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我身邊乾乾淨淨的,不像是你
用手拽着已經愣住的小女人,男人得意的猖狂大笑:“你還敢騙老子你是盛書畫,盛書畫有你這麼慫嗎,就算你是盛書畫,老子今天也上定了,放着老子這樣的男人不要,非要姓祁的那種死了爹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命中克人,早早晚晚的也給把你剋死。”
“閉嘴,不準說他。”
被男人拽着,側臉紅腫,盛書畫索性就啐了他一臉,惱的男人呼着巴掌再次準備扇過來。
慕酒甜也被男人身邊其他的公子哥鉗制着,恨不得直接衝過去將盛書畫護在身後,大聲的叫嚷着:“你碰她個試試,你今天敢碰她,明天盛叔就敢讓你全家陪葬,你自己想好,你自己死了不要緊,讓你爸媽家族跟着一起死,看到底是誰克人……”
頭腦空白卻清楚,撿着儘量刺激而犀利的言語,眼角餘光一不小心就掃到了另外一道身影。
那張她無比熟悉的臉,比十年後看起來年輕清雋不少,眉目乾淨清貴,內斂稍減,剩餘張揚着的全部都是躍躍欲試的強勢和勢在必得,狂傲而侵略感十足。
那麼一剎那將他們在這個時期從不認識的事情忘記的乾乾淨淨,他垂眸睨着手機,對旁的事情無視到乾淨的動作在她眸底刻意的被放慢。
“顧少卿。”
用盡全力的尖叫聲,讓男人睨過來的黑眸中倒映出一道嬌俏而纖細的身影,被淺色連衣裙襯出來的雪白,還有着那俏生生的細腿,幾乎在他心底留下深沉的濃墨重彩。
這是她和顧少卿的第一次見面,她求救,他解圍,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英雄。
事後,她被他摟在溫熱的懷中,肩頭搭着的休閒服上還有着熟悉的黃鶴樓菸草味。
慕酒甜發了好一會兒呆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情況,仰臉,男人的俊臉上已經沒有面對那羣公子哥時的戾氣,恢復溫淡後,大掌輕輕摩擦了下她的肩頭,動作不是很熟練,卻粗啞下來嗓音,挑眉:“怎麼,被嚇到了,那我好人送到底,送你回去吧。”
說着,他去伸手去撿放在茶几上的車鑰匙,身形挺拔,單手插進口袋中,淡淡側眸:“睿鋒,今天的小聚到此結束。”
祁睿鋒也摟着盛書畫不肯鬆手。
慕酒甜看得很清楚,就算是這個時候的祁睿鋒都對盛書畫有着一股別樣的佔有慾,淡漠陰沉着嗓音:“你不是說有事嗎,你先走,到時候我送兩個回去。”
他送?
顧少卿低笑,施施然:“別說你沒懂我的意思。”
“不懂。”祁睿鋒毫不猶豫的拆臺,將專注在盛書畫身上的視線吝嗇的分給了他一點,沒多少表情:“而且我應該說過,她是個什麼性子的,又經常不教點好,並不適合你。”
“適不適合,你說的不算,我說的算。”
“兩個人的事情,光憑你就說的算?”祁睿鋒單手將桌上的水塞到盛書畫的手中,乾淨的嗓音涼笑:“你也要看她同意不同意。”
“我身邊乾乾淨淨的,不像是你,她有什麼好不同意的。”
“當然有。”
祁睿鋒毫不猶豫的一口咬定,若有似無的眼神淡淡飄向了兩個人話題的中心人物,看着那張溫涼又平靜的小臉沒有絲毫被嚇到的後怕,意有所指着:“就憑你是我兄弟這一點,她應該聽過不少你的事情,又是冷眼旁觀,或是助紂爲虐,你覺得呢?”
兩個人,你來我往,話中的“她”到底是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最終爭辯的結果便是顧少卿將慕酒甜送回了慕家,但卻距雕花大門還有很遠一段距離的時候,她就叫停,睜大着一雙杏眸,很是平靜的開口:“今天的事情多謝顧少,不過還麻煩你在這就放我下來吧,如果被慕家人看見的話,恐怕會給你添很多麻煩的。”
慕家人,格外生疏的稱呼。
其實算算時間,慕酒甜知道這個時候的顧少卿還沒有和柳夢榕在一起,甚至連認識都沒有,如果她在他對自己有興趣的現在就同意戀愛的話,說不定拋卻柳夢榕這個因素,她們能夠最後走到一起,白頭偕老。
可慕酒甜不敢賭,不敢賭顧少卿對那種類型女生的喜歡。
更不敢賭自己的未來。
可下一秒,車鎖落下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中格外的刺耳,顧少卿就坐在駕駛座上,橘紅色燈光下的側臉英俊的一塌糊塗,牽起脣角,對着她淡淡的笑:“無妨,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麻煩,尤其是我的顧太太,嬌氣任性點是應該的,我只會將她捧在手心裏,寵得更嬌氣任性。”
說着,他半側身,黑眸倒映出她淺薄的身影,還有着低笑聲中的斯調慢理:“不過,你如果想要逃離慕家這攤渾水,應該還缺個能夠在泥潭中拉你一把的人,整個西城區放眼看過去,除了我,應該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全程顧少卿都斂着薄笑,張揚而斯文。
卻和祁睿鋒透出來削薄的,像是把散發着寒意的匕首的斯文勁兒不同,顧少卿身上更平添了一份矜貴和優雅,睨着她的眼神除了興趣外,更多了抹像是上帝般的高高在上。
“不。”
慕酒甜緩慢的搖頭,對他慢慢收斂笑意的俊臉視若無睹。
手指梳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長髮:“先不說顧先生你喜歡的不是我這樣的類型,就說西城區不光是有你顧家一家,我也可以投靠武家或莫家,再不濟邢家也可以,總歸只是利益上的交易往來,比顧先生這樣要情要命來的好得多。”
“我可以理解顧先生是因爲今晚英雄救美而生出來的一些感覺起來狀似是喜歡的情緒,但只要回去睡上一覺便能夠消散的乾乾淨淨,而且我也做不到顧先生要求的那種言聽計從的性子,就算是我們在一起,恐怕也有很多的麻煩和誤會,所以還請顧先生三思。”
良久,男人都沒有迴應,只是側眸看着她。
那種眼神,研究疑惑,她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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