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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孟氏他們變相的將李盼月給囚禁了起來之後,他試圖勸孟氏將李盼月給放出來,畢竟李盼月不僅僅是表妹,還在王府長大,在他眼中,這個表妹跟親妹妹也沒有什麼區別,但是現在孟氏這樣對她,司徒楠有些替李盼月感到難過。
在勸孟氏不成之後,司徒楠決定親自去看一下李盼月。
在看到李盼月之後,他着實吃了一驚,現在李盼月看起來跟從前有如天壤之別。李盼月以前是個光鮮明媚的姑娘,現在骨瘦如柴。臉上已經絲毫看不出當初的美麗。
司徒楠不顧丫鬟的阻攔,一意孤行的將李盼月給抱了出來,他擔心李盼月繼續待在後院會死掉,所以他將李盼月帶到了前院一處沒有人住的房屋,然後將自己的丫鬟撥了過來,讓她們伺候李盼月,做完這一切之後,他纔去了孟氏那裏,想和孟氏好好地聊一下這件事情。
但是孟氏根本就不聽他的,心裏已經認定了李盼月就是個白眼狼,她的兒子就是李盼月害死的,只是她們現在缺乏關鍵性的證據。
而且孟氏在得知司徒楠將李盼月帶到了前院去之後非常的生氣。母子二人幾乎因此起了間隙。
孟氏對司徒楠識人不清感到非常的失望,而司徒楠對孟氏她們的做法也感到心寒。
孟氏命令司徒楠立即將李盼月送回去。
司徒楠從母親的院子裏走出來,心裏非常的彷徨和難受。
他不明白母親這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將這件事情非要算在李盼月的頭上,李盼月只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女子罷了。他是不相信李盼月會跟這件事情有關。
回到前院之後,司徒楠想了又想,他覺得不能放任不管李盼月,這個情形顯然是如果不管她的話,她很有可能會死掉,而李盼月只不過是個十六歲都還沒有滿的小姑娘罷了。
司徒楠連夜將李盼月給送了出去,至於送到了哪裏誰也不知道。
孟氏得知司徒楠將人送出去之後氣又又怒,逼問司徒楠將人送去了哪裏,但司徒楠就像是個鋸嘴葫蘆,悶着頭聽訓,什麼也不說。
孟氏氣急了,讓人將他趕了出去。
凝霜這邊卻顧不上李盼月的事情,因爲沈笑書突然找到了她。
“你編的舞蹈在萬壽節上,讓皇上龍顏大悅,皇上看了之後高興極了,給了賞賜。但是因爲一些原因不能讓皇上知道是你編的舞蹈。太子決定要自行賞賜你,那些賞賜已經帶過來了,你這邊如果方便的話,我讓人送過來。”
凝霜其實並不想要什麼賞賜,於是她婉拒了。
“汀谷就已經是謝禮了,當初說好的,我給你編舞給你教導人,然後汀谷買給我,算是謝禮。汀谷就已經足夠了,請幫我謝太子的賞。”
沈笑書笑了笑,“我猜你也不喜歡那些東西,不過賞賜還是要的。太子大老遠的過來,就是想看看爲他立下汗馬功勞的女子是什麼樣子。”
凝霜笑道:“那我希望我沒有令太子失望。”
“太子該是很滿意的。”沈笑書道。凝霜很敏銳地覺察到了沈笑書的笑容裏摻雜了一些東西。她想仔細看看,但又分辨不出來。
其實沈笑書算是她的一個比較要好的朋友。沈笑書雖然看着爲人很冷淡,但是他心思非常的細膩。而且他很體貼,讓凝霜覺得這個朋友交起來很舒服。
可是現在凝霜覺得也許他們的友情就要因爲太子的到來而畫上一個句號了。
她想了想,覺得沈笑書剛纔說的那一番話並不是無心說出來的,他說這番話一定帶着目的。
就比如說,他告訴她太子是專門爲她來的,她不相信太子只是因爲她教的舞蹈很好,讓他得了賞賜,所以遠道而來,要看看她,凝霜覺得一定不是這樣的目的,太子政務繁忙怎麼可能會在她他一個小小的王侯的姑娘。
她不太清楚這邊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她覺得太子這番過來一定跟朝堂上的事情有關係。
她覺得太子應該是去找她的父親,而不是來找她,畢竟她什麼也不能做,她就算是舞蹈再跳得好,也只是一個閨中女子。
凝霜一開始想不通,但是她很快就得知了答案。
太子做東,請她在宴仙樓喫飯。
太子賞臉請客,她當然不敢也不能拒絕。
