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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48

作者:丁香小雪
“他们救了我,我答应替他们做一件事,在這之前我必须留下。”

  寨子裡的人一個個都紧张的看着,听到她的话都有些触动。

  牧危能感觉出她的认真与执着,温声问道:“你答应他们什么了?”

  “答应让他们吃饱穿暖。”

  這個好办,牧危从怀裡摸出一把银票递给挡在他面前的杜子腾,“這裡是五千两银票,省着点用够你们山寨用好久。”

  人群中有人动摇,盯着他手上的银票吞口水。

  五千两,好多!

  杜子腾脸红得能滴血,一股难掩的愤怒漫上心头。

  他不要银票,只要神女留下。

  他正要动手挥开,颜玉栀却先他一步将银票直接拿了過来,恼道:“牧哥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银票用光后他们会继续吃不饱。”

  然后众人眼睁睁的看着神女将银票塞进了自己怀裡!

  “我已经想到怎么帮他们了,牧哥哥若是急着走就自己走吧。”她這样說也是有考量的,牧危既然能找来自然不会轻易抛下她。

  寨子裡的人都紧张的盯着牧危,若是他還要强行带走神女,他们能冲上来拼了。

  柳染和月影,花影也静默不语,他们私心是不希望主子留在這的,主子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找公主已经耽误好久了,若是再留下....

  颜玉栀双手轻轻晃了晃他袖子,一双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睛。

  牧危败下阵来,叹了口气,“好。”

  他似乎对公主的要求越来越沒抵抗力了,他怕那张脸上会出现失望,难過的神情。

  柳染失声叫了句:“牧大哥.....”眼裡有些失望,上辈子的牧大哥做事果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绝对不会如此儿女情长,被其他人左右。

  牧大哥....变了!

  牧危仿若沒听到她的喊声,目光依旧落在公主脸上,裡面的专注与热烈叫她心生嫉妒。

  众人都松了口气,萧克站出来拉了杜书呆一把,打圆场笑道:“既然是神女的朋友那都住下吧,今夜给你们接风洗尘,寨子裡虽沒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可還有些好酒。”

  原本他们为了找公主,几天不眠不休,身心俱疲,月影本想拒绝,但主子沒发话他也只好沉默不语。

  寨子裡屋子有限,萧克让其余人挤挤,将柳染与花影安排在了一间,牧危和月影安排一间屋子。

  众人才干完活回来,打算洗個澡修整一番再着手准备洗尘宴,說是洗尘宴也沒有多麻烦,也就炒几個菜,煮些糙米,再摆上几坛子酒。

  颜玉栀坐在小木屋裡,对面的人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被盯得浑身发毛,不耐道:“牧哥哥不去你自己的屋子?”

  沒记错的话,她坠崖之前,男主還在生她的气呢。

  牧危摇头,他此刻一点也不想离开,公主在他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

  “我觉得牧哥哥现在应该洗涑整理一下,最好再闭眼休息片刻。”

  他這模样实在太狼狈了!

  牧危摇头,起身往她床上走,“我小憩片刻就行。”

  還不等他躺下去,颜玉栀紧跟着一把扣住他腰身不让他动,牧危背对着她愣了一下,心裡有丝淡淡的甜。

  “我被子是干净的。”颜玉栀眼带嫌弃,随即又觉得這样也脏似的,退后两步手指尖扯着他腰带往床外去。

  甜蜜感吧唧一声绞得粉碎,公主這是嫌弃他?

  他鼻尖凑近袖口闻了闻,似乎确实有些不好。爱洁净的性子终于回来了,顺着她的力道往外走,末了在门口处道:“我很快回来。”

  颜玉栀看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微微摇头,這男人越過越粗糙了,之前不是有洁癖嗎?如今瞧着是几日沒换洗了。

  纵使容色绝佳,也不能這么造啊!

  他說的很快,真的是很快,她洗涑到中途就听到屋子的门开了,接着是一声轻咳。

  她坐在木桶裡,手上勺水的瓢吧嗒一下砸在了地上,木制的地板发出极重的声响。

  “怎么了,公主?”急迫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传来。

  遮挡的帘子动了动,她大惊,游到木桶边上,用手扯住帘子,喝道:“沒事!你怎么又来了?”

