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 你不會喜歡阮小冉,對吧?

作者:未知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 阮小冉跟厲封爵幾乎同時愣住。 有喜? 醫生見兩個都沒什麼反應,還以爲對方沒聽懂,又笑着解釋說:“就是懷孕了,太太已經懷孕一個半月了。” 一個半月?! “等……等等……” 阮小冉趕緊出聲道:“我,我懷孕了?” “是的。” 醫生點頭笑道。 “怎麼會?” 阮小冉有點措手不及,再次確認道:“確定不是誤診嗎?好端端的,怎麼就懷孕了?” “這……” 醫生聽阮小冉這麼說,不由得噎了下。 他乾笑道:“如果沒有特別做避孕措施的話,懷孕是很正常的吧?” “……” 阮小冉沉默。 依稀間。 阮小冉好像記得男人是說過想要再給小寶小貝添個弟弟妹妹,之後就不管她怎麼說,都不用裝備了。 不過。 就這樣懷上了,還一個多月了。 阮小冉還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她不禁伸手貼在自己的腹部。 這個地方。 竟然有新的小生命了? 厲封爵的驚訝不比阮小冉少多少。 他目光深深地看向阮小冉,內心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震撼,腦子裏一直回放着剛纔醫生說過的話。 懷孕了。 她懷孕了。 而且還懷的還是他的孩子。 雖然腦子一直受那個聲音影響,覺得不應該跟阮小冉有過深的牽連,更不應該讓這個女人懷上他的子嗣,懷孕的話,孩子應該立刻打掉! 但實際上。 男人的嘴角卻止不住地往上揚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喜悅開始在心頭擴散。 只見他走上前一步,手自然無比地攬在阮小冉的肩上,然後對醫生道:“那她最近時常會有反胃嘔吐的跡象,會不會影響到孩子?” “反覆嘔吐?呵呵,這是正常的孕吐反應。” 醫生愣了下,便笑着解釋道:“在懷孕五週後孕吐反應會比較明顯,這是因爲孕期胃部胃酸分泌失衡造成的。” 說着。 醫生又看向阮小冉,出聲問道:“太太,你嘔吐的徵兆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個……” 阮小冉想了想,說:“大概是一週多以前吧?” “那時間就是吻合的。” 醫生點頭,又說:“因爲孕期對氣味也會比較敏感,對於油膩的事物或着有刺激性的氣味,都可能會引起孕吐反應。” “原來如此。” 阮小冉若有所思道。 怪不得她之前會那麼悶油,原來是孕吐反應。 厲封爵聽後,便低頭側目看了她一眼,說:“你以前又不是沒懷孕過,怎麼都不知道多注意一點?” 懷孕了都不知道。 這個女人怎麼會這麼蠢? 阮小冉撇嘴,說:“我有什麼辦法啊?都過了快6年了。” 而且。 因爲她還失憶過,在懷孕前三個月最艱難的時候她都已經不記得了。 之後因爲阮母一直照顧有加,阮小冉都沒有操心過什麼。 這些注意事項也根本沒在意過。 見她這麼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厲封爵不輕不重地敲了下她的腦袋,言語間帶着一股算不上責備,反倒還有些寵溺的聲調,道:“笨死了。” “你才笨!” 阮小冉回擊打了厲封爵一拳。 之後。 醫生又交代了下關於懷孕期間應該注意的事項後,就讓人離開了。 走出醫院後。 厲封爵看了眼時間,隨後打電話給李揚,淡聲道:“今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 阮小冉就站在厲封爵的身邊,聽到他的通話聲後,有些不解道:“怎麼?你下午不去上班嗎?” “不去了。” 厲封爵淡聲道,低頭看了她一眼,道:“送你回家。” “欸?” 阮小冉一聽,趕忙出聲道:“什麼啊?不是去公司嗎?我幹嘛要回家?” “你懷孕了還去公司?” 男人臉色頓時一沉。 “懷孕怎麼不能去公司?” 阮小冉叉腰,理直氣壯道:“你不知道當代社會很多孕期的女性都是堅持上班的嗎?好多都是等快要生產的時候纔會請假待產。” “她們是她們,你是你。” 厲封爵拽住阮小冉的手腕,道:“你現在的任務不是工作,而且安心在家安胎。” “……” 阮小冉聽得眼皮直跳,“你該不會還想讓我之後一直待在家裏吧?” “不然呢?” 厲封爵掃了她一眼。 重新審視這個女人,厲封爵發現阮小冉瘦得很厲害。 跟之前見面相比,好像又瘦了不少。 這個女人。 竟然敢虧待他的孩子! 等回去後,得想辦法讓她多喫一點纔行。 