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您知道我是什麼德行,您還喝這麼多酒。您這不是故意給我創造條件的麼?”
本來是隨口一說,可話一出口,我和媽媽都愣住了。
媽媽睜大了眼睛,原本迷朦的眼神也清晰了許多,好像瞬間酒醒了似的。
沉寂良久,媽媽低聲說了句:“你離我遠點。我自己能走。”
望着媽媽搖搖晃晃的朝臥室走去,我呆呆的站在原地,琢磨着剛纔說過的那句話。
是啊,媽媽明知道我在家,還把自己弄得醉醺醺的。
這是什麼意思?釣魚執法?就在我迷惑之時,媽媽一不小心踢在了門框上,疼的'哎呦'一聲,扶着牆,呻吟不止。
我趕忙跑過去,卻被媽媽推到一邊,碰也不讓碰一下。
我苦笑一聲:“您到底是不是喝多了呀,怎麼手勁兒可夠大的呀?”
媽媽扶着牆,勉強站穩了身子,結果推開房門剛走兩步,'咚'的一聲,腦門撞到了門上。
媽媽捂着腦門蹲了下來,半天也沒吭聲,雖然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剛纔那一聲倍兒清脆,想來應該是挺疼的。
這回我再去攙扶媽媽,媽媽沒有再拒絕了,任由我扶着她的胳膊往屋裡走。
餘光悄悄打量,忽然有種錯覺,媽媽那原本就紅彤彤的俏臉,似乎更加豔麗了。
以往媽媽都是一副雷厲風行、英姿颯爽的女強人模樣,像今天這般笨笨的樣子,還真是第一次見。
竟有幾分可愛。
我的心臟撲通通的跳了幾下。
扶着媽媽在牀邊坐下後,轉身出去幫她倒了杯水。
再進屋時,媽媽右腳踩在牀上,用手輕輕揉着痛處。
我走到牀邊,將水遞了過去。
媽媽雖然喝了暈乎乎的,但還不到爛醉如泥的程度,起碼意識是清楚地,接過水杯,盯着我看,眼神裡充滿了戒備。
我無奈的苦笑道:“您放心喝吧,我沒下藥。”
媽媽猶豫了片刻,這才喝了一口。
可能是天氣的緣故,也可能是酒精的燻蒸,媽媽額頭上沁出點點汗珠,臉頰處的紅潮沿着脖頸一路向下蔓延,西服領口開的很深,裡面的襯衣也有些凌亂,最上邊的釦子被解了開來,露出一片雪白的豐膩乳肉。
我畢竟是個火力旺盛的年輕大小夥子,這麼長時間沒發洩了,心裡感覺毛毛躁躁的。
見此美景,不禁嚥了口口水,眼睛不自覺地順着媽媽的身子向下望去。
裙襬下的肉絲美腿泛着誘人的光暈;襪尖處,五根晶瑩飽滿的腳趾整齊排列,那薄如蟬翼的絲襪下,酒紅色的趾甲隱約可見,平添幾分性感與魅惑。
我感覺體內竄過一陣熱流,喉嚨乾渴,臉頰發燙,腦子裡想像着撫摸媽媽絲襪美腿的畫面,回味着那細緻滑膩的觸感,真叫人魂牽夢繞。
我就像是魔怔了似的,呆愣了片刻之後,不受控制的將手伸了過去。
哪知手持剛剛觸到媽媽的絲襪小腳,媽媽就像是觸電了一般,將杯子裡的水一下子潑到了我的臉上。
這一變故來得實在太快,以至於我和媽媽都愣在了那裡。
幸好杯子裡不是開水,要不然我非毀容了不可。
我和媽媽對視了片刻之後,開口問道:“您幹嘛呀?”
媽媽神情有些尷尬,可以感覺得出來,剛纔那一下並非故意,而是出於本能。
看來她的神經還是繃的很緊,對我的防備也絲毫沒有減弱。
“你幹嘛?”
媽媽彷彿一下子清醒了,反問道。
“您剛纔碰着腳了,我幫您揉一下。”
“用不着。”
“您剛纔那一下撞的挺重的,我還是幫您揉一下吧。”
我不由分說的將手伸了過去,左手托住媽媽光滑圓潤的足跟,右手捏住足趾,輕揉了起來。
或許是我的手法有些粗魯,媽媽眉頭一皺,仰起脖頸,喉嚨裡發出一聲綿軟無力的呻吟。
我將媽媽的絲襪美足捧在手心,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光滑細膩的足背。
媽媽用力踢腿,卻始終無法擺脫我的糾纏,最後放棄掙扎,冷哼一聲,嗤笑道:“還說不是想佔我便宜?”
我有些慚愧,低頭不語,捧着媽媽的絲襪小腳,專心致志的做起了按摩。
媽媽見我沒有其他動作,也就有的我來。
不得不說,我的按摩技術還是挺不錯的,不一會兒媽媽緊繃的身子就漸漸放鬆了下來,臉上也露出了舒緩享受的表情。
“媽,舒服嗎?”
“嗯,挺好的。除了學習之外,你幹什麼都挺拿手的。”
我當然聽得出媽媽的揶揄,但我並不在乎,心裡反倒有些美美的,按摩起來更加用心用力了。
“那我給您按摩一輩子,行不行?”
我笑着問道。
“不必了。將來給你媳婦按摩去吧。”
“她哪兒有這待遇啊。這種尊貴極致的享受,只有母親大人才配得上。”
“你可別貧了。”
“這怎麼叫貧呢?這是愛的體現。”
“我怎麼覺着你一點也不愛我呢?”
我馬上說道:“愛!愛的要死!”
