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顯露之殺
迷迷糊糊的韓欣總感覺有些吵耳,莫名其妙的醒了過來。
“今天怎麼這麼快就醒了?”
聽了蕭莫的話韓欣一陣臉紅,自己這些天那許久不曾發作的瞌睡好似又爆發了一般,每天大半時間都在打睡覺,弄得蕭莫只能揹着她趕路,到喫飯的時候喚醒,所以今次是韓欣第一次清醒的時候呆在蕭莫的背上。
好一會兒才認識到自己和蕭莫還是趕路,周圍半個他人都沒有,前方的道路也正巧到了岔路。
“我們往那走?”韓欣揉了揉帶刺的眼睛,腦子清明以後故意忽略自己仍然被人揹着的事實問道。
“兩條都是上山的路,這條是大道比較好走,那條是小道,近是近了很多,不過最後有一段十分難走。”蕭莫指了指方位隨後朝大道走去。
“還是抄近路吧!”韓欣是典型的效率主意者,秉承一個優秀傭兵素質——就近原則。
蕭莫遲疑了一下,順着他的眼光韓欣看到了身後那頭正低頭喫着路邊草的毛驢。
頃刻間跳下蕭莫的背,卸了驢背上的揹包掄起鞭子狠狠一醜,轉眼便消失在了來路的盡頭。切!平常跑的怎麼沒這麼快。韓欣回望了下蕭莫,後者已經提起地上的揹包率先向小路走去。
這裏的山林不似現代城市中裝點的綠帶,這裏的山路自然也的的確確是真正的山路,不過這次韓欣卻感覺説不出的輕鬆,全不似以前的柔弱,那感覺就好似突然間和這個世界渾然一體,渾身有使不完的勁。韓欣自己也心生疑惑,難道是這幾天休息得太好了還是怎麼了?腳下健步如飛,
連蕭莫也不噤暗暗驚訝,這條山路他走過不知多少次,以前這裏飛禽走獸出沒頻繁,所以除了他和他師兄弟以外鮮有人走動,但這次一路行來卻出奇的靜謐,好似這滿山的鳥獸提前退避一樣,看韓欣走的飛快腳下也加快了速度。
韓欣行得快卻絲毫沒有認錯路,蕭莫跟在後面也覺奇怪,正當想問的時候突然聽見若隱若現的聲音,那聲音絕稱不上什麼好聽稱之呻嚀也不爲過。韓欣似乎也聽見了,止住了一下身形然後更加快速的向前。
幾步之後韓欣終於看清楚了聲音的源頭,一瞬間韓欣的心頭幾乎燃燒起來。
“畜生!”
一個身強力壯的大漢正壓將一名少女壓在身下,不停的律動,衣服自然早已是剝光了的,而另一個沒佔到位置的傢伙正變着法子在另一端釋放着他的**。
少女身上的肌膚因強迫的**而泛起瑰麗的紅,身體任由他們擺弄着,更顯出一幕殘虐的美來。原本亮麗的鴉色的長髮此刻正胡亂的披散在身體四周,因爲身體的痙攣而時不時的動兩下,相比緋色的身體少女無助的四肢卻是雪一樣的蒼白無力,大腿小腿上能清晰的看見大大小小的傷口和淤痕,配着那一聲若有若無的哭告哀求竟是異樣淫糜撩人。
看見這一切的韓欣卻反而在那一剎那有一種強烈噁心的感覺,一股熱氣涌上心頭,想吐但卻一點都沒有反東西翻騰而上,那種帶着原始野性空洞眼神再次出現在韓欣身上,兩顆黑色的眼珠在慢慢的燃起兩撮黑影,越來越暗好似兩朵黑色的火焰,當火焰溢滿整個眼眶的,下一瞬間便是一聲慘呼。
蕭莫驚疑的看着韓欣那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腦中突然產生一股不好的預感,施展全力跟上,可似乎還是慢了……
第一個傢伙被一擊飛出了十幾米外,聲音都沒出就沒了生息,而那慘叫是第二個傢伙發出的,他面對的是更悲慘的結局——生生的撕裂。
韓欣的神志是恍惚的,感覺他明明聽見了蕭莫的呼喚卻聽的不真切,好像除了自己之外整個世和物都若隱若現一樣,身體也明顯不怎麼受自己控制,喉嚨深處甚至正飢渴着什麼,想要吞噬……
蕭莫驚撼於那些四分五裂的肉塊,當他雙手掰過韓欣的肩膀的時候再一次看見了那一雙邪異的眼睛,蕭莫知道韓欣又發作了。自從山洞那次之後蕭莫好幾次看見韓欣顯露出這雙眼睛,每當韓欣睡着失去意識的時候那雙眼睛總會出現,並且在那段時間裏韓欣本身是完全沒有意識的,但帶着這雙眼的韓欣卻仍然會動會笑,但似乎那時的韓欣有一中出離感,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每次行動過一段時間以後便會真正的入睡,當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纔會回覆本來面目。這也是蕭莫爲什麼要突然帶韓欣離開去見其師父的原因。
喉間正冒陣陣低吼,韓欣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見識到另一個自己。這是我嗎?
