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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用刑啊,重刑之下,我相信她什麼都會說的。”
星無瀚似乎在考慮可行性,慢悠悠地踱步。他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陸南音身後。
她察覺到一個勁風朝自己襲來,接着就感覺脖頸一痛。
星無瀚拍了拍手,看着倒地的陸南音,微微笑道:“爲了找你,我可花費了不少心思。”
他又怕陸南音會很快醒過來,就揮手在陸南音胸前穴位上點了幾下,確保陸南音昏死過去了,才走到瞪着眼睛卻無法開口的容女面前,微笑道:“小容啊,你也有今天?”
容女瞪了他一眼,隨即露出祈求之色。
星無瀚在她面前轉了幾圈,“你這是被點穴了?”
他伸手在容女胸前點了幾下,容女卻還是一動不能動,穴道沒有解開。
他又試了幾次,容女還是不能動彈。
“你這穴位,是陸南音給你點上的?”他問完就發現容女不能動,“若是,你就眨眨眼睛。”
容女就拼命眨眼睛。
星無瀚摸了摸下巴,“奇怪了,這點穴手法有些奇特,若是不知這點穴的順序和穴道,只怕會引起氣血逆行,走火入魔而死。”
容女瞪大了眼睛,裏面滿是驚恐,隨即又流露出祈求。
星無瀚看得有趣,“你以後不必說話,這眼神就能告訴人一切了。”
他看了地上的陸南音一眼,“看來只能將她弄醒之後逼問她了。我也解不開你這個穴道。”
他走到陸南音身邊蹲下,想了想,又去找了繩子將陸南音綁了起來。
他這才解開了陸南音的穴道,拍了拍陸南音的臉。
陸南音就很配合的‘醒’了過來。
“盟主!你!你爲什麼要將我綁起來,你想做什麼?你和這個妖女是什麼關係?”
她在看了一圈之後,很標準地三連問。
星無瀚眼裏染上冷光,“想活命,就將她的穴道點開。”
而陸南音這才彷彿恍然大悟,“原來你和容女是一夥的,你也是魔教中人!”
她還不怕死地將自己知道的真相說了出來,“原來那晚上真的是你殺了星彥!”
星無瀚眼神微變,他引誘般地語氣,“你爲什麼說是我殺了星彥?”
陸南音便很老實地回答:“因爲那晚上,我看到你進了星彥的院子,還跟他說了話。你真不是東西,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殺。”
她鄙夷道。
星無瀚先是整個人迅速變冷,隨即他瘋魔似的仰天大笑。他似乎是真的覺得很好笑,直笑到眼淚都掉了下來。
“這個人是我父親?就這種人渣也配做我父親?我父親是魔教之主拜月教主!”他一邊用手擦拭眼淚,一邊笑道。
原來星無瀚真的是魔教中人。
他湊到陸南音臉邊,死死地盯着她。
“這個人,不配做我的父親。你知道爲何嗎?當年他誆了我母親,害我母親未婚先孕,忍辱負重這才生下了我,可是他竟然因爲世俗的壓力,又後悔了,等我母親與華山派退了親,就不要她了,我母親這才傷心欲絕,從後山跳了下去。”
陸南音突然想到一個約定俗成的定律,跳崖的人通常不會死,於是她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母親是不是沒死?”
看到星無瀚的眼神果然變了一下,她就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我想,你母親後面應該被現在的魔教教主拜月救了,所以,你這才入了魔教。”
星無瀚臉上露出些許驚訝,他冷冷地看了陸南音一眼,“你很聰明,可惜你就要死了。”
陸南音笑了笑,“是的,我可能就要死了,不過這位,”她指了指容女,“她也活不長了,她的穴道沒有我,天下沒有第二人能解開,而兩個時辰不解開的話,她就會氣血逆流而死。”
星無瀚一驚,不過只是一瞬間,他就恢復了常態,他冷聲道:“你將她的穴道解開,我就放你一條生路。”
“呸!哄誰呢。”巴拿拿在陸南音的腦海裏憤憤不平,“他將人都當成了傻瓜,宿主,這次我真的看走了眼!”
