觸動。
走廊裏有着半分鐘的死寂,女人溫軟的嗓音帶着輕微的沙啞:“亞爾曼,你應該從傑西那裏知道了不少關於我的事情,也應該清楚,我這個人不容易喜歡上另外一個人,所以如果你想要俘虜我來滿足你的魅力展示,或者是想要得到什麼家族之間的聯婚的話,你恐怕是打錯主意了。選擇我,還不如去選擇一個喜歡你,能夠被你所掌控的女孩子。”
“不過,你有一點是說對了,我的確是需要一個在顧少卿面前可以演戲的男人,我自私,他曾經給予過我的傷痕,我自然要在適當的情況下報復回去。”
她看着亞爾曼臉上猛然一喜的神色,挽脣:“但並不代表我可以用自己的感情來交易報復人的手段,你在大多數女孩子的眼中年輕有爲,只可惜,我已經跳過一條深淵,不會傻到再落入第二條。”
而且,這遍體鱗傷,也不足以支撐她在感情的道路上,繼續往前走。
將臉上的喜色慢慢收回去,亞爾曼將慕酒甜的話從頭到尾咀嚼了一遍,最後得出一個結論:“只要不談感情,你便同意我當你的男伴?”
慕酒甜微怔後失笑:“你的總結能力還真是讓人擔憂。”
“那就這麼說定了。”亞爾曼直接將慕酒甜的小手在掌心裏揉捏了一把:“我記得過段時間就有一場宴會,到時候我陪你參加吧。”
埃爾德的受傷讓慕酒甜一下子變得非常忙碌起來。
但忙碌往往是讓人冷靜最好的良藥,至於遲遲無法定下來的離婚時間,她也沒有再管。
可西城區有關於慕酒甜和顧少卿離婚的傳言也不知道怎麼得,直接蔓延開來,好像源頭是從暮色傳出的。對於這件事,暮色的總經理還專門上門去找慕酒甜道歉,再三保證消息不是他散播的,那天他見過她和邢墨後便將事情忘得死死的。
慕酒甜當然好脾氣的沒有計較,甚至希望這樣的傳聞越演越烈。
也同樣藉着暮色經理的口,將她和亞爾曼的消息傳了出去。
很快,西城區便有了這樣的傳聞,顧少卿和慕酒甜當初只不過是協議結婚而已,現在顧少卿找到了真愛柳夢榕,而慕酒甜也有其他的男人,兩個人自然而然會協議離婚。
沒有了顧少卿這座大山在上面壓着,以往對慕酒甜有意思的主兒,皆蠢蠢欲動了起來,Y·T公司的前臺每天都被堆滿了鮮花和請柬,最高紀錄是一天之內花店小哥來來往往了十趟。
亞爾曼第一次作爲慕酒甜男伴身份出現在宴會之上是秋分當日,一席鐵灰色西裝加淡藍色襯衫,明明任由誰穿着都能夠體現出內斂來,卻被他穿的格外的輕佻,連領帶都沒有,最上面的扣子解開着,漫不經心的露出鎖骨來。
如果這不是她囑咐喬祕書搭配的話,真以爲是亞爾曼從哪個犄角旮旯找出來的常服。
有些頭疼:“沒有帶領帶嗎?”
“繫着不舒服。”亞爾曼語調輕薄:“那東西又箍脖子,又系領口,除了裝飾作用外什麼……”都沒有。
話說一遍,對上那雙意味不明卻明顯陰鷙的黑眸,亞爾曼拉了一把慕酒甜,在她想要反抗的時候,長指摸上她的髮絲,低低沉沉着警告:“別亂動,那位顧先生在你身後。”
慕酒甜這才下意識沒有躲,展顏一笑配合後,又繼續着剛剛的話題:“那你在法國參加宴會的時候也不帶?”
察覺着亞爾曼的手在自己做好造型的頭髮上亂動着,大致應該是假裝幫自己整理髮絲或摘什麼,也沒有管,看着他的臉朝自己壓下來幾分,沒有肌膚接觸,但在背後看來,卻像是他吻了她額頭一記。
低低懶懶的嗓音,猶帶着嫌棄:“麻煩,我也不會帶的。”
眼角餘光睨着眉心緊鎖,面沉如水的男人,他眸底皸裂開的情緒冷漠的對視一眼都讓人心悸不已,亞爾曼似乎猶嫌不夠的收手,壓低着聲音:“你幫我把襯衫釦子扣上。”
“顧少卿還在看?”
“對。”
慕酒甜點點頭,配合的仰臉嬌羞一笑,擡手幾乎將身子靠在亞爾曼的胸膛上,從最下面開始,一顆一顆幫他席上釦子。
異常匆忙的腳步聲從後背的方向,不用轉眸看,都能夠察覺到裏面醞釀着的濃重戾氣和暴虐。
慕酒甜眉目一挑。
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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