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氏爺孫
“你只有一條命,也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千萬別尋思錯了。“。
老者聽聞此話,心裏咯噔一下,他再看向羅空時,眼中已經多了幾分恐懼。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所有人都面帶驚駭地看着羅空,他們不明白,這人爲什麼能在一瞬間制服兩位當家的。
人羣中,有幾人在暗中凝聚魔力,羅空瞬間發現,給油條遞了一個眼神。油條立即會意,一圈金黃色的能量盪漾而出,瞬間便定住了那幾人,然後龍炎壓上,那幾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直接化爲灰燼。
羅空心裏有些震驚,因爲油條剛纔用的就是“勢”,而且看起來這種勢還不同於羅空已經知道的三種大勢,羅空心裏犯嘀咕,但還是將這件事情暫時拋在了腦後,專心對付起了面前的這爺倆。
羅空的聲音逐漸地冷了起來,他看着二人,問道:
“按道理說,我應該直接殺了你們的,但是我覺得在這種情勢下,能多出兩個對付蛛網組織的,也應當是一件好事情,所以纔會留你們一命,可是你們呢?搞出來這麼一個止逆藥劑,來霍霍我們東域的同胞,你們這是什麼行爲?你們這樣的人該叫什麼?”。
羅空看着二人,心裏怒火越來越重,他眉頭緊鎖,怒吼道:
“快說!“。
景嶼深和他爺爺對視一眼,覺得此事或許還有轉機。
兩人的小動作自然是瞞不過羅空,但是羅空權當沒看見,只是靜靜地看着二人表演。
片刻後,景嶼深竟強忍劇痛,站了起來,他怒視着羅空,義正詞嚴地說道:
“你是什麼人?就因爲你實力比我們強,就能上來不分青紅皁白地將我們殘骸成這個樣子,我們呢?我們和你相比又有什麼?如果沒有止逆藥劑的話,我們甚至都不可能繼續修煉了,更不用說對抗蛛網組織這件事了。我們在這一百年裏,殺了三百多萬亡靈,就這麼幾百個人,殺了三百多萬,你呢?你又做了什麼?你只會站在這裏,用肯定地語氣去推測別人的內心,你剛纔想給我安什麼帽子呢?我看你纔是那個人!“。
羅空笑了笑,片刻後,他的面色冷了下來,他說道:
“你還是沒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弄來的止逆藥劑。“。
景嶼深心中一驚,他知道自己剛纔那番大義凜然的話並沒有打動羅空,他也明白,自己今天是真得有麻煩了。
冷汗從景嶼深的臉上流下。
就在這時,人羣中突然有人說道:
“前輩,我有幾句話想說。“。
羅空和景嶼深都看向那人。
羅空點了點頭,說道:
“誰也沒攔着你。“。
那人點了點頭,自嘲地笑笑。
“敢問前輩,爲何一定要得知止逆藥劑的出處?我們享受着止逆藥劑帶來的便利,爲什麼一定要得知止逆藥劑的出處呢?我也是止逆藥劑的親身使用者,止逆藥劑的確是給我們的身體帶來了一些變化,但那總比被亡靈之力腐蝕地身體腐爛好吧。“。
羅空點了點頭,看着那人,說道:
“你說得很對,那我來問你一個問題。不,是問你們一個問題。“。
羅空指着身後那個月樹王的舊殼說道:
“你們去到過那裏嗎?“。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而景嶼深和他爺爺則面色大變,在一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羅空看着這一羣人,冷冷的吐出了一句“真的是一羣糊塗蛋啊“。
還是剛纔那人,他問道:
“前輩,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羅空說道:
“你們被別人賣了,還要幫着別人數錢呢。“。
羅空走到月樹王的舊殼前,將靈力凝聚在手掌中,然後向前猛地一送,一瞬間,嘭地一聲,一個陣法便被炸開,無數精純的魔力瞬間涌出,從衆人的體表沖刷而過。
羅空說道:
“我在你們站得這個地方生活過很長時間,這棵樹以前是一個半神級魔獸,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前輩,後來他成功晉級,大部分魔力無法轉化,就留了箇舊殼在這裏,我雖然不知道前輩爲什麼沒帶走這個舊殼,但我知道,前輩的目的一定不是爲了讓某兩個人把它據爲己有!“。
所有人沉默了,一陣疑惑不解的目光射向兩人。
景嶼深掙扎着起身,說道:
“你血口噴人。“。
羅空點了點頭,說道:
“我血口噴人?難道這些魔力是我憑空變出來的嗎?各位,這些靈力就在你們的面前,你們若是不相信它們的真實性,何不親自進去看一看呢?”。
