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三的下場
走廊傳來着急的跑步聲,一名保安推門而入,徑直走到鈴木史郎邊上。他表示,鈴木次郎吉已經控制不住被關在宴會廳的賓客,大家開始焦躁不安,想知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鈴木財團是主辦方,如今已經發生命案,自然不能再出任何岔子。
鈴木史郎和衆人交代幾句,便匆匆趕往宴會廳鎮住場子,休息室內留兩名安保人員看住嫌疑人。
時間過了大概有1小時,毛利小五郎、柯南和安室終於再次走進休息室。毛利小五郎胸有成竹地說自己已經查明兇手是誰,讓大家跟他移步衛生間,他會在現場破案。
聽到這,福島真花立馬抗議:“我不去,我不想看那場面第二次。”
三船秋江:“就是,不能在這邊破案嗎?”
谷內太太:“我也是,我不想看了。”
橋本茜:“就在這兒說吧,毛利偵探。”
“各位放心,屍體已經裝袋放入冷藏室內,抵達橫濱港口後就會由警方帶走。”毛利小五郎向衆人解釋後,引領各位走向女衛。
衆人見沒了藉口,不再多說什麼,跟在毛利小五郎身後往外走。長樂的位置在角落,自然是最後一個走出門,順便關了燈,帶上房門。
安室刻意放緩腳步走在最後,再次與長樂一起並肩走。
長樂很好奇兇手是誰,居然用如此兇狠的方式。但是大家的距離都很近,她一說話就能聽見。
於是,長樂輕輕用手肘碰一下安室,分別指了走在前頭的谷內太太、福島真花、橋本茜,用口型說了一個字:“誰?”
偵探斷案當然不能提前暴露兇手,而是需要通過證據慢慢推理。安室單眼一眨,伸出食指放在嘴邊,做出噤聲的動作。
長樂見安室不肯劇透,再用口型嘟囔:“小氣鬼!”
大家一起聚在女衛生間內,毛利小五郎開始他的偵探秀。長樂與安室一起站在最外側,嫌疑人們一齊站在最靠裏的隔間門口。
長樂發現,這位沉睡的大偵探與電視裏不同,他沒有睡覺破案啊??
長樂湊到安室的耳邊問他:“你的老師不睡覺也能推理嗎?”
安室聽到長樂的話後微微一笑,視線看向站在毛利小五郎一旁的柯南。剛纔在調查取證期間,這位小朋友幫了不少的忙,幾乎是把整個證據鏈擺到毛利小五郎的面前,才讓一臉迷茫的大偵探找到破案關鍵,只是“沉睡”和“柯南”之間的聯繫,或許還要再觀察一段時間:“可能因爲在衛生間睡覺容易感冒。”
?
長樂一愣,轉過頭盯着微笑的安室。他剛纔是說了個冷笑話?
據毛利小五郎所還原的作案經過,兇手幾乎是呼之欲出。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兇殺案,兇手在作案前進行相當完善的準備。包括兇器、乙/醚、一次性雨衣、一套和受害者身上所穿的一模一樣的禮服。
6點左右,兇手先通過衛生間樓上的儲物室,將作案工具利用攀巖繩放到衛生間的窗外。緊接着便前去赴約,包裏應該裝着灑滿乙/醚的手帕。兇手趁受害者不備用乙/醚/迷暈,再將她拖坐在最靠裏的隔間中。將衛生間外的工具包取下,穿上一次性雨衣,關上隔間的門,殺害井上千藝。
這就是爲何隔間內的血跡是斷斷續續的,因爲有一部分血跡是撒在了兇手身上。
同時,通過屍體的情況能發現,兇手對她是抱有強烈的恨意,光是殺害還不夠,甚至對屍體進行喪心病狂地凌/辱。
殺害井上千藝後,兇手將兇器和雨衣扔進大海里,換上提前準備好和井上千藝一模一樣的禮服,提着她的包,換上她的高跟鞋,從衛生間走出去。即監控內顯示的6點33分,受害者井上千藝離開衛生間。
這也是爲何放在馬桶蓄水池上方的包,穿在腳上的鞋,幾乎沒有濺到一絲血跡。因爲兇手知道等會還有用,在殺害前,提前放置於不會濺到血的地方。
兇手假扮井上千藝離開後,迅速來到儲物間,通過攀巖繩重新回到衛生間,將受害者的鞋子穿上,包放下,再換上自己的衣服和鞋子離開衛生間。
“能做到這一切的,只有6點15分進入女衛,6點45分離開女衛的谷內太太。兇手就是你!”
