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4章:我總感覺你們兄弟倆就是蛇鼠一窩
慕酒甜淡淡的眼神掃視過去,譏笑:“唐嬈,給他們手機,看他們到底敢不敢告。”
被護在身後的唐嬈立刻依言掏出,甚至送到那羣男人的手邊,可他們卻面面相覷的誰也不敢接過去。
最後還是餐廳的經理出面周旋,慕酒甜纔將手鬆開。
得了自由,吳長麒護着自己的手腕,彷彿不肯認輸般躲在衆人身後,惡狠狠啐了慕酒甜一口,臨走前放下豪言:“有種你和那個臭婆娘都別走,看我找人來弄死你們。”
“等着你。”
掀了掀眼皮,慕酒甜根本不將他們的威脅放在眼中。
這場鬧劇本就是吳長麒先找的茬,再加上餐廳經理和慕酒甜有過一面之緣,自然而然的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親自將她們護送到包廂裏,並承諾這頓飯都記在他的賬上。
“這次的事情還望慕小姐不要介意。”
“沒關係,今天的事情誰也預料不到。”慕酒甜頷首,不過卻將情呈了下來,重新點了菜:“不過還是麻煩經理了,外面的客人如果因爲剛剛的鬧劇而心有不滿的話,帳都可以記在我這。”
“這怎麼好意思,今天本就是我們餐廳監管不嚴才放進來這樣的人。”
“經理客氣。”
經理也是個有眼力價的人,得了慕酒甜不會生氣的準信後,立刻半鞠躬:“那慕小姐和唐小姐輕慢用。”
轉身,臨走前還貼心的幫忙把包廂的門遮掩住。
一起喫飯的好興致就被這麼一場鬧劇全然被毀了,兩個人接下來不可避免的便會提到吳長麒。
“慕小姐要是想問什麼,可以儘管問。”
“你不覺得吳長麒出現的太過巧合了嗎?”
聞言,唐嬈的動作戛然而止,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放下碗筷,她嗓音溫涼平靜,素白手指隨意在旁邊紙抽裏抽了張紙出來,擦拭了下嘴角:“先是在飛機場裏遇到顧文斌,而後便是吳長麒出現在我們喫飯的地方鬧了這麼一出,你不覺得這之間很有可能會有某種聯繫嗎?”
“慕小姐會不會多疑了?”
眉目間的不在意彰顯了唐嬈的態度。
已經慢慢轉爲夏天的天氣裏,就算是在包廂裏也能夠聽清外面的蟬聲,燥熱感又鬧騰了那麼一場,她現在心情再煩躁不過:“我明白了慕小姐的意思,你是覺得這一切都是顧文斌設下的,但你想想,顧文斌費這麼大的氣力不外乎是想要再次禁錮我,那他又何必在今天出現的時候將章小姐也帶在身邊?”
“再說吳長麒的事情,如果不是我在國外偶然得知了他當年想要往上提交的設計圖紙,我可能至今都被蒙在鼓中,還一心一意的覺得他是我所愛之人,顧文斌安排他出現在我的視線中,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顧文斌應該也怕得不償失的纔是。”
“但這正是他的心機不是嗎?”慕酒甜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桌子上點了點:“當初他……”
“慕小姐。”
一提到當初,唐嬈就有些牴觸,眉心褶皺着:“你也說過的,我好不容易纔將生活平靜下來,所以只想要將當初的一切都當做是過往,更不願意用防備的心態去看待其他人,所以我最多隻會躲着顧文斌走,不會再想其他了。”
既然如此,慕酒甜也不好多勸什麼。
但她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會有聯繫,但具體是什麼,她就算是回到青宅,也一直在思考。
“太太,您想要做什麼,我幫您。”
思緒被打斷的微怔了下,轉眸就看見於嬸站在廚房門口,一臉殷切的看着她。
慕酒甜搖搖頭:“沒事,我就是來調杯檸檬水。”
“那我幫……”
“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重新垂眸,將早先便冷藏在冰箱裏的蜂蜜檸檬夾了兩片放在杯中,又加了少許的蜂蜜調味,剛將蜜罐放回原位,忽然被人從身後環住了腰,沐浴露的冷冽味道夾雜着古龍水便籠罩下來。
細細密密的吻輾轉在頸脖處,然後慢慢遊移起來,嗓音模糊:“我主動送上門讓你收拾我來了。”
“顧少卿。”
電話裏的抱羞心思立刻重新浮現,她掐了掐他的手臂,嬌氣嬌氣的嗓音:“誰要收拾你,你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那還誰在電話裏喊我哥哥的。”
低沉又惡劣的嗓音,氣的慕酒甜幾乎想要咬死他,輕哼唧了兩聲,腦中閃過剛剛思考着的問題,突然冷靜下來的杏眸輕眨:“對了,你猜我今晚遇到誰了?”
