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丞相是好的?

作者:青鸞峯上
不存在的,有些東西大家都忘了比較好。

  “等等,你可以將這段祕密告訴周安,但是關於我做戲的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說,說出去就不靈驗了。”丞相道。

  餘杭停下腳步,隨後點頭答應。

  他心中清楚,這也是爲了老周好。

  等到餘杭從房間裏走出來後,他也沒有停留,朝着家裏走去。

  都出來這麼久了,也是時候回去一趟,順便和老周說說這祕密了。

  ——

  回去的路自然是暢通無阻的。

  當餘杭回到家時,就看到周安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他也搞不懂周安到底在幹什麼,但是能感覺到,此時的周安體內的炁在流動着。

  周安也反應過來,馬上停止了算卦。

  金色的八卦消失不見。

  “看來丞相府的伙食不錯啊。”周安笑着調侃了一句。

  換成平時,餘杭要和周安好好拉扯一番。

  但是今晚上,餘杭打算和周安說說,有關於今天的一些祕密。

  關於八絕技創始人的祕密,這些是可以說的。

  於是乎,餘杭拉着周安,把今天打聽到的,全部都說了。

  周安聽完之後,摸了摸下巴:“我還以爲是簡單的門戶之爭,看來,和這裂縫也有關係。”

  “老周,你是不是也知道不少關於裂縫的事?”餘杭問道。

  周安當然也知道不少,他和餘杭兩兄弟之間,也沒有什麼該隱瞞的,把自己的祕密共享出來。

  兩人就開始合計着。

  最後得到了一個結果。

  裂縫中應該是從古到今,無數人想要探索的根源,也是想要解決根源的地方。

  這樣一個結果,兩人都非常滿意。

  周安覺得,目前自己的情況,去搞這裂縫,有些超綱了。

  更何況他也不想去搞裂縫,老老實實地肝熟練度就好。

  變強纔是唯一的出路,只有變得更強,甚至於走到這個世界的最高峯,才能不在乎周圍的一切。

  而自己的變強途徑,其實很簡單。

  畢竟以自己的提升速度,需要的也只是時間而已。

  兩人又聊了一會,也沒有多說其他的。

  餘杭今天經歷挺多的,就早早休息了。

  周安則是繼續肝起了熟練度。

  轉眼之間,一晚上又過去了。

  算卦這技能提升了不少,炁體小人的胸口端點,越發明亮。

  周安感覺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這端點給充滿。

  等到充滿之後,他覺得肯定會有一個巨大的變化。

  他在耐心的等待着。

  這東西急不來,照常肝着熟練度就行。

  第二天,又是個大早。

  餘杭按照規矩,又去了丞相府聆聽丞相的教誨。

  周安則是帶着黑玉出門,去吃了個早飯。

  京城的天氣不錯,雖說也是冬天,但陽光照在身上,仍舊暖洋洋的。

  而京城的各種小喫,也是多如牛毛。

  本來他還想着去叫葉霜,大家一起出去喫一頓。

  自從上次從國師府中出來之後,自己就急急忙忙來解決二皇子的事情了,也沒有來得及和葉霜多聊。

  但是想到昨天餘杭和自己說的那些,周安今天打算再肝一天熟練度再說。

  反正明天就是皇帝的壽辰了,到時候和葉霜見面的時間多的是,他也不着急。

  吃了早飯之後,周安就打算回去,可沒想到,回去的路上還是遇到了麻煩。

  一個年輕人背後揹着一個鐵箱子,攔在了中間。

  這個年輕人器宇軒昂,長相俊朗不凡。

  最有特點的是背後的鐵箱子,上面還雕刻着繁雜好看的花紋,一看就是出自大師之手。

  鐵箱子很大,足足能塞下去半個人,看起來很沉的樣子。

  但年輕人揹着,卻如履平地,一點也感覺不到重量似的。

  當週安停下腳步時,年輕人的話語也傳了過來。

  “你就是周安?”

  話語之中,沒有任何起伏的情緒,就好像一個尋常的詢問。

  周安皺起眉頭,問道:“你又是哪個勢力的天驕?這裏是鬧市,找一個偏遠的地方,我們好好玩玩。”

  他把這人當成是那些不聽勸的天驕,打一頓就聽勸了。

  可沒想到這句話問出口之後,年輕人卻搖了搖頭。

  “我並非那些外來的勢力,而是來自於京城匠作監。”

  匠作監?

