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3章 還敢兇我,咬死你……
眉目瞬間皺起,嗓音冷重的厲害:“把身子收回去,別摔下來。”
可是小醉鬼哪會理會這麼多,鼓着腮幫子笑得滿眼恍惚:“我不要……你,天天就知道兇我,凶死了……”
沒辦法,顧少卿至少還沒有沒品到和一個喝多的小女人發脾氣,快步的上樓,直接將她從陽臺打橫抱了出來,臉色凝重,顯然已經不悅到了極點。
可慕酒甜這個時候反倒乖順到了極點,手臂摟着他的脖頸,臉蛋上佈滿紅潮,眼神挑起的模樣帶着勾人:“顧少卿,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自言自語着,渾身酒香沁人,還自顧自的頷首:“恩,一定是這樣,你和莫子軒是找我過去幫忙的,我反倒是在祁睿鋒臉上甩了個巴掌,也無形中助長了唐孟的氣焰,對不對?”
他居高臨下的睨了她一眼:“你也知道。”
“當然啊,我又不像是懷暖一樣是個蠢貨。”
提到盛懷暖,顧少卿繃着嗓音,將慕酒甜放在牀上,順手拿了薄被幫她蓋上,以免着涼:“以前我倒是小看了盛懷暖,能調查出來這麼多,還設下圈套引得所有人都入套,還真是不容易。”
“那當然。”像是在誇自己一樣的自傲:“懷暖本來就聰明,是你們總覺得她蠢。”
“那這件事中你有沒有幫忙出謀劃策?”
顧少卿俯身下來,耐着性子循循善誘的問着,長指在她的臉蛋上颳了刮:“就比如幫她完善下計劃。”
他總覺得,這次的事情不單純像是隻出自於盛懷暖之手。
“沒有啊。”
慕酒甜眨着杏眸,水汪又無辜的很,掰着手指頭細細的數:“她是在出國前一天才告訴我這個計劃的,我是想要幫她完善的,可都沒有時間耶。”
“真的?”
“你不信我。”
瞬間鼓起的腮幫,似乎顧少卿的不信任對於她而言是多大的屈辱,哼唧着,立刻轉身背過去,多一點的眼風都不捨得分給他。
低笑聲瞬時響起。
慕酒甜向來是個愛乾淨的,要是明天早晨爬起來發現自己喝醉到連澡都沒有洗就睡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和顧少卿鬧騰呢。
想想都覺得頭疼,他認命的將沾了血的外套脫下來,搭在一旁的沙發上,挽起袖口,準備去給她煮醒酒茶,卻還未來得及擡腳,精瘦的腰身就被溫軟的身子從後面抱住,似乎還有臉蛋在上面廝磨的小動作。
心思軟了軟,他轉身回來,看着她嬌滴滴的小模樣,手指摸上她的腮幫:“剛剛不是還不想理我嗎?怎麼現在又這麼膩着我?”
