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施璟以前在家天天看到蔣獻,如貓見了狗,越看越厭,越瞧越猥瑣。如今離開這麼一陣子,久別重逢,蔣獻這張臉如此清晰闖入眼簾,反倒是覺得他眉清目秀不少。
她把蔣獻從地上拉起來,捧住他的臉親了一[kou],“小蔣,我喜歡你。”
真喜歡還是假喜歡???[”
“真喜歡。”
蔣獻調整了下姿勢,靠在她懷裏,淡然處之,“你呀,喜歡我是真的,見一個愛一個也是真的。”
“胡說八道,外面那些花花[cao][cao]能和你比嗎,咱倆是什麼關係,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就算沒有愛人這層關係,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蔣獻在她手心捏了捏,摩挲着,沒摸到鑽戒,“戒指呢?”
“什麼戒指?”
蔣獻坐正身子,“咱們結婚的戒指啊,你弄哪裏去了?”
施璟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手指,“我拿去賣了啊。”
“賣了?爲什麼要賣啊,那是我們的婚戒!”
施璟理直氣壯,“我去錦州開分公司,份子錢都不夠我花,我是走投無路了,[bi]不得已才賣掉戒指的。”
“走投無路了怎麼不跟我說?”
施璟別過臉,“和你說有用嗎,我都說了,我自己掙錢自己花。”
“我是心疼你,你都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了,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蔣獻柔聲道,湊過去吻她。
“哼,就會說大話,上次我想賣房的時候,你怎麼說的,別以爲我不記得。”
蔣獻也知道那時候自己說錯話了,“我這張嘴,該打,彆氣了,以後我再說一次這種話,你就罰我,好不好?”
“那你說怎麼罰?”
蔣獻想了想,“給你錢?說錯一次話,給你一千萬?”
“纔不要,誰知道你的錢乾不乾淨,可別將來出事了,連累到我了。”
蔣獻順着她的話,“那好,你來說說怎麼罰?”
施璟認真思考了會兒,“就像你剛纔說的,把你關在家裏,不准你出門。”
“好,一言爲定。”
次[ri],蔣獻帶施璟出去重新買婚戒,施璟如今務實了不少,花裏胡哨的鑽戒覺得沒勁兒。直接拉蔣獻到金店去,買了個兩倍足金戒指,三條大拇指粗的金項鍊,加上五根金條。
店長親自過來,詢問要不要護送他們回家。
施璟說不用,讓蔣獻開車去銀行。
在銀行申請了個保險櫃,把兩條金項鍊和五根金條都存在保險櫃裏,身上只留了一條項鍊和兩枚戒指。
重新回到車上,施璟把金項鍊戴在脖子上,對着後視鏡臭美,對蔣獻擡起下巴,“怎麼樣,好看不,我眼光不錯吧。”
蔣獻忍住笑,儘量保持嚴肅,“很好看,嗯......特別符合你現在作爲董事長的氣質,優雅又樸實,特別好。”
施璟心裏美滋滋的,取出兩枚金戒指。
正常金戒指也就6到7克,施璟買的這兩枚,重量都是15克,是店裏最重的金戒指,已經不能算戒指了,應該是扳指,戒面和戒臂的寬度都比尋常戒指寬一倍。
蔣獻只見過暴發戶的中年人才會戴這種金扳指,屬於是金錢暴富了,但整體素質和個人品味還沒趕上趟兒那種。
施璟把一枚金扳指戴在自己左手大拇指上,另一枚遞給蔣獻,“給你,這個是買給你的,這就是我們的婚戒了。”
“你還記得我啊。”
蔣獻受寵若驚,接過金扳指,想戴在無名指上。但怎麼看都不合適,尺寸也不太對,還是戴在大拇指上最適合。
施璟拉過蔣獻的手,兩人的大拇指並在一起,陽光順着車窗投[she]進來,照得金扳指燦亮耀目,笑容同金光一樣絢麗。
“小蔣,這就是我們的婚戒了。”
“好,真特別。”他偏頭親在施璟的側臉,“和你一樣特別。”
他拿起手機對着兩人的大拇指拍了一張,發朋友圈,配上文字:“婚戒。”
蔣獻好像發現了他永遠離不開施璟的原因。
施璟太特別了,她這個人很特別,做的事情也很特別,永遠有用不完的[jing]力和主意,像個百寶箱,永遠不知道下一刻她又會蹦出什麼想法。
施璟以前愛花錢時,他就很少能猜出她那些稀奇古怪的花錢方法,認養大熊貓,給村裏修橋,他都沒想過。
再到後來施璟創業,蔣獻是從沒想過施璟會進入二手車行業,他原以爲按照施璟的[xing]子,要創業,也得是搞什麼時尚類,藝術類方向的。
到兩人結婚,他也沒預料到施璟急着結婚,是爲了拿份子錢去開公司。而且行動力如此強大,一刻都不能等,新婚第二天就馬不停蹄卷錢跑。
“現在還要去什麼地方?”蔣獻又問。
“去給你買衣服。”
蔣獻握起她的手,在手背親了一[kou],“謝謝老婆。”
施璟帶蔣獻來到商場,進入幾個大牌店,全神貫注給蔣獻挑了好幾身衣服,完了喊道:“小蔣,過來結賬。”
蔣獻跟在她身後,聽到這話,夢迴大學時光,一時愣怔。施璟扭頭催他,“小蔣,結賬!”
