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如果今天贏的人是我
其實,甚至不算是倒戈。
他們只是沒有進行阻攔而已。
西裝革履的男人早就已經快速走到慕酒甜身側,雙手捧着她的小臉認真查看着長髮略有點凌亂的她身上可能會出現的傷痕,眼角眉梢複雜出擔出,忍了忍,按捺住想要當場吻上去的衝動:“你想分散邢墨的注意力也不需要說出那麼錐心的話,如果我真的信了,你該怎麼辦?”
精緻的小臉瞬間笑起來,在風中醞釀出冷豔:“但只有這樣的話纔會讓邢墨分心啊。”
顧少卿望着她:“你這麼能夠拿捏住邢墨的心思,那你猜猜,我現在……”俊臉一點點的逼近,低低的笑聲似乎是噙在嗓音最深處:“在想什麼。”
攥在那西裝外套上的手指微微的僵硬。
她當然猜得出來,她怎麼可能猜不出來……
四周包圍着的船隻已經慢慢靠近並開始登船,莫子軒似乎是幫忙處理保鏢的事情去了,但還是聽到一道緊繃在風聲中低冷而暴躁的嗓音:“你們兩個的事真他媽多,不是鬧脾氣就是玩綁架,天天這麼多的事有本事別折騰其他人啊……”
邢墨也不知道是被撞到哪兒了,半晌躺在甲板上緩不過勁兒來。
祁睿鋒上前踹了他一腳,掀了下眼皮:“他,你們準備怎麼辦。”
顧少卿眯眸,鬆開明顯完好無損的小女人,轉身,漫不經心的打量着躺在地上的男人,上前慢慢結着自己西裝上的袖釦,莫名一股血腥和殺伐的氣息從他身上蓬勃而出,似乎瞬間就像是個殺人犯般令人看着就有窮兇極惡的心悸感。
西裝被脫下來塞進慕酒甜的懷中,落下來的兩個字沉深:“抱好。”
慕酒甜甚至都還來不及說話,就看着他轉身,走到邢墨身前,俯身單手拎起他的衣領,然後一言不發的狠狠揮拳走了上去,接連幾拳,邢墨的保鏢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邢墨似乎是想要反抗的,卻都被顧少卿無情的鎮壓,每一拳都沒有任何的手軟。
他的女人,差點就死在這樣的人渣手中。
就更不要提這人渣心中還有着不可告人的別樣情緒。
越想,身上那股只屬於男性的狠勁便越發的蓬勃,在昏暗的光線中交錯出一種溫沉冷漠卻又驚心動魄的強悍。
單方面的毆打已經不足以將心頭那口氣疏出去,顧少卿提着邢墨的衣領,白色襯衫上有着濺上去的血色,看着有股莫名的妖冶:“站起來,我們打一架。”
邢墨臉色已經慘白的不成樣子,被放開後掙扎着從甲板上爬起來,身子搖搖欲墜,但一雙猩紅的眸子堅定到猙獰又陰鷙,醞釀着毒液的信子蓄勢待發:“顧少卿,你很得意是嗎?”
“你動了我的女人。”她眯眸,深晦:“你覺得我心中現在是得意還是惱怒?”
“我是動了你的女人,但你毀了我的是什麼?”
莫名其妙的話,甚至沒有弄清楚其中藏了點什麼意思,邢墨便揮着拳頭衝了上來。
骨頭和骨頭撞擊的聲音。
就算說是平等的對戰,可邢墨依舊不是顧少卿的對手,毫不收斂着陰鷙戾氣的拳頭狠狠撞擊上對方的太陽穴,重物落地濺起來的細小塵土在昏暗的環境中有着別樣的感官。
邢墨徹底躺在地上除了粗重的呼吸,沒有了任何還手的力氣,卻還是被顧少卿提起衣領,薄脣隨意的勾起,渾身湛湛出殺意毫不收斂:“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別說我不知道我毀了你什麼,就算是我弄死你全家,你也別動她一根手指。”
一拳頭重新狠狠落下,他咬着字眼:“明白嗎?”
慕酒甜就站在不遠處,抱着還有着貴公子古龍水氣息的西裝外套。
她不是沒有看過顧少卿和祁睿鋒兩個人之間絲毫不維持在安全範圍的失控打架,但無論是如何都沒有今天來的兇殘又狠決,絲毫不見了他原本的儒雅斯文模樣,似乎是將身上那層披着的皮徹底的撕下來踩在地上,每個動作間都有着雄性最原始的逞兇。
最後,鋥亮的皮鞋踏在他的膝蓋上。
悽慘的叫聲中還有着骨頭生生斷裂的動靜,顧少卿這才消了心頭那股氣,轉身回來,不顧那凌亂和哀嚎,每嚮慕酒甜靠近一步,身上殺戮氣便褪下一分,最後完全的恢復冷靜,從她手中接下來西裝外套,穿上,有瞥了眼睫毛微眨的小女人。
長指靠近蹭了蹭:“嚇到了?”
她搖頭,抿着脣瓣:“你很生氣?”
“對。”
“生邢墨的,還是……生我的。”
“都有。”慢慢的俯身,海風吹過,看着被吹到他跟前的秀髮,顧少卿又重新將西裝褪下,披在她的身上,低聲指揮着她將手臂伸進袖子中,而後又幫她細細的扣上,嗓音很低:“誰都有,你的更多。”
明明愛他,卻在最初的時候用那樣的話來刺激他,隱瞞小望舒的事情,甚至還想要帶着他的孩子離家出走。
想想,顧少卿都有將她按在膝頭揍一頓的念頭。
慕酒甜卻自然而然的用手臂環住他的脖頸,仰臉朝他眨了眨眼:“那你生邢墨的氣已經將他揍了一頓了,那我比邢墨更惹你生氣,你準備怎麼辦啊?”
溫軟的小臉上很明顯佈滿了賣乖的痕跡,眉目狡黠的妄想逃脫懲罰。
顧少卿自然不肯讓她得逞,俯身咬着她的耳尖,低低的笑:“當然是準備……睡得你下不來牀。”
這話在風中纏綿又旖旎。
輕輕的讓慕酒甜渾身一顫。
手指順着他的脖頸爬上黑色的短髮,他的髮質偏硬,柔軟的掌心摸上去甚至還有點扎扎的感覺。
看着旁邊一對有着劫後重生的親暱,視線再掃視到已經傷到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邢墨,祁睿鋒低咒了聲,認命的幫他們處理這些爛攤子,眼神冷淡又暴躁:“把人弄下去送醫院,看好了,別一不小心弄死了。”
“是,祁少。”
將地上的人架起來,還未走出去兩步,邢墨咳嗽掙扎着停下腳步。
衆人不解,就看着他轉過頭去,看着相擁着的一對,懷着一股惡意的淡淡喚:“慕酒甜。”
被點名的人愣了下,半晌才應:“邢少。”
“如果今天贏的人是我,你會不會成爲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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