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喫驚歸喫驚,白二爺一點都不想叫她難做,便笑道:“既是如此,那麼也只能等了。不知姑娘貴姓?我回去也好跟舍妹有個交代。”
曹秀秀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形式跟她的妹妹有什麼關係,但是還是大方地說了。“免貴姓曹。”
曹秀秀知道他那個妹妹,在家的時候就稱作公主也不爲過,全家都要伺候着。她十六歲的時候嫁出去了,原先夫家不知道她是這樣驕縱的性子,嫁出去沒幾年就被夫家給休回來了,以善妒的名義。
曹秀秀着實不喜歡他那個妹妹,但是她不會跟銀子過不去。
白二爺坐着喝茶。見曹秀秀讓夥計登記完了之後就要走,白二爺很是心急,他好不容易纔等到了這個夢中的姑娘,如何肯這樣只說了兩句話就放她走呢。
“姑娘!”白二爺站了起來,他雖然是讀書人,但是並不是那種死讀書的讀書人。他很是儒雅地微微一笑,“我今天特意過來,卻沒有替舍妹立馬就訂下衣裳,回去之後,肯定要不得安寧了。不如請姑娘幫着挑幾樣東西,我帶回去哄哄她也好。”
曹秀秀便帶着他一樣樣的看過去。
“這些衣裳都不錯,衣裳上的繡花也是我繡的,用的技法不一樣,所以效果也就不太一樣。但是衣裳都很好看,就是不知道白小姐喜不喜歡。”
白二爺聽她說是她繡的,就買了兩件,還買了兩條手帕。
曹秀秀帶着他逛了一圈,白二爺這回也不好意思再拖着不走了,便付了銀子,看了她一眼之後離去。
曹秀秀站在原地,看着白二爺出門走了,還愣着沒動。
她心想那個夢真是太奇怪了,這些人她從來沒有見過,爲何會夢見呢。
白二爺的出現雖然讓她的情緒有所波動,但是曹秀秀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她還有好多活沒有做吶!
給客人做個登記也是曹秀秀想出來的,因爲要等待的時間太久,所以她們也並沒有讓客人先給定金,到時候到了客人的順序,就會派一個人過去問問還做不做衣裳,假如做的話,再給定金。
而那邊,白二爺回去並沒有帶回好消息,這讓白明珠大爲掃興,就算是白二爺給她買了一身衣裳,白明珠都很不高興。
但畢竟這衣裳也挺好看的,至少比家裏的丫鬟們做出來的好看,白明珠發了一通脾氣之後,也就收下了。
至於另一身衣裳和手帕,則被白二爺自己收了起來,一塊手帕貼身帶着。
白二爺自從那日見了曹秀秀之後,心思就一直放在了那處繡莊。能看出來,曹秀秀大概出身不會太好,所以纔會進入繡莊做事情。
這讓白二爺有些發愁,他是知道他爹孃的性子的,或者說,這個世道就是這樣,做親講究門當戶對,曹秀秀若是出身貧寒,只怕白夫人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
還有一個讓白二爺發愁的是,雖然那天他看到曹秀秀的髮式是未婚少女的髮式,但是不知道人家定親了沒有,畢竟她看着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了。
白二爺總想找個理由再去見她一面,但是奈何他那天才買了東西,如今實在不好再找理由。畢竟繡莊畢竟不太合適男子去。
這天,白二爺早起準備讀書,因爲總想着去繡莊的事情讓他有些心緒不寧,便想着去後花園走一走。
花園是有花匠專門打理的,裏面種了不少的花。還有一個人工池沼,裏面養着睡蓮和菡萏。此時大概開得正好。
白二爺獨自去了花園,逛了一圈之後就坐在了池沼旁邊的亭子中看書。
看着看着,聽到了有人聲朝這邊來。他聽聲音沒有聽出是誰,這是他家,他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便坐在了原地看書。來人似乎也沒有注意到亭子裏有人,一直走到了亭子門口,纔看到了裏面坐着一個男子。
跟着伺候的丫鬟發出了驚訝地一聲“啊”。
“給二爺請安!”丫鬟連忙道。
丫鬟前面那個婦人看着約莫十七八歲,她看着讀書的白二爺愣了愣,隨即也蹲身叫福,“奴家給二爺請安。”
白二爺擡起頭來,見眼前這個女子他不認識,但是卻梳着婦人頭,心裏已經猜出來她的身份了。只怕是他爹新納的妾室。
