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晉封美人
入宮不過短短五個月,宮中的勾心鬥角還有明槍暗箭,衝自己來的就不止一次。
就算她能逃得了一次,兩次又如何?總歸逃不過一輩子。
不如牢牢抓住那個人的寵愛,抓住權力。有了這些,有人撐腰,便沒人再敢如此肆意陷害自己。
儀和宮莊妃回到宮後覺得頭有些不舒服就歇下了,剛醒玉蘭就過來道:“娘娘,方纔玉漱宮那位出事了。”
莊妃立馬有了精神,面帶了些許喜色:“果真!可是孩子沒有了?”
玉蘭搖搖頭,將知道的來龍去脈告訴了莊妃。
莊妃的神色在一瞬間烏雲密佈,失去了嬌顏。挑眉道:“真是沒用!容妃連這種事都做不好,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反而白白便宜了寧才人。”
她就知道容妃一定會動手的,卻不曾想她那麼愚蠢,禧婕妤的肚子還是好好的,命可真大啊!
莊妃眯了眯眼眸:“她還是差一點腦子,若是本宮要做就得萬無一失。眼下她差不多也算失寵了。”
頓了頓,她含了一絲笑容:“這樣也好,她素來處處與本宮比較,與本宮作對。本宮終於不用看見那張討厭的臉了,真希望皇上可以關她一輩子。”
這樣一想,莊妃頓時心情大好。
寧姝回到攬月閣不久,太監李章就進來稟報:“主子,季太醫來了。”
寧姝疑惑太醫來幹什麼?
李章倒是很會看臉色,連忙解釋:“說是皇上替主子傳的。”
寧姝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這是寧姝第二次見季太醫,還記得上一次在行宮時自己假裝暈倒,季太醫也是個聰明識趣的,說自己是因爲中了暑氣。
季太醫把完脈後恭聲道:“小主身子無恙,只是受了一些寒氣,可以適當喝一些薑湯驅驅寒。”
寧姝微微打量着季太醫,五官生的還算可以,只是皮膚有些粗糙黝黑,臉上透着恭敬,看着倒是一個本分的,也算是太醫院中比較年輕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季太醫了。”
季太醫連忙拱手恭敬道:“小主客氣了,這是微臣應盡的本分。”
季太醫出去後,寧姝開始沉思了起來。半晌吩咐道:“去查一查,季太醫家中有何人,家裏又是什麼情況。”
秋樂恍然:“小主是想將季太醫收爲己用?”
要知道,在後宮若是有個得力的太醫助自己一把,很多事情都事半功倍。
“聖旨到!”
正在談話間,就聽楊安在外頭高聲喊着。
寧姝出了大殿,跪地。聽着楊安聲音尖又細:“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才人寧氏性行溫良,柔佳維則,克嫺於禮,救皇嗣有功,着冊封爲正五品美人。欽此!”
楊安滿臉堆笑,親手將聖旨交到寧姝手中:“恭喜小主了,皇上還賜了好些東西給小主。”他指着旁邊小太監手裏端着的錦盒:“尤其這個,可是難得一見的寶貝,皇上還說讓您戴上,晚膳後會過來。”
寧姝含笑點頭:“我知道了,辛苦公公了。”
說罷秋樂連忙將荷包塞到他手中,楊安臉上的笑容更是深了幾分。這重量拿着就知道是大手筆。這寧才人竟大方容貌又生的好,還得皇上寵愛,若是一直保持下去,不像容妃那般作死,假以時日定能爬到妃位。
皇上很少晉后妃位分,單這一點就足以表示這寧才人在皇上心中不一樣。
秋樂和子楹皆是樂的合不攏嘴,其實寧姝也想過,皇上會不會晉封自己。她在玉漱宮說的那一番話知道也是打動了簫煜的。但聖旨來時,還是有些小小的意外。
她看着方纔楊安說的那個寶貝,拿過盒子打開一看:是一隻比較別緻的蝴蝶鏤空髮簪,好幾只精緻的蝴蝶包裹了一顆像玉石,又似水晶一樣的寶石。從蝴蝶翅膀下墜了一顆顆同樣的寶石,輕輕晃動着倒是如星光閃爍一般。但並未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簫煜說了要自己戴上,那她便戴上吧。坐到銅鏡前就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插上,倒是添了幾分靈動脫俗。
就在她以爲這也只是一支平平無奇的簪子時,寧姝走到榻上坐着,窗外的淺淺的陽光正好照耀在她身上還有頭上。
那髮簪如彩霞一般流動,隱隱泛着黃橙色澤,流轉熠熠,在墨黑的青絲襯托下就好似發着光一般。
秋樂笑道:“原來還真是個寶貝呢,主子帶着好看極了,更加明媚動人呢。”
寧姝臉上帶着笑容,心裏卻沒有多大的感動,帝王就是如此了,高興就賞點給你,受委屈了就賞一些給你。對於皇帝而,只是賞,或者恩賜,並非“送”。
簫煜來時,寧姝剛好沐浴完,用髮簪將青絲隨意的挽了起來。
簫煜將行禮的寧姝扶了起來,打量着她頭上的髮簪,溫道:“可喜歡?”
寧姝擡手輕輕的撫摸着髮簪,粲然一笑,曼聲輕盈道:“皇上送臣妾的,臣妾自然喜歡。”
她沒有用賞賜二字,反而用了送這個字,但簫煜聽着卻是更舒服,好像這個詞更親切了幾分。
談話間,秋樂算好時間將薑湯端了上來:“主子,該喝薑湯了。”
寧姝聞着那味道蹙了蹙眉,輕輕扇了扇那刺鼻的氣息。端着碗一口氣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可是受寒了?”簫煜拉過寧姝的手,試了試手溫。
寧姝含笑道:“太醫說受了些寒氣,不過並無大礙。”
簫煜幽幽的望着寧姝,眸中一陣柔和一陣複雜,似是夜色中瀰漫的煙霧一般。
“姝可覺得委屈?有沒有要對朕說的?”
寧姝清澈透亮的眼眸帶着疑惑,溫柔笑道:“皇上晉了臣妾的位分,還送了好些東西給臣妾,又親自來看臣妾。臣妾何來的委屈?”她纖長的羽睫如同鴉翅一般輕輕顫動着,都顯得真誠純真。
簫煜心裏頗爲動容,他伸手撫着她柔嫩的臉頰,欣慰又滿意道:“朕知曉你委屈了,姝總是如此懂事。”
在禧婕妤那裏,她一邊哭一邊嚷嚷着,說受了委屈,容妃的懲罰太輕了,絲毫不顧自己腹中的孩子是否會動了胎氣。反而讓簫煜有些不悅。
來到攬月閣,看着眼前女子善解人意的模樣,他反而覺得她受委屈了,又讓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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