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救與被救

作者:教主
精獸養傷,似睡還似非睡。wwW、qВ⑤、Com

  後背的疼痛火辣辣的傳來,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似乎都有些疼痛的感覺,朦朧之間似乎身上的衣服被撕開了,觸到了傷口,疼痛更甚,身體的裸露更帶來絲絲寒氣——好冷!

  身體好像正被人搬動,大概是韓欣罷,真是諷刺,想不到他蕭莫,一個在江湖上也有名有號的人物,居然屢次被一個絲毫不會武功的人救助,自己還害他身中蠱毒,想到這心底不由更有些虧欠。

  身體終於停了下來不再被移動,感受到火光的溫度,不再寒冷也不覺熾燙,總算舒服很多。頭上方不停的傳來空氣中的喘動,看來爲了搬動自己,韓欣這傢伙費了好大力氣呢!時間大約又過了一會兒,腦袋不是很清醒,也許過了很長時候吧!這半夢半醒的實在拿捏不準,聽聲音外面好像又下起了雨,似乎又冷了點,兩聲噴嚏在空曠的山洞裏出奇的清晰,努力的將眼睛撐開一條縫隙,看見韓欣竟還穿着那身溼衣,神態似乎猶猶豫豫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在猶豫什麼,明明都已經冷的發抖了,卻還是不肯把那衣服脫了,難道他是在害羞?

  似乎心裏掙扎了好一會兒呢!這傢伙終於開始脫衣服了,他那點羞恥終究還是耐不住寒啊!真不明白他脫就脫了,可爲什麼總不時要往這邊瞧那麼一下,難道是怕我偷看他的身子?真是好笑!我蕭莫一個堂堂大男子漢怎麼會對一個男孩的身子感興趣,大多是他這傢伙在夏朝荷府中呆時間長了,經常被某些不懷好意的官員看上!聽説現時有一些當官的是特別偏好男風的,偏偏他韓欣又生成那樣,恐怕是經常被他們盯上罷!想着想着眼睛竟越發的模糊了,怎麼總是把韓欣與那夏朝荷看在了一起,眼前這人明明是個男人怎麼總是看成一具女體,難道是前段時間和那夏朝荷呆得多了造成的後遺症,這是夢這是夢!不停的在心裏這麼告訴自己的蕭莫不一會兒重又陷入了昏睡……此刻距離他恢復功力還有整整一天。

  低垂着頭,迷迷糊糊的韓欣一個不穩身體差點失去平衡,驚慌坐起來的韓欣才發現不知不覺自己竟然睡着了,外面的天還是那麼暗,不過雨已經不下了。

  沒有表,天上一沒太陽二沒月亮的竟是雲,也不知道現在過到了什麼時候,篝火還剩下一點火星雖沒有完全熄滅可也已經差不多了,記得自己添了不少粗樹枝進去的,看樣子時間過的不斷。“該死的王家!”

  一想到害自己這麼慘的王家,韓欣又不自覺的罵了一口。出口後才驚覺後悔,連忙用衣服將自己遮擋好,然後看了看蕭莫。還好,沒有反應。查看了下衣服,基本上都已經烘乾了,連忙穿好。

  當確定自己的外表至少看起來像個男人時,韓欣纔開始查看起蕭莫的傷勢——傷口已經結痂,血也不再流了,韓欣不得不驚歎於蕭莫這傢伙的生命力,韓欣以前在戰場上見過的最強壯的士兵也不過如此,不得不在心裏得出一個結論——練過武的人就是不一樣。

  摸了一下蕭莫的額頭,慌忙的縮回手,這已經不需要體溫計也知道,這傢伙過熱了。已經過去一天了,照理説燒應該要退了,可怎麼比剛開始還燙。

  沒有工具無法確診的韓欣不得不再次將這歸結爲“練過武的人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樣”這個原因裏去,不過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長時間身體持續高溫,練過武的強悍身體也許不怕,但腦子可是會燒壞的,韓欣不認爲蕭莫比她聰明多少(其實是認爲他很笨),所以想當然的認爲他的腦子和一般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所以也會被燒成白癡。蕭莫已經不是很聰明瞭,沒必要再變成個弱智,所以韓欣決定出去四周尋找一些草藥爲其退燒。

