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我是安德烈
的確,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甚至還期希着這一場鬧劇會讓她今後的路走的更平穩順暢些,但誰知……
咬咬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再加上她知道的那點小祕密,全部混雜在一起,心頭亂糟糟的。
看着王若渃那副模樣,慕酒甜也不催,只是隨意垂眸把玩着顧少卿骨節分明的大掌,面上在笑,紅脣輕啓卻是溫涼沁人的語調:“沒事,你要是不願意的話,可以繼續和王家瞳商量,司機,開車……”
“慕小姐。”
王若渃直接慌了,連忙用手抓住車窗:“我有點祕密想要和你說……”似乎是害怕慕酒甜不信,她連忙點頭作用肯定:“恩,是真的,我真的有祕密想要告訴你。”
慕酒甜淡淡的掃視了她兩眼,也沒說信或者是沒信,只是眸底顏色很淡的吩咐:“上車。”
王若渃顯得又驚又喜:“謝謝慕小姐。”
車門響了又合,倒顯得外面王家瞳有些尷尬,她遲疑了兩秒,嗓音試探:“慕小姐,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不打擾您接下來的休息。”停頓了兩秒:“很感激您之前的幫助,也很感激顧總。”
“恩,晚安。”
車窗重新升上來。
說實話,慕酒甜還挺欣賞王家瞳的,聰明又懂得分寸,還有剛剛那麼一句話。
【我不恨……卻也沒有那麼多的憐憫心……】
別墅裏燈火通明,一下車顧少卿的西裝外套便第一時間披到了慕酒甜的肩頭,身染外面墨黑般的夜踏進客廳,於嬸便主動迎了出來,送上來的同樣還有杯花茶:“太太,您先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然後後知後覺,似乎纔看到王若渃:“這位小姐是……我是否需要去準備客房?”
“不用。”
小口抿着花茶,聽着頭頂上顧少卿的嗓音溫淡的尋常:“她馬上就走。”
“好的,先生。”
雖然如此,於嬸剛送上來的茶水還是送到王若渃的跟前,溫熱的茶水順着喉管緩緩滑下,稍微平復了她緊張的心思,咬着脣:“慕小姐,您現在有時間和我談談了嗎?”
“你說。”
在對面沙發上坐下,清淡的笑。
素白的手端着茶杯稍微攥緊了些:“除了剛剛慕小姐說的承擔我父親所有的醫藥費外,我還希望能夠擺脫受人擺佈的狀態。”
在燈光下,慕酒甜的杏眸微微眯了下,輕笑閒適:“你說的祕密是什麼?”
“慕小姐先答應我。”
“抱歉,我答應不了你。”
紅脣似笑非笑,顧少卿就坐在她的身邊,雖然從始至終沒有插言一句,卻用實際的動作表明了自己的立場,垂眸,全神貫注都是嗓音溫涼嘲弄的女人身上,看着她的側臉,是又涼薄又傲居,他脣瓣勾了勾噙笑。
看着對面那張瞬間有些急切的小臉,慕酒甜聲音中纏繞着笑:“你應該知道我是個商人,在沒有看到等價的消息,我不可能給你任何的承諾。”
“我可以給你等價的消息……”她連忙開口:“我知道一些關於盛家的祕密,盛少現在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好友嗎?你可以幫她的……”
接下來,從王若渃口中吐出來的字眼,讓慕酒甜原本平淡的臉色越來越冷涼。
一連三天,距離慕酒甜原封不動將事情轉告給艾薇兒後已經過了三天,可薛家除了薛氏集團正在破產邊緣掙扎的消息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消息。
反而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突然跳躍在乾淨的手機屏幕上。
遲疑了兩秒,慕酒甜還是接了起來,卻沒有主動開腔。
反倒是電話那頭獨特的聲調有着如同巴黎最古老紳士般的獨特,同樣也高高在上的秉持着身份,只說了五個字:“我是安德烈。”
連“你好”都沒有的自報家門,慕酒甜瞬間眯眸:“有事?”
“我已經到西城區了,龍鳳軒晚上六點。”
幾乎算是命令的嗓音,電話那頭的人恐怕已經很習慣以上位者的身份來發號施令,其實想想也是,畢竟是設計圈人人追捧的教父,可對於慕酒甜而言,這便是毫無疑問的冒犯。
直接開口,毫不猶豫的拒絕:“對不起,我有事,再見。”
下一秒掛斷,沒有給那邊任何再說話的機會。
慕酒甜能夠想到安德烈能夠氣到什麼地步,可卻沒想過不到十分鐘後,這個號碼再次閃爍在手機上。
沒有接聽,卻奈何他越挫越勇,最後徹底妨礙了慕酒甜的正常工作。
蹙着眉,語氣不太好:“如果是正常人,應該能夠知道,不接你的電話就已經是最直白的拒絕了。”
那頭停頓了下,嬌蠻的女生喊着她的名字:“基爾。”
雪莉?
“爺爺想要約你六點在鳳龍軒,你別給臉不要臉的平白惹出什麼事端來,我警告你……嘟嘟嘟。”
沒有慣着對方的習慣,也煩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接進來,所以慕酒甜在掛斷後直接關機,將徹底黑屏了的手機扔到一邊,重新拾起正在看的書,平靜的眼眸就當做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可慕酒甜完全小瞧了安德烈想要見她的決心。
不過也是,能夠從法國直接飛到西城區來,如果事情沒有做完的話,他豈不算是白來了一趟。
正窩在陽臺大大的懶人椅中,眼角餘光就瞧見樓下庭院外似乎有車駛近,黑色的外觀很是低調,只是車牌看着有些眼熟。
正琢磨着,房門突然被於嬸敲響:“太太,有位自稱是安德烈的先生正在外面,說是想要見您。”
慕酒甜突然想起來,那車牌不正是巴特萊在西城區的嗎?
想必是雪莉乘坐着去接了安德烈。
都到了門口,想必是調查好自己一定在家,慕酒甜也沒有胡亂推諉:“你讓他們在樓下稍等一下。”
“好的太太。”
給不施粉黛的自己稍微化了個妝,又換掉了身上的家居服,前前後後不過五分鐘的時間,順着樓梯下去的時候,便聽見雪莉輕笑嘲弄的聲音:“還真是好大的架子,我爺爺親自來看你,你還拿喬故意這麼晚纔出來。”
正準備往下走的腳步立刻停住。
靜靜的站在那,居高臨下不帶任何咄咄逼人的氣息,可冷靜的眼眸卻氤氳出矜冷和譏諷來,揚聲:“於嬸,送客。”
“韋恩·基爾。”
雪莉瞬間像是炸了毛的貓,從沙發上跳起來:“你憑什麼趕我走?”
“因爲我是這的主人,如果你有任何不滿可以轉身就走,其實,我也很不歡迎你。”
“你……”
“雪莉。”淡淡的兩個字,依舊有着抑揚頓挫:“給她道歉,然後坐下。”
雪莉不滿,跺了跺腳:“爺爺。”
“我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雪莉很明顯也知道安德烈的脾氣,就算是再不滿也不敢當面頂撞,只能夠壓着惱怒,硬邦邦的扔下一句:“對不起。”
慕酒甜其實也挺奇怪,每次雪莉挑釁,要麼是被巴特萊訓斥,要麼就是傑西,現下也還有安德烈,她真的不知道她這麼持之以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緩緩的從樓梯上下來,坐到兩個人的對面,面上噙着涼涼的微笑:“兩位有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不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