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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作者:丁香小雪
這一整日,颜玉栀学字学得格外认真,好在脑子好使,杜书呆教過一遍的她基本都能记住。

  “神女真聪明。”杜子腾红着脸夸赞道。

  颜玉栀厚脸皮的应他,“呵呵,天生的。”

  站在她身后的萧兰儿狂翻白眼。

  寨子裡的人提前带了干粮,饿了渴了就地解决,吃完接着干,若是动作快些不出十日這些地就能翻出来。

  杜子腾从随身的背袋裡拿出锅碗瓢盆,就地搭建简易的灶台,开始生火给她熬鱼汤。

  颜玉栀从未在外面野炊過,瞧着稀奇,凑過去看。

  萧兰儿举着伞亦步亦趋的跟着,见杜子腾生火弄得满手黑灰,脸颊上都脏了,不禁有些酸溜溜的。

  “杜哥哥,你从前不是很讨厌做饭嗎?经常念叨着君子远庖厨。”

  杜子腾温和一笑,目光闪躲的瞄了颜玉栀一眼,“我现在挺喜歡做這些的。”

  他那纯情的模样看得萧兰儿心中窝火,偏生還不能走开。

  颜玉栀夸道:“会做饭很好啊,以后谁嫁给你肯定开心死了。”古代丈夫做饭的可不多。

  杜子腾双眼发亮,局促的问:“真的嗎?”

  颜玉栀点头,至少她就觉得厨师不错。

  刚說完一阵熏人的烟味弄得几人都睁不开眼,颜玉栀伸手煽了煽眼前的烟,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萧兰儿眼泪都呛出来了,伞也不打了,咳嗽两声跑得老远,嚷道:“杜哥哥,你烧了什么?”

  小幺儿笑嘻嘻的道:“刚锄的草啊。”

  萧兰一脸嫌弃:“刚锄的草都是湿的怎么烧,捡干树枝才行。”

  杜子腾眼睛熏也有些睁不开,拿着锅铲往后退,生怕颜玉栀嫌弃,支支吾吾道:“我沒怎么煮過饭。”他在這方面有天赋,可动手委实少,烧火碰也碰過。

  往常都是牛婶子烧的,今個儿還特意带了小幺儿来,沒想到還是弄成這样。

  這边的动静惹得其余人都往這瞧,有人起哄笑道:“杜书呆,你煮饭還是谋杀,熏着自個沒事,可不要把神女熏坏了。”

  “是啊,现在還沒到熏腊肉的时候,悠着点。”

  颜玉栀被熏得七窍生烟,再也不好奇了,转身规规矩矩的坐回到原先的大树下等。

  折腾了一番后,鲜香的鱼香味道袅袅飘出。

  杜子腾将米饭和鱼端到颜玉栀面前时,整张脸已经乌黑一片。

  “神女,吃饭吧。”

  米饭和鱼放在了临时搭建的小木桌上,杜子腾从布袋裡拿出准备好的筷子递過去。

  颜玉栀接過筷子,伸手指了指自己脸,眯着眼笑:“你這裡,還有這裡都黑了,去洗洗吧。”

  杜子腾耳根渐渐染上润红,转身落荒而逃。

  萧兰儿站在她身后眼馋,愤愤不平道:“你也好意思天天吃独食。”

  颜玉栀拿着筷子的手一顿,抬头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不太好意思。”

  萧兰儿一喜,等着她开口叫自己。

  然后颜玉栀冲着不远处的小幺儿招手:“小幺儿,過来陪我一起吃饭呀。”

  小幺儿手上還拿着一截树枝,乐颠颠的往這边跑。

  萧兰儿吐血!

  干了一整日的活,眼见着太阳快下山了,天黑了怕有野兽出沒,萧克招呼着大家先回去,明日再来。

  于是,众人拥簇着颜玉栀返程往回走。

  太阳一点一点的下去,霞光将云层染红。

  凉风徐来,众人一路走,一路笑。

  突然有人叫了声,“大当家,山道上好像有伙商队。”

  寨子裡的人各個警觉起来,萧克笑道:“来的正好,干完活正好干一票。”

  颜玉栀坐在高高的竹椅上,往山道上看,果然看到一伙人往這边走。

  她连忙喊住萧克:“你们不会還要去打劫吧?”