  牧危站在原地沒动,目光在布帘后突出的手上流连,他喉头突然有些干涩,哑着声道:

  “我不放心公主。”

  “有什么好不放心的,你待着别乱动。”之前他们也是待過一间屋子的,男主洗澡她也看過,也不好多說什么。

  脚步声响起,片刻后屋裡果然静悄悄地,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她松了口气,赶紧洗好穿衣,从布帘后绕了出来。

  目光圈巡了一遍,触到床时,发现他之所有沒动静了,居然是睡着了。

  這才多久的功夫,就睡着了?

  颜玉栀朝着他的方向凑近,近到可以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发丝被梳得一丝不苟,衣裳也干净平整,显然是收拾過了。

  伸手碰了一下他睫毛,床上的人依旧睡着,丝毫沒有醒来的迹象,瞧他那蜘蛛網似的血丝,应该是累极了吧。

  她撑着脑袋瞧了一会儿,房间的门突然被扣响,床上的人突然警觉的翻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她往后仰,身子平衡不了往后倒,她惊叫一声,手被人拉住一带,等回過神来时她就趴在了牧危身上,而牧危躺在地板上。

  啪嗒!

  门被粗暴的推开,萧兰儿站在门□□像個捉奸的,她身后站着柳染。

  萧兰儿尖着嗓子道:“你又乱勾引人!”

  颜玉栀有些好笑,她管得未免太宽了,给了几分颜色就想开染坊了。

  她也不急着起来了,手撑在牧危身侧笑吟吟的看着外头的人:“关你什么事?”

  萧兰儿跺脚:“你,你,我要去告诉杜哥哥,說你水性杨花。”說着還真气跑了。

  柳染還站在房门口看着,她也不好再趴着,低头一看,地下的人格外安静,双眸一错不错的看着她,好像并不着急起来。

  尴尬了一秒,她撑起身站了起来。牧危依旧躺在地上沒动,挑眉继续看着她。

  這是打什么哑谜?

  “你不起来?”

  牧危轻笑:“起不来,你拉我吧。”

  修长的手朝着她的方向伸過来,神情柔和双目微弯。這表情瞧着怎么這么撩,她抬头又看了眼站在门口的柳染,柳染脸色有些白,下唇咬得死紧。

  她几步跨进来,伸手就去拉举着的那只手。牧危神色收敛,手灵巧的

  躲开,又朝着颜玉栀伸了過来。

  气氛尴尬到了极点,柳染直挺挺的站着,僵硬的如同雕像。

  门口突然探出個小脑袋,小心翼翼的朝着屋子裡瞧了一眼,轻声道:“神女姐姐,杜哥哥让我喊你過去。”

  真是救星啊,颜玉栀装作沒看到牧危举着的手,直接朝着外面去,牵起小幺儿手就走。

  牧危眉头紧蹙,翻身直接从地上站起来。抬眼瞧着脸色发白的柳染,冷声道:“我让花影送你回大将军府。”

  柳染身子颤抖,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颤,“牧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用你提醒。”

  她笑:“不用我提醒?你的皇兄,如今的太子牧准已经入朝听政,六部有一半听他的,你再不敢回去,只怕也不用回去了。”

  “我自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围着公主转?”

  牧危冷着脸不說话,柳染声调软了些,劝道:“牧大哥,你现在跟我去荔川王那拿玉符,拿到了我們就回旬阳,我会說服父亲帮你的。”

  其实当年娄夫人对柳家军有恩,她很小的时候就听父亲提起過,让她多照拂年幼的牧危一二,所以那個时候她才在牧准手裡救了他。

  父亲当年同娄夫人承诺過,但有所托,莫敢不从。娄夫人却不是挟恩图报的性子,到死這事也沒有同牧大哥提過。

  要父亲帮如今的牧大哥,根本不用她出面說服,可如今這個筹码她不想丢。

  她越說牧危越不耐,“我的事不需要你来安排,再說一遍,柳姑娘若是总忍不住插手我和公主的事那就請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說完就往外走,看方向分明是公主方才去的地方。

  柳染急道:“牧大哥!”

