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保證整個西城區對我和顧少卿的和好都沒有任何的懷疑
在所有人的心中,柳夢榕依舊是那個優雅清冷,帶着三分不可接近的女人。
“上次的直播事件已經被邢少在西城區下令封口了,包括網絡上也搜索不到任何的關鍵詞。”
埃爾德將調查報告送到慕酒甜的桌面上,摔傷的右手臂已經好的差不多,出院後便和狄克斯一起迴歸Y·T公司,兩個人平起平坐,都是公司的副總,只不過管理的側重點不同而已。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還有以往柳小姐在網絡上極少數的負面新聞,也都被她和邢少的訂婚所刷屏,訂婚現場和柳小姐的婚紗照片已經被曝光,因爲懷孕的原因,訂婚宴選擇在一個星期後。”
所以說,只要他們兩個人成功訂婚,有着邢墨的臉面在,有着腹中那個孩子,柳夢榕依舊可以當她高高在上的邢夫人。
慕酒甜的眸色一瞬間涼了下去,藉着抿咖啡的動作擋住半張小臉,譏笑:“訂婚請柬送來了嗎?”
“還沒有。”
“那就在那天安排別的……”
門板突然被人敲響,喬蕭禹探身進來:“慕總,柳小姐想要見您。”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慕酒甜覺得自己都能夠大致猜到柳夢榕所爲何事:“讓她進來。”
“好的,慕總。”
初秋的日子裏,柳夢榕穿着當季最新款的修身連衣裙,沒有再延續以往的淺色系,而是故意選擇了一身張揚的紅色,襯得她皮膚白皙如玉,腳下踩着的宛若是電視劇裏灰姑娘的水晶鞋,長髮故意挽鬆了些,美豔和清冷交織。
沒有塗丹寇的手指將請柬放在辦公桌上,然後推至她面前:“慕小姐,這是我和阿墨下週訂婚宴的請柬,少卿也會去的,你不會不賞臉吧。”
訂婚宴,慕酒甜去過一場,但最後結果怎麼樣……
臉上的笑容溫涼,拿過後漫不經心翻了兩下,答非所問:“你懷孕了還穿高跟鞋?”
柳夢榕很明顯愣了下:“我現在只是懷孕六週而已,身邊還都是阿墨派來照顧我的保鏢和幫傭,沒關係的。”
“可我怎麼記得前三個月是孕婦最危險的時候?”慕酒甜從始至終都沒有起身,拿着請柬扇風,姿態懶散涼薄:“我沒懷過孕,也沒見過別人懷孕,如果記錯了,那還真是抱歉。”
說着抱歉的詞彙,卻有着要笑不笑的姿態,生生的將柳夢榕想要過來炫耀的情緒全部打壓下去。
她深呼吸:“我也是第一次,他們竟然都沒有提醒我,下次我會注意的……不過,倒是慕小姐,和少卿在一起的時間也有一年了吧,如果你們之間有個孩子的話,恐怕也不會這麼輕易的選擇離婚了。”
柳夢榕這段時間被慕酒甜打壓的不成樣子,突然仗着懷孕崛起,自然想要將曾經受過的所有委屈都還回去,覺得哪兒疼就往哪兒戳。
然後滿臉清高的等待着慕酒甜的回話。
只可惜,慕酒甜的嗓音依舊懶散的不像話,眼皮掀了掀:“哦,我當初一直在喫避孕藥。”
被噎,柳夢榕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不由的有些惱怒:“慕小姐這意思是少卿不配讓你給他懷孕生子是嗎?所以就算是你們結了婚,你也喫避孕藥。恐怕你現在心中也在譏諷我吧,覺得我是仗着懷孕才能夠坐上邢太太的位置。”
柳夢榕是太想要出這口噁心了,所以纔會迫不及待。
反倒是襯出慕酒甜庸淡勾脣:“柳小姐,這麼激動做什麼,我說的只是你詢問我的事實而已。”
可就算是事實,那副姿態,也能夠將人心底最深處那股邪惡的念頭勾引出來。
邢墨去醫院看她的時候,就和她說過,不要和慕酒甜爲敵,她這個人太過聰明,能夠將一切看透不說,甚至還能夠不着痕跡的利用一把。
呼吸急促,柳夢榕轉身離開。
埃爾德將整場戲一點不落的看下來,看着摔門的那道身影,輕笑:“她輸了。”
“你說什麼?”