就在厲封爵默默盤算着阮小冉的增肥計劃時,阮小冉卻開始抗議了。 “誰會一直在家待產啊?我要去戈蘭!” “不行。” “這才1個多月,你要我在家呆8個多月嗎?” “這有問題嗎?” “問題可大了!” 阮小冉神情嚴肅地瞪着厲封爵,說:“我要是在家待產,戈蘭該怎麼辦?而且我還要籌備時裝週的相關工作呢。” “戈蘭除了你就沒人了嗎?” 厲封爵反問。 “……” “沒了負責人就一團散沙的公司,不要也罷。” “……” 雖然這人說的話有點道理。 不過。 這說話的語氣果然還是很欠揍! 阮小冉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跟人講道理,道:“雖然暫時沒有負責人也沒什麼問題,但是要是長時間處於羣龍無首的狀態,肯定是要出岔子的,很多事情只能我來拿決策,其他人是沒這個權限的。” “……” 厲封爵一臉沉默地看着她,不做聲。 看他那毫無波瀾的表情,阮小冉實在看不穿這人在想些什麼。 氣氛有點凝重。 阮小冉眨了眨眼,瞅着厲封爵小聲問道:“那啥,我的話你聽懂了嗎?” “聽懂了。” 男人緩緩道。 “那……” 阮小冉眼前一亮。 結果下一秒,還不等她把話說完,男人又說:“但你還是得回家安胎。” !! 阮小冉眼睛差點都瞪圓了。 她緊緊盯着男人,氣道:“你不都說你聽懂了嗎?” “我聽懂了這跟你回不回家安胎有關係嗎?” 男人反問。 “……” 阮小冉又是一噎。 跟着人簡直沒法交流了! 她緊捏了下拳頭,然後扭頭就朝着醫院外走去。 厲封爵見狀,出聲道:“你去哪兒?” “我去公司!” 真是。 她就不該跟男人廢話。 直接打車去公司不就好了嗎? 結果。 她才朝前走了兩三步,厲封爵卻突然大跨步追了上來,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 阮小冉腳下懸空,驚了一跳。 她詫異地擡頭看着抱住自己的男人,道:“厲封爵,你幹嘛?” “送你回家。” “不要!” 阮小冉掙扎起來,說:“醫生不是說了注意點沒什麼嗎?我不回家,我今天都已經耽擱半天時間了,我要去戈蘭。” “有我在,你哪兒都別想去。” “厲封爵!” “再說一句,今後別墅都別想再踏出半步。” “……” 魔鬼! 最後。 阮小冉是被厲封爵強行帶回了別墅。 沉心看到厲封爵跟阮小冉又折了回來,還有些詫異,趕緊迎上來,出聲問道:“先生,太太,你們怎麼這個點就回來了?” 厲封爵說:“去準備安胎的東西。” “欸?” 沉心一愣。 接着又轉頭看向旁邊的阮小冉。 看到沉心驚訝地盯着自己,阮小冉乾笑了下,說:“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懷孕了。” !! 沉心聽後,眼睛也猛地睜大。 然後便一臉喜色地對阮小冉說道:“恭喜你,太太。” “嘿嘿。” 阮小冉笑。 雖然這個小生命趕在了這個多事之秋來臨,不過也算是這陣子難得的喜事。 既然懷上了,那就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吧。 之後。 厲封爵又命人將嬰兒的各種用品買回來。 從孩子的衣物,再多喫的用的,扛了一大堆。 阮小冉看到客廳裏擺滿的嬰兒用品,驚得不行,她趕緊扭頭看向厲封爵,道:“這,這些……你什麼時候讓人買的?” “回來的路上。” “會不會太多了?” 感覺都堆成山了。 “有備無患。” 男人一本正經道。 阮小冉聽得眼皮一跳,這人絕對是聽到要當爹了所以上頭了。 她走過去,看了堆了半座山的尿不溼,說:“距離孩子出生還有8個多月呢,你現在買尿不溼根本沒用,而且尿不溼儲存時間過長也不好啊。” 厲封爵也沒帶孩子的經驗。 他說:“我只是讓他們買嬰兒用品,至於買哪些,是下面的人在辦。” “尿不溼可以pass掉。” 阮小冉對厲封爵說:“待會兒讓人把這些退回去。” “……” “爲什麼退?” 厲封爵蹙眉。 他的字典裏面沒有退還這一項。 阮小冉一本正經道:“你用不上不退掉難道還想要留着生灰啊?如果說丟掉那就是浪費勞動力,要遭天譴的,聽我的,退掉。” “……” 厲封爵不想跟她爭。 醫生叮囑過,孕期的女人情緒不穩定,需要順着纔行。 於是男人只好妥協,道:“隨便你。” OK。 尿不溼退掉了。 阮小冉又看了看孩子的衣服,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的都有。 看到這堆衣服,她又愣一愣,回頭看向厲封爵,說:“怎麼男孩兒女孩兒的都買了?” “這不是還不知道孩子性別嗎?乾脆男孩兒女孩兒的一起買。” “退掉。” 阮小冉說。 厲封爵一聽,眉頭緊蹙。 