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英臺
第二天沉爲和薛勇提前來到比賽賽場前面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個熟人。
是他是他就是他!
嗯,就是上官志仁這位剛剛還俗兩天半的和尚先生。
和尚也不是瞎子,相反因爲從小跟着自家師傅練武,身體素質那可是槓槓滴,不但沒有眼花近視等毛病,反而還耳聰目明的。
沉爲他們能看見和尚,和尚自然也是第一時間看見了沉爲兩人。
什麼?你說爲什麼從小練武的人會有一身肥膘?
那...那都得怪這我們的祖先了,留下了這麼多美味的菜餚。
和尚見到沉爲二人,他先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然後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雙手合十。
雙手合十之後,他又好像忽然想起...自己...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和尚了。
於是他又立馬使勁兒甩啊甩的,似乎手上沾染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
“這和尚不是那個...那個...怎麼又是他?”
薛勇疑惑地問道。
這還只是他第三次見到這和尚,就已經忍不住發問,由此就可以知道已經無數次碰面的沉爲和上官志仁的心情了。
那邊兒上官志仁看見沉爲,下意識往後面退了兩步。
沉爲這邊,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也不想再與他照面。
在兩邊都有意躲避的情況下,自然是沒有什麼交談的可能了。
第二輪與第一輪的流程差不多,也是分爲了四組,每一組都是十六人。
這一輪也是晉級一半,也就是說每一組只能晉級八人。
幸運的是分組之後,沉爲和薛勇沒有在同一組。
雖然就算是在同一組,兩人也有信心脫穎而出,但不分到同一組,也是可以避免大水衝了龍王廟的情況發生。
不過或許是在大宇宙意志的干擾之下,或許是兩人真的有緣分。
沉爲和上官志仁又雙叒叕遇到了!
他們又被分到了同一組!
“阿彌陀佛!貧僧真是日了狗了,怎麼又跟這人分到一起了?”
“啊呸呸呸!貧僧不是和尚了!”
上官志仁看着這最新出來的分組,忍不住小聲滴咕道。
滴咕滴咕着,發現自己又將和尚的習慣帶出來了。
於是衆人便看見了一個光頭胖大漢在哪兒呸呸呸的,不知道的還以爲喫到了米田共之類的東西。
這一次的評委倒是換了幾個,那兩位中年人不見了,但是那兩個老人還在。
加上另外兩個老人,這次是華國老年烹飪天團陣容!
“梁老頭子,今年你那脾氣,有沒有罵哭幾個後生?”
剛剛坐下,便有一個頭發花白,留着一長撮白鬍子,精神矍鑠好似神仙中人的老人笑着發問。
梁向陽哼了一聲,那兩條眉毛皺在一起,一副嚴肅正經樣。
“這些後生,不罵一罵,他們能記得住?”
“而且,我那是罵嗎?”
“我那明明就是指導!”
“已經很溫柔了行嗎?不信你去問問我徒弟!”
聽見這周老頭的話,梁向陽可就不樂意了,立馬就回懟了過去。
衆人一聽,立馬便想到了梁向陽那徒弟。
是真的慘吶!
從小到大,稍有不對就得挨一頓臭罵,導致現在遇見梁向陽,也還是跟耗子見了貓一樣。
雖說在他們那個年代,師父罵徒弟不是什麼稀奇事,就連動手也是沒少動手。
但是梁向陽他那張嘴是真的臭啊,有時候,心靈上的傷害比身體上的打擊更加效果拔羣。
“現在的年輕人,一個個像是大姑娘似的,說幾句就受不了了。”
“練個廚也是,稍微喫點苦就哇哇叫,不罵罵怎麼行?”
梁向陽說着說着,就搖了搖頭,感嘆着世道多變,人心不古,現在的孩子吃不了苦。
衆人對於他這一點,倒是紛紛點頭贊同,現在能夠刻苦鑽研廚藝的年輕人啊,是越來越少了!
“你們還記得沉幺嗎?”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陳業軍突然說話了。
說出來一個已經在大家腦子裏遺忘多年的名字。
咋一聽到這名字,幾位老人都是有些耳熟,但一下子又想不起來這“沉幺”究竟是何方神聖。
畢竟腦子就是個儲物間,太久不用的東西自然是會被丟到一個七拐八拐的角落之中,得翻一翻才能想起來。
“就是沉戰那個沉!”
陳業軍又提醒了一句,於是衆人恍然大悟。
“你是說....當年的宮廷大御廚沉戰?”
周祥雲皺了皺眉,抓了抓自己的人白鬍子,說出來一個名字。
陳業軍點點頭。
“沉幺就是他的曾孫子。”
“哦,我想起來了,沉幺嘛!我當年好像還和他一起做過一桌菜招待領導來着!”
一直默默無聞,只是偷偷窺聊的那位老人突然發聲。
“王老頭兒,你捨得說話,不裝高手了?”
被周祥雲叫做王老頭兒的那個老人說完之後,便又立馬恢復到了之前的狀態。
老神在在地把玩兒起了手裏的一串佛祖。
“嘿王老頭你這,這些年修佛修成啞巴了?”
“你也沒修閉口禪呀?”
周祥雲又揶揄了他一句,但王超只是快速撥動着佛珠,沒有理會他的話。
“沉幺...沉幺不就是當年蜀州駐京辦的白桉總廚嗎?”
“沉家世代行廚,從祖上沉戰開始,連着三代都在宮廷裏邊兒當御廚。”
“從前朝到今日,這一百多年間都是赫赫有名。”
梁向陽看着這幾個老傢伙都吱了聲,自己不說話豈不是顯得自己沒有文化。
於是是那個冥思苦想啊,飛快在腦子裏找出來關於沉家的相關信息。
“喲呵,梁老頭你嘴還挺快,把我想說的說了。”
周祥雲連忙大叫,似乎是真的爲自己反應慢了而懊悔不已。
“沉幺,二十歲之前學白桉,二十歲之後開始習紅桉,然後紅白桉皆通,便是沉家第五代傳人。”
“當年我和他一起接受過大長老的會見,一起共事過一段時間。”
陳業軍緩緩敘述着關於沉幺的故事。
“聽說當年沉幺突然就辭職歸家,然後就不見蹤影,我本來以爲沉家祖祖輩輩從宮廷裏帶出來的手藝就要這麼丟了。”
“結果昨天,我突然見到一個人。”
“咋地了?”
“難道還是沉戰從棺材板裏爬出來站到你臉上了?”
周祥雲開着玩笑。
“沉戰倒是沒出來,不過我卻是見到了一個跟沉幺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小傢伙。”
“不過....他卻是拿的席老頭的推薦信來參加比賽。”
“但是我很清楚,席老頭兒絕對沒有這麼一個一個徒弟,符合年齡的只有他的一個孫女兒!”
周祥雲忽然恍然大悟,他像是喫到了什麼絕世大瓜一樣,突然激動起來。
“你...你是說這個沉爲是效彷英臺,行那男扮女裝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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