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用屍體組成屍體
敲門聲給向沁沁嚇到了，這邊直接精神了，穿着睡衣，小心的打開門，說道：“怎麼了，陳凡？”
“找你有點事情。”
“那個，老師說，晚上的時候，不讓我和陌生男生說話。”
“哎呀，不是這方面的事情，我找你研究點東西。”
研究東西？
隨後陳凡拿出來檔案袋子，向沁沁看着，有點失落，說道：“好吧，但是不能太晚了，明天還要錄製節目呢。”
“我知道，不會很晚。”
兩人找了個位置，這是個老案子。
案子很古老，發現的時候，人死了，目前還沒找到屍骨，而現場這邊找到的事碎布，是死者留下的，還有碎肉，還在冰櫃之中保存着。
沒有在檔案袋子裏面，照片是現場拍攝下來的。
這一類照片很多，都在電腦上，復原技術很難，都是老照片。
工地這邊發現的案子，當時找到人肉還是機緣巧合，當時在調查身份證的事情，然後一個老警察發現了碎肉，確定是人肉之後，就開始找。
死者是男性，趙德柱，是死者的名字，死亡還是失蹤的時候，三十七歲，進過監獄，出獄之後工地這邊打工。
碎肉不確定是哪個部分的。
“只有這些？”
“對只有這些，我可以辦到，通過碎布，推斷出來這個人當時穿的什麼衣服，大概的款式，但是你知道的，我對衣服不是很擅長。”
“偶偶偶，這個目擊證人都有寫的吧。”
陳凡愣了一下，說道：“額，好像還真是，玩蛋，那我沒辦法了，我老師給我的案子。”
向沁沁無語，說道：：“那個，你被老師忽悠了，這樣子案子，我也有。”
“啥？”
“我們每個人都有的，老師每個人都給了一個案子，就是讓我們有點責任感，這個是法醫的老傳統了，你是不是當時覺得，自己很有成就感？”、
靠了。
這個老銀幣，坑自己，孃的。
陳凡無奈，說道：“但是案子是對的吧？”
“對，案子肯定對，但是你忽略了，這個案子時間太久遠了，當時的法醫技術很差勁的，就算你能找到指紋什麼的，當時的採集指紋技術，可是很差的。”
指紋採集，確實是一個學科，是最近這段時間纔算是被警校這邊系統學習。
採集指紋需要專業的工具，器材，之前都是倒模一種，或者是膠帶什麼的，那種電視上看到的膠帶複製指紋純粹是扯淡。
基本，證物科這邊的指紋記錄，百分之八九十的指紋，都是破損的，損壞的。
以前的老警察都是靠直覺，走訪，經驗來處理案子。
但是時代進步了，犯罪心理學也進步了，犯罪人員也進步了，現在必須跟上時代。
老東西不能說沒用，只是，有點跟不上時代的節奏了。
“我覺得，老師的意思，是讓我們針對這些案子，然後發散思維是不是，隨後呢，讓我們可以去多學習，就像是做的數學題，一道很難的數學題，可以提升我們的實力，我們自己去找資料。”
陳凡說道：“恩，我大概明白了，但是我覺得，我是法醫的話，應該用法醫的方式去思索。”
“解剖，鑑定，化驗，基本就是這三個要素，但是都不符合呀，如果推理，那就是陳天強警官和李明的事情了，不是我們法醫。”
陳凡有點心煩，說道：“好吧，大概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恩，我休息了，你別熬夜，這種案子，一定是存放時間十年以上的，不會那麼容易的。”
陳凡點頭。
但是直接放棄，那不可能。
陳凡知道自己喜歡什麼。
目前技能兩個，一個是解剖，一個是卸甲。
反向利用，解剖可以保護自己，卸甲則是可以通過衣服反向推斷出來別人的身形。
那麼，這兩個是自己會的，學新的東西，也不現實。
現有的技能如何操作？
陳凡盤算了一下，拿着紙筆繪畫了一下，很快人物的基本樣子出現在紙張上。
身高，體重，比例等等，全都規劃的很好。
碎肉這一塊，陳凡大腦裏面的線條，逐漸的開始轉變。
碎肉一點點的在大腦的圖形之中落地。
就像是計算機篩選號碼一般，一個蘿蔔一個坑。
大腦，不可能，太肉了。
屁股，也不現實，這個肉的感覺不對。
肋骨位置？
不現實，肋骨附近的肉類比較的偏向精細。
恩，那就是。
偶，找到了。
很快，陳凡找到了區域。
竟然是小腹附近的位置。
“準確說，小腹肚臍鄉下三點六釐米的位置。”