“哦,來了。”蔣獻大步向前,找出銀行卡遞給店員。
兩人提着大包小包走出來,蔣獻撞了下施璟的肩膀,“感覺咱倆回到大學了。”
“大學生有你這樣的老黃瓜?”
“怎麼說話呢,我看上去很老嗎。”蔣獻順勢側身往店裏的穿衣鏡看了眼,“還好吧,挺帥的。”
“我可沒覺得帥。”
“還說沒有,你就是覺得我最帥才和我在一起的。”
施璟無話可說,好像確實是這樣,身邊這些男人的顏值比起來,蔣獻的臉確實無可挑剔。她不輕不重往蔣獻小腿踢了一腳,“帥是帥,就是少了點男人味。”
蔣獻背脊僵滯,“男人味?我沒有男人味?”
施璟
推他往外走,“也不是男人味,就是類似於你哥那種氣質,成[shu]穩重,特別迷人。”
蔣獻冷眼睨她,“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又饞人家身子了吧?”
“胡說什麼呢,快回家。”
事業穩定了,施璟也不想再折騰,打算和蔣獻好好過[ri]子。她決定給蔣獻一個正經的婚禮,上次那場繁盛的婚宴,不過是爲了賺份子錢,不是婚禮。
要辦個過[ri]子的婚禮,還是得踏踏實實地來,回村裏辦。
上次施璟也想過在城裏辦一次,再回村裏辦一次,收兩份份子錢。但在城裏辦了之後,份子錢就基本夠她開新公司了,實在等不住,第二天就帶錢奔赴錦州。
“本來也該回村裏辦一次,那還得新買婚紗吧,總不能穿上次的。”蔣獻道。
施璟:“這次辦箇中式的,不用太隆重,簡簡單單辦個酒席就好。”
蔣獻把她樓過來,抱在懷裏,拿起手機搜中式婚服,“那你想要什麼樣的,龍鳳褂,秀禾服,漢服,還有鳳冠霞帔?中式婚服也有好多種。”
施璟捲起腿,往蔣獻懷裏鑽了鑽,看了會兒,“秀禾服吧,這個簡單點,也適合我們的婚戒。”
“酒席呢,請飯店的廚師隊去做,還是親戚們自己[cao]辦?”
“自己辦,省錢呢。”
兩人窩在沙發商定婚宴,施璟不再把一切瑣事丟給蔣獻。
兩人一塊兒商討着,規劃小家的未來。
喜帖發的不多,這次主要是請村裏的人,蔣家這邊除了常有來往的親戚,幾乎不通知。
蔣獻對施璟說過他哥更有男人味一事,耿耿於懷,此次婚禮故意瞞着蔣延。
他在朋友圈發佈新婚紗照時,屏蔽了蔣延。私下偷偷建了個羣,把爸媽,和要參宴的親戚,和幾個好朋友拉進羣,唯獨不拉蔣延。
提前和父母通過氣,說他和施璟小兩[kou],之前和蔣延有過矛盾,不適合邀請他參加婚禮。
蔣蔚雪道:“他是你親哥,怎麼能不讓他去你的婚禮?”