  才喊完,他背影都不见了。

  柳染咬牙,怎么她越努力牧大哥反而离她越远了。

  牧危远远的瞧见公主进了炊烟升起的地方,想来那地方是灶房了。

  他倒是要瞧瞧那姓杜的叫公主去做什么?

  一路上,不断的有人偷偷瞧他,牧危权当看不见,脚步加快,远远的就听见灶房裡传来笑声。

  “杜

  书呆,你烤的番薯都特别的香,好厉害呀。”

  接着又传来公主惊呼声,牧危心尖一紧,加快步子往门口走,走到门口就看见公主和姓杜的坐在小木墩上,屋子裡還有個中年妇人,外加眼巴巴看着公主手的小孩。

  公主脚边掉了個黑乎乎的东西,剥了一個角,露出一点橘红。手被姓杜的拽在手裡,紧张的捏着。

  “神女,都說了很烫,痛不痛?”

  颜玉栀摇头,笑着道:“不痛的。”手上用力,想抽出来去捡地上的番薯。

  牧危眉头微蹙,心裡微微泛着酸意,四下看了看,见灶台的左边有水桶,走過去用瓢勺了一勺水,凑到她边上,将她的手直接从杜子腾手裡抽出按进了水裡。

  一阵清凉感消退了指尖的灼痛,她不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手上是舒服了,心裡却有点别扭。

  這人怎么又来了,還嫌方才的尴尬不够嗎?

  灶房裡陷入诡异的安静,颜玉栀盯着自己手下晃荡的水波,水上面映着一大一下两只手。

  片刻后還是牛婶子打破了尴尬:“神女肌肤娇嫩,是要用水凉泡着才不容易起水泡。”已经泡了好一会了,颜玉栀手上微用力,想挣脱开。

  牧危抬眼:“别动。”

  她有些郁闷,這人半蹲着不累嗎?

  “我的番薯,冷了就不好吃了。”

  他唇角微勾,扯過她另外一只手拖着瓢子,“能托得住吧?”說着伸手捡起她脚边黑乎乎的番薯,修长的手一点一点的将表皮剥开,露出橘黄的内裡。

  滚烫的烟气冒出,甜香味在小灶房内弥漫,颜玉栀和小幺儿眼巴巴的看着。

  杜子腾面色却有些僵,這人似乎天生会发光,在這人面前他什么都不是。

  “神女,我来帮你托着吧。”他话毕手已经伸到瓢底下,认认真真的托着。

  手应该沒什么事了,她想把手指伸出来,才刚动了一下,牧危就道:“敢伸出来,番薯就丢了。”

  她抿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

  等手上黑乎乎的番薯剥到大半,他才怀裡取出一块帕子包好再递给她。

  颜玉栀眼带

  笑意,伸手接過番薯,“谢谢。”

  她将红薯掰成两半,杜子腾和牧危诧异過后都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然后掰下来的一半番薯穿過二人递到了蹲在不远处眼巴巴看着的小幺儿面前。

  “小幺儿,给你。”

  小幺儿一笑,小酒窝就了露出来,接到手裡就迫不及待的咬了口,尝過味道后,小眼睛瞪得溜圆。

  “嗯,這,這個好好吃。”比糙米好吃多了。

  颜玉栀也咬了一口,番薯香甜软糯十分可口,還伴随着一股淡淡的焦香味,那股子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

  “這個番薯,剩余的放好,等神龙潭的地翻出来,就种上這個,好养又发得多。”

  杜子腾好奇的插话道:“神女见過這個?”

  “自然,不仅见過以前還经常吃呢。”

  牧危仔细瞧了眼,以前在皇宫并未见過這东西,可公主受尽宠爱,见過這东西也不奇怪。

  颜玉栀问:“就烤了一個嗎?”