  幸好在賈家的時候學了許多草藥的基本知識,最近書又看得比較勤,那幾種有清熱退燒作用的草藥很容易便能夠辨認得出。不過由於天黑,再加上又下過雨,韓欣出了山洞便走的相當艱難,不過一會兒便連續摔了好幾個跟頭,才幹的衣服又變的溼漉漉的,混着泥巴更加讓人難受。

  “老子以前根本不在乎,老子以前根本不在乎!”狠狠的韓欣説起了粗話,不過這並不能阻止她再一次跌進泥坑裏。

  從坑裏爬起來的韓欣有些無力,不是因爲肚子餓,而是她發覺她的手上和腳上都已經破皮流血了。

  伸出自己的雙手,只不過剛剛砍了幾根樹枝,拔了幾株草藥,兩塊手掌上便又起了數個血泡,其中幾個大約是因爲剛剛跌倒而撐破了,血正竟自流着。

  韓欣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不是檢查傷口而是尋找以前玩槍練出的老繭。

  “沒了!怎麼沒了?”

  兩雙細嫩的雙手那裏還有什麼老繭,除了那鮮紅的血韓欣再看不見其他。

  無力,深深的無力,原本還以爲自己並沒有什麼改變,作爲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整天只需要擔心陰謀詭計,過着食來張開衣來伸手的日子,自己一直以爲,自己繼承的不過是夏朝荷那可惡的記憶和一具遭到改變的軀體,但現時的韓欣卻感覺不是這樣。

  韓欣繼承了夏朝荷的身體和記憶,被當成夏朝荷而活和夏朝荷擁有了韓欣的記憶,不想被當成夏朝荷而活,兩種並不健全但看起來並不矛盾的思想在韓欣的腦海中不停的迴盪着,不過幸好,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將韓欣從精神崩潰的邊緣中拉了回來。

  “受過訓練的良駒應該會自行回到原地等待主人,這馬不動了,那二人應該就在這附近,給我搜!”

  只聽見數個聲音應諾散開,震得耳膜發疼,這時韓欣再也顧不得自己是到底是姓夏還是姓韓了,暗叫一聲不妙偷偷往藏身的洞口潛去,洞口不遠處有自己摔倒的痕跡,現在已經來不及清理,他們能追蹤到這裏當中肯定有個覓蹤高手,早晚會被他們找到那個山洞,他得趕快帶着蕭莫轉移。

  只可惜韓欣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當即將回到洞口的時候,追蹤的數人也同時發現了那個山洞。

  “尹少爺,洞口有很多腳印,從大小和受力來看像是女人或者孩子的腳,腳邊的泥土有被拖動的痕跡。

  “看樣子老三沒説謊,那一箭倒真給他射中了。”聲音陰媚尖利,韓欣怎麼聽怎麼覺得不舒服,不過好似記得在那裏聽過,尹?難道是在賈家有過一面之緣的王尹?

  “進去看看,説不定就在裏面。”

  洞口的人影立刻不見了兩個,想來是探路的先鋒,不多時洞內傳來一聲呼喝,看來是蕭莫被他們發現了,隨後洞內傳來聲音可聽的不真切,不知道他們在説什麼,韓欣想靠近,可洞口的人竟沒全走,尚且留了一個,韓欣鬱悶的轉身,不由的看見了身旁的池塘。

  由於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水塘的水比之前要多了許多,韓欣潛着摸索了好幾次,果然不出她所料,水塘是和山洞相通的,小心翼翼的選擇一處地方浮起,剛一睜開眼就看見迎面一片石塊飛來,韓欣還以爲自己被人發現,慌忙下潛,也幸好那石塊落水,把韓欣弄出的水聲遮掩過去。

  韓欣在水裏憋了好一會兒氣,發現並沒有人下來抓她,而她也實在有些憋不住了。也許沒還沒被發現。帶着一絲僥倖,韓欣又一次浮了上來,因爲有了一次上浮的經驗,多少了解了一下地形,貼着水下的洞壁在一陰影處露出個頭,耳朵剛一離開水面便聽見一個聲音怒吼道:“如果讓我逮到那丫頭,我一定將她碎屍萬段!”

