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更何況是他身邊那位和慕酒甜長得沒有絲毫相似之處的女人
但現在……
這個治療辦法似乎韋恩·傑西都同意,他也跟着附和,大掌摸了摸她的發頂:“恩,我看過戚醫生的治療方案,挺穩妥的,沒有什麼冒風險的地方,而且到時候我還會爲你請來另一位心理治療師,讓兩個人一共幫你,咱們爭取一次就將病治好。”
有着韋恩·傑西,慕酒甜這些都不擔心,她側臉,看着車窗反射出來那張足夠精緻美麗的臉龐,卻沒有什麼表情,突兀的想法瞬出:“我還是上回那個問題,催眠是否能夠讓我看見我想要看見的人?”
不用說,他們兩個都知道話中說的是誰。
“能是能,但會對你……”的神經和身體都不好。
“能就行,我同意。”
慕酒甜一口咬定下來,臉色噙笑的模樣似乎有了盛懷暖便無所畏懼,對於她來說,只要能夠看見盛懷暖,其他的都並不重要。
韋恩·傑西卻猶豫了起來,一路上組織着言語,薄脣輕啓的似乎想說什麼,車子卻緩緩在西餐廳店門口停了下來。
一下車,店名有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像是某種感應般,她心臟驀然跳快了一拍,眸子朝着側方睨去,就算是天色暗到相隔一定距離連五官都看不清楚的地步,但她卻知道,那一定是……顧少卿。
普通款的黑色大衣,純白襯衫作爲內襯,天色已經漸漸冷了下來,素日裏沒有系圍巾習慣的男人今天戴着條灰黑色的圍巾,大方簡單,似乎是某個品牌剛剛出的新品。
有些人,就算是穿着簡單,那通身與生俱來的矜冷氣息也會讓他在人羣中顯得格外鶴立雞羣。
更何況是他身邊那位和慕酒甜長得沒有絲毫相似之處的女人。
顧少向來只追在慕小姐的身後跑,曾經爲了她,一瓶酒直接砸在腦袋上,砸到血肉模糊的地步。
而現在,懷中摟着其他女人的畫面,瞬間引爆了來來往往圈子裏的人。
還真是巧了。
那女人長相帶着幾分冷清味道,快入冬的日子裏,還穿着條剛剛到膝頭的連衣裙,純白色,顯得柔順又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調調。
突兀的,慕酒甜想起顧少卿曾經的一句話。
【不過現在看來,清高還是比傲慢更討人喜歡點。】
顧少這是沒有將自己改造成功,便又找了個和原來柳小姐似乎一模一樣款型的女人,慕酒甜就在幾米遠的地方,如此淡淡的想,可誰知道那女人一開口,就顛覆了她所有的念頭。
“少卿,我選的圍巾好看不好看?”
嬌嗔的嗓音柔柔弱弱的,卻帶着不着痕跡的勾人,是慕酒甜意識中自己從未有過的模樣。
停住腳步,顧少卿對旁邊的一切視若無睹,當衆用骨節分明的長指撫了撫女人的側臉,淡淡的頷首:“恩,好看,你想要什麼,我送給你。”
“我不要你送的禮物,我只是覺得這家西餐廳很好喫,你買下來送給我好不好?”
張口要的就是一個餐廳,顧少卿卻連眼皮都沒有動:“你喜歡就買。”說着,當場就將經理叫了過來,無需詢問幕後的老闆是誰,一張卡夾在手指間遞給了聞祕書:“半個小時後,我要這家餐廳。”
“好的,顧總。”
聞祕書愣了愣,在和慕酒甜擦肩而過的時候臉色忍不住泛出點尷尬的表情。
韋恩·傑西第一時間側身,將顧少卿和女人擋在自己的身後,皺眉,臉上已經蓬勃出少量的惱意:“我們要不要換家餐廳,如果你想喫西餐的話,我知道附近有家很好喫,距離不遠。”
他的意思,慕酒甜何嘗不清楚。
卻笑了笑,隨意而尋常,攔住了韋恩·傑西想要攬她手臂的動作:“不用了,西城區就這麼大,總不能今後他在哪兒,我都要避讓的吧。”
而且在那件事情中,她雖然覺得自己做的挺決絕的,卻沒有半點做錯的地方。
就算是這家店不知道變到顧少卿名下,還是那個女人的名下,她來都來了,自然沒有不進去掉頭就走的道理。
慕酒甜原以爲自己和顧少卿的事情過了這麼長時間在西城區已經不稀罕,可她半途去洗手間的時候,卻還是聽到兩個女人在外面聊天,還有着翻動包包補妝的動靜。
“你說顧少和那位慕小姐之間到底怎麼了,我原以爲顧少是非慕酒甜不可,可你有沒有看到今晚那位?”
“怎麼沒有看到,又是讓顧少夾菜盛湯,又是讓顧少挑魚刺剝蝦殼的,以前也不知道有沒有給慕酒甜做過,不過顧少的耐性還真是好,要是換做西城區任何一位金字塔尖的,恐怕早就甩臉就走了。”
“那顧少這真算是和慕小姐玩完了?”
“我覺得應該是,不過你想想慕酒甜那個性子,天生冷的不行,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受過情傷,被男人甩過傷過,有半點動靜就鬧得滿城風雨的,西城區誰都知道顧少爲人低調,那還不是那個慕酒甜折騰出來的好事,現在行了,有着顧少前妻的名頭,找個誰都能夠賺上一筆。”
首先說話的女人似乎有些不太同意,頓了幾秒才繼續:“我在宴會上見過她,她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我可給你說,知人知面不知心,慕酒甜當初心多狠,邢少訂婚宴上揭穿柳夢榕的真面目,那可是顧少的真愛,生生打了邢少和顧少兩個人的臉,顧公子婚禮上放走新娘子,還一再導致顧氏股價下跌,不就是死了個閨蜜嘛,至於嘛……”
慢慢的從單間裏推門出來,鏡前已經空無一人。
快要入冬的日子裏,就算是從水龍頭裏流出來的水都冰涼的刺骨,讓她摸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耳邊涓涓的流水聲,她仰臉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說不出比旁人多出什麼特別的來,卻莫名帶着股嘲弄的感覺,手機突然響了聲短信提示音,下意識去旁邊摸紙,才發現紙抽已經被上兩個女人用光了。
正想着要不要回餐桌上再擦,身側突然多了只保養得當的素白小手,淡粉色的丹寇指尖夾着張純白的紙巾,淡淡的嗓音嬌嫩:“你是不是在找這個?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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