溼潤的杏眸歪頭,似乎慕酒甜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又似乎是想說什麼,卻突然鬆開摟着他的手臂,嫌惡的朝牀的另外一側滾了圈,皺着小鼻子抱怨:“臭,臭死了……都是鐵鏽味。”
聞言,男人沒有動,眸色卻轉爲晦暗。
當然是有鐵鏽味,慕酒甜用盛懷暖作爲利刃狠狠的在祁睿鋒的心口刺了一刀,怎麼可能不影響事態的發展。
想想唐孟似乎是不要命的攻勢和最終的結果,俊臉上的溫柔疏涼了三分,卻依舊什麼都沒有說,轉身直接離開房間。
他上來之前就已經囑咐過於嬸要煮醒酒茶,端上來再次折回來時,慕酒甜早已在牀上睡得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將屬於他的枕頭抱在懷中,還用臉蛋在上面蹭了蹭。
腳步在原地停留了幾秒鐘,纔再次上前,將人扶在懷中,低低沉沉的嗓音哄着:“乖,喝了再睡。”
褐色澄清的湯汁,味道自然不是多好聞。
小鼻子抽動了兩下,慕酒甜在顧少卿的懷中扭動着身子,又是一臉嫌棄:“我不喝,一點都不好喝。”
一開始,顧少卿還能夠耐着性子一點點哄着,後來慕酒甜實在是抗拒鬧騰的厲害,他俊美的臉便接近於面無表情:“要麼你自己喝,要麼我爲你,你自己選擇吧。”
威脅警告的話,如果換做是慕酒甜清醒狀態下說不定還有作用,畢竟男人喂女人的方式說來說去也就一種,可對於一隻醉貓而言……
“你兇我。”杏眸瞪大,素日裏的溫涼消散的乾乾淨淨,只剩下漫天的惱意,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一口狠狠咬在了顧少卿的手臂上,含含糊糊的自言自語:“剛說好不兇我的,還敢兇我,咬死你……”
醉酒的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延伸出來的神力,力道還挺重。
疼的顧少卿下意識蹙眉,嗓音壓低:“鬆口。”
“不鬆。”
接下來無論顧少卿再威脅,慕酒甜連眉目都不擡,一副置之不理油鹽不進的小模樣。
對她完全沒有道理可言,男人好聲好氣哄了半天,最終只能夠假意的勸着:“乖,鬆口,我們不喝了,洗個澡就睡好不好?”
這下,她才施捨給他一個表情,維持着咬合的動作:“真的?”
“恩,真的。”
遲疑了兩秒鐘,慕酒甜似乎是瞧着顧少卿不像是說謊,才慢慢鬆了口,可誰知道下一秒男人便直接掐着她的下巴,骨節分明的手指端着醒酒茶,喝了口後直接低頭哺了過去。
溫熱的茶水還有他的長舌,被迫着她直接嚥了下去,中間連換氣的時間都沒有,一連三大口便眼瞧着醒酒茶水位降下去一小半,他纔在她的紅脣上啄了啄,低笑:“想要讓我吻你就直接說,我很樂意效勞。”
可對於慕酒甜而言,顧少卿說的話全部被她無視,嘴裏翻來覆去將壞人、混蛋唸了好幾遍,白了他一眼,從他的懷中滾出來,孩子氣的背對着他,哼唧:“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好。”
男人從善如流,沒有來得及換的皮鞋踏在地毯上的聲音從近到遠,還有着門板重新合上的動靜。
原本縈繞在身邊的睏意不知何時消散的乾乾淨淨,慕酒甜耐着性子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任何人推門回來的聲響,就連呼吸也只剩下她一個人。
顧少卿真的將她一個人扔在這裏?
慌亂的坐起朝門口的方向看過去,男人矜貴修長的身子就站在牀頭,眉目噙着似笑非笑,英俊溫和的一塌糊塗。
“在找我?”
調侃的嗓音,慕酒甜幾乎是下意識緋紅着臉色反駁:“誰找你,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幫我關好門。”
小女人的嘴硬,顧少卿可以將其視爲撒嬌,微微泛着粗糲的手指在她下巴上捏了捏,低笑着嗓音:“好,那你看我幫你關好門了嗎?”
“現在不用你了。”重新窩在被子中,慕酒甜想想都覺得自己委屈的厲害,眼淚控制不住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咬着脣瓣止不住的呢喃着:“煩死你了,再也不喜歡你,討厭鬼……”
可顧少卿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不喜歡。
強行將她的小身子扳過來,恨不得直接收拾她一頓,居高臨下的恐嚇:“別哭了,再哭我讓你今晚哭一夜。”
“你好霸道啊。”杏眸水霧霧,黑白分明就像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直直的看着他:“哭一夜太累了,我不想哭一夜,能不能少哭兩分鐘。”
竟然用的還是商量的口吻。
胸膛中原本那股蠢蠢欲動的暴躁瞬間熄滅的無影無蹤,顧少卿伸掌一把將人從牀上拽起來,小女人還不知所云軟的跟個不倒翁似的,在他懷中推搡着:“別動我,我不哭了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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