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怪的經歷
迷迷糊糊的韓欣似乎聽到了爭吵的聲音,努力的爬起身來,驚喜的發現雖然喫力可自己又能動了,只是全身的血管好像全都沒有復甦一樣,一陣陣的痠軟。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沒有摸清狀況的韓欣決定先按兵不動,先聽聽門外到底吵的什麼。
“二孃你倒是進去呀,這裏面的客人都已經三天沒出來,要是出了事可就麻煩了。”
“你叫我進去,你自己怎麼不進去?”
“聽門口的大倌説啊,裏面住的是兩個極美的姑娘,我進去不方便。”
“門口的那倌呀,就是不怎麼長眼,胖的高的瘦的只要不缺胳膊斷腿他都説是美!”
“是是是,這世上的姑娘那比的上二孃您年輕那會兒啊!快進去快進去……”
隨後是兩聲房間大門的之嘎聲,看樣子那個二孃已經進來了,韓欣趕緊檢查了一下全身,整理了下衣服,她最擔心的莫過於睡覺的時候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被那個司徒畫動過手腳。
“呀!”隨着一聲驚呼,一箇中年婦女出現在韓欣的面前,看其微微有些發福但錯落有至的身材,可以想象二十年前她的確有足以自傲的本錢,只見其正兩手捂着嘴,顯是被某些東西驚訝到了。
被這一嚇,韓欣還以爲身上衣服出現了問題,慌忙的尋找起來,可惜由於一連睡了三天身體根本還沒恢復過來這一動便差點失去平衡,慌忙之中韓欣只能兩手攀爬着牀柱,而與此同時,被那二孃叫聲吸引過來的另一夥計正好進來,無巧不巧的看見了韓欣嬌弱的一幕,自然的,也一塊沉愣在了當場,只可惜這夥計,後半身恐怕永遠要沉浸在這嬌喘微嚀的一幕之中,無論什麼樣的女子恐怕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喫過二孃送上來的餐點,韓欣覺的已經恢復了體力,全身也都舒展開來,不再那麼無力了,順便詢問了一下司徒畫的情況,可誰知……
“和你同來的那位是你姐姐罷?我們只知道有人付了整整七日的房錢然後就走了,至於你的姐姐我們真的不清楚。”
這個答案讓韓欣相當驚訝,那傢伙難道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無數的思緒在腦海中交織起來,攪得韓欣心神不寧,真頭疼啊!不由自主的用手撫上了額頭。
“小姐您又覺的不舒服嗎?要不要叫大夫?”
這位被韓欣迷得暈頭轉向的客棧夥計不經意的一句話就好像撞門鍾一樣敲開了韓欣的心房。
我自由了!突然得到這一層認知的韓欣興奮的差點要跳起來,不過那打從心底溢出的喜悅也輕而易舉的表現在了臉上。
客棧夥計只一眨眼,便發現眼前的人兒突然之間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更美了!
看見客棧夥計的那一臉花癡相,韓欣突然意識到自己如果以後一直是一個人的話,那麼自己的樣子絕對是一個麻煩,不行不行!得把這一身礙事的裙子給換掉,於是韓欣東摸西摸,總算在身上找到些值錢的物件——一把水晶匕首(奇怪,居然沒被那個司徒畫取走,大約是她走的比較匆忙忘記了罷!),一塊代表身爲柳門令主的柳玉,一塊代表身爲大夏公主的玉佩,一枚戒指。韓欣左思右想,水晶匕首自己非常喜歡肯定要留着,柳玉留着以後變回男身還能和蕭莫繼續作朋友,這戒指戴也滿漂亮的而且不容易丟,倒是夏朝荷的那塊玉帶着比礙事,又大又重的雖然應該滿值錢的,但還得當心摔着碰着戴着實在是累,而且被人看見了,搞不定不又要被當成那個夏朝荷,遇到個手下還好,最多回去繼續奢侈,萬一遇到個仇家(在韓欣的心目中夏朝荷的仇家似乎非常多,狄火,夏鄺……)搞不好就這麼掛了。
權衡完利弊之後,韓欣想當然的決定將夏朝荷的那塊玉佩遞了出去。
“這位大哥,我想我是被我姐姐給扔下了,如今我一個弱女子無依無靠的,身上也只有這塊祖傳的玉佩了,麻煩大哥幫我把它當了換點盤纏,好讓我能過江,去投靠南方的舅父去。”一邊説韓欣還假裝擦了幾下眼淚,一派楚楚可憐之態,只要是個男人恐怕沒一個不想上去呵護的。
那夥計被韓欣左一聲大哥右一聲大哥的喚得骨頭也酥了,只見其喘着粗氣的接過韓欣遞過去的玉佩,信誓旦旦的保證一番便飛也似的辦事去了,也幸好那客棧二孃還在,要不如此,韓欣還真有些擔心自己戲演得過頭,讓那夥計羔羊變虎,自己葬身虎口呢!