  众人疑惑:“我們本来就是山贼。”

  “是啊,這些商人像是异族的。”

  “不劫白不劫。”

  萧克抄起背上的弯刀招呼道:“来啊,带神女一起去看看我們的威风。”

  于是颜玉栀被迫观看了打劫的全過程。

  那群商人被包围的时候人還有些懵,不是說松梧山上的山贼好久不曾出现了嗎,他们怎么這么倒霉。

  领头的商人跪在地下战战兢兢的求饶:“好汉饶命,你们要什么尽管拿去。”

  萧克带着人翻找了一遍,

  什么值钱的也沒找到,挥着大刀就往那商人脖子上靠。

  “东西藏哪了?”這么大一個商队怎么可能這么穷。

  那商人讲话带着奇异的腔调,哭道:“我們希图国商人,去年滞留齐云,货物和钱财早被当地的官员搜刮一空,现下战乱,我們只能冒险回希图,身上真的沒什么值钱的了。”

  萧克不太相信,“那你们這么一大帮子怎么過活的?”

  商人還沒搭话,最后的车裡头突然轱辘辘的滚出一堆的黑黢黢的东西。

  抄着家伙的众人吓了一跳,等东西滚了一地,才有人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捡起来。

  那人捡了东西往萧克這边走,“老大,這是什么?”

  萧克将那东西举到商人面前,冷着脸问:“這是什么?”

  那商人擦着额角的汗,答道:“這是‘番薯’,希图国特产,我們一路就靠這個撑着。”

  颜玉栀眼睛亮了亮,朝着萧克招手。萧克连忙凑了過来,问道:“神女有何事?”

  “将這個劈开给我看看。”

  萧克虽是疑惑,但還是照办了,只不過是徒手掰开的。颜玉栀拿着你黑乎乎满是泥巴的东西凑近瞧。

  裡头确实是后世常见的红薯模样,她龇着牙咬了一口,脆甜脆甜的。

  山寨裡的人都看着她,闹不明白她怎么就敢吃了。

  颜玉栀兴奋的指着满地的‘番薯’道:“将這些东西全抬回去。”

  众人兴奋起来,神女說抬回去就抬回去。

  那商人看出颜玉栀地位似乎不低,连忙爬過来恳求道:“姑娘,這是我們糊口的东西,您拿了,我們非得饿死不可。”

  其余商人也都哭求附和,萧克不耐烦的喝道:“我們是山贼,再啰嗦杀了你们。”

  “杀就杀吧,反正饿死也是死,還不如现在就死了。”

  “对。”

  寨子裡的人犹豫了,最后有人道:“老大,要去我們凑些银子给他们吧?”

  “還是弄些米给他们?”

  “還是把手上的家伙送给他们算了。”

  被劫的商人互相看了一眼,松梧山的山贼果然如传說中的一样蠢笨,喜歡出来打劫,却每每劫不到

  东西,有时還能倒贴。

  怪不得越打劫越穷。

  颜玉栀抬手:“不要吵了。”众人止住声,见她从头上拔下一枚金簪丢到那领头的商人面前。

  “這個你们拿去,至少值百来两。”

  那金簪虽有些弯曲,可工艺极佳,上面镶嵌的小颗南珠更是贵重。

  他捡起那簪子紧紧的拽进手心,脸上的笑挡也挡不住,“那些您尽管拿去,马车也送你们的。”

  寨子裡的人高高兴兴的抬着一车子番薯走了,那群商人赶忙爬了起来,凑到领头的人跟前,瞧那簪子。

  簪子被举着正对着霞光,细看之下无一处不精致细巧。

  “巫图,幸好我們将银票藏在了鞋底。”

  “這群山贼太笨了。”

  又有人笑道:“是啊,那‘番薯’值什么钱,希图到处都是。”

  “是啊,可惜沒毒用完了,不然要這般蠢贼好看。”

  一阵风刮過,巫图手裡一空,簪子不翼而飞,他警觉的四处张望。

  然后一個黑影冲出来,一脚将他踩到地底下,冰冷的剑尖抵住了他后脖颈。

  “這個簪子哪来的?”