“誰?”
“我讓你猜猜。”
其實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挑戰性。
長臂將懷中柔軟的身子轉了一百八十度,兩個人面對面,他薄脣壓下來時有着濃重的侵佔欲和掠奪感,像極了餓到鋌而走險的野獸,每一口都像是這輩子的最後一次。
“顧少卿……”低呼聲,還害怕於嬸沒有走遠的噙在嗓子眼,被骨節分明的手指掀出的濃稠親暱讓她咬了咬舌纔不至於深陷其中:“我和你說話呢……而且我一會兒要去看小望舒。”
“你愛他勝過我。”
她沒忍住的低笑:“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這個都要爭辯一下。
男人沒有迴應,也停住了猛烈的進攻,手指穿插在她柔軟的髮絲之間,手感好到恍惚間似乎是抱着只軟噠噠的小動物。
如此想,他便真的將她攔腰抱起,徑直走到外面的沙發才重新坐下來。
大掌摸着她的髮絲:“唐嬈?”
慕酒甜微怔了下,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她怎麼了?”
“你剛剛讓我猜,我猜是唐嬈。”
她瞬間眉眼笑開,毫不避諱的窩在他的懷中,指尖撓了撓他的掌心,笑眯眯的小模樣既清純又無辜:“你怎麼知道的,我原本還想和你說呢。唐嬈的運氣特別不好,剛回國就在機場遇到了顧文斌,我不過是去趟洗手間的功夫,吳長麒便纏上了她,她說早知道她就不聽總公司的安排回西城區了。”
“你覺得這是巧合?”
“不是巧合嗎?”
她仰着一雙黑白分明的杏眸:“唐嬈她回國的消息誰也沒有告訴啊。”
顧少卿捏了捏她的下巴,沒揭穿的輕笑:“恩,她是沒有告訴,卻不代表有些人想知道的時候無法知道。”
甚至有可能連總公司選上她這件事,都是被提前安排好的。
看着骨節分明的大掌和慕酒甜柔軟的小手十指相扣,顧少卿勾了勾脣,耐着性子幫忙解釋:“出現在飛機場是威嚇,我猜他身邊應該還帶着章小姐吧,後來再派吳長麒去攪局,你是不瞭解顧文斌這個人,在他心裏沒有什麼是用手段得不到的。”
“好深的心機。”
茶色的長髮散在他淺藍色的家居服上,窩在他懷中顯得小小的一團,就連嗓音都好似撒嬌般的軟綿:“而且你還說他呢,我總感覺你們兄弟倆就是蛇鼠一窩。”
“有嗎?”一垂眸,這幅激得男人去疼愛的模樣就映入眼底,顧少卿沒忍住的在她紅脣上親了記,啞聲:“我可沒對你使過這些手段。”
“恩。”慕酒甜理所當然的頷首:“你都是直接威脅我的。”
顧少卿笑而不語。
他應該永遠都不會告訴慕酒甜,他曾經是如何監視過她的生活,顧文斌又在曾經給他出過什麼勢在必得的招數,只不過他在一夜未睡後選擇放棄。
最終都化爲吻在慕酒甜額角的吻,然後抱着人直接起身,跳過去瞧小望舒這一項,擡腳便回了主臥。
那杯已經被調好卻無人享用的檸檬水,依舊靜靜的待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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