“還要請二孃幫小女子一個忙。”韓欣款款一禮,果然又讓那二孃受寵若驚,連連説受不起,受不起。
“二孃也知道,南方距這裏路途遙遠,如今這路上又不太安靜,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平安行走。”韓欣説完自己都覺的驚訝,自己幾時生得有這般演技了。
“是啊,現下中原兵荒馬亂的,姑娘你一個的確不安全,要不如你就留下罷,以你的容貌,在這裏不愁找不到一個好歸宿,總好過在路上被那羣亂軍糟蹋吧!”
韓欣聽完幾乎吐血,這個二孃居然勸她嫁人,要她和男人親近打死她都是不可能的。於是眼角一擠眼淚繼續流。
“二孃有所不知道,我原本有一表哥,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只是因爲家裏生意他先行去了南方,我倆早已互定終身,要不是這次家裏要我嫁給一個肥頭大耳的酒肉商人,我也不會跟着我那表姐出逃的。”
二孃的腦海裏頃刻間出現了一個綺麗的愛情故事,兩姐妹共同喜歡上了年輕有爲的表哥,而那表哥卻獨獨喜歡上了嬌弱的妹妹,挽拒了姐姐,讓原本溫柔的姐姐由愛生狠,鼓動一個醜陋無比的商人下了重金來迎娶妹妹,而那認金不認人的父親被龐大的聘禮迷了心智,竟逼迫自己的女兒立刻與那商人完婚。隨後惡毒的姐姐將其騙出家門,於一處陌生之地將其遺棄。
真是一個狠毒的姐姐!由於女人愛幻想的天性,二孃自然而然的將想象與現實聯繫到了一起,大聲道:“姑娘真是可憐,不過放心,只要是二孃我能作到的一定幫助姑娘。”
韓欣亦沒有想到會引起這麼激烈的反應,只好假裝擦了下眼淚繼續説道:“我想求二孃能否爲我準備幾件換洗的衣服,而且不是女式的那種。”
女扮男裝!又一個引人遐想的詞語在二孃的腦海中蔓延開來,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向韓欣保證道:“姑娘放心,二孃一定會辦得妥妥當當的。”
由於那二孃本就住在客棧,而他又是個寡婦,家裏正好有幾件男裝,以最快的速度爲韓欣準備齊全,待韓欣將身上的那套輕柔的蠶絲裙換下送於二孃的時候,二孃反倒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要知道那幾件粗布粗手的男裝的價值根本無法和韓欣身上那套精裝細定的絲裙相比,推辭一番,不過在韓欣的一再要求之下還是被其收下。
一時半刻,當韓欣整理好行禮的時候,先前那夥計才捧着十幾張銀票回來,他自己也很是喫驚,雖然早知道那塊玉佩價值不菲,但卻沒想到居然能一下子當得三千兩,而且看那當鋪老闆笑逐顏開的樣子,他懷疑那玉佩本身的價值恐怕遠遠在其之上。
韓欣接回銀票,並從其中小心的抽出一張,遞給那夥計,原本其實是想多送幾張的,可一想到那樣和剛剛自己的表現不符,一個落難的大家閨秀出手怎麼能那麼大方呢!況且自己也想多留點錢在身邊,畢竟無論在那個世界想要生存,錢都是必不可少的。
一切準備就緒,韓欣既高興又焦急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雖然盡力掩飾但總還是讓人覺得她很高興,這不免又要讓一旁的二孃心底感嘆——這小丫頭只因爲能去見她的情朗居然高興成這樣!