巴拿拿有個毛病,對着長得好看的男人都覺得人家是好人,它之前還十分可憐星無瀚,覺得他的身世實在太慘了。
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背後的反派。
陸南音沒有揭穿他,反而道:“我知道了你這麼多祕密,你會肯放過我?”
星無瀚道:“我跟陸姑娘又無仇無怨,若不是逼不得已,當然不會害你性命。”
“可我跟你有仇呢。”陸南音笑了笑,“你不知道嗎?這個容女帶着魔教教徒血洗了我陸家莊。”
星無瀚還真的一時間將這件事給忘了,他當然不會放過陸南音,只是要將她先哄住,讓她將容女的穴道解開。
陸南音將話都套得差不多了,她雙手輕輕一掙,繩子就斷了。
星無瀚離她很近,也沒有防備陸南音根本就沒被他點上穴道,竟然會將繩子掙開,陸南音出手的時候,星無瀚甚至連反抗的都沒有,就跟容女一般,被點中了穴道。
正此時,有人來回稟事情,敲了敲門。
陸南音走過去打開了門。
見是一個女子開的門,那個弟子不認得陸南音,這麼晚了,他還以爲自己撞了盟主的好事,臉一紅正要退下,陸南音叫住了他。
“別走,你們盟主出了大事,快去將你們的松風長老請過來。”
因爲先掌門仙去不久,在這些弟子心裏還有陰影,一聽說盟主出了事,他嚇得臉色大變,連忙就一溜煙地去請長老了。
松風長老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時候,星無瀚還維持着想要後退的姿勢。他一動不動,顯然是被點中了穴道。
松風長老還以爲他也被暗殺了,見他只是被點了穴道,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他想要幫星無瀚解穴,但是也同樣發現是徒勞無功。
星無瀚看着他,眼珠子轉了轉。
他全身上下能轉動的只有眼珠了。
見解穴不成,松風長老看向陸南音,“陸姑娘,掌門這是怎麼了?”
陸南音語出驚人,“被我點了穴啊。”
松風一怔,他還以爲是盟主遭了賊人暗算,被點上了穴道,沒想到竟然是陸南音點的。
“陸姑娘這是何意?”
他看着陸南音的眼神頓時變得不善,當初先掌門的死就曾經懷疑過這個陸南音,現在的掌門出事又和她有關係,讓人不得不懷疑。
“我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想問你一個問題。”
“姑娘請問。”松風長老修養還是很好的,即使心裏又急又惱。
“若是遇到了魔教中人,你們會怎麼做?”陸南音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當然是勢不兩立!誅之後快!”松風錚錚有聲。
陸南音點了點頭,指了指那被點住的兩人,“這個女人是容女,魔教分壇壇主之一,想來你應該聽說過她的,這個星無瀚嘛…”
陸南音頓了頓,“其實那天晚上,我雖然是出門賞月,但是我看到了兩道黑影,一道我告訴過你們了,就是花音谷的女弟子,也就是這個容女假扮的女弟子,一個就是他,”陸南音指了指星無瀚,“當時我看到他去了星彥的院子,星彥還讓他進去,不過我沒待多久,我對父子相見的場景沒有興趣,所以那晚上我就先走了。後面我想父子之間,應該不會是星無瀚,所以就沒說出來。”
其實主要是她懶得管閒事。
“不過,”她撫掌而笑,“我已經幫你將真相套出來了,星彥就是被星無瀚所殺。”
“一派胡言!”即使松風長老修養很好,聽到她這樣說,也忍不住動怒,“先掌門是掌門的親生父親,他怎麼可能會弒父?你簡直在妖言惑衆!還不快將盟主的穴道解開,不然休怪老夫不客氣。”
陸南音攤了攤手,“說真話也沒人信,可惜剛纔只有我一個人聽見了。”
“你既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陸家三百口人命,是一定要魔教血債血償的,這個星無瀚是拜月的乾兒子,他是萬萬不能當盟主的了。”
乾兒子!
這讓在場的嵩山弟子更是大怔。
簡直越說越離譜了。
松風長老已經被氣得鬍子都在發抖了。
“你們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方纔星無瀚告訴我的事情,當年星無瀚的娘跳下山崖並沒有死,反而被魔教拜月所救,成了拜月的妻子,你們若是不信,就可以去查證一番,看看究竟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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