  “二叔先消消氣,那丫頭沒把這傢伙丟下一直拖到這裏,這説明她捨不得扔下他,我們只要在這裏等一下,説不定還能得個守株待兔之功呢!”又是那個嬌媚的聲音,真是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萬一她是跑去找救兵了怎麼辦?幾百個官兵一圍,我們倒是要被‘甕中捉鱉’了。”韓欣聽了心中一喜,最好你這麼認爲,趕快走吧!不過當那難過的聲音發出一連串笑聲的時候,韓欣便知道,事情肯定不會如自己的意。

  “二叔放心,這裏方圓幾百裏,沒有一村一寨,那丫頭整日舒坦慣了,怎麼可能一個人找來救兵,一來她走不了這麼長的路,二來她認不認得路都是個問題,我們如今被官兵追殺也不能傻等,算算時間等個一天半天,等不到人走了便是,雖然十州的產業盡毀,可我王家在別處也有基業,東山再起便可,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暫時先饒過那丫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個被稱爲二叔的男子聽完這句立刻對着蕭莫重重一腳,一聲呻嚀,雖然細小但還是被一旁的韓欣給聽了過去。

  還好,他們還沒有殺他!鬆口氣的韓欣不由的放鬆了身體,準備靜觀其變,因爲照他們的談話看來,等不到自己他們應該是會離開的。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不知不覺日月又一次輪換,韓欣靠在岩石壁上不知道不覺都睡了一覺,醒來不由有些佩服自己,這樣都能睡着,不過很快又爲自己的前途擔憂起來。

  經過一個晚上原本池塘裏的水已經消退了很多,那個讓韓欣竄進來的水下洞口也已經裸露了出來,不過這還不算什麼,隨着太陽越升越高,韓欣藏身所在的陰影正越縮越小,恐怕只要一過午後,韓欣便要暴露無疑了。

  時間在韓欣的無奈中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他媽的!白等了整整一天。”

  一聽到那聲音韓欣心裏一喜,有人比自己還要耐不住性子。

  “尹少爺,會不會是那丫頭察覺到我們來故意不回來?”

  “也有可能,我們時間不多,夏鄺那批軍餉正催的緊了,我們如若再不給他送去難保不乘機咬我們一口,畢竟痛打落水狗的事他可沒少做過。”

  “等了一夜,叫老四也進來罷,我們喫點東西就走。”

  韓欣一聽幾乎要高興的跳起來,不過好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很快洞口那人便被招了進來,一人先是分發了些麪餅,隨後從一個軟袋裏掏出一些粉狀的東西,一股肉香在山洞中四溢開來,那竟是磨碎的肉粉。

  韓欣由昨天開始便沒有喫過什麼東西,晚上由於心神過於緊張反倒不覺的飢餓,現下看見有人當着自己的面喫東西,立刻感到飢腸碌碌起來。韓欣努力的吞嚥着口水,暗暗發誓,等這些傢伙走了蕭莫的傷一好立刻找個地方大喫一頓。

  咕嚕一聲!無法控制的,韓欣的肚子非常不爭氣的在這時候響了一下。

  在場的人都雖然正在進食喫飯,但仍然都保持着相當的警覺性,原本他們應該是很容易便能察覺到韓欣的氣息的,但由於韓欣昨天晚上是從水中潛入,膿重的水氣掩蓋了她的氣息,等到一個晚上過去,韓欣的氣息已經和他們的混雜在一起,就好比習慣了的存在一樣,根本無法分辨。只可惜在這最後關頭,韓欣恐怕要功虧一簣了。

  “尹!剛剛是什麼聲音?”

  當下立刻有一個人伏在地上感應地面是否震動,不過很快他便起來搖了搖頭。

  既然確定了沒有被大隊兵馬包圍那就一定是有人在這附近咯,四人全都抽出了各自的武器,全神戒備着,所幸身處山洞,山洞裏並不容易確定聲音到底發自何處。

  此刻韓欣的心臟正劇烈的跳動着,心裏拼命的埋緣老天爺,怎麼早不叫晚不叫偏偏這個時候叫,這下慘了,洛河王家現在與自己可謂不共戴天,看他們手中兵刃的反光韓欣相當懷疑這一出去會不會立刻便被他們砍了。

  腳步聲漸漸接近,只要那人再移動一步,陰影便再也無法遮擋韓欣的身形,即將原形畢露。

  一聲呻嚀正好響起,是蕭莫。

  “這傢伙原來還沒死。”

  四人的注意頃刻間便全被吸引過去,聽着慢慢遠離的腳步,韓欣心忌的蹲下身子,小心的呼出一口氣。

  “尹!要不要宰了他?”