陳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這個數字，是如此的精確。
這要是黃法醫在這邊，會直接震撼，陳凡的神乎其技。
那麼找到了位置，甚至說，還找到了體型大概？
陳凡來到了解剖室這邊。
思索了片刻，找到了碎肉，放在解剖臺上。
然後打開了冰櫃裏面。
看着這些存放着的屍體。
“對不住了，各位，今個借用一下。”
屍體冰冷，沒辦法回答陳凡的問題，但是此時陳凡知道自己打算做什麼。
用一塊碎肉，復原這個死者的身軀。
達到可以解剖。
甚至復原的時候，是死者死亡時候的狀態。
嘴角不自覺的掛起來的笑容，陳凡很是開心，有一種，成就感，甚至有一種解開數學習題，發現了過程的那種爽感。
純粹，真摯，質樸。
讓人着迷，並且深陷其中。
這一夜註定會過的很快，清晨的小雨讓大家的心情有點煩躁。
多雨的季節是法醫這邊最不喜歡的事情。
黃法醫端着餐盤，弄了點飯菜，開心的吃了起來。
“咦，陳凡沒來麼？”
一邊的向沁沁說道：“沒有，昨晚陳凡找我，問了我關於案子的事情，我說了實話。”
黃法醫說道：“沒事，老傳統了，逗逗他，不過沒想到，陳凡很認真，這倒是很意外，我以爲，他不喜歡當法醫呢。”
向沁沁說道：“老師，我感覺，這樣子不好，陳凡有點倔強，如果沒給那個案子弄出來點花樣來，陳凡估計是不會消停的。”
攝影師進屋子，和大傢伙打招呼。
“額，陳凡沒來？”
“沒有，有事情麼？”
攝影師說道：“導演那邊讓我告訴陳凡，好好表現努力，後續，觀衆席這邊會加人，已經不少人想要贊助節目了，節目組這邊打算分給陳凡一筆錢，畢竟是陳凡拉來的贊助，而且，熱搜都掛着呢。”、
黃法醫很是驕傲，說道：“那當然了，我徒弟，上熱搜不是分分鐘的麼？”
張強和鄭悅這邊來的比較晚，兩人也是頂着黑眼圈。
果然，學霸都是一類人，昨晚這兩人也沒睡好。
“給你們案子是給你們點動力，另外也要教你們個道理，法醫應該學會放棄，不放棄，你們要累死，你看看向沁沁，是不是，就懂的放棄。”
鄭悅無語，直接伸手，從向沁沁兜裏拿出來紅牛，說道：“怎麼可能放棄。”
哈哈哈哈哈哈哈。
黃法醫很開心，說道：“恩，不錯，不錯，都是好孩子，但是有一次就足夠了，這些都是十年以上的案子，案子呢，一般十年以上的案子，只要破一個，積分就可以拉滿了。”
“積分有什麼用？”
黃法醫說道：“很簡單，警隊這邊的警察有積分，你們也有積分，積分高了，到時候升職加薪都是可以的，而且，警隊這邊換車了什麼的，分房子，可以優先給你們。”
不知不覺，攝影師這邊早就打開了攝像機，開始記錄法醫的一些日常。
“今天呢，主要是模擬，案子這東西，不是每天都會有的，今個帶你們模擬一下案子，另外，之前案子不是破了麼，有人送了一頭豬來。”
送了一頭豬？
“誰，哪個案子？”
‘就昨天的，那個被殺的妻子，你猜猜送豬來的是誰。’
“誰？”
“村裏的一個男的，但是這個男的結婚了，而且妻子也贊同這件事。”
“那是不是，丈夫懷疑妻子出軌是對的了？畢竟男女不存在純友誼什麼的。”
黃法醫看着鄭悅，說道：“對也不對，另外，提出來送一頭豬是哪個妻子送來的，人家妻子和這個女的關係好，也是嫁過來的，但是那個丈夫對自己的妻子很好，那你猜猜，這個妻子爲何會說自己丈夫？”
對比？
“吵架從來都是雙方的責任，不是單方面的，但是呢，殺人就是錯的，犯罪就是錯的，就這麼簡單。”
三人唏噓不已，無數觀衆也被震撼到了，沒想到，還有反轉。
等等，是不是漏了誰了？
“陳凡不會是在解剖室吧。”
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的黃法醫感覺不對勁。
直接衝了過來。
攝影師沒跟上，跑的很慢。
推開門，看到桌子上的一個人，還有陳凡疲憊，但是帶着笑容的面容。
黃法醫瞬間心領神會，說道：“別進來，攝影師，你別進來。”
臥槽，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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