從房間出來,急切的尋找那下樓的道路,一待發現不免走了急了一些,腳剎不住自然便撞到了人。
“好疼!”
對方明顯要比韓欣身材高大,這一撞對方只是身體晃晃,韓欣可是摔了個四角朝天,剛想開罵,卻驚訝的發現竟是蕭莫,一想到自己現在雖然身着男裝又不想回去繼續當那個公主,不如現在便當回原來那個韓欣罷!於是……
“……蕭莫是你!趕快救我!”
蕭莫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頃刻間便清醒過來,入目第一眼自然是看見了一身男裝的韓欣。
“韓欣?!”聲音似乎還不是那麼的確定,更確切的説是有點不敢相信。
就在此時聽見剛剛那一聲響動的二孃和客棧夥計自然要出來看看情況,韓欣飛速的對蕭莫附耳道:“那些是夏朝荷的密探,我們慢慢下去別驚動他們。”
蕭莫神色一凜,本能的摸上了龍牙劍,但下一刻便又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功力全無,面對一般的對手也許還能應付,倘若面對經驗豐富的大夏密探難免有所不敵,於是自然是乖乖的聽從韓欣的建議不聲不響的從樓上退下。
兩人攜手下到大廳,也不顧旁人的注目,蕭莫更是連剛剛定好的房間都沒有退,便和韓欣跑了出去,卻不知這樣的情形便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裏。
兩人共乘一騎,飛也似的離開,蕭莫的馬很壯很快,即使是兩人共乘一騎也不見得速度有所減少,韓欣也許是因爲換回了男裝,冥冥中有一中逃出昇天的喜悅,在前面不停的催促蕭莫快點,而蕭莫直以爲韓欣是要躲避大夏密探的追蹤所以也振作精神,全力的驅馬狂奔,當天黑下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身處那千平客棧百里之外的一片小樹林裏,不過連帶的又衍生出一個問題,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今天晚上他們要睡在那裏?
看着蕭莫下馬,韓欣自然也跟着下馬,蕭莫坐騎的馬鞍還是韓欣親自挑選的,是用柔龜的外殼製成的,所以這次雖然坐了這麼久韓欣兩腿除了略微有些麻木以外並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
看着蕭莫四處收集着能夠燃燒的枯枝斷草韓欣恍然大悟,現在不正是發揮自己那野外求生技能的時候嘛!於是兩人一起動手,饒是才下過雨不一會兒也收集了足夠數量的易燃物。
看着蕭莫用火折點燃了篝火,韓欣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説些什麼,而蕭莫此刻也好似只是專心在點火一樣,氣氛稍微有一些沉悶,似乎兩人都不知道此刻應該説些什麼。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最後還是蕭莫最先開了口。
夜晚的溼氣比想象中要來的猛烈,韓欣突然感覺到有一些冷,向火堆處靠了靠,也順便積攢一下組織謊言的時間。
“其實也就是這……這幾天,乘他們不注意我就逃出來了……剛剛……剛剛要不是遇見你還怕再被他們抓回去呢!”
這斷斷續續的謊言讓韓欣本身都覺得汗顏,爲什麼剛剛自己還説謊説的巧舌如簧,演戲演得天花亂綴,可一轉眼怎麼連句話都講不清楚了呢?