他瞪視着阮小冉,言語間帶着不滿,道:“爲什麼又退掉?” “因爲還不知道老幺的性別嘛,你現在買這麼多,等孩子生下來,有一半的衣服肯定穿不了,又沒辦法退,那乾脆趁着現在能退的時候退了唄。” “老幺?” “是啊,大娃是小寶,二娃是小貝,三娃現在還沒取名字,那就乾脆先叫老幺咯。” “……” 經阮小冉這麼一說,厲封爵纔想起應該儘快把孩子的名字確定了。 阮小冉像是知道厲封爵在打什麼意圖似的。 趕緊制止道:“取名字先別急,孩子性別都不知道,取了現在也不好叫,等出生了再說,而且我還想讓我爸媽跟着一起商量下。” “你父母?” “對啊。” 阮小冉眨眼,隨後反應過來,雙手合十,道:“對哦,得趕緊給爸媽打個電話,把這件事跟他們說說。” 說着。 她就去拿手機準備給阮父阮母報信。 但是在打電話之前,阮小冉還沒忘給搬東西來的下屬道:“記得把這些衣服也全部退掉。” “……是。” 下屬小心地在厲封爵臉上掃了眼。 厲封爵的臉色微微有些發黑。 等阮小冉到旁邊打電話後,下屬才走上前,輕聲請示道:“厲總,那,那些尿不溼跟衣服……” 雖然阮小冉說了退。 但這種事還是得先經過厲封爵的許可纔行。 “……” 厲封爵往阮小冉的方向掃了眼,漆黑的雙眸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 這小女人說了要退。 要是他還陽奉陰違,指不定她又要鬧什麼脾氣。 她一不順心。 肚子裏的孩子也要跟着鬧。 到最後,鬧心的還是會變成他自己。 思量一番後。 厲封爵便淡聲道:“她說的兩樣都退,其餘的,趕緊收到屋裏去。” “是。” 下屬應道。 然後一羣人便手忙腳亂地開始搬東西。 另一側。 陽臺上。 阮小冉給阮母打了電話過去。 阮母得知阮小冉懷孕的事,簡直驚喜不已,她聲音中帶着剋制不住的笑意,道:“小冉,你不是在騙我吧?真的懷孕?” “這有什麼好騙人的?” 阮小冉失笑。 “呵呵,真是見大喜事,那你家那位知道了嗎?” 阮母對厲封爵的印象還停留在訂婚宴那天。 想到厲封爵帶着別的女人離開,而撇下了還在訂婚宴上的阮小冉,阮母心裏多少還是有點添堵的。 阮小冉說:“知道,就是他帶我去醫院的。” “是嗎?” 阮母笑了笑,又問:“那,他知道你懷孕了是什麼反應?” 阮小冉回想了下了醫院裏,厲封爵得知她懷孕後的反應,不過那個人一直都是個面癱臉,就算高興也不怎麼看得出來,但應該是高興的吧? 不然幹嘛給孩子買那麼多東西? 於是阮小冉便應了一聲,說:“他挺高興的,連老幺出生後的東西都買好了。” “呵呵,那應該是喜歡的。” 阮母安心了一點。 隨後又問道:“那小冉,你跟封爵打算什麼時候再舉行訂婚呢?” “欸?” “你‘欸’什麼?你都懷上他的孩子了,難道他還不給你一個名分?還是說,你想繼續頂着一個未婚先孕的頭銜?” “……” 這檔子事阮小冉真沒想起來。 因爲厲封爵目前還處於被催眠的狀態,對她的態度也是時好時壞,再加上狄鈺的事情沒解決,他們也心思再舉辦什麼訂婚宴。 不過這些阮小冉也不想跟阮母說。 除了讓人擔心,起不到任何作用。 定了定心神後。 阮小冉笑着對阮母說:“媽,結婚什麼的隨時都可以辦,我現在還是事業的上升期,不想因爲別的事耽擱了。” “你這孩子。” 阮母一聽,有點恨鐵不成鋼。 她說:“事業重要,婚姻也重要啊,怎麼能因爲事業,就把婚姻撇在一旁?” “……” 不妙。 感覺阮母又要開始長篇大論的說教了,阮小冉趕緊道:“媽,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掛了啊,你跟爸說一聲,改天我再聯繫你,拜拜。” “你這丫頭,每次說到不順你心的話就掛……” 不等阮母把話說完。 阮小冉立刻掛斷了電話,然後長長鬆了口氣,幸好及時掛了,不然肯定要被教訓很久。 等心情平復後。 阮小冉便準備轉身回客廳。 哪知。 她剛轉身,不想厲封爵竟然就站在身後,正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神色盯着自己。 嚇! 阮小冉嚇了一跳。 身子不自禁地往後退了退。 接着。 她就瞪了厲封爵一眼,不滿道:“你幹嘛站在我背後不出聲啊?我都差點被你給嚇死。” 說着。 拍了拍胸口,壓驚。 “……” 厲封爵的視線還是緊鎖在阮小冉身上,停頓兩秒後,薄脣微啓,淡淡地問道:“你母親想讓你跟我結婚?” “……” 這人原來聽到了? 不過這是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她聳了下肩,坦然道:“是啊,老一輩的不都是這樣的嗎?把兒女撫養長大後就盼着兒女能夠早日結婚,好讓他們能夠抱孫子……” “我不會跟你結婚的。” 