  “少爺,這把劍似乎不錯。”

  韓欣雖然沒有看見,但那一頓踢打的聲音還是聽得見的,他們每説一句,韓欣的心便是一陣糾緊,這種無法言語的苦痛讓韓欣不由的緊緊抓住了那把水晶匕首——她現時唯一的武器,如果他們要殺他,那麼她將不計一切的衝出去,能刺死一個便算一個!身體的孱弱並不意味着膽怯。

  “龍牙劍!他是柳門蕭莫!”

  “柳門的人!”

  一洞悉蕭莫的身份,那一直被王尹稱爲二叔的人連忙退開了兩步,似乎對柳門這兩個字相當忌憚。

  “那蕭莫武功高強,照理説應該不會被一支小小的羽箭傷成這樣的,你們看看他的手臂上有沒有柳葉形的標記。”

  “有是有,不過這傢伙似乎被廢了武功。”

  一陣稀稀落落的聲音,韓欣終於有些忍耐不住,微微探出頭來觀察蕭莫的情況。不看沒關係,可這一看韓欣再也受不了了,只見蕭莫的頭正無力的搭落着,他的手臂正被粗暴的扭來扭去,背上的傷口重又破裂,每動一下,結痂的裂縫裏便涌出一道血來,整個後背上以那個傷口爲中心已經佈滿了數不清的血流,臉看不太清楚,也不知道是醒着沒醒……

  “這傢伙明明是柳門的人,竟會做了那丫頭的奴才,留着也是禍害,還是宰了吧!”

  “住手!”

  王家二叔正要下刀,被這突然一喊,四人幾乎同時拔刀向周圍戒備,不過除了王尹之外其他三人的臉很快便舒展開來,因爲無論他們往那裏看,都只看見了韓欣一個人。

  韓欣一站出來心裏就有些後悔了,自己這不是找死嘛!爲什麼老是這麼衝動呢!這小心藏了一夜的辛苦也白費了!

  “去看看外面有沒有官兵。”王尹一聲吩咐,立刻有一人跑了出去。

  韓欣此刻無法可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人跑出去,心裏想着反正橫也是死豎也是死,反正自己總是爲了救人才死的,就好人做到底便宜一下蕭莫吧。

  “你們要殺的是我,放過他吧!”

  王家三人此刻臉上都寫滿了不可至信的表情,直到出去查探的人回來以後才恢復正常。

  “他是柳門叛逆,你們應當勢同水火,怎麼你竟不要自己的命也要救他?”王尹已經確定周圍並沒有人埋伏,知道沒有威脅以後自然大膽了很多,剛剛這句話竟是提着韓欣的下巴問的。

  “沒什麼,我一直騙他,而他又爲了救我受傷,覺的虧欠罷了。”韓欣想扭開那隻討厭的手,那知道非但沒成功對方還捏的更緊了,喫疼之下的韓欣猛然感覺到手中還握着那把水晶匕首,不由分説便是一刺。

  這一刺雖是突然卻不意外,自然是落了個空,韓欣原本也沒料想到能夠刺中,只是這王尹所做的動作實在可惡,這不是電影電視裏男人調戲女人最經典的動作嘛!曾幾何時輪到他韓欣來享受這種待遇,這一刺帶着對王尹怨恨,但更多的是對自己掉入這個世界所經所歷的憤恨,憤恨這老天最終還是要讓其被當成夏朝荷死去。

  原本就是發泄的一刺,沒有章法,沒有後續,王家的兩個隨從幾乎同時上前一個反絞,韓欣的匕首便掉落在了地上,身體再不能行動半分。

  韓欣心裏也知道根本敵之不過,所以也不反抗任由這兩人絞着,那知這兩人見其竟然還想刺殺力也是用得重了一些,肩膀喫疼,眉自然的皺了起來。

  看見韓欣痛苦的樣子王尹似乎相當高興,再一次使用剛剛同樣的動作使之擡頭。

  “竟然還想刺我,你當真這麼想死。”

  “要殺便殺,那兒這麼多廢話。”韓欣原本看王尹臉靠這麼近還想吐口唾沫給他,但想想一般這麼做的人多半是招來幾個巴掌,也沒什麼好處,她如今怕疼想想還是算了,只是將眼睛偏移了事。

  “你害得我王家背井離鄉,家破人亡,現在老夫就成全你,以祭我王家數百口人的在天之靈。”

  眼看着刀鋒逼進,韓欣的心裏竟不似之前那麼害怕,反倒有一種解脫的輕鬆,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好似每次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都會出現,形容起來就好像是靈魂脫離自己的軀體從外面觀看自身一樣,奇妙而又危險。

  “二叔且慢。”

  一聽這聲音,韓欣立刻從那種感覺中脫離出來,這下她立刻知道又死不了了。

  只見王尹一手阻着那“二叔”一手正拿着韓欣掉落的那把水晶匕首。

  “這把水晶匕,你是從那裏得來的?”