沒有人能回答,因爲沒有人能聽見。
在自我的注視下,韓欣那還帶血的手輕輕舉了起來,那過程很短,但在韓欣看來卻像過了千萬年,自己的身體正散發出危險的味道,卻偏偏眼前的這個男人絲毫沒有覺察到,那一張關切的臉正硬生生的橫亙在眼前,近在咫尺,順手可殺!
“點他的睡穴。”一個虛弱的聲音,對韓欣來説無異於天籟。
蕭莫出手極快,韓欣下一刻便感覺到一陣暈眩,身體的感覺瞬息之間回覆就好像靈魂突然從高空墜落會身體一樣,像承受萬般重壓一個踉蹌,身體的負擔極重,一下子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溼了,沒昏倒!原來還能這樣回來。
雖然身體的控制權回來了可韓欣依然感覺行動困難,只擡了擡手便是一陣痠麻,好似自己身體內的血液連流動都很吝嗇一般,不過還是抱住了眼前那人。
“你怎麼樣……有沒有……”看着蕭莫難得焦急的樣子,再沉重的心情也忽然好了。
“沒事,讓我歇一會兒就沒事了,你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過了一會兒,韓欣便開始感覺力氣又回來了,伸了伸手竟感覺比以前更有力氣了,轉看另一邊,那女子已經被蕭莫用一條毯子裹了起來,蓬鬆的頭髮遮住了臉看不太清楚,不過從露出的那一部分容顏來看,那相貌肯定是不差的。
蕭莫原想來扶,不過韓欣飛快的遞了一個不要緊的眼神過去,他遲疑了下仍然走到了韓欣的旁邊,韓欣嘆了口氣,伸手檢查起女子的傷勢來,蕭莫知道她醫書精湛也不打擾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
“韓欣……”女子的口中突然吐露。韓欣聽了一愣,飛快的撩起她的頭髮。
司徒畫!
她怎麼會在這裏?而且還變成這種模樣,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初見時候的那一抹幽雅已經深深印在韓欣的腦海裏,這樣的人天生是遠離凡塵不受玷污,怎麼如今卻……
“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不是走了嗎?……難道是我睡着以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那爲什麼?”