厲封爵打斷他,硬聲道。 “……” 阮小冉聞言,心頭一跳。 她不由得認真地看向厲封爵,只見男人神色認真,道:“我這輩子的妻子只有嵐歌一人,不會再另娶。” “……” 這人的催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時好時壞的。 一會兒又偏向她,一會兒又偏向嵐歌的。 哪怕知道是被催眠了。 但有些話聽着還是覺得好生氣。 阮小冉抱住手臂,輕笑了一聲,揚聲道:“呵,說得可真好聽啊,也不知道是誰之前還追着求我跟他訂婚來着,怎麼?才過沒多久就忘記了?” “……” 厲封爵聽得眉頭一皺,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不知道? 是真的忘記了還是催眠的作用? 阮小冉狐疑地看了厲封爵一眼,感覺還是有必要讓莊斐給這人該不會看看腦子。 他這樣間歇性的抽風,她也很累的。 懶得跟他爭辯。 阮小冉聳肩,道:“行行行,是我胡言亂語,不結婚就不結婚,不過這話你可得給我死死記在腦子裏裏,今後可別不認賬了!” 說完。 阮小冉就將厲封爵推開,朝着客廳的方向走去。 “……” 厲封爵看着阮小冉走向客廳的背影,眉頭緊皺了一下。 之前他求着阮小冉訂婚? 怎麼可能? 明明是她使用詭計讓他答應訂婚的。 但不知爲何。 腦子卻陷入一片混亂。 潛意識中。 他反問自己,真的是阮小冉用計讓他答應的嗎? 真的是這樣嗎? 按常理當然是,可是,又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卻說不上來。 而且剛纔阮小冉還說什麼不結婚就不結婚,那副無所謂的態度也讓他惱火。 厲封爵不禁按住頭。 感覺自己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腦海中那道本來讓他深信不疑的聲音,此刻他也開始產生了懷疑,這個真的是他意志的表現嗎? 還是說。 是有人爲了讓他這麼認爲,才強行給他灌輸了這些想法? 厲封爵剛想深思一下。 哪知,頭又開始疼了起來。 就好像是專門爲了阻止他繼續思考才頭疼的一樣。 他到底怎麼了? 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就在厲封爵陷入混亂的時候,客廳突然傳來了阮小冉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 厲封爵聞聲,注意力立刻被阮小冉吸引過去。 因爲放棄了深究。 頭疼的徵兆也暫時得到緩解。 厲封爵長吸一口氣讓自己平復下來,隨後便朝着客廳的方向走去。 “怎麼了?” 他走過來我,問道。 阮小冉回頭看向他,指着空空如也的客廳,質問道:“怎麼回事?客廳的一堆東西哪去了?” 厲封爵掃了眼被搬空的客廳,視線又重新回到阮小冉身上,一本正經說:“當然是搬回屋子了,不然讓它一直在客廳擋路嗎?” “可是……” “你說的那些都已經退回去了,剩下的就是些嬰兒用的玩具,這個總能放着吧?” “……” 阮小冉聞言一噎。 玩具的話。 留着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不過她還是補充了一句,道:“但你記得讓人把發票收拾好,要是哪天不想要了,還能退回去的。” “……” 多虧提醒。 厲封爵決定待會兒就讓人把發票撕了。 “嗯?” 阮小冉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眯眼看向厲封爵,道:“你剛纔是不是在想着把發票撕了?” “……” 這女人是他肚子裏的蛔蟲嗎? 雖然被猜中了心事。 但男人卻打死不承認,道:“怎麼可能?” “真的?” 阮小冉挑眉。 厲封爵依舊板着一張面癱臉,低頭看着她,道:“我需要對你撒謊嗎?” “……” 兩人四目相對。 半晌。 阮小冉像是率先鬆動了,笑着說:“好吧,我就信你一回。” “……” 厲封爵心中暗暗鬆了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但下一秒。 他就看到阮小冉對他伸出手,笑眯眯道:“那你將發票交給我保管吧。” “……” 空氣彷彿瞬間僵住了。 厲封爵沉着臉,瞪視着阮小冉道:“你不是說信我嗎?” “我信啊。” 阮小冉眨眨眼,無辜道:“可我相信你跟我要發票有什麼關係嗎?” “……” “別墨跡了,趕緊把發票交出來!” “……” 厲封爵沉默地看了看阮小冉的臉,只見她一臉堅定,再看看她的手,始終懸在半空等着。 男人眼角抽了抽。 終於還是妥協下來,隨後朝着下屬看了眼。 