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 我要結婚了
摸着慕酒甜髮絲的大掌有着瞬間的停頓,那雙黑澤的眸子沒有任何改變,顧少卿蓄着笑:“我已經讓聞祕書將望舒抱到老宅裏去了,爺爺一直期待着我和文斌誰能夠給他生個曾孫子玩,他現在好不容易心願得償,總歸是要讓他老人家高興兩天才是。”
“那具體是什麼時……”
“酒甜。”男人壓低了嗓音喚她的名字,又俯身下來,親暱的磨蹭着她的脣瓣:“等我們復婚後,小望舒自然是要跟着我們生活的,到時候你每天都能夠見到他,急什麼?”
也就是說,必須等到舉辦了婚禮,她才能……
閉了閉眼,不着痕跡的深呼吸:“那就按照上一次的婚禮吧,上次的我還挺……”
“慕酒甜。”突然有人喚她的名字,她一怔,就看着那雙湛湛着深意的黑眸中蓄着的全是笑,可冰涼的不帶任何的溫度:“等設計師來了我們再談這件事,現在……上去乖乖的洗漱一下,我帶你去民政局先登記。”
怔在原地足足兩秒鐘。
慕酒甜纔不得已的起身,赤着腳纔在地毯上,不敢看顧少卿的垂眸整理着身上已經被弄得褶皺了的衣服,拘謹而拮据。
顧少卿睨了眼她,起身走到玄關拎了雙軟底拖鞋進來,用命令的口吻:“坐到沙發上去。”
“什麼?”
“坐沙發上。”
他重複着,瞟着她乖乖的按照吩咐行事,才慢慢俯身在她面前單膝半跪下來,大掌捏着她纖細的腳踝,搭在自己的膝頭,幫她將拖鞋穿好。
兩隻都是如此。
只剩下瑩白的腳趾在拖鞋中蜷縮了下,他才重新起身,大掌摸了摸她的髮絲,依舊用那波瀾不驚的嗓音:“去樓上換衣服吧。”
這樣的命令,慕酒甜根本就無力反駁。
她絲毫不知道,在她上樓之後,男人便從酒櫃裏取出一瓶極爲昂貴的酒水,像是慶祝什麼般,啓開後施施然給自己倒了杯,喝下雙眸斯調慢理的眯起,眼角眉梢勾勒出的都是濃醇的笑意,隨手一通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很快就被接了起來,卻沒有什麼興趣:“有事快說。”
“我要結婚了。”
“恭喜,我到時候……等一下。”戛然而止,薛夕景眉心緊蹙:“顧少卿,你是被慕酒甜逼瘋了還是怎麼得,結婚?和誰結婚?”
“你覺得呢。”
“慕酒甜?”
顧少卿沒有迴應,但他的低笑足以驗證一切。
有那麼一瞬,薛夕景都覺得顧少卿是瘋了的,慕酒甜不知道利用他做過多少事情,將面前的文件往邊一推,用近乎於譏諷的嗓音:“你確定這不是你的一廂情願,我可不記得慕酒甜是這麼容易搞定的人。”
“比你的艾薇兒容易搞定那麼一點。”
慕酒甜似乎是一直在和盛懷暖忙着出國的事情,所以一點都不清楚艾薇兒在這兩天裏鬧出來多麼大的動靜,幾乎是將薛夕景的臉面踩在地上。
冷哼,薛夕景揉了揉眉心,涼笑:“我可不這麼認爲,她們三個裏面,艾薇兒最有手段,可慕酒甜卻是最有心計的一個。”至於盛懷暖,不提也罷:“小心她將你耍的團團轉,你還拿她半分辦法都沒有。”
就像是艾薇兒那個女人一樣。
想起這三個字,薛夕景便一陣的頭疼。
“不會的。”顧少卿言辭鑿鑿,重新給自己倒了杯酒:“下午我設宴,在鳳龍軒,叫上邢樹一起。”
薛夕景隨意的應,他的確是對顧少卿如何當衆出醜有着高度的興趣,靠在椅背上:“行,邢樹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晨。”
“那叫上,既然你想要請客誰也攔不住,我提前給你準備好棺材板就是。”
“滾你的。”
慕酒甜自認爲自己的動作不慢,重新洗漱上妝換衣的功夫前後算下來不過是二十多分鐘,可顧少卿卻早已將該通知的人都通知了遍,聽到樓梯上的動靜,心滿意足的將杯中最後一口酒抿乾淨,起身,瞧着也不知道是慕酒甜特意搭配的,還是湊巧像極了情侶裝的黑白連衣裙,半磕着眸。
看着她踩着柔軟的拖鞋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白嫩的臉蛋仰起:“我收拾好了,我們出發……唔。”
話都沒有說完,就被男人上前一步,扣住她的腦後勺便是一記深吻,被吞噬下的所有詞彙,慕酒甜呆呆的看着那雙深邃到幾乎要將她整個席捲其中的黑眸,香醇的紅酒香灌輸到她的呼吸道。
還未待她嚐出紅酒到底是哪年份的,男人便又自顧自的後撤,骨節分明的手從茶几上撿起車鑰匙,微微粗重着呼吸:“走吧。”
“哦……好。”
等到黑色賓利緩緩停到了民政局門口,兩個人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今天是週六,民政局根本就不開門。
慕酒甜立刻側臉看向男人顯得矜貴優雅的側臉,微抿的薄脣彰顯着他此時不滿的情緒,沒忍住的低笑:“我都乖乖的陪着來了,可誰發現硬件設施跟不上。”
顧少卿沒有迴應,只是朝她勾了勾手指。
微怔,卻還是乖乖的湊了過去:“怎麼了?”
“乖乖的,別嘲笑我,否則……”薄脣輕啓,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眸底醞釀着某種色彩:“我不能保證一會兒的飯局你能不能參加。”
他是什麼意思,她清楚的很。
立刻摟住他的手臂,刻意討好的笑了笑:“我乖。”
索性只是幾個親近人之間的飯局,也沒有必要再待慕酒甜去做髮型和挑選衣服,推開鳳龍軒包廂門的時候,裏面正坐着一個人,筆記本就隨意的擱在腿上,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不斷敲擊着,專注的神情異常的英俊,就連聽到動靜,也只是隨口:“我有點事,等我五分鐘。”
“恩。”
顧少卿隨口應,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自然而然的倒了杯茶水送到慕酒甜的手邊,嗓音低沉乾淨:“燙,小口喝。”
修長的手指甚至還護在慕酒甜的茶杯下,看着她喝了口,才重新抽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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