“當心……”
一大堆的問題從韓欣的腦海裏突然冒了出來,一下子竟忘記眼前人的虛弱,當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昏厥,需要當心什麼也只有等其清醒才能知道了。
稀疏的聲音響起,被蕭莫輕輕拍了一下。剛剛那兩個傢伙的同夥嘛!也好,正愁找不到地方休息。
明明已經被對方包圍,但韓欣奇怪的並沒有以前害怕的感覺,倒反而覺得身體裏有用不完的力量,那種力量好似在催促着她,去收割生命……
當韓欣接觸到第一個人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陷入強盜陣形的中心,而所接觸的那個強盜已經被自己扭斷了脖子,慌張的鬆手,屍體頹然倒地。
什麼時候,什麼時候自己能這麼輕易的殺人了?那些強盜也被韓欣如此大膽的舉動驚呆了,鬼魅一樣的身影,頃刻間一個同伴就這麼被殺了,這一手當場將他們震懾住了,一時間這羣貪生怕死的傢伙誰也不敢先上,直到韓欣鬆開屍體,露出恍然的神色,被韓欣這種神情所鼓舞,一些膽大的傢伙開始揮舞着武器向韓欣逼進。
來不及從初時的驚厄中恢復過來便被迫面對迎面的兇兵,眼看着那些兵器越來越近,不過在韓欣眼裏卻一點也不可怕,因爲在現在的她看來,這好似慢動作回放一般的速度實在不太可能擊中她。
轉瞬之間,衝在最前列的強盜驚訝的發現,剛剛還被自己鎖定的目標一下子消失不見了,隨後是脖頸出的溫熱,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發生了什麼事!?直到他死去他都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蕭莫也驚訝於韓欣的轉變,臉還是那張臉,可沾染了點點鮮紅以後竟好似是他所陌生的一個人,只見那一擊必殺的手法,和那奇怪但高效的身影在血雨中翻飛,完全不是他所熟識。好像野獸!
觀察雖觀察,可蕭莫手中的龍牙卻絲毫沒有停歇,敢在這裏作強盜,柳門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小小的一羣盜匪似乎並不能滿足韓欣殺戮的**,離開周身的屍體,往那些傢伙逃跑的方向追去,追的不緊不慢,好似一隻正在戲弄獵物的森林獵手。沉浸在殺戮之中的韓欣絲毫沒有注意到衣物包裹下的胸口此刻又緩緩的發起光來。
“韓……”
蕭莫沒來得及喊完人已經遠去,轉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最終還是抗了起來。
只遲了大約一刻的時間,蕭莫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卻是不一樣的畫面。這是蕭莫熟悉的一個山中小村,不過此刻顯然原本的小村莊已不復存在,那樣子稱之爲山寨應該更加貼切。原本裸露的村口現在已經建起了一座毛竹扎捆而成的寨門一直延伸到兩旁的山崖之上,將原本就很封閉的小村完全封閉了起來。
寨子的大門完全敞開着,已經看不見任何一個人影,有的只是灘灘斑斕的血痕,而在寨子的中心,蕭莫看見韓欣正單手持到逼進最後一個匪盜。
“不要,不要殺……”鮮血飛濺,頭顱落地。
“韓欣!”
聽到聲音的韓欣身體猛然一震,手中的單刀也一下子掉落在地面上,濺起一聲突兀的金屬碰撞之聲,在這空曠而寂靜的山寨裏,顯得格外響亮。
韓欣低頭看了看沾滿鮮血的雙手,那粘稠的觸感,那刺鼻的味道,全部都那麼真實,眼神向外,從寨門口一條鮮紅色的緞帶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腳底,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全都是我殺的!……我殺了這麼多人,我第一次就殺了這麼多人!”