  其余商人惊慌一片,還沒开始逃跑就被一一踢倒在地,两名黑衣持剑的人冷着脸立在面前。

  忽而又有一窈窕女子姗姗来迟,软着声道:“牧大哥,有话好好說,他们看着只是過路的商人。”

  抢了金簪的男人转头,众人才看清楚他面容。

  相貌是少见的俊美,可面容看上去憔悴不堪,眼窝下是浓重的淤青,双眼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好多天沒休息過了。

  這四人正是在這片山头搜寻许久的牧危,柳染,花影,和月影。

  “主子,那是公主的簪子。”月影惊讶的道。

  公主這簪子真应该裱起来了,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

  牧危脚下用力,剑尖往前送,那巫图只觉得脖颈凉飕飕的,疼得要死。

  “簪子哪得来的?”

  那商人故技重施,哭着求饶:“好汉,這东西是我們自己的。”

  牧危的剑又用了两分力,顿时巫图脖颈血迹汩汩。

  “撒谎!”

  巫图惊叫一声,“我說,這簪子是松梧山女山贼

  给我的。”

  牧危几人诧异,他们方才刚从松梧山寨子裡下来,裡头空荡荡的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說的是真的,那女贼生得病弱娇媚,圆眼鹅蛋脸,說话清灵动听,一身嫩黄色衣裳。”

  這是公主沒错了。

  “他们往那边去了。”

  巫图伸手一指,“往那边去了。”

  牧危临走還用力踹了他一脚,飞身就往他指的方向去。巫图被踹得吐出一口血,叫嚷道:“我的簪子。”

  落在最后头的月影转头似笑非笑,巫图立马闭了嘴。

  “看得那么仔细,主子沒挖你眼珠子都是万幸了,還敢要簪子。”

  巫图吓得捂住双眼,拼命摇头:“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他哪裡看得仔细了,只不過那女子坐得高,又白得分外惹眼,這才记得比较清。

  月影冷哼一声,转身跟上其余人。

  晚霞全部被灰色的薄云吞沒,暮色四合,风吹草木哗啦作响。远处传来几声狼嚎,萧克带头加快了脚步,一行人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寨子裡。

  藤椅被平放在颜玉栀屋子的台阶下,她扶着椅背起身,可能是起得太快的缘故,头有些晕。

  最近也沒怎么吐血,难道是沒补血的缘故?

  萧兰儿瞧她那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他们走路的沒晕,她這坐了一路的人還装模作样。

  她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都到這了,神女不会還要人抱进屋子吧。”

  颜玉栀脾气素来不怎么好,听不得有人挤兑她。萧兰儿最讨厌什么她自然知道。

  当即病怏怏又无辜地回道:“兰儿這想法甚好,是有些坐麻了,头還晕,要不杜书呆你抱我回屋子吧。”

  杜子腾朝着她伸出手,腼腆的笑:“好.....好”

  萧兰儿气得拨开他的手,拦在俩人中间,“好什么好,一点也不好。”

  杜子腾拉开她,语气不自觉重了两份:“你别闹。”

  “我沒闹,她不是神女嗎?神女怎么這么病弱,還头晕,傻子才听她骗。”

  還沒放下农具的‘傻子’们齐齐朝她這边看了過来,言语都开始谴责。

  “萧兰儿又在为难神女了。

  ”

  “是啊,神女怎么就不能身子弱了,下個蛋還有好坏呢。”

  “說不定神女是水土不服才头晕的。”

  萧兰儿捂着耳朵用力叫了两声,蛮横道:“反正我就是不让杜哥哥抱她。”

  杜子腾蹙眉,看见大当家往這边過来,随即高兴起来。

  萧兰儿似有所感,转头朝后看去。萧克扯着她手臂就往外拖,大嗓门语重心长的劝诫:“兰儿,告诉你多少回了,沒事不要去惹你姑奶奶!”

  一听到‘姑奶奶’三個字,萧兰儿整個人都不好了,转头狠狠的瞪着颜玉栀。

  “别拉我!”

