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7章 和我復婚
現下直接從最後一頁翻起,剎那間急促而沉重的呼吸,瞳孔擴大幾分,捏着薄薄A4紙的素白指尖有着微不可聞的顫抖,慕酒甜不可置信的擡眸:“你……你竟然……”
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做的夢會成真。
顧少卿似乎很滿意她現在的表情,牽起薄脣,似笑非笑:“望舒的戶口已經記在我的名下了,而且不是收養,是補齊準生證和出生證明的生養關係,從今往後,無論西城區誰提起小望舒,都會知道他是我顧少卿的孩子。”
只有一晚,聞祕書幾乎整夜未睡的在忙碌這件事。
“所以……”他俯身,淺薄的呼吸逼近到她的面前,漫天裏除了他炙熱的溫度和暗啞的嗓音,慕酒甜再也感受不到其他:“酒甜,你除了嫁給我外,沒有任何出路是能夠得到虞望舒的,甚至你連最基本的探視權都沒有,你明白嗎?”
慕酒甜的大腦已經被這樣的變故洗劫的一片空白,身側的手指一點點的收緊,血液隨之往上翻滾着,她無論如何都無法預想到這樣的結局:“不……你不能這樣……”她往後退了兩步,幾乎要站不穩,猛然的擡臉,醞釀在喉嚨最深處的嗓音含糊而惶恐:“顧少卿,望舒是我的孩子,你不能搶走他。”
“我沒有想要搶走他。”
顧少卿從一開始就非常清楚,虞望舒對於慕酒甜的意義是什麼。
她能夠在飛機場爲了虞望舒乖順的追上來,現在自然也能夠爲了虞望舒乖順的留在他的身邊。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臉上輕柔的撫摸過,低笑:“這是你替我生下來的孩子,他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愛情結晶,但酒甜,虞望舒已經改名爲顧望舒了,新的戶口本和身份證聞祕書會在中午之前送過來。”
“顧少卿……”
“你想要顧望舒重回你身邊的方法只有一個……”
他故意將聲音慢慢低下去,看着她手足無措的臉蛋,引得她像只鸚鵡般學舌:“什麼?”
“和我復婚。”
四個字,重重的砸在慕酒甜的身上。
那視線可觸的之地,顧少卿平靜冷漠的臉龐讓她清楚的意識到,顧少卿應該是從昨天將她抓回來後便計劃好了的,當時爲了穩定自己,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按捺和忍耐自己蓬勃着的情緒。
咬着脣,不過是一覺睡醒,似乎整個世界都有所改變。
“顧少卿,如果你用這件事非要逼着我給你詢問的問題一個明確的答案的話,那我可以告訴我,我不愛你,我從當初設計讓你當着整個西城區的面丟人的時候我就不愛你了,這樣緊緊抓着一個不喜歡你的女人,你不覺得很無趣嗎?”
嗓音泛着幾分慌忙,腦子空白的慕酒甜恐怕連自己說什麼都不太清楚:“你喜歡的無非就是像我這樣傲慢又嬌怯的性子,這樣的女孩子我可以在西城區一抓一大把的,你如果非要娶我,只會給你的生活徒增很多煩惱。”
她記得,她找過一個叫王家瞳的,明明是和自己幾乎一個性子裏打磨出來的,爲什麼顧少卿還非要揪着自己不肯放手?
