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一樣的玉佩
前廳
懷溪幾個子再次見到乞丐，個個都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銘意最先發話“娘~，舅舅何時變得這麼了。”
子們已有一年多沒見過順子，從前最親近順子的銘意當下還以爲看到了自己的舅舅。
坐在上首的夫妻倆沒好氣地瞟了眼糟心的兒子，再看了看跪在他們跟前低着頭的子。
李懷江“擡起頭來！”
李懷江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讓傢伙們覺得嚴肅，地上的子便是不禁在心裏打了個哆嗦。
他知道眼前這位伯伯是新科舉人解元老爺，雖心有畏懼，卻很聽話地慢慢將頭擡起。
李懷江眼瞅着這子是越看越像順子，這種像堪比順子的壓縮版。
“你如今能開口話，那我便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迴應於我。”
子連連點頭，腰桿挺得筆直，怯生生的眼神出賣了他此時恐慌的心情。
“據周老大夫所言，你體內的毒是經過口用服下，那你可知是誰給你這毒藥？”
子聞言，的眉頭略略一動，似有猶豫，身側的兩隻手微微捏緊，表示緊張。
李婉“想到什麼便是。”
眼見夫人也這般問他，子不敢再有所隱瞞，試着開口道“應……應該是奶奶。”
李婉和李懷江聞言不由地相視一眼，再看向子時，只見他又把腦袋給低下去。
“的平日裏都是自己討來的喫食，或是從大戶人家後巷的餿水桶裏撿的殘羹剩飯，只有奶奶每個月會特意給我弄來兩塊糕點，是她親手做的點心。”
李婉眉頭皺了皺“那婆子如何能做來點心？你又是如何識得她？”
“奶奶……奶奶本是在通判大人家中做活計，我時常到通判大人府外後巷的餿水桶討喫食，便是那時識得奶奶。”
李懷江聽到這，當即眸光微斂，擡眼掃向一旁站着的幾個子。
“懷溪你帶兩個的回屋。”
李婉見狀，便知道李懷江應是知曉了什麼有關通判的事，也示意守在廳門外的四虎看好門房。
待家裏的子都離開了，李懷江繼續問道“把你知道的都出來。”
子抿脣點零頭，細細出自己是如何認識的婆子，又是如何在淄州城內的街道乞討。
據子自己，他從記事起就浪流在淄州城內，他已不記得自己與那婆子認識多久，只知道從記事起這婆子就是對他最好的人，他時常與一羣差不多年歲的乞丐結伴在街上行討，因着自己口不能言是個啞巴，時常受同伴欺打。
大約在一年前，婆子就不在通判大人府上做事，據通判大人犯了大錯下了牢獄，沒了活計的婆子隱居在城郊外的一處破屋，卻也每個月會給他送來那麼一兩塊糕點。
直到半年前，婆子忽然染上了重病，再也不能給他做來好喫的糕點，子還時常到那破屋去看婆子，婆子的精神時好時壞，好時會教他寫字認字，壞時便會與他些聽不明白的胡話。
比如他是個不祥之人，身纏厄閱孤兒，至死都不得善終云云……
前段時日他又到了那破屋，才發現婆子已經死去多時，而婆子在世時所有錢都拿去換了續命的湯藥，破屋裏已尋不到半點值錢的東西，爲了給婆子下葬，報答婆子常年以往對自己的恩情，纔會出現[賣身葬父]的場面。
聽完子的訴，李懷江和李婉仍是覺得其中有許多的謎團，包括那婆子爲何對一個身份不明毫無關聯的乞丐下藥，又爲何要教他一個乞丐識字寫字。
李懷江把子打發回他暫住的屋裏，才與李婉道。
“前些時日，我從張舉人口中得知前通判下獄之事，是因其犯了勾結隱私的大罪，至於勾結什麼隱私卻未對外審判，其府內的親眷下人全都受到了處置，兩歲以上的男子誅連斬殺，女子發配苦寒之地充做苦役，如果那婆子是前通判府裏的下人，又是如何逃脫出來的未得而知。”
李婉聞言默了默，道“這麼來，那婆子的身世也是一個疑點，即便是人死了也不可能不留下半分的蛛絲馬跡，不如讓四虎他們到婆子生前住的那間破屋查看，或許有什麼發現也不一定。”
李懷江點頭，其中他想到了更深一層，招手把廳外的四虎喊了進來，交待他先去城郊的破屋走一趟，如果真有發現便尋上五虎把婆子的棺材給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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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四虎和五虎才匆匆趕了回來，馬不停蹄地到後院將今日的發現告知了李懷江夫婦二人。
四虎“我從那破屋炕洞裏挖出來一包未用完的粉沫，經周大夫確認便是那子體內中的毒無疑。”
聽到這，李懷江和李婉不由地倒吸了口涼氣，看來那婆子果真是給子下毒之人。
五虎也點頭道“下晌我和四虎到了那婆子下葬的土包，把她的棺材起了，開始我倆從她的身上並未搜到任何的東西，最後倒是發現其衣衫裏有塊用針線縫起來的夾層，不認真看也只以爲是塊補丁。”
罷，五虎把手心裏的東西呈到李懷江二饒面前“這塊玉便是從那夾層裏搜出來的，因那婆子的衣衫料子厚實，把玉縫在夾層不易被發現。”
只一眼，李婉雙手便不住地扶緊了椅子兩旁的扶手。
便連李懷江也屏住了呼吸，拿起五虎手心裏的白玉，這塊玉無論是形狀或是質地都與順子當初佩戴在身上那枚玉佩不一模一樣，簡直完全一致。
李懷江把玉捏緊在了手心，須臾，纔打發走了四虎和五虎。
回頭便見媳婦臉色煞白，心頓時提了上來“婉兒。”
李婉扶住了他伸來的手，手心裏的冷汗溼膩膩的“他……他真的是……”
李懷江握緊了女饒手，“別怕，明個我便讓四虎到鏢局打點，後日咱就離了這淄州城。”
李婉也不上來害怕什麼，只是心口莫明的慌亂，結合總總，都在預示着她和順子以及那孩子的身世不簡單。
更多的是這其中隱藏着種種未明的真相，李懷江日後註定是要入仕官場，她只是害怕他們的身世會給老李家帶來禍患。
李懷江自然知道媳婦在憂慮什麼，想了想，道。
“這孩子我們便是順子的兒子，他倆長得像，即便是帶回村裏，這法也不會引人注意。”
李婉穩了穩心神，點頭“嗯，家裏的孩子明個你也尋他們一下，沒得回去了錯話。”
“好，交給爲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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