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化險爲夷
繆宴州一打開頂樓的門,就看到安槿初坐在南瓜馬車上,抱着一件泛黃又破舊的白色婚紗,不斷的放聲大哭着。
安槿初沒有注意到有人,她就是一個勁的抱着安雨淳的婚紗,痛哭失聲的說着:“嗚嗚嗚嗚嗚!對不起、對不起!”
是她這個姐姐的錯
是她給不起妹妹想要的東西,纔會讓妹妹被人害死
這都是她的錯
不然,今天披着婚紗的女人,不是童樂樂而是她妹妹安雨淳。
這都是她的錯
安槿初雙手抱着那婚紗,眼淚不斷得掉在上頭,溼了一圈又一圈,她無比珍視的用手去擦着那淚珠。
她越是擦,眼淚就掉得更兇。
她止不住這些淚水,就如同她留不住妹妹的命一般。
她雙手捧着那泛黃的婚紗,擡起頭崩潰的喊着:“嗚嗚嗚嗚!爲什麼要讓我這麼痛苦?爲什麼!爲什麼我什麼都留不住?爲什麼!!把她還給我!把她還給我……我可以什麼都不要,禰把她還給我!”
安槿初傷心的淚水,讓她幾近發狂。
爲什麼不是她死
爲什麼要讓她送走妹妹
爲什麼
爲什麼是她妹妹
爲什麼不是別人
突然,安雨淳的聲音傳來,說着:“姐姐,你喜歡洋娃娃嗎?”
安槿初聽到安雨淳的聲音,愣住得看左看右。
妹妹……
是雨淳在叫她
雨淳在哪裏
“姐姐,我穿上婚紗的樣子,像不像洋娃娃?”安雨淳笑聲傳來的說着。
安槿初抱着婚紗走下馬車,開始再找着說話的安雨淳。
繆宴州一雙丹鳳眼有着愣,他看着安槿初抱着老舊婚紗像在找着什麼,他莫名得心疼這樣的她。
“姐姐……,大家是不是因爲我們買不起洋娃娃,所以在笑我們沒有爸爸、媽媽?”安雨淳說着、說着,哭了起來問着。
安槿初搖搖頭的對着空中哭喊着:“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沒有爸爸和媽媽才這樣,不是……”
不是因爲沒有爸爸和媽媽得關係
是因爲她們暫時沒有錢而已
等到他們有能力賺錢,就沒有人會笑她們。
突然,安槿初看到了安雨淳穿着低胸的連身裙,抱着一個剛買好的洋娃娃,跪在地上說着:“姐姐,我沒有賣身喔,我只是陪酒……你看我買洋娃娃了,就不會有人笑我們沒有爸爸和媽媽了。”
安槿初看到這一個幻影,她覺得很對不起安雨淳得哭倒在地上,說着:“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你回來……”
她伸出手想要摸安雨淳的臉。
當她得手要觸碰到安雨淳的臉時,她就看到穿着白色連身洋裝的安雨淳倒在血泊中。
安槿初雙眼空洞的眼淚不停掉下來,她不敢相信又看到安雨淳的屍首。
她雙眸緩緩睜大、脣緩緩的張開,她驚嚇的看着安雨淳……
隨後,她用着顫抖的手摸着安雨淳的臉,然後把安雨淳抱在自己懷中,又開始痛苦得哭了起來。
繆宴州看着她抱着那婚紗哭着,一雙丹鳳眼中早已看不下去,他走了過去拉了安槿初,粗魯的說着:“閉嘴!你起來!”
這個女人在屋頂哭什麼哭
一件婚紗而已
新娘不是她而已
她是有什麼好哭的
“嗚嗚嗚嗚,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安槿初恍若未聞,就是看着那件婚紗哀嚎和啜泣着。
沒有父母不是她們的錯
錯的是拋棄她們的父母
沒有買洋娃娃,就沒有買呀
爲什麼要陪酒
傻ㄚ頭
“醒醒!”繆宴州覺得她不對勁,抓着她的雙臂說着。
這個女人的眼神怎麼這麼空
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爲什麼會一雙眼睛毫無光彩,滿是死寂和痛苦
安槿初的一開始看着繆宴州,還沒有什麼反應,漸漸她的雙眸緩緩聚焦纔看清是他後,她清醒的用抱着他害怕的說着:“宴州......我看到了我又被萬志德弄死了,你說他等一下會不會來害我?”
是繆宴州啊
是他的話,她就安全了吧
就不會有人死在萬志德手裏吧
“你在胡說什麼?你很安全!”繆宴州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會害怕,便安撫的抱着她說着。
他的丹鳳眼好奇的看着那婚紗。
安槿初靠着繆宴州的胸膛,發現他在看那婚紗,便摸了那婚紗對他說謊:這是我自己做的婚紗,你說漂不漂亮?萬志德一開始看上我這婚紗,說只要我穿給他看,他就會給我通告……”
她擦了自己的眼淚,把心碎和絕望的眼神換成了陰鬱和無助。
她靠着他、望着他,正在觀察他是否相信。
她逼自己冷靜下來。
她知道東辰哥剛結婚,她就抱着婚紗哭是瓜田李下。
但是,她總不能說出真相。
繆宴州分不清楚真僞,擡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絕美的臉上有着哀傷、畏懼以及陰鬱,再加上那淚水讓她的雙眼和鼻子通紅,他知道這假不了。
她剛剛又哭又喊,是爲了什麼
說她哭新娘不是她也不像
她剛剛那樣子,到像是失去了誰……
他自己都有點迷糊了
不如聽下去吧
“所以?”他用自己得手,爲她擦去淚痕後用着清冷聲音問着。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如此
看來是真的怕了
他還以爲她天不怕、地不怕。
原來也有這麼讓他心碎的時候。
“我看到他殺人了......我害怕想跑了,所以就賭一把的想在你身上求個安全感。”安槿初用着委屈又冷豔的眸子看了他,就偎緊他慶幸說着。
不管他剛剛看到什麼或聽到什麼
她都會讓這件事合理化
她自己情緒失控被金主看到了,就得收場……
“難怪你緊黏我不放。”繆宴州一雙丹鳳眼有着解惑的說着。
難怪初見面時,這個女人不斷吊着他,卻又不像以往那些女人要錢、要包包或房子。
所以,萬志德鉤不到她,就決定滅口是嗎
萬志德還真是個噁心的變態呢
“還好宴州你保護了我……”安槿初見他相信了,便鬆了口氣的吻着他說着。
呼
這男人還挺好騙的嘛
一定是看到她哭吧
呵呵呵。
“以身相許?”繆宴州丹鳳眼中有着暗示說着。
既然他保護了她。
這個女人該有點表示吧
“非你不許!”安槿初露出了媚惑的聲音,對着繆宴州的耳畔挑逗的說着。
“那就別離開!”繆宴州滿意的說完,把她壓在自己身下。
安槿初聞言一愣,別離開
這男人是真的還假的
她來不及探究,注意力便被繆宴州給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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