白二爺對他爹這些妾室倒說不上什麼憎恨,只是於理,他該避讓。
白二爺便站了起來,“這亭子便讓與你們吧。”
說着白二爺就要往外面走。
曹求弟其實早就看到了坐在亭子中的白二爺。她前世對他愛而不得,最終毀了他,如今又有一個機會擺在曹求弟面前。她心想如今也沒有曹秀秀,是她曹求弟先遇到了白二爺,她就不信白二爺這一回還能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曹求弟飛快地看了豬呢比往外走的白二爺一眼,羞澀道:“是奴家的不是,驚擾了二爺,二爺不必驚動,我們即刻離開便是。”
白二爺都已經走到亭口了,一邊走一邊道:“無礙。”
他下臺階的時候,不知怎麼的,一直揣在袖袋中的手帕竟然掉落了出來,剛好就掉在了曹求弟的面前。
白二爺一驚,想將手帕撿起來,但是卻不想曹求弟先他一步,將手帕撿了起來。
手帕展開來,曹求弟看出這是一張女子用的手帕,不禁臉色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第352章通房(五)
白二爺臉色也是一變,劈手就奪了過來。
他將手帕重新收好之後,才反應過來,他這動作似乎有點太失禮了些,怎麼說,別人都是在好心幫他撿拾手帕。
“多謝。”白二爺說了一句,拱了拱手,也不再耽誤,撩袍就從路的一邊離開了。
他沒有注意到曹求弟的臉色已經大變,如果說剛纔看到這個手帕都還可以解釋這手帕就是白二爺的,不一定就是哪個女子的,可是從白二爺後面的動作也能看出來,顯然這手帕是白二爺心愛之人贈與,他纔會這樣珍惜,不允許別人觸碰。
“娘子,您沒事吧?”伺候她的丫鬟叫綠桃。
曹求弟搖了搖頭,回身看了白二爺一眼,白二爺已經走到了園子門口邊了,沒幾步就出了園門,消失不見了。
綠桃將白二爺剛纔的動作看在眼裏,她雖然也覺得白二爺有些過分了,但是她畢竟不敢編排主子。雖然她現在已經被分配來伺候曹求弟了,但是曹求弟畢竟只是個妾室,而白二爺是白家的嫡子,就算不是嫡長子,白二爺的地位也絕對不是曹求弟能比得上的。
曹求弟對於身邊伺候的這些人的心思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她倒是想要現在將人收服下來,但是一來她沒有銀錢,而來她現在雖然有白老爺的寵愛,但是她畢竟連姨娘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個侍妾,所以她也並不求身邊這些人能侍奉他有多衷心,頂多不要在背後賣她就好了。
曹求弟擡腿朝亭中走去,她坐在剛纔白二爺坐的位置,石凳上還殘留着白二爺的體溫。曹求弟閉上眼睛,仔細去感受了一番。
這種來自年輕男人的體溫讓曹求弟不禁閉上了眼睛,她感覺心裏好像有一股血在沸騰一般,她擡眼看向身邊伺候的綠桃。
前世伺候她的人也是綠桃。她前世將綠桃的哥哥收入了囊中,綠桃擔心事情敗露,他們一家人會吃不了兜着走,從那以後就一直對她忠心耿耿,生怕她掉馬,會牽連到他們一家人。畢竟綠桃一家人是家生子,她們的生死都掌握在主人手裏,他們就是主人的私有財產。
雖然前輩子曹求弟的兒子的爹是綠桃的兄長,但是這輩子,曹求弟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有那樣卑微的出身了。她將目光放在了園門口處,即使那裏早就沒有了人影。
綠桃站在曹求弟身邊,雖然感覺曹求弟的目光有些怪異,但是也並不敢多想,打死她她都想不到現在曹求弟心裏在想什麼。、
曹求弟的心思很快就放到了剛纔白二爺身上掉落下來的手帕上。她雖然女紅一般,但是眼力界還是有的。她雖然只是晃眼看了一下,但是總覺得剛纔這手帕上繡的花紋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一樣。
如今雖然已經是初秋了,但是正午的陽光還是很毒。曹求弟沒有在花園坐多久,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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