所有人都進去了,唯有剛纔站出來說話的那人還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羅空有些詫異,他問道:
“你爲什麼不進去?”。
那人反問道:
“進去了又怎麼樣呢?或許他們的確是偷偷地藏了很多魔力,可是不辭辛勞爲我們找回止逆藥劑的也還是他們啊!”。
羅空只覺得腦袋有點暈,他看着講話的這人,覺得他不是跟景嶼深一夥的就是個一根筋。
片刻後,那羣人走了出來,這次,他們再看向景嶼深和他爺爺時,眼中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尊敬和崇拜,只有不解和憤怒。
羅空嗤笑一聲,看着景氏爺孫,說道:
“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你們若是說,就能活,你們若是不說,不但活不了,蛛網的那羣人也救不活你們。”。
景氏二人同時面色大變,他們看着羅空,眼中充滿了恐懼。
羅空說的話聽起來像是一個病句,但是二人卻知道,他已經封死了他們最後的退路。
景嶼深看着羅空,問道:
“你是怎麼……”。
羅空卻直接打斷了他,說道:
“你若是想活命就不要說廢話。”。
景嶼深只感覺腰肢一軟,再也堅持不知,撲通一下趴到了地上,他看着羅空,問道:
“你想知道什麼來着?”。
羅空一腳將景嶼深踹飛,問他爺爺:
“你說,你要是說不出來的話,我就把你的腦袋錘爆!”。
羅空氣憤極了,他本來就對這羣人沒有什麼好感,現在這羣人又疑似勾結蛛網組織,他還能給他們好臉色?不存在的!
羅空看着景嶼深的爺爺,心裏盤算着,要不先殺一個?
景嶼深的爺爺卻飛快地說道:
“是那羣人主動找的我們,說是要做一些實驗,需要用到一些活人,所以才……”。
他還沒說完,身體便突然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他慘叫着消失在了火焰中,連慘叫都沒能發出。
羅空悻悻地收回了手,他剛纔想要就下他的,可還是慢了許多。
羅空回頭看向景嶼深,卻發現景嶼深正怒視着他。
“你做了什麼?!”景嶼深怒吼道。
他其實已經猜到了是誰幹的,但是相比於此,他現在想得更多的則是自保。
他在想:羅空不是從罪域來得,心裏應當還裝着一套所謂的仁義道德,可是他錯了,羅空雖然不是罪域本地人,可是他從更兇險的地方過來,早已對那一套法則失望透頂,因此他也不會主動去提起那一套法則,景嶼深不明白,他這樣其實已經無限接近於死亡了。
景嶼深面帶驚恐地看着羅空,片刻後,羅空嘆了口氣,說道:
“說吧,你們是怎麼聯繫蛛網的?”。
景嶼深還在念叨着:
“我爺爺才四千多歲……”。
羅空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覺得景嶼深在侮辱他,他清楚地記得以前的景嶼深是個心思深沉,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可是現在,簡直像是一個傻子,羅空心中隱隱地對景嶼深產生了一些防備,他看着景嶼深,緩緩說道:
“你現在只有一條路可以走,要麼自己乖乖地說出來,要麼我就用精神力強行提取你的記憶了,先說清楚,我從來沒用過精神力,所以我也不明白會發生什麼事情。”。
景嶼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明白,自己今天必須要說出來了,可是他又想到自家爺爺剛纔的死狀,他對羅空說道:
“你要怎麼保證我的安全。”。
羅空聳了聳肩,說道:
“那我只能先探一探你的身體了。”。
景嶼深明白這是唯一的方法,他嘆了口氣,說道:
“好吧,來吧。”。
羅空輕笑一聲,將精神力探入景嶼深的身體,但是很快,他便皺着眉頭,說道:
“你是不是接受了蛛網組織的什麼好處?比如提升實力的藥劑之類的。”。
景嶼深點了點頭。
羅空嘆息道:
“那沒辦法了,你等死吧。你的情況比你爺爺的還嚴重。“。
“啊?“景嶼深驚呆了,他問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
羅空說道:
“你的細胞裏全部都是亡靈之力,坦白說,只要對面動一動念頭,你就能向你爺爺一樣,化爲灰燼。“。
景嶼深癱坐在地上,說道:
“那我該怎麼辦哪?“。
羅空說道: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救你,只是你不能有一點點抵抗,必須任由我的魔力進入你的魔力之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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