下屬得到指示,上前將發票交給阮小冉。 阮小冉這才滿意起來。 …… 因爲下午厲封爵也一直在家守着,阮小冉沒機會他偷溜去公司,可這麼耗着也不是辦法,她只好先跟張蘭打電話,將一些比較重要的工作先交代了。 等工作交代完以後。 像是想到了什麼。 阮小冉又問:“對了,莊斐今天來公司了嗎?” 昨晚上她還跟人約好了今天在公司見面,再順便商量下厲封爵的事,哪知道今天竟然檢查出懷孕了,沒能去公司。 這算是把人鴿了。 也不知道那個小子會不會發脾氣。 結果張蘭卻說:“今天莊先生沒有來公司。” “什麼?” 阮小冉聽後一愣,“沒來?” “是的。” 張蘭確定道。 “……” 阮小冉眼底閃過一抹深思的神色。 這是怎麼回事? 她這邊因爲懷孕的事耽擱沒辦法去公司,那莊斐那邊又是因爲什麼事耽擱了? 可就算有事。 那人也應該給她打聲招呼啊。 不。 正因爲是莊斐那樣我行我素的人,所以纔不可能想起給人打招呼。 阮小冉跟張蘭掛了電話後。 就決定給莊斐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誰料。 當她打過去時,卻沒有人接聽,最後通話因爲超時被強制掛斷。 “奇怪。” 通話被強制掛斷後。 阮小冉拿着手機,盯着黑掉的屏幕皺了皺眉、 這人跑哪兒去了? 怎麼連電話也不接?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或着被狄鈺那邊的人發現了存在,被滅口了吧? 阮小冉越想越擔心,又趕緊給莊斐打電話。 但是跟前一通電話一樣。 還是沒人接聽。 這下阮小冉着急了。 如果真的被狄鈺的人下手的話,那麼他們這邊將陷入被動中,厲封爵的催眠也沒辦法解除了。 不行。 必須得想辦法得知莊斐的行蹤,否則沒辦法安心。 可她這邊沒辦法聯繫上人。 想來想去。 只能找厲封爵幫忙了。 對方有着強大的信息網,肯定知道莊斐有沒有出事。 阮小冉拿定主意後,便朝着書房的方向走去。 …… 至於阮小冉擔心的莊斐。 此刻被困在了席天照的辦公室。 “你好煩啊,趕緊把手機還給我。” 莊斐盯着坐在門口,堵着門的席天照,臉色發黑,極不耐煩。 而席天照手裏亮着的。 正是莊斐的手機。 莊斐將其強制關機後,然後便對莊斐哭爹喊娘道:“老大,你就收手吧,我還想多活幾年,爲了你唯一的朋友,別再去找阮小冉了,行不?” 今天一大早。 席天照纔剛來醫院上班,就接到了厲封爵的死亡威脅。 男人讓他把莊斐盯嚴實了。 要是再讓他看到莊斐在阮小冉身邊亂晃的話,那就讓他後果自負。 開玩笑。 後果是他能負的嗎? 顯然不可能啊! 席天照最近可安分了,結果莊斐這傢伙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他纔不想因爲這小子變成厲封爵盛怒下的炮灰。 “誰是我唯一的朋友?” 莊斐面無表情,不帶感情的反問:“你嗎?我怎麼不知道?” “……” 席天照嘴角一抽。 這小子真不是一般的欠收拾,難怪封爵看他不順眼。 席天照的深吸一口氣,繼續跟人講道理,道:“不管是不是你唯一的朋友,但咱們好歹相識二十幾年了吧?穿過一條開襠褲的交情,你不能忘吧?” “不記得了。” 莊斐坦白道。 “……” 這小子!! 席天照被堵得差點心肌梗塞。 他強忍住打人的衝動,耐着性子跟人說:“總之,你不能再去見阮小姐了,人家名花有主了,你幹嘛一直在人身邊繞,而且還跑人家裏住,正常人能幹出這種事嗎?” 當時聽莊斐說他這些天都待在阮小冉家裏時。 席天照差點嚇得魂飛。 就算沒常識也得有個度吧! 阮小冉是封爵的女人,他跑人家裏住,封爵沒一槍崩了他,已經算是人家脾氣好了。 這事不提還好。 一提莊斐也來氣了。 只見他緊蹙了一下眉頭,道:“我是爲了解除她身上的催眠,才一直住在她家裏的,本來阮小冉對我又放下戒心了,結果那個男人卻突然橫插一腳,害得我的計劃差點功虧一簣。” “你還怪起封爵來了?” 席天照瞪他。 “難道我還得感謝他不成?” 莊斐也回瞪向席天照。 “……” 看這小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席天照嘴角狠狠抽了抽,他現在真有種要氣笑的衝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隨後便站起身,走到莊斐面前,面色認真地看着對方,道:“莊斐,你能活到現在,真是走大運了,爲了我的命,也爲了你的命,從今天開始,我會一直盯着你,直到你打消再去接觸阮小冉的念頭爲止!” “……” 莊斐就按席天照一副認真的模樣,也不禁皺起眉來。 席天照向來都是吊兒郎當沒正經樣的德行,但是他真的認真起來的話,還是挺難纏的。 