  周安摸了摸下巴,上上下下打量這個年輕人,突然開口道:“你是老趙師兄的徒弟,老趙所說的實力高強天賦又極高的弟子?”

  突然找來的匠作監成員,又揹着個鐵箱子,而且來者不善的樣子,周安只能往這邊猜測。

  年輕人拱了拱手道:“在下許兵,兵器的兵,見過周師弟。”

  這個詞出口之後,周安恍然大悟。

  他估計着老趙在當初的交易結束之後,就對着京城匠作監吹噓自己是他的徒弟。

  這是場交易,周安這時候也沒介意,點了點頭道。

  “意思就是要來找我的麻煩,對吧?”

  他覺得沒什麼好說的,說得也很直接。

  如果是麻煩,那就趕快解決掉。

  可是當這句話出口之後,許兵卻搖了搖頭。

  “周兄弟,這樣挺沒意思的,我也不想找你比什麼,我就是個只想打鐵的人而已。”

  這句話出口,讓周安有些意外。

  他還以爲這許兵是過來搞事情的,沒想到是過來講這些話的。

  大多數人吧,都是很正常的。

  只有那些天驕覺得自己很牛逼,所以要來挑釁。

  而面前這個叫許兵的揹着箱子的人,他就是個正常人。

  只想安安分分做自己的事情,不想搞其他事情。

  “那你攔住我的去路幹什麼?”周安問道。

  許兵無奈的道:“還不是我的老師說了,你是匠作監的人,可是到了京城之後一次都沒有去過,讓我專門過來叫你過去一趟。”

  周安聽到這裏,這才恍然大悟。

  自己來了這京城之後,確實沒有過去一趟。

  因爲事情挺多的,先是拜訪魏公公和國師,又是解決二皇子的事情,再後來解決這些天驕。

  唯獨這匠作監沒有去過。

  好像確實不合適,畢竟自己也是在匠作監做事的。

  按照規矩,應該過去一趟。

  思及此處,周安點了點頭。

  “我今天過去。”

  既然人家話都說到這裏了,過去看看也無妨。

  許兵點了點頭道:“周兄弟,你就跟我一起去吧,反正現在喫完了,我們兩個一起過去,我老師他也已經等急了。”

  周安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最後,在許兵的帶領下,朝着匠作監走了過去。

  京城的匠作監自然是統管大楚國的匠作監。

  在這裏,空氣中都有一股灼熱。

  周安走進去之後,就能感覺到裏面來來往往的人,都透着一股火爐的灼熱。

  這些都是常年在火爐旁打鐵,日積月累而行成的。

  在許兵的帶領之下,很快,周安被帶到了匠作監裏面的房間。

  在這裏,是匠作監用來會客的,溫度比外面要低不少。

  畢竟用來會客的地方,溫度太高,也會讓客人感覺到不舒服。

  “周兄弟在這裏等待片刻,我去叫老師過來。”許兵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

  周安點了點頭,也沒在意,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來匠作監,其實也是該來的,畢竟自己在楓林州也是擔任這個職務,過來了,看上一眼也是正常的。

  至於匠作監真正的一把手過來會發生什麼,周安倒是不在乎。

  自己和匠作監的一把手也沒有什麼恩怨,就是和趙鐵匠有過一場交易,順便過來完成交易的而已。

  現在看起來,交易也不需要了,因爲許兵根本就沒有比試的心思,老趙當初說的,就是如果有比試的心思,那就順手滋一把。

  現在別人都不會和你比試,你去滋一把也沒什麼意思。

  沒有等多久,很快,從外面就走去拿一個穿着官服的人。

  此人年紀已經到了中年,身材健碩,渾身都是肌肉,眼睛裏面,透出的目光中,帶着一種火熱之感。

  當中年男人走進來之後,看到了正在喝茶的周安,眼睛微微一亮。

  “趙不四那個傢伙,收了一個好徒弟啊。”中年男人說道。

  趙不四,就是趙鐵匠的真名。

  當初在安定縣的時候,趙鐵匠曾經用過假名來糊弄周安,但後來兩人交流久了,互相清楚根底之後,周安也知道了趙鐵匠的真名。

  但是稱呼習慣了,就一直稱呼的老趙。

  面前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份,其實已經不言而喻。

  周安放下茶杯,拱手道:“見過師伯。”