韓欣雖然是被戰場上的僱傭兵撫養長大,卻從來沒真正抹殺過任何一個人的生命,雖然也學過一些殺人的技巧但卻很少使用,更多的反而是學了救人的方法,像這麼近距離的體驗到生命在手中銷往還是第一次,通過自己的意志,第一次親手,殺掉那麼多……
“韓欣”
蕭莫趕到她身邊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了她很不對勁,已經暗中準備好實在不行就將韓欣敲暈,就在這時韓欣卻猛得撞到他的懷裏,兩隻手緊緊的抱住,然後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也許是因爲殺了人,也許是積壓的太久,也許是因爲這古怪的經歷,更也許每樣都有一些。總之韓欣就好像要把以前的或以後的都一下子發泄出來一樣,哭了很久,直到筋疲力盡,而蕭莫也只是一直任她抱着,一動不動的任她抱着,並沒有講一句話,因爲就像很久以前蕭莫所感覺到的一樣,面前的小人兒有太多的祕密,雖然她曾向他解釋過,但他無法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因爲當知道她是個女孩起,在他的心裏總會認爲陪在她的身邊是理所當然。他知道,他喜歡她,對她,他也只知道這個……只需要知道這個……
等好不容易韓欣哭夠了,冷靜下來方纔想起被扔在一旁的司徒畫。山寨的盜匪差不多都被韓欣殺掉,剩下的也嚇得跑掉了,偌大一個寨子自然是任這三人取用,將司徒畫搬到了一間看樣子稍好的內室,零亂的牀鋪上有一張大老虎皮,看樣子是匪首住的地方,一安頓下來韓欣就急忙開始檢查司徒畫的傷勢。雖然韓欣對這個女人並沒多少好感,但聽她擁有探知過去未來的能力,搞不好能知道她自己以後能不能回去,能不能找回大哥,況且韓欣也很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使這個女人淪落到這種地步的,況且這個女人曾經阻止無意識的自己,很有可能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一旦思考起來總算暫時忘記殺人的震撼,想到治病救人又更進一步沖淡了那種感覺,這反而讓韓欣覺的發泄過後,精神竟出奇的比以前還好。
讓蕭莫找來需要的藥材工具,然後將其打發了出去,男女授受不親嘛!當然!自己除外。一想到自己剛剛亂沒形象的抱着他大哭出來臉就有點發紅,一個男人居然這麼曖昧的抱着另一個男人哭,實在是太丟臉了,讓她以後怎麼面對他嘛!還好現在身體是女的,還不給當成同性戀啦!想到最後韓欣居然對自己是個女性的身體而感到慶幸,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心理已經漸漸傾向女性化了。
開始處理起司徒畫的傷口的時候,韓欣的精神已經完全集中到治療傷口上,司徒畫全身上下有多處擦傷,手腕有明顯淤痕並且相當的深,皮肉裏甚至鑲進了很多鐵鏽,很明顯是被鐵鐐鎖住了相當長的時間,並且手骨骨折!
韓欣想到自己初見的那一幕不噤又怒火中燒,這幫混蛋居然用鐵鐐鎖人,實在他X的沒人性。難道她是弄斷骨頭逃出來的?韓欣不噤汗顏,用這種方法逃脫換成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的,這要多疼啊!韓欣想想都打冷顫。
下體裂傷!韓欣幾乎是紅着臉處理傷口的,雖然傷口沒嚴重到大出血的程度不過由於長時間傷口得不到癒合,仍然流失了相當一部分血液,想來那幫沒人性的山賊蹂躪了她相當長一段時間。韓欣喂她藥的時候她連吞嚥都成問題,原來就連她的口腔內也充滿了破碎,最後還是讓蕭莫運功才讓她將藥喝了。
大約是韓欣的藥有了作用,天剛亮的時候,司徒畫終於醒來一段時間,不過意識仍然不清不楚的,只説了,控制,延續,雲鰩之類的斷斷續續的詞語,隨後再次昏迷過去。
天亮以後蕭莫想上山找蕭敬遠,這柳門之下是從來容不得盜匪的,他急切的想上山探個究竟,但韓欣又要照顧昏迷的司徒畫,司徒畫此刻傷重,按韓欣的話講現在動一動就有生命危險,所以也無可能帶着其一起上山,一時間蕭莫顯得相當猶豫。所幸天大亮的時候竟然遇到了一個原本住在這裏的山民,盜匪四散這些被趕出家園的山民自然是想回來看看,此刻韓欣再一次發現身份的好處,令牌一現,山民乖乖聽話,囑咐他們如何如何照顧司徒畫,爲了保險還特意將信物給他讓他找附近的官府調最好的大夫,這一帶臨近東海,幾乎徹底的被方懷信所掌握,想來夏朝荷的令牌是頗爲管用的,安排好一切以後韓欣再次趴在了蕭莫的背上,這麼舒服的趕路方法怎麼可以浪費,然後上山。