  眼见着杜书呆已经抱起神女,萧兰儿委屈又怨毒,恨不能冲上去打她。

  不要脸的女人,天天勾、引杜哥哥!

  颜玉栀搂住杜书呆的脖颈,回過头冲着萧兰儿做鬼脸,得意的像個小孩子。

  杜子腾耳尖一点一点的染上绯红,心口怦怦直跳,這份紧张透過衣裳传达给颜玉栀。

  她收回目光,仰头看他,疑惑的问:“你也有心疾嗎?”

  杜书呆整张脸都涨红了,手细微的发颤,他摇头,用最柔软的声音道:“沒有。”

  心口的悸动還沒缓過来,一股蛮力直接将怀裡的人抢了去,他一急伸手去抓,胸口被人狠狠一踢,直接撞在了木制的台阶上。

  這一变故来得太快,寨子裡的人都惊住了,就连咋咋呼呼的萧兰儿也了闭嘴,直愣愣的看向来人。

  颜玉栀惊呼出声,等抬头看清楚来人时,一股喜悦漫上心头,情不自禁道:“牧哥哥,你终于来了。”

  牧危终于见到這张脸,這张笑得春花烂漫的脸,难以言喻的满足感在心口炸开。

  他淡淡地应了声:“嗯。”他有许多话想說,可又不知从何,他怕再出声会說出什么不该說的话。

  只能用目光牢牢锁住怀裡的人,手也下意识的收紧。

  寨子有人惊呼,抄起手边的家伙就要冲上来,杜子腾更是顾不得腰上的伤,爬起来就要去抢人。

  群情开始激愤,叫嚷着:“快放下神女。”

  牧危周身气势外放,整個人冷冽如刀,一寸寸扫過围過来的乌合

  之众。

  之前就是這样,一不小心就将公主弄丢了。

  這群人敢上来,都得死!

  颜玉栀感觉到明显的杀意,欢喜過后就是惊慌,扯着牧危的手不让他动,朝着围過来的人道:“大家误会了,這是我朋友。”

  “都散开,散开!”生怕再晚些,牧危会动手。

  人群外,月影和花影提剑而来,柳染紧跟其后。

  颜玉栀越发的紧张了,挣扎着要从牧危怀裡下去,然而他手劲奇大,怎么也不肯松开。

  她眼珠子转了转,扯着他衣襟摇晃了下,软着声道:“牧哥哥,是他们从山脚下救了我,你快让月影他们放下剑。”

  牧危周身杀气敛去,冷声道:“有柳染在,月影和花影不必动剑。”

  果然,柳染快跑几步,直接拦在了月银和花影面前,劝道:“這些人都是普通人,你们不要动剑。”

  花影有几分为难,月影倒是有些不耐,“柳姑娘,之前那群难民你也是這般說,结果呢?這群人是土匪,不是什么普通人,公..小栀還在他们手上。”

  寨子裡不少人转身看向他们三人,神情皆是戒备。

  颜玉栀努力让自己腾高,越過人群看向月影,月影自然也瞧见了她和自家主子。

  “月影,别动手,是他们救了我。”

  月影愣了一下,随即還剑入鞘。挡在他身前的柳染眼神微滞,心裡有些苦涩。

  从前对她敬重无比的人,如今倒是更听公主的话。

  她一声公主就要喊出声,又想起之前牧大哥叮嘱,往后人前都不可喊公主,声音在嗓子裡转了個弯,终究是闭嘴了。

  此时众人也瞧出些关窍,萧克松开萧兰儿走上前一步,问道:“神女,這些人您认识?”

  颜玉栀顿了一下,不知道是点头好還是摇头好,若說认识,总不可這么多神仙朋友吧。

  倒是抱着她的牧危回了句:“认识。”

  萧克一张刚硬的脸哈哈哈笑了起来,挥手让大家散开:“是神女朋友,那沒什么事了,大家都散了吧。”

  杜子腾正好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拉住颜玉栀一边手,眼神却盯着牧危道:“将神女放下。”

  牧危侧头,眼睛微眯。

  萧克忙朝着杜书呆打眼色,示意他放手。沒瞧见這容色清绝的冷面男子眼中的杀意嗎?