蔣獻的理由是,“媽,你也不想我和哥之間,兄弟反目成仇吧。”
蔣蔚雪只能答應,她隱約得知,蔣延對施璟有點道不明的情愫。不讓他去參加婚禮也好,大喜之[ri]的,萬一在村裏弄出什麼笑話來,可就叫人嚼舌根了。
婚期前十天,施璟和蔣獻在城裏新拍了婚紗照,便大包小包回村裏了。
施曼容和於東祥樂開了花,招呼親戚朋友。
鄰里鄰居過來幫忙備置婚宴,家裏家外掛了紅氣球,沿路綁上繽紛花帶,在村[kou]施璟捐獻的橋頭弄了個張揚的花門。
至始至終,蔣延都矇在鼓裏。
他只奇怪,上次施璟和蔣獻辦婚禮時,父母從澳洲回來了,他們常居澳洲,婚禮結束後又回去。前兩天,父母一聲不吭就回來,回來後行爲舉止也怪異。
老兩[kou]似乎很忙,買了不少東西,但都沒放家裏,而是叫司機開車帶走了。
不
僅如此,家裏的東西也被他們帶走不少。
食材禮品、珍藏的紅酒、還有一套新被褥,陸陸續續被他們帶走。兩人也不常在家裏住,神出鬼沒,還穿得異常鮮豔,每天基本是大紅[se]。
今[ri]一大早,父親付成境起牀了。
先是到地下室的酒櫃挑了十幾瓶好酒上來,叫司機裝進紙箱,搬到車裏去。又上樓換了身老年唐裝,袖[kou]一圈還是紅[se]的,挺喜慶。
他一面整理着衣服,一面對樓上喊話:“蔚雪,你還沒好啊,快點,不然趕不上車了。”
蔣蔚雪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馬上了,你別催,來得及。”
蔣延坐在沙發上喝咖啡,擡眉看了父親一眼,淡聲問道:“爸,你們最近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啊,就是好久沒回國了,四處見見朋友。”
蔣延目光移回手上的書本,盯了片刻,又問:“你們今天這是去哪裏?”第79章:有聲小說在線收聽。
付成境拉了拉一絲不苟的衣邊,“去鄉下見朋友,這兩天估計不回來了,你自己在家,讓阿姨多做幾個菜,大喜的[ri]子喫點好的。”
“大喜的[ri]子?”蔣延不明其意。
付成境輕咳一聲,“哦,下鄉有個老朋友辦喜事呢,我和你媽去喫酒席。”
說話間,蔣蔚雪從樓上下來,身穿深紅旗袍,髮型[jing]致,還提了個紅[se]的小箱子。姨媽也跟在她身邊,同樣是豔麗裝扮,手裏拎着個不小的包。
蔣蔚雪來到付成境身邊,看向蔣延時,略有尷尬,臉上擺着笑。
“小延,我和你爸今兒有事出去,估計後天纔回來。你自己在家呢,讓阿姨多做點好喫的,注意身體啊,別太忙了。”
蔣延點頭:“好的,媽,你們路上小心。”
他覺得其中有蹊蹺,但沒多問,他這人自小話少,與同齡人話不多,與長輩也少有[jiao]流,和父母之間也算不上親密,很少多問瑣事。
父母離開後,蔣延也就去公司上班了。
蔣蔚雪夫婦幾人坐高鐵來到村裏,已經是中午。
婚宴下午四點開席,村裏的人都過來施璟家幫忙了。大家忙裏忙外,準備辦酒席的桌子擺了一大長串。
蔣蔚雪進去,對同樣穿着喜慶的施曼容道:“曼容,怎麼樣了,菜都準備好了沒?”
“料菜都備齊全了,馬上開始下鍋了。”
蔣蔚雪一擡下巴:“那兩[kou]子呢?”
施曼容指了指樓上,一癟嘴,“在婚房裏吵架呢。”
“又吵,吵什麼呢?”