凝霜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華燈初上,城裏的宵禁很晚,所以夜生活相對比其他的地方還比較豐富。
宴仙樓位於城中心,他是一棟高達四層的酒樓,是城裏的第一高樓,也是最有名氣的一家酒樓。
在這裏喫一餐價格不菲,是權貴最喜歡來的地方,但是平民百姓是進不來的,就算有錢也進不來。
凝霜倒是在這裏喫過一次。他覺得這裏的味道和別的地方味道差不多,但是這裏的名氣更響亮。
雖然是太子請客,但排場並不大,似乎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在這裏,或者說並不想讓別人通過他的舉動發現他的目的。
他只訂了一間包房,但是擔心隔牆有耳,所以太子將隔壁兩間相鄰的包房也一併包了下來。
凝霜帶着婢女走進包房,除了太子,沈笑書也在這裏。
太子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長袍,渾身的貴氣一如上次見面,這種天生的上位者,不管在什麼地方,什麼情況下,他的氣質都不會有絲毫的折損。讓人一見就知他身份不凡。
凝霜給太子見了禮,然後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沈笑書,還是規矩的行了禮,你因爲她知道現在站在太子身邊的沈笑書,和她最開始認識的那個有所區別,現在的這個沈笑書,或者說更應該叫他一聲沈先生。
各自就座之後,太子笑問她:“我聽說這裏的菜色不錯,不知道司徒姑娘之前有沒有來喫過,可有什麼推薦的菜品?”
凝霜客氣地笑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愛好什麼口味兒?”
太子溫和笑道:“我不挑食,什麼口味兒都能喫,今天是我請姑娘喫飯,姑娘就按照自己的口味來點菜。”
“這裏的菜品其實都還不錯,既然太子不挑嘴的話,那我就點一些招牌菜。”
身後伺候的侍衛,見他們要點菜就出去了將店小二叫了過來。
其實上一次沈笑書是陪着凝霜過來喫過一回的。當時凝霜喫完之後,還對沈笑書說,這裏的菜品味道好像就那樣,很多菜還沒有王府的廚子做的好喫。
可是沈笑書還是選在了這裏,地點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他定下來的。
凝霜沒有接觸過權謀,她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點了菜之後,等了沒多久,菜就陸陸續續的上了。
凝霜覺得這場宴請更像是鴻門宴,但是太子不開口,她也就不問。
期間她更是很少跟沈笑書說話,好像兩個人沒有什麼私交一樣。
太子。顯然是一個話比較多的人,實際上他本來是上位者,但一直是在他在調節氣氛。
沈笑書幾乎也沒有怎麼說話。
等喫得差不多了,太子突然問起她來。
“我聽說令堂很發愁姑娘的婚姻大事。”太子彷彿閒聊一般笑了一下。
凝霜笑道:“讓殿下見笑了。因爲我是在鄉野長大,不懂規矩,閨中女子會的那些琴棋書畫還有女工,我全部都沒有學過,所以我娘覺得我可能嫁不出去就一直比較擔心。”
太子道:“這點我聽笑書說過,姑娘在舞蹈上如此有天賦,實在是令人歎服。”
凝霜笑道:“殿下見笑了,不是什麼能上得了檯面的天賦。”
太子笑道:“世人皆俗。姑娘已經很了不起了。”
凝霜笑了笑,沒有說話。
太子繼續道:“不如我給姑娘做個媒,給姑娘找戶好人家。”
凝霜垂下頭,有些羞澀道:“這件事哦,太子跟我的父母說吧,實在不是女兒家能自己做主的事情。”
太子笑道:“姑娘本不是一般人,也不必太過拘束於世俗教條的束縛,我知道這件事情若是姑娘同意,令尊令堂也不會反對的。”
凝霜雖然表面看起來在害羞,但心裏已經警鈴大作,她知道太子不可能會是這種會閒着沒事管別人婚姻大事的人,那麼他提出這個一定是有所圖謀。
凝霜於是道:“婚姻大事,我母親已經幫我相看了人家,大概這段時間就會請中人去說和,但是還是要謝謝殿下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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