毛利小五郎指着谷內奈奈子,當事人滿臉淡定,只有長樂這羣看客震驚地捂着嘴。
谷內太太一點都沒有被當成兇手的驚慌,從容地問他:“這些都只是你的推測,證據呢?”
只要沒有證據,所有的推測就都能否認。
“啊咧咧,阿姨的包包裏傳出來奇怪的味道。”柯南站到谷內太太的旁邊,踮起腳好奇地聞着她的手提包。
“這,這……應該是我在宴會廳不小心灑到了酒。”谷內奈奈子下意識地將包提到另一側,破罐子破摔地吼道,“再說了,就算兇手是我!我又不會魔法,怎麼知道行兇時、換衣服、從樓上攀巖下來時,沒人來上廁所,如果被發現不是完蛋了嗎?”
“是酒精還是乙/醚,我們交給鑑證科驗一下就知道了。你想要迅速迷暈受害者,就只能提前將浸泡過乙/醚的手帕藏在你的手提包內。”毛利小五郎好似見慣了受害者的狡辯,但還是很有耐心地一點一點解答。
“至於你爲什麼不擔心被人發現,我想你殺人時是關着門的,本身隔間空間就大,容納兩名女性不成問題。”他從口袋掏出一根細繩、一張銀行卡,隨便找了一個隔間進行示範。
“你將兇器扔掉後,先通過細繩把隔間的門關上,再在一個乾淨的隔間換上受害者的同款衣服,利用同樣的操作關上隔間的門。”毛利小五郎邊說着,邊用細繩纏上旋轉扣的一端,關上門輕輕拉扯,內部的旋轉扣便落了鎖。
“然後,你再從樓上利用攀巖繩下來,從窗口可以清晰看到衛生間的情況,只要都是綠色的,就代表沒有人。而且在晚宴開始前的一小時,絕大部分的賓客都在梳妝打扮,會來這個衛生間的可能性本身就小,尤其是女衛,女性在穿着禮服後,上廁所的概率會比男性小更多。”
“至於將鎖上的門打開,那更簡單。”毛利小五郎將一張銀行卡插在落了鎖的門縫內,向上一撥,門就打開了,“你只需要保證你迷暈她的時候,與你從窗口爬進來的時候沒有人看到,其餘時間都在隔間內,根本不會有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麼。這也是爲什麼直到2小時後,第三個走進衛生間的源小姐才發現屍體。”
當毛利小五郎還原所有的細節,谷內太太啞口無言。沉默許久後,才緩緩道出真相:“我和阿毅是青梅竹馬,一起上學,報考同一所大學,畢業、工作、結婚、生子,成爲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他的事業越來越好,成爲了亞馬遜日本站的cmo,我辭了工作安心帶兩個孩子。但是後來,他開始不回家,每次問原因,都說是應酬。我還傻傻地信了,直到……”谷內太太的表情逐漸從悲痛轉換爲憤恨,“直到我發現他出軌這個賤/人!!他不回家的每一晚,都在這個女人家裏!!私自給她平臺的資源,讓她的店鋪成爲銷冠,偷偷給這個女人買包、買衣服我都可以不管!!只要偶爾回家就好了……”
谷內太太越說越激動,最後幾句話已經是歇斯底里地吶喊:“但是!但是!這個女人見阿毅不離婚,總是來挑釁我,給我寄親密的照片,用阿毅的手機給我打電話。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是她逼我的!!”
長樂盯着谷內太太捂臉痛哭的模樣,毫無憐憫,甚至有些覺得可笑。
出軌的是她老公,結局居然是正房殺了小三,多可笑啊……
案件真相大白,鈴木史郎瞭解前因後果後,與毛利小五郎一起商量決定將谷內太太鎖回房間內,並由專人看管,待輪船靠岸後直接移交給警方。
其餘人都能離開休息了,長樂與安室又在隊伍的最後。
三船秋江與福島真花走在長樂前方,越走越慢,似乎故意讓長樂、安室二人與其他人拉開距離。
果然還是要顧及三船家的面子。
三船秋江見其他人走遠,才停住腳步轉過身,露出略帶得意與嘲諷的笑:“看見沒,小三的下場。”
長樂直視她,表情淡然:“知三當三和被小三的區別,姐姐不懂嗎?”
“本質都是小三,懂不懂?”三船秋江也被長樂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惹怒,音量大了些,“你媽這輩子都是破壞我家庭的小三,而你永遠都是上不了檯面的私生女。”
三船秋江說完這句話就邁着步子離開了。狹長的走廊裏,只剩下長樂和安室兩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