  神女依赖他的神情,以及這男子看神女的眼神,這俩人关系非同一般,這個时候凑上去干嘛?

  牧危将怀裡的人放下,杜子腾面上一喜,手上刚要用力,手腕却被一把扣住。

  手腕骨被捏得咔哒作响,杜子腾眉头拧紧,冷汗淋淋,可依旧咬着牙不肯松开颜玉栀的手。

  寨子裡的人都紧张的看着這一幕,小幺儿突然冲了出来对着牧危又踢又打,嘴裡嚷道:“快放了杜哥哥,坏人,你是坏人。”

  奈何他人小,小拳头力气又不大,任凭怎么挥也是不痛不痒,反倒是自己手打疼了。

  眼看着杜子腾手腕就要被捏碎了,颜玉栀空着的一只手连忙去拉牧危的手,急道:“牧哥哥,快松手。”

  三個人四只手扣在一起,互相僵持着。

  一想到杜子腾手断了,就不能给自己做美味的食物,颜玉栀张口直接咬在了牧危手腕上。

  牧危一惊,连忙抽手,摆過她的脸,紧张道:“沒磕着牙吧?”

  颜玉栀:“........”他手腕不疼嗎?

  她摇头,牧危松了一口气,随即捧着她的脸左瞧右瞧,她的脸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摇摆。

  他手心干燥又灼热,蹭得脸颊有些疼。

  所有他到底要干嘛?

  牧危素来冷冽的脸突然漫上笑意,眸光闪闪,裡面全是她细碎的倒影。

  “小栀好像胖了。”

  颜玉栀:“.....”她是胖了,但对面的人怎么搞得這么狼狈,衣发杂乱,面容憔悴。

  一双眼睛布满血丝,眼眶還有些红,這是看到自己太激动了?

  是了,剧情都走一半了,半道上‘钥匙’丢了,再找回来时任谁都会激动。

  可也不至于想哭啊!

  他又拉着她上下打量,不确定的问道:“你沒受伤吧。”

  颜玉栀摇头。

  牧危似乎不相信,那么高的悬崖,即便他有功夫都受了轻微的伤,更何况病弱的公主。

  他伸手就要往颜玉栀身上摸:“给我看看....”

  颜玉栀:大哥,你注意场合,這么多

  双眼睛瞧着呢。

  正在這时,萧兰儿躲躲闪闪的走上前,轻声问她:“神女,牧,牧哥哥是你朋友嗎?”她這话虽是问颜玉栀,可眼睛却止不住的往她旁边人脸上瞧。

  這怎么直接就叫‘牧哥哥’了,未免太自来熟了吧!

  颜玉栀哑然,萧兰儿不是喜歡杜书呆嗎?怎么瞧着男主的眼神不太对?

  男主魅力這么大,一出场就将萧兰儿吸引了,成了迷妹?

  瞧她那羞羞答答的模样八九不离十了。

  颜玉栀禁不止往人群外的柳染看去,她脸色果然不太好。

  牧危神色微敛,对她的称呼很是反感,直接打断颜玉栀要出口的话,拉起她的手直接道:“小栀,跟我走。”

  颜玉栀被他拉拽着往前,整個人半靠近他怀裡。

  所有人都是一惊,自动形成一堵人墙,先前的愤怒又回来了,骂道:“這龟孙子原来是来抢神女的,大家快拦住他。”

  “快抄家伙,给他开個瓢。”

  “神女是我們的。”

  杜子腾直接绕到牧危前面,张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

  一张脸通红,磕巴道:“把,把神女放下。”

  刚刚缓和的趋势瞬间又紧张起来。

  唰!

  牧危的剑亮了出来,冷笑道:“你们想死嗎?”

  颜玉栀用力挣扎两下,牧危低头看她一眼,她恼道:“我還不能走。”

  气运就在她面前,办法她也想到了,才刚开個头,怎么能被强行带走。

  牧危不解,“为什么?”

  作者有话要說:男主刨坑回来了,坑底沒公主!感谢在2021-06-2911:13:02~2021-07-0123:04: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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