莊斐的視線越過席天照,朝他身後的門看了眼。 “別費力氣了。” 像是知道莊斐的打算,席天照說:“我已經讓人在門口守着了,就算你現在把我打暈,你照樣出不去。” “……” 莊斐看了席天照一眼,又朝窗戶看去。 “這可是五樓。” 席天照笑了笑,“我倒是不攔着你跳樓,或者說,你摔斷腿更好,這樣就不用再費心思盯着你了。” “……” 莊斐眉頭緊蹙了下。 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張了張嘴,道:“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什麼?” 席天照聽到莊斐這沒頭沒尾的話,愣了下。 只見莊斐看向他,勾脣道:“厲封爵被人催眠了,如果沒有我的話,就找不出催眠他的人,更沒辦法解除施加在他身上的催眠。” 一句話。 直接讓整個辦公室都陷入沉默了。 席天照僵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似的,一動不動。 頓了好一會兒。 他終於緩過神來了似的,然後伸手在莊斐的額頭上摸了摸。 “……” 莊斐臉一黑,將席天照的爪子打開,“幹什麼?” “我纔想問你幹什麼!” 席天照用更大的聲音將莊斐的聲音蓋住,道:“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催眠?還是催眠那個我行我素強勢決絕的厲封爵?開玩笑嗎?” 就算席天照對催眠不擅長,但也知道,對催眠師來說,意志堅定的人是相當棘手的存在。 而厲封爵。 絕對是催眠師最頭疼的存在。 想要催眠他? 天上下紅雨都比這個的機率高好吧? 莊斐見席天照一臉不信任,臉黑了黑,說:“你是在懷疑我的專業性嗎?” “……” 見莊斐似乎生氣了。 席天照訕訕一笑,隨後又拍了拍人的肩,安撫說:“我知道你在催眠領域有很高的天賦。” “……” “不過,你說催眠封爵,你覺得這個現實嗎?” “……” “你知道他有多說一不二嗎?讓他接受別人的思想,簡直比登天還難。” “……” 莊斐聽完表情沒有絲毫動搖,依然固執己見,道:“雖然我不知道對面的催眠師是如何辦到的,但厲封爵絕對是中催眠了。” “……” 席天照見莊斐說得一本正經,不由得也深思起來。 他知道莊斐不是會開玩笑的人。 既然他這麼說。 那麼肯定是有一定依據的。 想到這兒。 席天照不由得也嚴肅起來,若封爵真的遭人催眠,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定會引起很大的震動。 “阿斐。” 席天照又抽了根椅子,在莊斐面前坐下,道:“把你知道的跟我說說。” …… 別墅。 書房內。 厲封爵擡頭掃了阮小冉一眼,眉間緊蹙了下,聲調也沉了幾分,道:“你要我幫忙尋找莊斐的下落?” “對。” 阮小冉點頭,說:“我剛纔給他打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電話。” “……” 厲封爵聽得太陽穴一抽一抽。 他雙眼微眯,視線帶着一絲凌厲,道:“你還給他打電話?” “對啊。” 阮小冉看了厲封爵一眼,道:“因爲找他有事。” “什麼事?” 厲封爵繼續問。 “是……” 阮小冉本來是打算找莊斐商量厲封爵被催眠的事之後該如何解決。 不過。 到底能不能讓阿爵知道自己被催眠的事呢? 在沒有找莊斐確認前,阮小冉不敢在厲封爵面前亂說話,擔心稍有不慎會誤事。 於是到嘴邊的話,又被嚥了回去。 她眼睛一轉,說:“之前不是說了嗎?莊斐來找我的目的,就是爲了解除我被催眠的事,現在事情還沒做完,當然也繼……” “今後不要再見那個人了。” 厲封爵語氣強調道。 “誒?” 阮小冉一愣,她不解地看向對方,道:“爲什麼啊?” “因爲我不喜歡。” 厲封爵看着她,直言不諱。 “……” 阮小冉見男人如此認真的神色,就知道對方不是開玩笑,她不禁皺眉,試探地問道:“你是因爲我跟他走得太近,所以不高興了嗎?” “呵。” 厲封爵輕哼了聲。 這個女人還算有點眼力勁兒。 阮小冉繼續說:“我知道自己沒有把控好分寸,以後我會注意,不會跟莊斐走那麼近了,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查查,他現在在哪兒啊?” 她很擔心狄鈺把莊斐視作威脅,然後對人下毒手。 誰料。 下一秒。 厲封爵就冷淡說道:“他在哪兒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只要他是安全的就行了。” “……” 阮小冉聽厲封爵這麼說,忽然琢磨出了點什麼來。 