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這是屍體，不是積木
桌子上有止血鉗，還有骨錘，剪刀，一些線等等各種器材。、
屋子都是福爾馬林的味道，當然了，也有一點點的腐爛的味道，屍體解凍之後，會快速的開始腐爛。
而此時陳凡的臉上的面容慘白，攝影師被阻攔在了門外面，這邊的黃法醫衝了過來，檢查着陳凡的雙手說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搞定了，哈哈哈，我簡直是一個天才。”
天才？
還自誇了？
還不錯，心態挺好的，起碼沒瘋掉了，不對，這麼說話，人已經是瘋了吧。
“你在做什麼，別告訴我，是那件事。”
“對，我翻閱了法醫的書本，大家可以按照骨骼，還有屍體進行拼湊，按照知道的知識，一點點的拼湊對吧。”
“是的。”
“那如果我們得到的東西很少呢，或者是很小呢，比如一根手指，如何拼湊一隻手，這個是不是很有趣的課題。”
“這是概率學，數學的一類，經驗可以解決，但是會出現無數的可能，你知道的。”
陳凡說道：“對，就是存在可能，可是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你別忘記了，天底下從來不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也就是說，既然大家不同，那麼按照血管，血液，皮膚組織走向是可以進行繪畫的對不對，就是有一條線路，本來是斷掉的，可是逐漸的往前移動，是不是可以》？”
攝影師這邊捂着攝像頭，嘗試詢問說道：“黃法醫，這邊觀衆有點激動，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不能拍攝，你們遭不住，還是聽我的，別拍攝了。”
攝影師無奈，畢竟黃法醫如果都說不可以的話，那就是真的不行。
不過攝影師沒有拍攝，不代表自己沒看，當看到了地上，還有別的區域那些斷掉的軀體，瞬間知道怎麼回事了，臥槽，我尼瑪的。
還真的不能給人看，現場的場景，實在是太嚇人了。
人類是不可能承受住的。
黃法醫說道：“你繼續說。”
“其實我會解剖，不是說我天生就會，就是我腦子裏面有個畫面場景，場景可以把人體變成肌肉組織，血液，還有線條，我也形容不上來。”
‘這個沒事，我知道，我們討論過。’
“所以看到碎肉之後，我就開始覺得我試一下拼湊，然後呢，碎肉有點，五塊，這就足夠了，一個或許費勁，但是五個，就足夠了，我擺放好位置，按照我想的一點點的營造着規劃着。”
“然後沒有材料，一開始我是打算找豬肉的，可是豬肉沒那麼多，我就用這些肉來代替了，反正這些屍體，也是來回解剖實驗的對吧？”
黃法醫點頭說道：‘恩，繼續。’
“雖然我不知道有什麼用，但是我感覺，既然拼湊出來的，絕對是對的，一定是對的。”
陳凡眼圈翻紅，充滿紅血絲，這是熬夜的後果。
雙手泛白說明在低溫下長時間工作的結果。
基本到了後期都是依靠着本能去操作，去進行解剖。
每一個場景，每一個佈局，每一個線路，當這些組合在一起的時候，陳凡有一種很強烈的成就感。
就好像是完成了一件偉大的藝術品一樣。
就像光棍，終於和寡婦在一起了。
那一瞬間的爽快，是學霸才能感覺到。
解開數學謎題的那種喜悅，真的想要和別人去分享，而此時陳凡就是如此，像一個孩子，拉着自己老師的雙手，去說着。
講述着自己坐着的偉大的事情。
黃法醫盤算着，說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我給人打電話。”
“對了沒？”
黃法醫說道：“對不對我也不清楚，這個案子也只有大家的描述畫像，那時候監控都沒有，對於人體的基本都是依靠着大家口述去完成的。”
陳凡點頭。
隨後，黃法醫給李明打電話。
陳天強和李明走了進來。
剛進來，李明直接傻眼了。
“別猶豫，直接給陳凡按了吧，黃法醫，你這個學生，指定是腦子有點問題。”
陳天強捂着嘴，說道：“抱歉，我有點難受，讓我緩緩。”
李明比較強悍，忍住了。
黃法醫說道：“這案子我記得你之前接觸過，你來看看。”
來到了解剖臺上，盯着眼前拼湊出來的屍體，李明愣了好久，說道：“陳凡，你老實說，卷宗你看了多少？”
“場地照片，衣服，還有碎肉。”
李明盤算了一下，說道：“也對，你的權限不夠，看不到口供資料，老黃，你們法醫的傳統，可以改了不？真的很坑人，很拴着人。”