慕酒甜挑眉。
埃爾德將視線轉了過來,重新開口:“我說柳夢榕輸了,就算是你不動手,她現在已經被逼到魔怔的性子就足夠將她自己置於死地。”
自從盛懷暖去世後,柳夢榕被慕酒甜逼的實在是太緊,沒有絲毫喘息的餘地。
所以一朝翻身便想要急功近利的將人踩死在泥潭裏。
可殊不知,動作越大,陷得越深。
埃爾德都看清楚的問題,慕酒甜不信邢墨看不清楚,除非他另有所圖,託着腮,素白手指隨意翻弄了下手中的請柬,頭也沒有擡:“我有事,先回去了,你在公司的時候注意看着點。”
打啞謎般的話,埃爾德卻點頭:“我知道。”
“辛苦了。”
慕酒甜驅車回到別墅區,剛剛纔換完鞋在沙發上落座,一通電話就打了進來,她垂眸看了眼來電顯示,臉上的笑意瞬間消散:“你好,綁架犯先生。”
“你看一眼郵箱,我有送好東西給你。”
依言,慕酒甜打開郵箱,裏面果然躺着一封未知郵件。
發信人未知,收信時間未知,就連郵件名都是一串亂碼。
點開,大致瀏覽着,慕酒甜抱着電腦將自己在沙發中縮成一團,面容依舊精緻,卻飄忽出來的笑意只剩下最原始的溫涼,半晌,她才緩緩的輕笑出聲:“確定真實嗎?”
“當然。”不知爲何,這次通過變聲器傳過來的聲音帶着幾分刺耳:“慕小姐所有需要的東西,我都給慕小姐準備好了,不知道慕小姐要怎麼回報我。”
她溫淡的笑:“那證人呢?”
“就在西城區。”
“挺好的。”將電腦直接合上,慕酒甜用手指點了點手機:“既然你準備好我需要的,那你之前所說的合作我答應了,不過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把柳夢榕訂婚宴上所播放的視頻換成你壓縮包中第十三個,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是問題吧。”
那頭有着一瞬間的停滯。
很淺,卻沒有被慕酒甜錯過,挑眉:“怕得罪邢墨?”
“當然不是。”
他連顧少卿都對上了,又怎麼會怕邢墨,只不過:“你確定要在柳夢榕訂婚宴上鬧事,雖然出手的人是我,但所有人都會認爲是你做的,到時候你就不怕邢墨的反擊?就算是不怕邢墨,發了瘋的女人向來也是最難對付的。”
“怎麼,我幫你背了黑鍋還不樂意嗎?”
在回來的路上,慕酒甜就將挽起來的長髮散了下來,雖然和女士西裝不是很搭,但卻有着少女不曾擁有的溫涼嫵媚。
懶懶散散的笑:“這是我送給她的禮物,只有在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送過去,才顯得鄭重和印象深刻不是嗎?這可是我的誠意呢。”
電話那頭瞬間低笑了起來,也沒說對或者是不對。
別墅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慕酒甜抽空看了眼,一身偏藍色的休閒裝,可能是熬夜未休息,亞爾曼面容頹靡,下巴上那在陽光中明顯的清渣給他的痞氣中平添了點說不出的性感,眉目隨意,在她的身側坐下後原本想要說話,才注意到她手中捏着的手機。
“在和人打電話?”
只做口型不出聲。
慕酒甜看着點了點頭,任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披散的長髮,聽着電話裏低啞的嗓音:“只不過我有唯一一個問題。”
“你說。”
“慕小姐和顧先生鬧到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是西城區人盡皆知的,雖然顧先生堅持追求你,可突然間的態度軟化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甚至會引起注意。”他斂起眸底的暗茫,儘量不去注意書桌上放着的照片,薄脣牽起弧度:“慕小姐,對於這個問題,你準備怎麼辦?”
掃了眼被扔在牆角垃圾桶裏的花束,卡片的一角還暴露在外面。
慕酒甜不用想都知道是誰送的,又是誰命令幫傭扔進去的,對此,她這段時間以來都保持着漠視的態度。
“如果說女人軟化男人,需要做出什麼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來,那男人軟化女人,還需要做什麼嗎?女人向來都是種感情動物不是嗎?”
慕酒甜輕笑着微微翹起紅脣,笑起來的模樣璀璨而明豔:“如果你真的需要什麼好戲的話,幫我準備一場意外吧,我保證整個西城區對我和顧少卿的和好都沒有任何的懷疑。”
……
直到掛斷電話,慕酒甜側眸看向亞爾曼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臉色不知何時沉寂了下去,和灑進來的金黃陽光有着明顯的對照。
原以爲是他最近累了,揚手囑咐幫傭晚飯時幫他煮點能夠安睡的粥品,將電腦放到一邊,柔着嗓音低詢:“你要不要上去休息會兒,等到晚飯的時候我叫你。”
亞爾曼自從到西城區後,便死皮賴臉的一直住在慕酒甜的別墅裏,怎麼趕也趕不走,甚至還搬出來她當初答應他要培養感情的話來。
面對這幅模樣,慕酒甜也沒有辦法,反正她平日裏忙的厲害,亞爾曼也早出晚歸的。
看着他沒有動,慕酒甜蹙了蹙眉:“怎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