她盯着男人,蹙眉道:“你別告訴我,是你把人關起來了嗎?” “我沒那麼多閒工夫。” 厲封爵嗤笑,道:“我只是讓他從哪兒來然後就滾哪兒去而已。” “你……” “全天下又不是隻有一個催眠師,你要是想要弄清自己被什麼催眠了,我可以給你找個更厲害更靠譜的……” “不行。” 阮小冉斷聲拒絕道:“我就要莊斐。” 其他人她現在信不過。 尤其是厲封爵介紹的催眠師,鬼知道會不會那個人就是對厲封爵本人施加催眠的人? 到時候引薦過來,豈不是引狼入室? 他們將徹底陷入劣勢。 可是厲封爵不知道阮小冉心中所想。 見阮小冉拒絕了他的提議,他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去,聲調陰惻惻道:“不行?那你的意思是非要莊斐不可了?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能耐,讓你一定要留下他?” 該死。 厲封爵又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 一想到莊斐維護阮小冉的模樣,以及那個男人眼中飄來的敵意,厲封爵就萬分厭惡。 阮小冉皺着眉,道:“好端端的,爲什麼要換催眠師?你就能確定別的催眠師比莊斐更厲害?” “阮小冉!” 厲封爵厲聲道:“我現在只是在通知你,並不是跟你商量。” “……” 阮小冉被厲封爵嚴厲的聲音嚇得心頭一顫。 自從再次複合後。 男人還是頭一次用這麼色厲內荏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雖然知道對方是被催眠了纔會導致性情大變,可阮小冉還是有些難受。 但也正因如此。 才堅定了阮小冉一定要把厲封爵變回原樣的決心。 而把厲封爵變回來。 莊斐是必不可少的。 拿定主意後。 只見阮小冉雙手緊攥了下拳頭,她毫不畏懼地看向男人,咬牙道:“你憑什麼替我做主,就算工作上你是我的上司,但是私下的事,你也無權干涉吧?” “你……” 厲封爵沒想到阮小冉竟然會這麼說,臉色黑得幾乎能滴水。 他也猛地從位子上站起來,直直地看向阮小冉,寒聲道:“阮小冉,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對誰說話嗎?” “我知道啊。” 阮小冉迎面微笑,說:“厲總嘛。” “……” 一句厲總。 讓男人的怒氣有攀升了一個高度。 他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中擠出來,道:“你叫我厲總?” “不對嗎?” 阮小冉聳肩,道:“你也說了,你是絕對不會娶我的,可我也沒有給老闆當情人的愛好,所以咱們就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吧?” 話音落下。 男人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阮小冉面前,周身的戾氣幾乎將她吞噬。 “收回去。” “……” “阮小冉,在徹底激怒我之前,把這話給我收回去!” 厲封爵感覺自己此刻胸腔憤怒地幾乎要炸裂一般,這個女人明明前幾分鐘還對他溫言細語,言笑晏晏,結果一遇到莊斐的事,立刻就跟他翻臉。 她跟莊斐真的只是普通的關係嗎? 他不信! 誰會爲了個漠不相關的人對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的愛人爭鋒相對? 阮小冉擡眼看着厲封爵。 她知道對方現在很憤怒,可是她現在不能退縮。 垂在身側的手默默地捏了下拳,阮小冉對厲封爵笑了笑,說:“行啊,要我收回可以,那你能不能收回只娶嵐歌一人這句話呢?” “你威脅我?” 厲封爵聲音頓時變得危險至極。 男人最恨的就是威脅。 哪怕是楊雪頂着嵐歌的臉,厲封爵還在催眠的作用下,他被威脅後,依然翻臉,毫不留情。 而現在。 阮小冉卻在走楊雪的老路,做最不該對男人做的事。 阮小冉看到男人滿臉煞氣,也不由得緊張起來,她心臟狂跳不止,只能小口小口呼吸調節心臟的跳動頻率,強裝鎮定地笑着,說:“這不叫威脅,這叫將心比心。” “……” “憑什麼只能你來約束我的行爲,我就不能要求你爲我做點什麼?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你跟我談公平?” “戀人之間難道不是平等地位?” “你跟我是戀人嗎?” 厲封爵冷笑。 “……” 阮小冉沉默片刻,隨後微笑道:“對啊,我們連戀人都不是,那我就更不用聽你的了。” “……” 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男人被阮小冉的話堵得沒話說。 他死死地盯了阮小冉,一字一頓道:“你真的要爲了莊斐跟我鬧成這樣?” “爲什麼你不反思下是你自己太咄咄逼人了?” “……” 又是長久的沉默。 隔了半晌。 厲封爵忽然扯動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呵。” 然後便再不留戀,直接越過阮小冉便離開了。 書房的門被重重合上。 巨大的聲響讓阮小冉心尖都在顫。 她慢慢地低下頭,眼底泛着一抹淡淡的苦笑。 又把人給氣跑了。 爲什麼她跟厲封爵就始終沒辦法長久呢? 難道真是氣場不和? 阮小冉在書房呆了許久,好不容易纔將起伏不定的情緒給安撫下去,她擡頭注意到厲封爵的桌前空空的,心中閃過一抹疑惑。 這人之前一直關在書房,都在幹些什麼? 她還以爲他是在處理公務呢。 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那麼回事。 心中存在疑惑。 她走進辦公桌,注意到桌上的電腦是亮着的,視線上移,又停留在電腦屏幕上。 緊接着。 阮小冉整個人便頓住了。 上面是一條搜索信息,寫着:妻子懷孕,丈夫應該注意哪些方面? 而後面則是一些專家的回答。 其中一條就寫着孕期的女性情緒不穩,容易多愁善感,所以需要更多的關懷跟照顧,絕對不能刺激孕婦。 男人還收藏了這條回答。 看到這兒。 阮小冉再也忍不住,眼淚“譁”地一下就掉了下來。 她緊緊盯着電腦,一邊抹眼淚,一邊喃喃自語地罵道:“混蛋,明明都知道要關心人,爲什麼還直接走掉了啊,氣死我了……” 阮小冉伏在桌上哭了好一會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懷孕的緣故,情感控制也沒以前管用。 她平復了好久,纔好不容易將眼淚給止住。 只見阮小冉雙手撐在桌案上,低埋着頭,嘴一張一合,念着什麼,道:“絕對不能讓奸計得逞,要奪回來,一定要將阿爵奪回來。” …… 醫院。 席天照將大致情況瞭解了後,便陷入了沉思中。 莊斐見他埋頭不說話。 視線一轉。 看到放在席天照衣兜裏的手機,心思活絡了起來,他緊接着又在席天照臉上掃了眼,對方還陷入自己的思緒。 他做下決定。 然後眼疾手快,快速朝着席天照的衣兜襲去。 誰料席天照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莊斐的手剛要碰到他的衣兜時,就被他一把按住。 “阿斐,你怎麼能偷襲我呢?太傷我的心了。” 席天照一幅受傷的模樣。 “……” 莊斐嘴角狠狠一抽,噁心得不行。 他無比嫌棄道:“拜託你別這麼說話,我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真過分!” “你再說!” “哎。” 席天照也不再跟人耍寶,而是長長嘆氣道:“怎麼會這樣呢?阿爵那麼謹慎的人,不可能會中招的,那些人到底怎麼成功下手的?” “這正是我們要調查的。” 莊斐看了席天照一眼,說:“我已經答應阮小冉,會協助厲封爵的那個祕書長,一起找出跟厲封爵接觸過的催眠師。” “……” 席天照聞言,又緊緊地看了莊斐一眼。 眼神頗爲複雜。 莊斐被席天照這麼盯着,有點不自在,他蹙眉道:“你這麼盯着我幹什麼?” 席天照摸着下巴,道:“我怎麼不記得你是這麼好說話的人呢?” “……” “你小子睚眥必報得很,得罪過你的人,就算是總統你都不會再多看一眼,怎麼偏偏對封爵就例外了呢?” 聽莊斐之前的口吻。 明明是很討厭厲封爵的。 “……” 莊斐抿着嘴脣,緊盯着席天照,沒吭聲。 席天照尋思了下,然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難道說,你是……” “……” 莫名地。 被席天照這個表情一激,莊斐有點緊繃起來。 “你其實是喜歡封爵的?!” 席天照脫口道。 “……” 莊斐臉色瞬間一沉,咬牙切齒道:“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的嘴給封上!” “哈哈,開玩笑。” 席天照笑哈哈的,擺擺手。 但下一秒。 他又嚴肅起來,道:“你不會喜歡阮小冉的,對吧?” 莊斐:“……” 【作者題外話】: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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