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微修微调,內容迁移,看過的宝子不用重新看~)
外头,岳红梅躺了会儿,去厂裡請了假,回来就去了卧室,哐当把门一关,躺床上发呆,琢磨着怎么圆這件事。
她跟老丁過了大半辈子了,不能到了這個年纪闹夫妻不和,那可真成丑闻了。
還有丁果那個讨债鬼……岳红梅闭了闭眼,她觉得丁果克自己。
她沒回来前,家庭和睦、夫妻恩爱,家裡一切都是她說了算,日子怎么過也全凭她来安排,再顺心不過。
可丁果一回来就把家裡闹了個鸡犬不宁。
君君长這么大,還是头一回哭着跑出家门。
更别說让老丁也知道了君君的真实身份。
“搅家精,克星,早知道還不如让她死乡下别回来。”岳红梅脸色铁青,愤愤咒骂。
骂完了,又开始不安,這事怎么跟老丁交待,怎么让老丁接受這件事啊!
丁果在空间的凉亭裡躺着看后台暴涨的数值:“破600了…破700了,這夫妻俩简直太给力了。”
系统也在边上呐喊:“740、760、780……800,漂亮!”
丁志钢接受不了這個刺激,岳红梅则是惶恐又不安,這两口子持续在她后台霸榜,疯狂滚动,无人能敌。
隔壁,岳红梅一时沒想出個所以然,反而越发心神不宁,索性爬起来去厨房和面,這回也不往裡掺玉米面了,蒸两锅纯白面的大馒头。
和好面醒着,出门买菜。
除了青菜和肉,還特意高价跟人换了條鱼,准备做丁志钢最爱吃的炖鱼。
蒸馒头、洗洗切切,忙得一身汗。
期间喊丁果让她出来帮忙,丁果都装聋,沒给任何回应。
岳红梅越发气得心口疼。
父母都吵架了,這孩子也不說懂点事出来帮帮她,真是的,早知是這么個玩意儿,当初生下来還不如直接掐死。
丁志钢下班回家看着桌上的菜抿了抿唇,沉默不语地拿上毛巾和脸盆出去打水洗手洗脸。
下班/放学回来的小老四、小老五和小老六不明所以,面对一桌丰盛的饭菜开始欢呼。
小老六欢喜雀跃地高声问道:“妈,是不是念君姐回来了?”
暴躁人设小老四也转头看向他妈,眼睛发亮:“妈,念君姐今晚要回来?”
众所周知,家裡平常可不会吃這么好,只有念君姐回来妈才会整上這么一桌子。
准时出来觅食的丁果顿时两眼放光,哎呀呀,這时候怎么能提他们的念君姐呢?這不是妥妥的给她送钱嘛!
沒见你们妈浑身紧绷的都开始同手同脚了嗎?沒见你们爸脸越来越黑了嗎?
丁果笑眯眯地添柴,让火烧旺些,道:“咋地,你们念君姐不回来家裡不兴吃鱼吃肉了?”
小老五是個智障,理所当然的话脱口而出:“那当然了,念君姐都不回来吃什么鱼肉!是吧爸、妈?”
這是家裡的惯例了,多少年都是這样,旁人谁都羡慕不来。
說完挑衅地看了丁果一眼,言外之意就是這是念君姐才有的待遇,你想跟念君姐比,沒门!
岳红梅却心口一堵,狠狠瞪了丁果一眼。
哪壶不开提哪壶,這讨债鬼就是故意的。
“就是,有些人就别……”丁香也准备讲两句气气丁果,就听她爸吼道:“還吃不吃饭了?不吃滚去写作业去!”
說完坐下来拿起筷子和馒头开始吃饭。
丁香冷不丁被吼的哆嗦了下,這才发现家裡气氛异常,顿时不敢再吭声。
丁建设愣了愣,诧异道:“爸、妈,你们怎么了?”說完看向丁果,怒道,“你是不是又惹爸妈不高兴了?”
丁果眯了眯眼:“你是不是又欠抽了?”
丁建设气噎,脸顿时一疼,狠狠瞪着丁果。
丁果歪了歪嘴,开始吃饭,伸筷子在鱼肚子上狠狠夹了一大块肉放进嘴裡,這鱼炖的真好……
丁建设重重哼了一声,看向丁志钢,道:“爸,是不是丁果又說我念君姐坏话了?這人就是個搅家精,她就是嫉妒我念君姐……”
丁志钢叫‘念君姐’這几個字刺的心口发闷,啪地一摔筷子,气道:“念君姐念君姐,她是天王老子嗎让你成天挂嘴边上,离了她不能活了是吧?”
丁建设愕然。
岳红梅低下头,委屈的眼眶通红!
一顿饭除了丁果,其他人吃的都挺消化不良的。
吃完饭,丁建设见丁果起身回了卧室,咬咬牙跟了进去,哐当一关门,恶声恶气地质问:“丁果,你到底做了什么?是不是你跟爸說了念君姐的坏话?”
否则爸不可能对念君姐那么大意见!
丁果转身,看看他身后关好的门,笑的异常灿烂:“门插上了嗎?”
丁建设皱眉:“插门干啥?”
丁果笑眯眯地蛊惑:“你把门插上,插好了我跟你說,這事儿可大了……”
“毛病真多!”丁建设骂骂咧咧转身上插销,再转身时就见丁果手裡多了根棍子,冲他笑得一脸邪恶。
丁建设心头陡然升起一阵胆寒,结结巴巴道:“你、你、你要干嘛……”
他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好似丁果是从地狱裡钻出来的恶鬼,让人看一眼就浑身发毛,双腿都不自觉一软。
就…沒等开战他就又怂了,甚至比昨晚還怂!
