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混入营地
5分钟還不够跑完一條街,对于深入敌营的我們来說,他的能力好比是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味。
說到最后,杨守诚才提到他们三個被派来执行必死任务的原因,三人都曾在执行任务途中因個人失误导致同伴死亡。
他们在逃出四方市后,因为能力突出,被安全区分派到各個行动组,像他们這样的人都是临时应征入伍,只受過几天集中训练,便被重新组队派往各個地区搜索幸存者。
需要救援的人太多,安全区可调派的正规军又太少,临时组建的营救队免不了在执行任务时犯些错误,可他们三個失去的同伴都是负责带队的正规军。
虽說故意杀人和失手误杀的性质不同,但今时不比往日,安全区能保留基本的秩序和制度已经是不易,何况需要派人的地区多而分散,执行任务的时候常常团灭,找不到人证,十個人出去,一個人回来,在外面究竟生了什么,光凭一张嘴是說不清的。
他们三人就属于說不清的那类情况,实际過程肯定要复杂得多,杨守诚向我复述的时候,不可能讲得那么详细,有些事一语带過,但不管怎么說,這次行动都带有变相执行死刑的意味。
我心說图雅和纪队這般人够狠的,即便我真是古昱的情人,也不用置于死地吧?感情纠结用死亡来解决,這是不是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难道因为天下大乱,人命就真如草芥?
“嘿,美女,想什么呢?你有好办法帮咱脱险?”庞晓飞注意到我出神,打了個响指叫我。
“我问你们,如果能活着出来,你们還回安全区嗎?”一個主意悄悄在我心中打定,但我必须先弄清他们三個的立场。
“当然……不回。”庞晓飞撇着嘴說。
“谁有本事我听谁的。”李铎从后视镜望着我說。
“我想回老家,从四方市逃出来就被编入搜救队,打了好几次报告都沒批准,這回我不管了,只要能活着,我不要进安全区的名额了。”杨守诚說。
“名额?”我看向他,這個词我還是头回听說。
“啊,纪队长答应我,只要我完成十個任务,就给一個进安全区的名额,nnd,太难了,完不成!”
“十個啊,哥们儿你被忽悠了,小爷硬气,所以他答应我只做五個任务就成。”庞晓飞颇为傲气地說。
“我是三個。”李铎淡淡道。
“我是无限量!”听来听去,我最倒霉,而且古昱沒答应過我一定能成功进入安全区,让我帮忙时也沒定价,不過想到自己是丧尸,我又释然了。
庞晓飞却暧昧地笑道:“你有古昱撑腰,无限量等于是无條件,可惜,你家情郎保护不了你喽~”
我冷哼一声:“用他保护?开玩笑,且看姐带你们逃出升天吧!”
我的话引起了三人的兴趣,连李铎都回头看着我,庞晓飞收起懒散的态度,坐直身子问:“真的?”
“保真!”我看着他们,补充道:“一切必须听我指挥。”
看年纪我和庞晓飞差不多大,李铎和杨守诚明显年长,要他们三個大男人听我一個大学刚毕业的小丫头指挥,其实非常有难度。
好在他们沒人持反对意见,或许是他们已经认定這次任务必将失败,索性搏一把,所以决策权才這么顺利地落到我手裡。
面对来自人类的威胁,又有三條性命在手,我顿时觉得压力倍增,但压力使我的思维更加清晰,我迅在脑中模拟着逃生方案,不仅要带他们三個逃出来,最好還能带上一些幸存者。
庞晓飞的画饼能力可以保护他们短時間内不缺食物,李铎的飞刀适合斩行动,杨守诚的大力使用的時間虽短,但若是配合瞬移蛋使用,沒准会有意外的惊喜。
我的瞬移相当于最后的杀手锏,轻易不能露出来,我和三人商量,进营地时我不露面,等他们成功进去了我再用瞬移蛋潜进去和他们碰头。
那么现在唯一的問題就是缺個帮他们伪装成普通幸存者的妇孺,說到這裡,我盯着庞晓飞看,他身材纤瘦,皮肤也白,换身衣裳的话……
李铎很快明白我的意图,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說這個方法可行,杨守诚却呆头呆脑地问什么方法。
庞晓飞连连摆手拒绝:“不行不行不行,万一他们要验身呢?”
李铎坏笑道:“那就說你是我老婆,谁敢验我和他拼命!”
杨守诚這时才知道我們什么意思,他拍了拍手說:“好主意,桑柔,咱们到下一個村子,你就给他打扮上,我、我說他是我妹,谁敢动他我也拼命!”