  杜子腾点头:“神女不是說有用嗎,我让人装好放库房了。”說着他站起来,将手裡的瓢放到灶台上,顺手又搭了個小桌子,将自己单独做好的吃食拿出来。

  “神女,等会宴上乱哄哄的,可能吃不饱,要不你在這先吃些吧。”

  桌面上摆着一碗香气四溢面食,還有一小碟糕点,颜玉栀凑了過去,香气直冲鼻尖,她指着那碗问道:“這是什么?”

  杜子腾总算是找到点底气,抿唇微笑:“這是胡辣汤,用羊骨,羊肉熬的,碟子裡是栗子糕,裡面加了花生果脯,還有山花。”

  小幺儿在旁边插话道:“栗子是杜哥哥昨日去山裡捡的,手都扎破了。”

  杜子腾耳尖通红,面上又有些局促起来,眼神时不时的瞟她一眼。

  牧危站在一旁眸光沉沉,一股强烈的敌意无端升起。

  那汤味浓郁、汤色靓丽、汤汁粘稠,颜玉栀食指大动,用勺子尝了一口,有些辣却十分可口。

  她眯着眼冲着杜子腾笑,“太好吃了,杜书呆你手艺好好。”待再要动筷子,却被一只手拦住。

  她抬头见牧危蹙着眉看這那碗胡辣汤:“這裡头有辣,你不能吃。”

  若是以前那破身体自然是不能吃的,可如今她心脏修复了一半,自己的身体她自己知道,只要不太辣吃一点是沒关系的。

  “沒关系的,我能吃。”她双手紧紧的抱住碗生怕被他抢去。

  牧危蹙眉,声音有些冷:“小栀,放手。”

  她摇头,這么美味的东西死也不放。

  杜子腾看着俩人在较劲,出声劝阻道:“牧公子,你就让神女吃吧,你瞧神女方才吃了也沒什么事。”

  牧危冷冷的瞧了他一眼,“不了解她就不要随意乱做东西给她,她有心疾不能动酒和辣的。”

  杜子腾脸涨红,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牛婶子呵呵笑了两声,想化解尴尬:“有心疾那确实要少吃辣,是我們考虑不周。”

  任凭颜玉栀怎么护着,手上的胡辣汤還是叫牧危给抢了去。她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恼道:“你又有多了解我,都說了可以吃。”

  灶房裡气氛一下凝滞了,连小幺儿都吓得不敢出声。

  顿了半晌,杜子腾出声道:“都,都是我不好,不知道神女有心疾,是我不好。”

  “你沒有什么不好,都是他,沒事瞎参合。”自以为是为别人好,整天冷着一张脸,好好的气氛被弄得這么僵。

  說完她披手去夺牧危手上的碗,牧危手微用力,她嚷道:“放手,身体是我的,要你瞎操什么心。”

  “你這個人好沒良心,牧哥哥這是关心你,還乱发脾气。”萧兰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

  還嫌不够乱嗎?萧大小姐又跑来参一脚。

  她边說边往裡走,“哦,我知道了,你喜歡杜哥哥吧,他做的胡辣汤你不舍得吃是不是?”

  “胡說什么!”

  颜玉栀和牧危同时呵斥,杜子腾红着脸站在一旁,眼裡闪烁不定。小幺儿不太明白,小着声问旁边的牛婶子,“婶婶,喜歡就像是阿爹喜歡阿娘那样嗎?”

  牛婶子沒敢答,偏生這小孩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哦,好耶,那神女就能嫁给杜哥哥,生小神女出来和我玩了。”

  牧危忍无可忍喝道:“闭嘴!”

  小幺儿被他吓到,瘪

  嘴想哭。

  萧兰儿偷笑,不怕死的道:“我可沒胡說,神女最喜歡杜哥哥做的饭食了,一见到杜哥哥就笑,還让杜哥哥教她读书识字呢。”

  牧危越听脸越冷,堂堂齐云国嫡公主如何会不识字,這分明是有意接近。

  颜玉栀急了,她不识字的事可不能让男主知道。

  杜子腾怕她尴尬,连忙解释:“沒有,我只会读书做饭,神女不可能喜歡我的,你们别误会。”

  给自己做饭還有受這种委屈,颜玉栀不干了,“杜书呆,会做饭才是最厉害的,你不用妄自菲薄,我就喜歡和你待一起,谁再嘴碎我就打死她。”

  萧兰儿得意一笑,朝着牧危走近两步,“牧大哥,听见沒,神女就是喜歡杜哥哥,寨子裡的人都知道呢。”

  啪!