慌不迭地转身想去开门,拉了下沒拉开才反应過来他刚刚亲手上了插销,手忙脚乱地去开,越慌越拨弄不开,嘴裡色厉内荏地嚷嚷着:“你你你别胡来啊……”
[打狗棒:拿着打狗棒,身上会出现凶煞之气,吓退对手]。
光吓退对手怎么能行?
丁果扬起打狗棒就抽了下去。
“嗷——”
客厅裡,丁志钢又点上了烟,岳红梅低眉顺目地打扫卫生,两個小缩成鹌鹑样在写作业。
突然,一阵鬼哭狼嚎从丁果房裡传出来,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岳红梅正找不着說话的节点,听着裡面的动静,下意识怒斥道:“丁果,你又干嘛呢?”
“妈救我,啊——”丁建设的嚎叫传来,岳红梅就着這個节骨眼去看沙发上的丈夫,“老丁,你看看丁果……”
丁志钢不想理妻子,但也不想让儿子挨打,過去拍门,吼道:“丁果,怎么又动手打人?”
丁果握着打狗棒开门,目光冰冷,那一身的煞气虽不是实质般能肉眼可见,但却是直击灵魂的震慑。
丁志钢都忍不住缩了下,后背突然窜起一股凉意,声音下意识放低,语气不自觉温和下来:“大晚上的别闹了,再吵着邻居!”
丁果:“那就好好教教你這废物儿子一個礼貌,以后再這么沒大沒小,我把他腿打断。”
說着转身回去,把腿软的跟面條似的的丁建设一脚踹出来,哐当关上了门。
丁建设瘫在地上,浑身就跟从水裡捞出来的一样,满脸恐惧。
太可怕了,丁果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是、就是在她把手裡的棍子扬起来的时候,他莫名就被吓破了胆。
整個丁家人都碎了,更碎的是丁香,她看看自己的卧室,再看看父母的卧室,她今晚去哪儿睡?
爸妈之间气氛這么压抑,她不敢去父母屋裡睡;可丁果又把二哥揍了,而且刚才开门时的样子感觉比恶鬼還可怕,她也不敢回卧室。
小老六抬起胳膊抹起了眼泪。
她太苦了!
丁建国一脸春色的哼着歌从外面进来就发现全家人除了丁果全坐在客厅裡发呆,气氛沉闷而诡异,他因为约会的好心情顿时沉了下来,看着爸妈拧眉问道:“丁果又闹了?”
說着怒气冲冲地四下打量:“她人呢?”
沒看见丁果,就想往她卧室去,却被丁志钢拦住了:“你给我回来!”
他担心大儿子冲进去挨打。
刚才也不知怎么了,对上大女儿他竟然有点不敢直视。
再說,他跟妻子置气也不关丁果的事。
怪不得啊,怪不得前天晚上大女儿說同情他。
同情?呵,同情……
丁志钢涌上阵阵羞恼,恨意滔天。
丁建国并不知他爸的良苦用心,以为自己猜对了,不由分說道:“爸,她从回来就沒個消停,把家裡搅的人仰马翻,你還打算护着她?”
“不是她,你们一個個怎么回事?”丁志钢忍无可忍地怒吼道,“老二是個眼瞎心盲的,你是不是也被猪油蒙了心?我跟你妈闹别扭跟丁果有啥关系?一個個动不动就把锅往丁果头上扣,不分青红皂白就去吼她、质问她,她怎么你们了?她是你们亲大姐,是跟你们流着同样血脉的亲姐姐。”
都因为岳红梅,若不是她为了养别的男人的孩子把他大女儿送回乡下,哪至于亲姐弟不像亲姐弟,跟那野男人的孩子倒一個塞一個关系好,对亲爹亲娘都沒這么维护。
“那、那是因为啥啊?”丁建国被他爸這吼懵了,再看看那边蔫头耷脑的丁建设,表情有些讪讪道,“這不是从她回来家裡就沒個安宁,我就以为是她又闹幺蛾子了。”
“行了,都该干嘛干嘛去!”丁志钢不耐烦道。
這种情况丁建国哪儿敢走?
在他爸身边坐下来笑劝道:“爸,你跟妈闹什么矛盾啊?跟我說說到底是因为啥,有啥事咱们一起說开,一家人還是得和和睦睦的,這日子才顺心对不对?”
岳红梅不愿被公开处刑,她想着,這事還得先私下把老丁劝住,而后再慢慢跟孩子们透露,依着几個孩子对念君的喜爱,相信应该很容易接受念君的身份的。
便先一步笑道:“沒啥,我們就是拌了几句嘴,你们甭管了,赶紧洗洗歇着去……”又想起大儿子今晚上去接对象了,问了句,“把肖红送回去了?”
丁建国点点头,道:“对了妈,周六晚上肖红来家裡吃饭,我明天去纺织厂跟君君說一声,让她周六晚上也回来……”
岳红梅心头一跳,赶紧给儿子使眼色,但是晚了。
在母子二人谈话时,丁志钢就因为大儿子劝解的话而有些绷不住了,满腔的委屈涌上心头,后又听到‘君君’,更是扎心无比,忍不住捂着脸嘤嘤嘤哭了起来:“我這日子還怎么顺心啊……”
他顺心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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