  做戲,依然是要做全套。

  就像找小姐姐聊天,半套和全套還是有區別的。

  這是一場交易,周安是個講誠信的人。

  他原本以爲,這場見面會是一場鋒芒畢露的見面,畢竟看匠作監一把手和老趙的關係,似乎就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

  但沒想到,預料之中的場景並沒有出現。

  中年男人走到周安旁邊坐下,說道:“我叫丁不三,既然你稱呼我爲師伯,那咱們之間也沒有太多的禮節,不需要用着官場那一套。”

  丁不三自顧自的拿起茶杯,灌了一口。

  他這喝茶的時候,可不是細細的品茶,像是喝水一般,只爲了解渴。

  “常年在爐子邊,喝水的需求就大了,對了,周師侄,聽說你在匠作監做事的時候,當的是甩手掌櫃。”丁不三放下茶杯說道。

  這些東西也沒有隱瞞的必要,周安點頭道。

  “如果有處理不了的事情,我自然會去處理的,如果能夠運作,那麼繼續運作就行了,畢竟匠作監的運作機制也是很完善的。”

  他當然沒有說什麼爲了鹹魚之類的話,有些場面話,還是要說的。

  丁不三好像並不想在這上面多說,也沒有糾結在這個話題,而是放下了茶杯:“老趙那個狗東西,沒有讓你過來滋我一頓嗎?”

  這話說得挺直接的,好像已經猜到了老趙當初是怎麼說的。

  周安點了點頭:“他確實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看來,好像滋不了一點。”

  “哈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直爽的性子。”丁不三大笑道:“其實我都懂,你這種人才,又怎麼可能會當他的徒弟,但他那個傢伙就是想要這樣做,目的就是想要來滋我一下,畢竟從小到大,他都被我一直壓着,肯定很不滿。”

  說到這裏,其實雙方也都挑明瞭。

  丁不三知道老趙是什麼想法,也知道老趙是什麼做法,但他好像默認了。

  “丁大人,咱們有話就直說了吧,既然你也看明白老趙是故意和我交易,那也就沒有必要繞什麼彎子了。”周安說道。

  丁不三聽到周安這樣說,馬上開口道:“不不不,你還是叫我丁師伯,從現在起,你還是我的師侄,還是代表着匠作監。”

  “這是什麼意思?”周安皺起了眉頭。

  對於面前這個匠作監真正的一把手,他確實有些看不懂。

  在他想來,這種身居高位的人,應該有個性有脾氣,但此刻的丁不三,就彷彿一個普普通通的鐵匠。

  而且聽這意思,丁不三好像打算把周安這個身份給定穩了。

  那可不行,這便宜哪能讓別人白佔了?

  向來就只有周安佔別人便宜的,怎麼可能會被別人佔着便宜?

  丁不三看了看周安,說道:“周師侄,好像有我造的東西。”

  周安聞言,從胸口拿出粉紅色的錢袋,隨手拋了拋:“確實有,這是一個朋友給我的。”

  粉紅色的錢袋被他一直帶到現在,當初葉霜給他的這個東西,除了顏色比較猛男之外,一直很好用。

  丁不三笑眯眯的道:“就是這個,我能把這個錢袋的空間給它擴大一倍,你看這樣如何?”

  周安挑了挑眉:“代價很高吧。”

  “確實很高,需要用一些不常見的材料,而且還得讓我親自出手。”丁不三自然沒有否認。

  身爲原鐵匠,其作用就是讓所打造的東西,作用發揮到極致。

  比方說錢袋,他發揮的就是裝東西的作用。

  這一點上和老趙的靈鐵匠,有着截然不同的區別。

  這白來的好處,可不是天上掉了餡餅那麼簡單。

  周安摸了摸下巴,問道:“我需要付出什麼?”

  講道理,能夠把這錢袋擴大一倍,對自己來說,確實是好的。

  以後能裝的東西多了,需要的時候,總有用處。

  他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

  這時候,丁不三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咬牙切齒的道:“這一次,陛下的壽辰,一個鑄造門的叛徒,逃到大越國之後,沒想到也過來了,到時候,我需要周師侄幫我們長長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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