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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氣息一起糾纏着混亂了,費薄林吻得那麼用力,像一場侵略。有一瞬間溫伏真的以爲費薄林會吃了他——就從舌頭開始。
後來經歷了很多次這樣的事後溫伏回憶起這個夜晚才慢慢明白費薄林此時的親吻爲何如此暴烈。他在轉移他的注意力,企圖用一個自顧不暇的吻讓溫伏來不及反應身體另一個地方受到的入侵。
這纔是費薄林真正想做的事。
溫伏的抓着吉他的五指連同渾身的神經都在那一刻極度緊繃收縮着,吉他的弦枕在他手中不是累贅反而更像一根救命的浮木,他死死握着,下半身有多不適應手就有多用力。
溫伏掙扎起來,費薄林之前在他手中被舔舐得溼潤的手指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裏,用一種奇怪的方式在他體內摸索着,似乎是爲了尋找什麼。
他的抗拒變成一聲聲悶叫和喘息從喉嚨裏發出來,又被費薄林用親吻淹沒。
意識到費薄林的手是有意如此時,溫伏安靜了下來。
他別開臉,額頭抵在費薄林的頸窩,一下一下喘着氣,順應着費薄林手指在他身體裏抽動的頻率。
直到手指退出去,費薄林掐着他的大腿,溫伏爲此鬆了口氣時,另一個滾燙堅硬的東西堵在他的腿間。
溫伏頭腦還是一片空白,來不及思索那是什麼,費薄林擡起一隻手捧住他的後腦勺,讓他的嘴靠近自己的肩。
他不明白費薄林的用意,茫然地想要擡頭去問:“薄哥……”
下一瞬,溫伏發出“啊”的痛叫,低頭咬住費薄林的肩膀。
費薄林同他耳鬢廝磨着,細細密密地吻去溫伏額頭的汗珠。
溫伏蜷縮着,雙腿彎曲,嚴絲合縫地夾在費薄林兩腰,整個脊背都在細微地發抖。
費薄林脫去他的毛衣,留他身上一件洗得透白的體恤,手掌安撫般在溫伏的脊背處遊走,從溫伏的眼睛一路吻到喉結。
他聽見溫伏一聲接一聲地吸氣,像受了傷的小鹿一樣發出求救的喘息聲,又快又急,連帶着小腹也在不停起伏。
費薄林的手一路向下,按在溫伏盆骨中間,薄薄的皮膚下傳來一陣陣的頂動,他親着溫伏的耳朵,說:“我想做這個。”
溫伏的手始終抓着吉他,五指壓在分作兩股的琴絃上,無意識地撥動着,可惜弦枕上的弦即便撥動也發出不了多大的聲音。
他聽着自己無法安定的雜亂呼吸,汗水順着額頭滑下來掛在睫毛上,一眨眼,水滴就從睫毛滴落下去,滴在費薄林的後肩。
溫伏嚐到一點點鐵鏽的氣味,他把費薄林的肩膀咬出了血。
“好……”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有給費薄林答覆,於是鬆口,用虛浮的氣音回答着,另一隻手抱着費薄林,“別讓我太痛。”
費薄林在他身上馳騁,一口一口啄着他的下巴和喉結。
溫伏仰着頭,汗水順着頸側暴起的青筋滑倒鎖骨上,房間裏的燈還亮着,他望着頭頂的衣櫃像一葉扁舟在自己眼前上下晃動。
隨後他聽見牀腳搖晃的聲音,那頻率就跟他肚子裏被搗弄的動靜一樣,來來回回,深深淺淺,原來在晃動的是自己。
溫伏不知不覺掐着費薄林的肩,小聲說:“薄哥,我要解手……”
費薄林閉着眼,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一件事。
——溫伏的下半身沒有反應。
他的手順着溫伏的小伏摸到更下方的位置,或輕或重地挑逗,那裏都沒有半點回應。
費薄林胸腔裏燒起一股涼陰陰的火,讓他忍不住想狠狠地咬溫伏一口,把溫伏身上咬下一塊肉,讓溫伏知道他對此有多恨,恨得發瘋,問溫伏憑什麼。
憑什麼答應得好好的,卻言行不一。
憑什麼看似全心全意地屬於他,身體卻比嘴裏的話更誠實。
憑什麼都願意給他了,但還是不喜歡他。
費薄林掐着溫伏的腿,撞得比任何時候都用力,平時捨不得溫伏磕了碰了,今天就要把溫伏撞痛,讓溫伏要死要活他纔好受。
就像喝醉的他比清醒的他更清楚明白一件事——溫伏隨和、聽話,對他百依百順,不是因爲喜歡,只是因爲他是費薄林。
因爲是費薄林,所以溫伏樣樣應允。
因爲不是喜歡,所以溫伏毫無反應。
溫伏不知道費薄林在想什麼,他聽不到費薄林的回答,抓着吉他的那隻手的指腹來回摩挲着弦枕,讓鋒利的琴絃劃在柔軟的手指上,企圖讓手上的疼痛抵消小腹的酸脹。
“薄哥……”他忍不住,再次小聲卻直白地說,“我要尿。”
費薄林的眼睛睜開了,睜開時仍是平靜的樣子,片刻前熊熊燃燒的妒意被他藏得很好,讓溫伏看到他時他永遠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用額頭去蹭溫伏的額頭,輕握住溫伏抱在自己身上的手,牽着那隻手摸向溫伏的下半身,摸到溫伏毫無反應的那個地方。
“妹妹……”他吻他,小心細緻的吻如雨點一樣落在溫伏的眼睛和嘴脣上,幾秒鐘前那個怒火中燒的費薄林已不見,溫伏看見的是一個眼底只剩一點難過和無奈的費薄林。
溫伏被費薄林引導着揉弄自己的下身,聽見費薄林蹭着他的鼻尖說:“妹妹……喜歡我一下。”
溫伏鬼使神差地聽懂了。
費薄林再去親吻他的嘴脣時他試着擡頭回應,隨後他們的脣齒又交纏在一起。
房間的檯燈電量耗盡驟然熄滅,牀上這一方空間在冬夜裏的溫度愈發溫熱,費薄林的手摩挲着懷裏那副剛剛成熟的身體,在溫伏的一聲喘息中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抵在自己的小腹。
溫伏有反應了。
費薄林的迴應像狂風驟雨席捲在溫伏的體內,他們身下那張堪堪能夠容納兩個人的木牀猛烈的撞擊着牀頭的衣櫃,溫伏的手指死死扣住弦枕上的琴絃,交叉在費薄林後背的雙腿腳趾蜷縮着,溫伏在鋪天蓋地的親吻裏掙扎着喊:“薄哥……”
像暴雨驟歇,又像腦海中閃過剎那雷鳴,溫伏挺起了腰,脊背彎出一個向下的弧度,似乎小腹連着身體都被頂了起來。
他的眼前劃過幻覺似的詭異的一陣白光。
琴絃斷了。
有什麼溫溫涼涼的東西流淌進他的身體裏。
費薄林溫存着吮吸他的耳垂和下脣,卻感覺溫伏的身體有片刻的僵硬。
他想到什麼,手往下摸了摸——溫伏兩腿之間一片溼潤。
好在中途費薄林在溫伏腰下墊了一牀毯子,現在打溼的只有毯子面上一塊布料而已。
他把溫伏抱起來坐到自己腿上,一隻手摟着溫伏的腰,另一隻溼淋淋的摸過溫伏腿間的手伸手向牀頭抽紙,感覺到了溫伏的沉默,便試探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