媽媽忽然收起了冷漠,望着我,柔聲說道:“小東,你要真的愛媽媽,那咱們還像以前那樣行不?像你小時候一樣愛媽媽,行不行?”
我這才意識到被媽媽給繞進去了,低着頭,既不說好,也不說no。
媽媽見我半天不吭聲,表情悲切的質問道:“那你就是不愛媽媽了?”
“我愛!我真的愛媽媽!我比世界上任何男人都要愛媽媽!”
“那你好好的聽話,不要再對媽媽做出過分的事情了,好不好?”
我停下了手上動作,擡頭看着媽媽,一臉真誠的說道:“作爲兒子,我愛着身爲母親的媽媽;作爲男人,我愛着身爲女人的鄭怡雲。”
媽媽臉色一變,皺眉說道:“什麼歪理邪說?你這就是胡攪蠻纏!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愛媽媽。”
“不是,咱們這怎麼成了死循環了?難道我就一點也不招您喜歡嗎?”
我有些着急,媽媽也急了。
“我當然你喜歡你!你是從我肚子裡生出來,你是我的親生兒子,我能不喜歡你嗎?”
“我不是是說兒子,我是說男人。作爲男人,難道我一點雄性的吸引力都沒有嗎?”
“你有吸引力,對陸依依你就有着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可我是你媽,在母親眼裡,孩子是沒有男女之分的。”
“我跟北北在您眼裡一樣嗎?”
“當然是一樣的。對你們兩個,我是一樣的喜愛。”
“我不信。”
媽媽一怔:“你不信什麼?”
“我不相信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
媽媽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我,竟一時語塞。
本來是在跟媽媽對着擡槓,話說到這裡,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由得說道:“除非您證明給我看。”
媽媽沒反應過來:“怎麼證明?”
我有些心虛的說道:“您……您證明對我絕對不會動心。不會產生那種男女之情。”
媽媽面無表情地盯着我,好半天才說了句:“無聊。”
我見媽媽並不打算跟着我的節奏走,有些急了,嚷道:“您要不肯證明,就說明您心虛,您對我一定有那方面的感覺。”
媽媽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沒有。”
“那您證明給我看。”
“滾一邊去。”
“那您就是有。”
“我沒有!”
“那您證明給我看。”
媽媽眉頭一皺:“你找打是不?”
“看看看,心虛了吧?說不過就要動手打人了。”
媽媽二話沒說,擡手對着我的腦門打了過來。
幸好我閃避及時,纔沒遭殃。
可媽媽本來就喝的暈乎乎的,動手落空,一下子沒有保持住平衡,竟從牀上摔了下來。
多虧我反應夠快,一把將媽媽接住,要不又得腦門着地了。
雖然我有'救命之恩',可媽媽並不領情,坐直了身子之後,對着我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我摀着腦袋,埋怨道:“您總打我頭,打傻了怎麼辦?”
“打傻了正好,省得你一天到晚的耍花招。”
媽媽賭氣的將臉轉向一旁,不再理我。
沉默了片刻之後,我小聲說道:“媽,我這一天到晚的總纏着您,您也煩,是不?”
“煩得要死。”
“男生在談戀愛的時候,總是有種錯覺,總以爲女生喜歡自己,總也不肯死心。其實我也挺苦惱的。我知道咱們倆不可能,但有時候吧,我真覺着您是對我有感覺的。”
媽媽回頭瞪了我一眼:“你做白日夢呢?”
“所以啊,爲了打消我的念頭,把我從白日夢裡叫醒過來。您就應該證明您對我完全沒有感覺,徹底斬斷我的念頭。”
媽媽猶豫了片刻,問道:“怎麼證明?”
我見媽媽終於鑽進圈套裡來了,心裡激動得不得了,但表面上依然強裝鎮定,低着頭,小聲說道:“您跟我那個一下,要是您一點感覺也沒有的話,就證明您對我完全沒有感覺。”
媽媽的瞳孔慢慢放大,瞪着我瞧了半天,忽然擡手狠狠地打了我一下,嬌聲怒吼道:“凌小東!你瘋了是不?”“我沒有!”
我故作委屈的說道:“我這就是爲了我好,也是爲了您好。”
“爲了我好……”
媽媽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對着我一頓勐打。
我倉皇的跑到了門邊,大聲說道:“您要是光明磊落,心胸坦蕩,您應該證明自己。”
“你還說!”
媽媽隨手抓起牀頭櫃上的水杯,用力朝我砸了過來。
我歪頭閃躲,'咣'的一聲,杯子摔成了碎片。
“您不同意就不同意,您發什麼脾氣。”
“滾!”
媽媽氣哼哼的一聲嬌呵。
本來我以爲這是個機會,結果卻成了這個樣子,看來是我想的太美了。
沒轍,我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房間,站在門口想了一下,拿了掃帚又返了回去。
“你又進來幹什麼?”
“我得給您掃乾淨了啊。要萬一您晚上起來上廁所,扎着了怎麼辦?”
媽媽張了張嘴,也不知道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打掃乾淨之後,我離開了房間,用力敲了敲腦門,暗罵自己笨蛋,這麼好的機會,怎麼搞成了這個樣子呢?在客廳裡轉了半天,猶豫良久,還是心有不甘,轉身走向媽媽臥室,伸手想要擰開房門,卻發現門已經從裡面鎖上了。
這下是徹底沒希望了。
我垂頭喪氣地回到了臥室裡,只覺着渾身燥熱,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覺。
本來琢磨着再找個什麼藉口,能繼續留在家裡,沒想到第二天媽媽竟然沒有催我返校,反倒在上班前吩咐我將家裡收拾清掃一下,說是晚上有客人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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