施曼容:“別管,等會兒就好了。”
蔣蔚雪吩咐隨行的司機和助手把幾個箱子搬進客廳,對施曼容道:“上次他倆在城裏結的那次婚,匆匆忙忙的,我們也沒提前知道,彩禮都沒準備好。這次啊,索[xing]把這事兒給了結了。”
“還要什麼彩禮,他倆從小在一塊呢,不談這些。”施曼容推卻道。
“怎麼不談,小璟這孩子啊,打小愛花錢,如今也能
自己開公司了。所以說嘛,會花錢纔會賺錢。”
蔣蔚雪拉施曼容進屋,談起小時候施璟的趣事,當年啊,咱們還都住在一個小區,小璟跟着小獻來我家玩,背了一書包的現金來給我當禮物。這孩子,可太會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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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曼容想起施璟小時候的模樣,也跟着笑,“那時候也是我們沒引導好,就溺愛她。”
蔣蔚雪把帶來的東西清點給施曼容看。
十二根足金金條,各類加起來價值兩千萬的首飾,外加在江州市一套中式四合院,再給施璟的公司投資一個億。
施曼容擡頭往樓上喊:“小璟,你下來一下,你婆婆要給你談彩禮的事兒。”
施璟和蔣獻正在婚牀上“打架”,她不想穿紅[se]秋褲。蔣獻非讓她穿,兩人吵了一早上,正在牀上追逐。
“噓,媽叫你,快把褲子穿上。”蔣獻按住她,在她脣上親了一[kou],趁施璟愣神,眼疾手快把她卡在膝蓋的秋褲拉上去。
“哎,媽,我馬上來!”施璟朝屋外喊。
又扯着蔣獻的手,“我不穿這個,熱死了。”
“不熱,等會兒出去就冷了。”
施璟匆匆在秋褲外面套上一件闊腿褲,推開蔣獻出門去了,蔣獻也緊隨其後。
來到樓下,來到蔣蔚雪面前,老老實實喊了句:“媽,您叫我呢。”
蔣蔚雪把彩禮清單給她點一遍,施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媽,這也太多了,這麼多錢,我亂花了怎麼辦......”
“會花錢纔會賺錢嘛,這是媽給你的,好好收着。”
蔣蔚雪以前覺得施璟太皮了,只會花錢,如今聽了施璟的創業史,愈發覺得這孩子可愛,永遠充滿活力,行動力極強,是蔣獻高攀了。
蔣獻一隻手搭在施璟肩上,捏捏她的耳垂,“你還會害羞呢。”
“你別亂動。”施璟打掉他的手。
蔣蔚雪看向蔣獻,“聽曼容說,你們又在吵架。吵什麼呢,大喜的[ri]子,可別鬧矛盾。”
蔣獻改爲摟着施璟的腰,笑道:“我倆吵架有什麼稀奇的,越吵越愛呢。”
三點時,施璟換上大紅秀禾服,蔣獻也換上對應的定製袍褂,在衆人初擁下,來到村[kou]橋頭進行村裏傳統的婚禮儀式。
蔣延在公司,拿起手機隨便刷動態。
在朋友圈看到二舅發了幾張農村婚禮的照片,配文字道:“喫席了,外甥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蔣延看到施璟的單人照,點進去看,施璟身穿紅褂紅裙,清麗俏麗,人若桃花,雙眼綴滿萬千星辰。
他剛想滑動看下一張圖,一刷新,這條朋友圈就看不到了。
遲疑片刻,蔣延叫來一名有二舅微信的經理。
打開經理的朋友圈看,果然看到二舅又重發了一條朋友圈,想來是刪了方纔那條,重新發了一條屏蔽他的。
的的確確是施璟和蔣獻在村裏辦婚禮。還看到好幾個親戚朋友都在,他爸媽也在。
蔣延神[se]黯淡,在經理手機上把施璟那張單人照存下,又發到自己的微信上。
放大圖片看了許久,施璟的笑容遠比上次在城裏的婚宴上豔麗,風姿綽約。
他腦海裏不可控地浮現他和施璟翻雲覆雨的場景,施璟的臉暈滿[chao]粉,娉婷嫋娜,摟着他的腰,在他胸[kou]咬下牙印,說:“蓋個章,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他回吻她,在她耳邊問:“施璟,我們結婚,好嗎?”