  韓欣疑惑,不就是司徒家的匕首嘛,有什麼好奇怪的,隨口答道:“別人給的。”

  “是何人所給?”王尹似乎更激動了。

  韓欣看他這樣,心裏不由冒出一個主意。

  “一個叫司徒畫的女子,她不單綁我出來還嫁禍給王家哦!”的確是司徒畫嫁禍哦,我可沒説謊,韓欣不噤有些得意,至少自己死之前總算把那個可惡的司徒畫算計了一道。

  “不可能,你的行蹤便是那司徒畫告知於我的,她如何會嫁禍給王家。”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這麼快便能找到自己和蕭莫的行蹤,可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那司徒畫號稱先知只要是人便無出其掌握,但我欲是百年來罕見的現世巫女,她無法參透我的生運,心中不甘又不想弄髒了自己的手,所以便故意將我掠出然後嫁禍給你們王家,隨後更以她平常的姿態跑去幫助你們,透露我的行蹤,借你們之手將我除去。”韓欣雖然心中疑問,但絲毫沒有在面上表現出一星半點,還靠着一點點聯想編出一個似乎還合情合理的故事。

  “司徒神女未卜先知,一向聖名在外,她怎麼可能會想殺你!”

  韓欣聽了暗自發笑,王尹這麼問無非是在告訴她,他已經動搖,於是譏笑道:“她在你們面前自然是‘一向聖名’可你們如何又知道她的真面目呢!我只想問你們,難道這匕首是我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韓欣問話雖然聲音宏大,但其實心裏還有那麼一絲擔心,只是憑藉那水晶匕首的稀有程度韓欣預計世上肯定不多,幸而不出韓欣所料,當韓欣問完,王尹果然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尹少爺我們是不是先別急着殺她,把她送去給夏鄺也是大功一件啊!”

  王尹看了看提出建議的手下,沉思了一會兒,終於點了點頭。

  “好,那就先不殺。”

  韓欣一聽又可以不用死了,自然是普一放鬆,可隨後便看見王尹正邪邪的看着她。糟了!自己怎麼可以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放心,我原本就不打算殺你。”

  韓欣驚訝的看着眼前這個傢伙,原來剛剛竟全然是在演戲,一種被愚弄的屈辱油然而生。只得恨恨的低頭看向一旁的地面。

  “哈哈哈!早在賈府的時候我就看上你了,賈家那女兒長的雖然不錯可和你一比竟是天地之隔,本少爺早就看上你了,只是想不到你竟然是個公主而已,原本本該絕了那念頭的,可誰料想你如今竟能落到我手裏呢!不管那司徒畫有意嫁禍還是無意栽贓,我總是感謝她的,誰讓她竟把你送到我面前呢!”

  王尹一個眼神,王家的那兩個隨從也是會意,竟熟練的掏出繩子將韓欣反綁了起來,想來並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早已見怪不怪了。

  “賈家女兒?你是説賈雯?”

  “不錯就是她,我那嫉妒心極強的姐姐容不下她,倒是便宜了我,世人都以爲是病死的,殊不知道每天晚上她都要和我在牀上……”説着説着王尹便笑了起來,笑的放肆,竟似這是一件值得誇耀的事一樣。

  “你這混蛋!”韓欣激怒,擡起一腳便向王尹踹去,可不想雙手被縛以後使用這個動作頗有些勉強,不但人沒踹到自己卻失去了平衡。

  王尹躲過韓欣的踢腿然後用手一撈,失去平衡的韓欣就落到了他的懷裏,韓欣自然是不想被他抱的,拼命掙扎起來,初時他還有些忍耐,但不一會兒便失了耐性,兩眉一湊,目光中閃過一絲厲色,抓住韓欣被縛的右手雙手用力向內一壓。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不停的在這不知名的山洞中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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