“不改，法醫必須有個堅持，沒這個堅持，多數人是堅持不下去的。”
李明無語，說道：“向沁沁呢？”
向沁沁舉手說道：“我在。”
“我記得，屍體的化妝你會點對不？”
“是的。”
“你來，交給你了，你來接力，你們兩個也別想着，打下手，陳凡，你小子，媽的，你要立功了，靠，羨慕死我了。”
“這個無所謂，我就問你，牛不牛。，”
那眼神彷彿再說，老子是天才，快點誇我。
李明無語，說道：“好好好，你是天才可以了吧。”
陳凡驕傲的點頭，說道：“那當然了，我有點餓了，去喫東西去了，你們這邊忙吧。”
搖搖晃晃陳凡去食堂去了。
黃法醫看了看，隨後拉着幾個新人，開始忙碌着。
李明打算做什麼黃法醫不知道，但是法醫能做的就這麼多。
攝影師過來詢問說道：“那個，哪怕不能拍攝，也可以說一下。”
“沒什麼，陳凡根據一點碎肉，按照自己知道的人體的知識，進行了復原，復原了一個屍體，實打實的屍體。”
我尼瑪的。
臥槽。
不是等等，你說的東西，保真麼？
觀衆們全都傻眼了，不是你等會，我們正在百度百科，正在查資料，這個理論是行得通麼？
而何峯主持人就簡單許多了，直接詢問這邊的秦風。
“秦風你怎麼看》”
“我倒立洗頭去看，我怎麼看。”
林清瑤說道：“額，這個真的很難成功麼？”
成功？
林清瑤的話讓秦風覺得無語，說道：“這樣子吧，我給你們個解釋吧，這個骨骼復原知道吧，中醫裏面的接骨明白不？很簡單，根據知道的知識，按照我們身體骨骼的大小，找到位置，給復原對吧？”
“是的。”
秦風繼續說道：“那比如說，我現在畫一個圓形，這個圓形，我給拆掉一部分，你只有一個簡單的弧線，可是呢，你是可以復原這個圓形的，因爲弧線的末端，你可以按照這個走向，一點點的完成繪畫，這就是復原，和古董復原是一樣的。”
“理論上，你可以通過一個碎片，推斷出來一個花瓶的大小，方向，但是記住了，這是理論上，這裏面涉及到的數學計算是龐大的，反正計算機，我不覺得可以做的出來。”
何峯說道：“那陳凡爲什麼完成了？”
“經驗，加上腦海裏面營造的人體圖形，直覺，很多天才都有一些奇怪的直覺，這些直覺，是天才誕生靈感創意的核心，就像很多偵探破案子，第一直覺是可以推斷出很多東西的。”
林清瑤說道：“沒懂。”
噗呲，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風有個感覺真的，對牛彈琴。
“你沒懂，你這點頭什麼意思？”
‘我擔心我不點頭，你說不下去，大概就是陳凡很牛對吧。’
“何止很牛，非人類，我一直以爲陳凡對人類的身軀瞭解只是會切開人，沒想到，還會組合，牛的，果然天生的法醫人，跑不掉了，黃法醫估計現在恨不得，睡覺都拿着繩子拴着。”
哈哈哈哈哈哈。
何峯說道：“說真的，我挺希望陳凡在法醫這邊發光發熱的，一點點進步，我也是通過陳凡，瞭解了法醫許多東西，陳凡什麼都不懂，變向的，其實不也是我們麼？”
“通過陳凡的視角，我們可以逐漸的瞭解法醫的一些常識。”
鏡頭這邊很有趣，給了幾個新人的視角，但是沒有拍攝屍體。
而另外一個鏡頭，此時正在喫着飯，只是閉着眼睛。
但是雙手，絲毫沒停下。
邊喫飯，邊睡覺。
臥槽，這何嘗不是一個本事呢？
只有陳凡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陰間技能，這是自己努力鍛煉出來的。
最高記錄，陳凡可以上課時候站着，睡一會，有時候甚至可以做夢呢。
大家都被陳凡這邊吸引着。
而李明則是拿着錄製好的視頻，還有照片，說道：“搞定，媽的，等着吧，這案子，我肯定給你們破了。”
破了？
“這就可以破了麼？”
李明看了看四周，說道：“沒拍攝了，我告訴你們謎底吧，很簡單，我只需要這個屍體，足夠真實，足夠震撼，這個人很明顯死了，被分屍了，但是屍體明晃晃的站在那些人面前，只需要一次見面，我就知道是誰動手。”
黃法醫說道：“前提是足夠像。”
“對，所以陳凡真的很牛，我自己都感覺，陳凡是不是真的見過屍體，參與過，不過呢現在來看不是，時間跨度太大了，那時候陳凡還撒尿和泥呢。”
張強說道：‘我翻閱過一些案子，法醫的報告一些東西，好像工地這邊，是最難取證的。’
“證據鏈的完整是需要閉環的，但是同樣的，這羣人的口供也是需要閉環，只要出現一個漏洞，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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