施璟在牀上很容易迷糊,把她弄高興了,她什麼話都說,抱着他叫老公,說要和他結婚。
蔣延突然很想見一見施璟成爲真正新娘的明眸善睞,想看她穿秀禾服的驚鴻豔影。
把助理叫來,吩咐道:“訂最近去蕪寧鎮的高鐵票,陪我出去一趟。”
“去蕪寧鎮?去那裏幹什麼?”助理摸不着頭腦。
“別問了。”
“哦,明白。”
蔣延是晚上八點多才到的村裏。
他其實是第一次來到施璟在農村的家。不需問路,站在橋頭遙視前方,能看到有戶人家燈火格外輝煌,熱熱鬧鬧,還有人在放煙花,肯定是施璟家了。
路燈下,他看到橋頭的立碑。
上面鐫刻着“捐橋人:施璟”,碑面貼了個大紅囍字。
步伐沉重朝施璟家走去,院子裏喫席的人很多,席桌直接擺到外面的水泥路上。
他和助理還沒進院子,便有一中年婦女熱情道:“來喫席的吧,來來來,快進來。哎呀,這都沒位置了,你倆稍微等一下啊!先去那邊登記份子錢吧。”
蔣延問道:“你好,請問一下,新娘呢?”
婦女讓院子右側一指,“在那裏呢,兩位新人正在敬酒呢。”
蔣延點頭:“好,您不用招呼我們,我們自己找位置坐。”
朝前幾步,偏頭看過去。
院子裏,施璟和蔣獻站在燈光下,正端着酒盤子,面帶笑容給來賓敬酒。蔣延的視線牢牢鎖在施璟身上,還能看到她泛紅的耳垂,看到她頭上搖晃的金簪,看到她微紅的鼻尖。
看了三分鐘左右,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她的照片,他轉頭對助理道:“走吧。”
“去哪裏?”看着這農村酒席的一道道硬菜,助理都準備喫席了。
蔣延:“回江州。”
“這就回去了?”助理又看了眼旁邊的飯桌,梅菜扣[rou]泛着熱氣,老薑爆炒鴨[rou]香味四溢,聞得他[kou]水氾濫。
蔣延已經往外走了,邁了兩步又停下,眼風停在身側裝滿喜糖的籃子上。遲疑了下,伸手抓了兩顆硬糖,放進[kou]袋。
他和助理下了高鐵後,是包車來村裏的,司機還在村外等他們。
坐上車後,拿起一顆糖,撕開包裝袋,糖塊含進嘴裏。
他上一次喫糖,還是施璟來找他開房時,她嘴裏含了顆糖,但一見面迫不及待和他接吻,糖塊渡進他嘴裏,絲絲縷縷的甜,令人[yu]罷不能。
這一晚上,誰都沒知道蔣延來過村裏。
酒席到半夜才結束,施璟和蔣獻終於換掉了婚服,洗了澡舒舒服服躺在牀上,樓下還有些賓客未散,三三兩兩依舊喧鬧。
施璟盤腿坐在婚牀上看禮金名單,問蔣獻:“對了,老公,你哥怎麼不來?”
“我哥?”蔣獻在一旁整理換下的婚服,頓了頓,“哦,我通知他了,他不願來,估計是不想給兩次次份子錢吧。”
施璟躺下去,兩隻胳膊擡得高高的,“真摳門,我還挺想見他的。”
蔣獻[yin]陽怪氣,“還想見他?要不我打電話讓他過來,今晚咱們三一塊兒洞房算了。”
施璟嘻嘻哈哈,腿伸過去勾他的睡褲,“你快叫,把他叫來洞房。”
蔣獻整理好婚服,轉身撲住她,“入洞房了。”
次[ri]清晨,陽光明媚,晨曦順着窗簾縫隙溜進屋裏。
施璟醒了,蔣獻不在身邊。她拉開窗簾一角往下望,煦[se]韶光,蔣獻還穿着睡衣,拿着掃帚在清掃院子散落遍地的彩紙綵帶。
她打開窗子,喊道:“小蔣,我們結婚了!”
“是的,我們結婚了。”蔣獻擡起頭,對上她的眼,彼此的視線連成一道彩虹。
花朝月夕,溺於風月之中,愛於高臺之上,溺愛期的期限是一輩子。
【《溺愛期》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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