“你之所以能逃出來大概是因爲夏朝荷在你身上下了蠱,那些探子只接到監視你的命令罷。”
沒想到蕭莫竟然將當日的謊言講得如此認真,讓韓欣不明白的是那語氣中似乎還有着濃濃的愧疚和自責。韓欣聽了沒來由的一陣心糾。自己的謊話居然讓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如此擔心,實在太不應該了,想到蕭莫數次的在極度危險之中保護自己,韓欣便決定乘現在將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訴蕭莫,韓欣有自信,在蕭莫已經認知自己是韓欣的情況下使其相信。
“其實,我有一件難以啓齒的事要告訴你……”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韓欣的話還沒説完,便被蕭莫那鄭重其事的道歉所打斷。
看着兩手撐地,低着頭跪在自己面前的蕭莫,韓欣思索着他到底是爲了什麼而道歉。
“你……你這是幹嘛!我不是説過我不喜歡被人跪的嘛!你快起來。”想了半天沒有答案的韓欣唯一能做的便是讓蕭莫趕快起來。
“都是因爲我,因爲要抓我,夏朝荷纔在你身上下蠱,可惜你一直想逃離,可現在……”
蕭莫才説了個開頭,韓欣便心裏一緊,原來他一直認爲是他連累了我!
“關於這件事……”
“夏朝荷騙了我,她並沒有在我身上下蠱!”
韓欣一驚,他已經知道了!頃刻間,原本積攢起來的勇氣煙消雲散,重又徘徊在説於不説的深淵之中。
……
見韓欣沉默不語,蕭莫的誤會更甚,忙説道:“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惟獨自己沒有被種下蠱毒,但你放心,你身上的毒我會請師父爲你解開的……”
聽蕭莫説着,韓欣一時間竟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不由感嘆,這個世界真是種下什麼因就有什麼果啊!
“蕭莫你聽我説……”
韓欣擡頭,本想豁出性子把真向説出來,卻沒想纔剛説了幾個字便被飛身而來的蕭莫撲倒。緊接着便是咚咚咚!三聲飛箭入木的聲音。
幾個身穿灰色雨具的男子出現在樹林的另一端。
“踏破鐵杴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夏朝荷你滅我王家滿門,明年的今天便是你的忌日。”
“我纔不是……”韓欣的辯解根本沒功夫出口,對方的羽箭便再一次催命而來,又是蕭莫帶韓欣就地一滾,再次避免過。
“快上馬。”看出對方根本不會給機會辯解,暫時還沒有恢復功力的蕭莫果斷的選擇逃跑。
那匹神駿拴的並不是很遠,不過此刻僅僅幾步的距離也讓韓欣覺的相當遙遠,踩上馬鐙借蕭莫在背後一託韓欣總算是一口氣便上了馬,隨後蕭莫也飛快的坐了上來,在調轉馬頭的時候韓欣明顯的感覺到蕭莫手持繮繩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不過隨後蕭莫便嚮往常那樣策馬狂奔了起來,韓欣也就沒有過多的在意。
韓欣坐在蕭莫的身前,被剛剛這麼一下打斷,又要重新考慮下應該如何解釋,所以任馬兒跑了一夜,兩人也沒再交談過一句,直到白肚微明,韓欣才發現了身後蕭莫的異樣。
由於跑了一整夜,馬兒明顯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先是速度越來越慢,再然後更是在一處水塘前停了下來,韓欣見馬不再行動,原本想向蕭莫建議一下,兩人是否先行下馬,好讓馬兒也休息一下,可誰知剛一碰觸,蕭莫便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韓欣這才發現,在蕭莫的背後正插着一支刺眼的羽箭。
他竟然就這樣騎了一整夜的馬!“蕭莫,蕭莫!”感情上有些接受不了的韓欣急忙呼喚蕭莫的名字試圖喚醒他,可此時的蕭莫還那裏能聽得見!
傷口沒有發黑,箭上沒有誶毒,最先確認蕭莫只是失去意識以後,立刻仔細的檢查了他的傷口,也許是老天保佑,王家餘孽射出的箭上並沒有塗上毒藥,只怕他們也沒有預想到能在這裏遇到他們想殺的目標吧!