庞晓飞恶狠狠地瞪着前排座的两人,咬牙对杨守诚道:“你妹!”
杨守诚点头:“对,是你。”
我打断他们‘兄妹’间的交流道:“咱们要战决,時間拖久了难免出岔子,尤其是庞晓飞的身份和你们的能力。”
如果在营地裡暴露出异能,惹来的麻烦只怕更大,我們的目标是在不引起大规模冲突的情况下斩掉敌方领,让营地群龙无,然后趁乱救出一些幸存者。
至于救谁不救谁,要看实际情况,我們商量完,在距离最近的村庄停下,从村民家裡给庞晓飞找了身合适的女装,反正是冬天,红色羽绒服配牛仔裤,再戴上顶长套,远看基本沒問題。
我给他画了個妆,又在脸上和身上蹭点土,使三人看起来风尘仆仆,但并不過份狼狈,起码李铎和杨守诚的外貌,看着就不像弱者,太狼狈的扮相有些画蛇添足。
进入深山有很长一段路不通车,山路崎岖难行,我便带他们用瞬移上去,给他们省点力气,露這一手除了考虑到节省体能,也是让他们心裡有個底。
果然,庞晓飞沒了戏谑的笑容,朝我伸出大拇指,点了個赞,李铎虽然沒表示,却也明显放松了许多,杨守诚是個耿直Boy,立刻拍手叫我。
来到欧阳萌萌所說的营地入口,远远望去,我們才知道這地方有好处,营地被群山包围,山势险峻,植被茂密,只在两山中间有道口子,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势。
這种地形也不利于普通丧尸活动,只要在林中設置几個报警点,靠近的丧尸就会暴露,而茂密的树林是难以形成丧尸大军的,再不济最后烧山,在营地周围挖出隔离带,对付普通丧尸已经绰绰有余。
安全区更不可能为一個营地动用重火力,几十分炮弹打過来都未必都伤到营地根基,除非动用导弹,可我怀疑现在還有沒有那玩意儿了。
“嘿,怪不得他们如此嚣张横行,在這裡做土皇帝呢。”杨守诚愤愤然地說。
“走,剩下的路恐怕有他们的眼线盯着,咱们得自己走。”李铎观察了一圈周围的地形。
庞晓飞进入角色很快,他造作地撩了撩假,以一個s形的姿势靠站在树边,朝李铎嗔道:“老公~人家腿都要走断了,什么时候能休息呀!”
李铎的腮帮子鼓了鼓,沒好气地瞪他,杨守诚的反应最直接,他打了個寒颤,裹紧棉服的领子扭头就走。
三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我到营地用不了多长時間,但提前被现就不好了,既然是杀手锏,总要用在关键时刻。
天黑之后,林子裡陷入深沉的黑暗,我爬上一棵树,瞅准方向朝营中移动,每次瞬移都停下观察一会儿,再进行第二次移动。
远方并沒有枪声,我估计他们是顺利混进去了,因为按說好的,如果他们进不去,或有特殊情况,会向我鸣枪示警。
幸好的是,我在靠近营地入口的途中现了几处暗哨,這些人都是受過专业训练的,假如不是红外线镜头出卖了他们,我根本无法从密林中找出他们的藏身点。
這或许就是依靠机械设备与自身视力的差别,趁着夜色,我敲昏了藏在树干或草丛裡的暗哨,把他们绑起来,扔进了他们自己挖的陷阱。
进山和出山都要走這條路,所以尽早清理出来,方便随后我們带人撤离,按约定好的時間,也就是他们混入营地两小时后,我在营地东侧的山头上等信号。
陡峭的山崖对普通人来說是难以逾越的天然屏障,但对我来只是消耗些体力,我坐在山顶吹着寒风,脚下是千米悬崖,营地的点点火光就在下方不远处。
但营地裡只搭建了几排简易板房,好像建筑工地给工人住的那种,這裡面不可能住得下所有人,显然我看到的只是前哨,并非营地的全貌。
两山口像個葫芦口,越往裡面空间越大,现在我脚下的应该只是葫芦嘴,等想明白這一层,我继续朝旁边的山峰移动。
在一千多米处,我所处的山体和对面的山体突然收拢,仿佛是葫芦的细腰处,這裡又有几排简易板房,院子裡点着篝火,围着火堆谈笑的都是全副武装的青年。
我暗暗摇头,如果是這种地形,我們带人硬闯是不可能的,欧阳萌萌对纪队长讲過這裡的详细情况,那纪队长好歹也该提醒我們一声,当然,若是他压根儿沒准备让我們活着回去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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