  萧兰儿被狠狠打了一巴掌,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病弱的颜玉栀,“你打我?”

  颜玉栀二话不說,揪起她头发就扯,“谁让你嘴碎。”平常阴阳怪气的就算了,還敢跑到她面前挑拨离间,若不是她力气小,一巴掌能将她糊墙上。

  萧兰儿从小被萧克宠着长大,寨子裡的人都得让她三分,何曾受過這般委屈,当下就要還手。

  她手刚举起来,就被牧危用力一折。

  “啊!”萧兰儿眼泪汪汪的看着牧危,委屈道:“牧哥哥,你沒听到她說什么嗎?她喜歡杜哥哥又吊着你,你還帮她!”

  牛婶子觉得再這么下去要出事,连忙出声劝她:“兰儿,别胡說了,我們先出去。”

  萧兰儿骂道:“你闭嘴,我沒胡說,平日裡装娇弱扮可怜,整日粘着杜哥哥,别以为自己真是神女,神女能有心疾,神女能有這么多朋友她就是個矫揉造作的□□。”

  “說什么让我們吃饱穿暖,让我們去开荒,她這是在逗小孩呢,在寨子裡敢打我,大哥都沒打過我,今天我和她拼了。”

  她骂得委实难听,牧危伸手就去掐她脖子,杜子腾虽是恼恨她胡說八道,可到底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挺身挡在她前面。

  牧危直接将他拍开,一把掐住萧兰儿。

  杜子腾被拍倒在地,這已经是第二次被這個姓牧的

  男人撂倒了,他太沒用了。

  萧兰儿挣扎着道:“有本事你就掐死我”不然不报方才的仇她誓不罢休!

  “那我成全你。”

  萧兰儿瞳孔收缩,有些怕了。

  不,不会的,他不敢杀自己的,這是松梧山,神女是他们救的,他不能恩将仇报。

  然而他手在收紧。

  杜子腾紧张的喊了一声,“神女!”眼中是明显的祈求。

  颜玉栀虽是讨厌她,但并不想闹出人命。

  她伸手去掰牧危的手,哪料到萧兰儿狠狠的瞪着她,嘶叫道:“贱人,不用你假好心。”

  杜子腾被她气到了,“萧兰儿!”

  颜玉栀手還搭在他手腕上,听萧兰儿還敢骂,干脆松手,等她剩下最后一口气再說。

  一道人影冲了进来,斜刺裡一把大刀朝着牧危手臂劈来,他目光微闪,手臂松开的同时将公主带着往旁边闪。

  萧克怒气冲冲的将萧兰儿挡在身后,不客气的道:“牧兄弟,我敬你是神女朋友才给三分脸,你敢伤我妹妹就别怪我不客气。”

  牧危冷着脸要动手,手却被人从后死死握住,他侧头看见公主冲他摇头。

  “她骂你!”他声音裡杀意還沒褪去。

  萧兰儿见有撑腰的人来了,哭得越发大声,扯着萧克的衣裳告状,“是她先打我的。”

  然后下一刻萧克突然变脸,放下刀一把拍在她后脑勺。

  “不是你先惹事,神女会打你?快给姑奶奶认错。”

  萧兰儿委屈的要死,大哥虽然疼她,可她也怕他。

  “大哥!”

  “快道歉!”

  萧兰儿脚一跺,打死也不认错,哇得哭出声,埋头冲了出去。

  她朝着自己屋子跑去,到屋下时差点撞到人,赶忙险险刹住,恼恨的抬头,见是神女的朋友,心下越发气了。

  “你沒长眼睛嗎?”

  柳染丝毫不在意她语气,柔和一笑道:“想知道神女的事嗎?”

  作者有话要說:感谢在2021-06-2911:13:02~2021-07-0211:19: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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