也許是韓欣幸運,在水塘的周圍有數個隱祕的小山洞,更幸運的是這些山洞並沒有逃過韓欣的雙眼,於是韓欣決定先將蕭莫搬運到山洞之中再説。
搬運一個看起來像是屍體一樣重的男人,這對現時的韓欣來説可是一個巨大的工程,這無疑再一次讓韓欣認識到自己現在的這一雙手臂是多麼的無力。靠着一寸一寸的挪移,一路上磕磕碰碰,總算讓韓欣達成了目的,也幸好蕭莫一皮厚,這一通折磨竟然沒醒過來。
搬運完了蕭莫,韓欣再次回到那匹馬兒的身邊,心裏默唸了三聲對不起,然後狠狠的在馬屁股上來了一下,也許王家的人仍不死心,這樣至少能拖延一點時間。
回到山洞,韓欣對着蕭莫的傷勢發了愁,挖子彈都駕輕就熟的韓欣怎麼會對一支羽箭發愁呢?只因爲一夜的溼氣再加上下着小雨,蕭莫的衣服早就徹底溼透了,再加上這山洞也並不乾燥,對傷口可是很不利的。
韓欣躊躇了半天,大家原本都是男人沒什麼關係!一咬牙,只聽見一連串衣服被撕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洞中響起,蕭莫似乎也有所感覺,顫動了一下,韓欣暗自高興,還有反應看來還死不了!
又費了很大的勁,總算在潮溼的山洞裏將火給點了起來,插在蕭莫背上的箭已經被拔出扔在了一邊,小心翼翼的又將蕭莫移動到火堆近一點的地方,裸露的身體上佈滿了汗珠並不得力,這又是一件大工程。
幹完這一切,韓欣終於安定下來,依照慣例,蕭莫今天晚上肯定是要發燒的,可手邊並沒有藥,能不能活就看這傢伙的造化了,不過照以前的情況來看蕭莫這傢伙命硬的很,不會這麼容易掛的……一想到以前韓欣便突然感覺到不對,這傢伙以前可是很強悍的,怎麼今天只是背上中了一箭就成了今天這個死樣子,還有連續兩次,他都選擇逃跑而不是上前對敵,要換了以前他早就衝上去砍了……剛見到他的時候,似乎氣色不太好,莫非是他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帶着一點疑惑,韓欣的手便伸向了蕭莫的手腕。
中府空,諸脈無息……功力盡失!憑着半調子的診脈韓欣得出了蕭莫已經武功盡廢的結論,才五天不見而已他怎麼就沒了內功呢?難道是因爲自己説的那個什麼子母蠱用了什麼偏門邪方?也不對啊!他昨晚上還跟自己説身上沒種蠱毒呢!…………
一陣冷風吹進山洞,帶着空氣中的水氣,漸漸的,稀稀落落的聲音響起,慢慢變響,天竟又下起雨來,外邊那池塘似乎是和這山洞相連的,直激起一陣陣波紋。韓欣被風吹的連打了兩個噴嚏,感覺外面的風正不停的灌進來,不停的帶走自己的溫度。
韓欣緊了緊身子,又將火堆的火弄大了一些,可惜效果不大,還是很冷。身上的衣服原本就被水氣浸溼了,再加上爲了蕭莫又出了一身大汗,如今粘搭搭的糾集在身上很是難過,斜着眼瞟了一下蕭莫,除了偶爾會冒出兩聲低嚀之外到現在動都沒動。
怕什麼,不就是脫件衣服嘛,等他醒了衣服早就能穿了!終於在心底説服自己的韓欣立刻開始脫起了衣服,起初脫的時候不時的還要瞄一眼蕭莫,外面略有一些響動就要停下來看一看,但每次都只看見蕭莫仍然保持着同一個樣子而已,慢慢的膽子也漸大起來,在行禮的裏層找出一件相對比較乾的衣服一圍,將溼衣服往火堆的另一邊一扔,直竄到旁邊取起暖來,也不顧蕭莫正橫趴在旁邊了,只因爲實在是太冷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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