當蕭莫揹着韓欣來到柳門的所在以後,韓欣總算知道了爲什麼一個一直對大夏王朝抱有敵視的江湖門派能夠安然存在那麼長時間了——並不隱祕但卻處在異常險峻的所在,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到達這樣的地方。這也是爲什麼江湖上爲什麼對柳門如此忌憚的原因了,柳門駐地根本沒有稱之爲下山的“路”的東西,想要從山上下來只能憑着真功夫,因爲小小的一點疏忽那面對的都將是萬丈深淵。這也意味着柳門凡是出山的弟子都有着超凡的武功。
“你真的能跳過去?”蕭莫伸頭向下望了望,不過立刻縮了回來,實在是太高了,王下竟是一片黑暗。
“放心!”自信的回答,寵溺的微笑。
“等一下……啊!!啊!”緊閉着眼,兩隻手抱着,手指直掐到肉裏,聽着耳邊呼呼的風聲,竟有一種想掙脫翱翔的**,幸虧蕭莫及時阻止了她亂動,所以當韓欣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窩在了蕭莫的胸膛裏。
兩個人的胸口此刻正緊貼着,韓欣甚至能感覺到蕭莫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臉一下子紅了,不敢擡頭讓蕭莫看到她的臉,只催促蕭莫趕快將她放下,好擺脫這麼尷尬的姿勢。
身體被緩緩的放下,整理了一下表情後韓欣纔敢擡頭,卻意外的發現此刻的蕭莫竟是異樣的嚴肅。
“呆在這,那也別去。”普一説完,便迅速的閃進了山門,韓欣連回應的機會都沒有。
“颳風啊!跑這麼快!”韓欣恨恨的比了下手指,不過還是按照蕭莫的吩咐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來等待。
一覺醒來,蕭莫竟還沒有回來。
已經中午了,這傢伙在搞什麼?心裏想着:這不關我的事,誰讓這傢伙要我等這麼久,他回來找不到我活該!一邊踏進了柳門的山門。
一路走去不見半個人影,竟是一路被韓欣走到了大堂。大堂裏仍然沒有人。
桌上的茶杯還有溫度,那説明十幾分鍾以前這裏還是有人。一向稱不上安分的韓欣自然開始四處查看起來,可一圈下再繞回大堂的時候仍然沒有遇上半個人。
“莫非是有機關?”靜下心來的韓欣開始自言自語,看着大堂正中一排柳門祖師牌位,這邊碰碰,那邊摸摸,還真給她碰出個機關來。
不過這機關並非是些通路暗道,而是奪命的利箭。
如果是以前韓欣一定躲不過成爲箭豬的命運,不過現在,原本迅若疾風的箭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個處於慢動作回放的閃躲遊戲而已,但那箭卻好似沒完沒了一樣,一直於各個小孔中疾射而出。
雖然並未受傷,但忍耐頗久的韓欣仍然感到非常不耐。
“煩不煩!”右手一字橫揮。
韓欣亦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來這麼一揮,但效果很快便顯現在了正面的白牆之上,就好似被大力士橫掃到一樣,不單桌子椅子全部報廢連帶着祭奠柳門祖師前輩的靈排也一掃而光,那力量甚至將一半牆壁連帶着房梁被硬生生的吹飛。
箭自然是停了,但韓欣略微有些膛目結舌,乖乖這麼厲害!愣愣的看向自己的雙手。
“混蛋,欺人太甚!”
漫天的房灰遮蔽了視線,韓欣並不是不知道聲音是從那裏來的,習慣用眼睛來作判斷,缺乏對敵經驗的她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愣愣的站在了原地。所以當發現面前多出一個手掌的時候完全來不及反應。
胸口一陣緊縮,立刻就感覺嘴裏多了一股甜味。“我受傷了。”腦海想的雖快,可身體卻來不及反應,半浮在空中完全法閃躲,又一隻手掌,另一個方向。韓欣再次受創,這次比之前似乎還要嚴重,只感覺整個肺腑都翻滾着要傾倒出來。
“要死了麼?”
想到這層,倒也不再想什麼反抗,身體是橫着飛出去的,緊縮一下身體等待忍受落地的折磨。
但預料中的事並沒有發生,相反卻還相當柔軟,腰被託着,輕輕的被放回到地上。韓欣睜開眼轉身大喊:
“蕭莫……”
首先入眼的竟是那一面森冷的銀色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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