男人就這麼冷眼睨着,也不知道慕酒甜是胡亂從試衣間裏找的哪件衣服,顯得有些鬆垮,露着精緻的鎖骨和好看的香肩,從他的角度居高臨下的瞧過去,還能夠隱隱的看見身前的起伏,再配上凌亂的髮絲,調動着清晨裏男人最爲清明的感官。
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享受着眼前令人舒適的畫面:“我以爲你會明白,我想要的從始至終都是你而已。”
薄脣噙着三分笑,斯調慢理的往前邁進了一步,一點點靠近的俊臉和鋪天蓋地的男性荷爾蒙,在薄脣馬上要接觸到那微抿的紅脣時,換來的只有慕酒甜不可遏制的僵硬和下意識的偏首。
眸色瞬間一暗,可顧少卿卻沒有動,略帶沙啞的嗓音噙着輕薄的笑意,一字一句不帶警告卻格外的低沉:“酒甜,你自己可以想一想,如果你拒絕我的話,能夠換取什麼?是準備和顧望舒永遠不見面,還是準備放棄他自己遠赴巴黎,又或者是想要你在西城區的所有事業毀於一旦。”他逼近着審視她臉上的表情:“我有這個能力,你知道的。”
骨節分明的長指撫過去,常識性的遊移在她的腮幫和下巴處,反抗只有那麼一瞬,然後就瞧着身側的手指攥緊,似乎是在逼迫着自己一點點適應他的觸摸。
“還有盛懷暖,睿鋒是鐵了心準備將她重新逮回來的,就算是她跑到巴黎又能夠怎麼樣?只要睿鋒冷靜下來,轉身去攻擊盛家的話……”他清楚的瞧見她驟縮起來的瞳孔,淺笑繼續:“你比我更清楚,盛秦棋剛剛纔崛起,他抵禦不了睿鋒的,再或者是想讓他出點什麼事,很簡單。”
連帶着,想要讓盛懷暖主動出現,也很簡單。
如果說昨天是按兵不動的威脅,那今天就是赤果果的逼迫。
西城區裏,顧少卿就是那隻手遮天的存在,落到他的手中,她就只有被宰割的份兒。
不知道是甘心還是不甘心,慕酒甜仰着臉:“那你就不在乎我是不是愛你?”
“我以前就是太在乎了。”
所以纔給了她逃跑的可乘之機。
溫熱而泛着粗糲的大拇指若有似無的摩擦着她的脣瓣,輕盈卻不失慾念,顧少卿低聲失笑,俯身沒有再給她任何的思考時間,大掌扣着她的下巴便直接吻了下去。
在薄脣覆上的最後一秒:“現在……我只要你在我身邊。”
腦子猛然間的空白,幾乎是下意識的掙扎,卻被顧少卿毫不留情的重新鎮壓,扣着她的腰將她輕而易舉的推倒在沙發上,長舌長驅直入的不溫柔卻肆意。
靈活的舌尖一點點舔抵着口腔裏的軟肉,炸得慕酒甜頭皮發麻,磕上眸卻越發敏感的感官,接觸到的溼軟還有着黏膩的水聲將所有的親暱向一種品嚐的感覺慢慢的推進。
耳邊的呼吸聲粗重。
這不是親吻,而是……
品嚐和征服。
顧少卿是在用這種辦法來警告她,她現在除了乖順再無任何反抗餘地。
而且,最可悲的是……
她真的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顧少卿拼盡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控制着自己停下越吻越深的動作,舌尖退出來,瞧着白嫩臉蛋上沾染着的血色,醇厚的低笑聲幾乎貼着她的耳尖,斯文蠱惑到讓人衍生出的都是一種想要將他身上襯衫撕下來的念頭:“顧太太,你早這麼乖該有多好,平白的給我填這麼多麻煩,恩?”
腦子幾乎都不運作,如果不是顧少卿的手臂撐着,慕酒甜幾乎都要軟在沙發上,卻指尖掐着掌心,強行將自己的理智喚回:“我說過的,我在你身邊只會給你添麻煩。”
“沒關係,我不在乎。”
男人這話說的再隨意不過,可落到慕酒甜耳朵裏卻有着漫天的壓迫,她咬着脣,嗓音試探:“那是不是隻要我和你復婚,你就能夠將望舒還給我?”
“那是我們的孩子,沒有還不還的。”
他的手指想要撥開她臉上沾黏着的髮絲,卻被她偏首躲過:“顧少卿,回答我的問題。”
就算是還有着清涼靜謐卻又無聲無息的嫵媚,卻早已變得傲居而又疏離,慕酒甜仰臉看着他的杏眸中不知爲何找不見最初的感覺。
他細細的看,又近乎溫柔的笑:“對,只要你和我復婚,我就將他還給你。”
“好。”
一口答應下來的嗓音沒有半分的猶豫。
就算顧少卿明知道慕酒甜這一切都是爲了顧望舒,知道她很有可能在心中琢磨着如何再次瞞天過海的帶着顧望舒遠走國外,可顧少卿還是因爲這一個字而沉淪其中,咬着她的耳尖喚着她的名字,親暱蠱惑到讓人不受控的發麻,就連攥在他前襟的手指都忍不住的顫抖。
“我們今天先去民政局領證。”他在她臉上親了記:“然後我讓聞祕書準備婚禮,你想要什麼樣的婚紗和場地,這一次我都依着你,然後讓設計師設計到你滿意爲止,恩?”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