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降妖日常

作者:且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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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琅看到人族對他笑,原本一直焦躁的情緒暫時被安撫下來,可他望入人族眼底,能明顯感覺到他眼底有種情緒,讓他產生比先前被那些人要燒掉還恐慌不安的情緒,他突然擡起前肢,直接將人族給摟住了:“不好,我不要見別人,我要跟你在一起。”

  人族越是這麼笑,他心底越慌。

  他這些時日跟着人族學了不少朝堂的事,那些人族明顯帶着惡意,不可能就這麼善了。

  更何況,那些人族眼底的恐懼怎麼可能只是見一個人就消失?

  巫舟愣了下,想到這些時日齊琅對他的依賴,擡起手落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心卻軟成一團,“見她,不影響朕陪着你。”

  巫舟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陪着有很多種方式,可此刻對於簡單心思的齊琅而,陪着就是在一起的意思,狼眸一亮,忍不住小聲嚎了起來,卻明顯帶着愉悅的狼嚎,讓巫舟心底涌上一股異樣的情緒,酸酸澀澀的,很快被他給強行壓了下去。

  “都給哀家讓開!”

  果然,根本不用他說什麼,得到消息的太后怕是會直接闖進來,太后闖進寢殿的時候,身後跟了一羣人,殿門被太后身後帶來的侍衛直接踹開了,等太后看清楚殿內的情況,一雙美目瞪圓了,咬着牙,恨恨看了巫舟一眼,轉過頭,“都給哀家退下!沒有吩咐,誰敢進來,直接就地正法。”

  隨着太后這一聲,到底是當了幾十年的宮妃又當了一年的太后,氣勢真的爆發出來也是讓人畏懼的。

  宮人紛紛退下了,她帶來的那些親信迅速將整個寢殿給圍了起來,隨着殿門關上,太后一步步走到巫舟的面前,咬着牙,恨聲道:“你向哀家討要兵權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你說你一定會成功,結果呢?榮王是抓了,可皇帝你知不知道在做什麼?你竟然、竟然養了一直狼妖?你知不知道即使今晚你抓了榮王,他明日回過神,完全可以說是早就知道你養了這麼一隻明着是逼宮實則是爲了整個大齊,到時候他將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你這個皇位!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巫舟站起身,就那麼站了起來,簡單的三個字,堵住了太后接下來所有的話:“什、什麼?”

  她還沒回過神,她得知消息的時候氣瘋了,腦子亂糟糟的,皇帝若是出事,那麼她也完了,他們許家也完了,所以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原本是想逼着皇帝將所謂的狼妖送出宮,可突然聽到這三個字,太后愣是說不出話來,他是什麼意思?

  而此時,她的視線忍不住朝着那個進了寢殿之後就沒多看一眼的白狼看過去,望着那一身雪白的狼毛以及那雙狼眸,她不知爲何……突然就愣住了。

  僵直着身體站在那裏,她只是聽了個大概,知道皇帝養了一隻狼妖惹了衆怒,卻不知到底是什麼狼妖,此刻看着這隻白狼,不知爲何……腦海裏突然閃過不久之前跟在皇帝身後的那個男子。

  那個模樣與先帝……極爲相似的男子。

  太后渾身一哆嗦,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腦海裏像是抓住了什麼,卻又像是沒抓住,可望着卻根本說不出一句話,只能顫抖着手指着齊琅。

  巫舟的視線落在太后身上,他雖然不喜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可這次想要齊琅證明身份,對方卻是不可缺少的,她是齊琅的生母,也貴爲大齊太后,先帝這些年最寵愛的女人,只有她說的話……所有人才信。

  巫舟一直放在齊琅頭頂的手忍不住揉了一把,齊琅仰起頭靜靜看着他,嗷嗚一聲,巫舟卻是聽清楚:“人族,你說過陪我的……”看到這女人,他感覺很不安。

  巫舟朝他安撫笑了笑,讓自己臉上的情緒鎮定,纔看向太后:“你之前不是讓朕幫你尋狼子嗎?他,就是你當年扔掉的狼崽。”他推了推齊琅,“去後殿變回人形,記得把衣服穿上。”

  齊琅沒動彈,爲什麼要變回來?人族到底在做什麼?

  巫舟動作很輕地捏了捏他軟乎乎的耳朵,“不聽話了?先前還說跟朕在一起,不解決了這件事怎麼陪?快去。”

  齊琅一聽這,直起身,抖了抖渾身的毛,就去了屏風後。而太后從剛剛巫舟說出那句話就說不出話來了,渾身像是篩糠一樣抖着,渾身都在顫,被巫舟突然看過來,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像是終於找到了聲音般,“不、不可能的……怎麼可能……”

  她當初生下的只是一隻狼崽,怎麼可能會是一隻妖?

  皇帝肯定是在騙她,肯定是這樣的……可那與先帝長得極爲相似的臉,心底一個想法在告訴她,那就是,那就是她的狼子。

  巫舟也不理她,轉過身走到不遠處坐了下來:“即使你不來找朕,朕也是會來找你的。信不信,等下就知道了。”

  幾乎是說話間,齊琅已經急吼吼穿好了舊袍出來了,擠到巫舟身邊,摟着巫舟的肩膀不撒手,生怕一轉眼這人族就不在了。看巫舟看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袍,垂着眼:“新衣服沒了。”

  這是人族專門今日給他做的,可沒了……變回獸形之後就沒了……

  他也不知怎麼會突然變的,要是知道,他肯定早就躲起來了。

  巫舟猜到了齊琅的想法,擡起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以後給你做很多套。”

  齊琅心情立刻就好了,結果就看到人族又站了起來,他連忙更過去,就看到這人族走到那無聲哭得妝容花了的女人,淚眼婆娑地看着他,看得他更加不安,人族不會是不想養他了,想將他給這個女人吧?

  巫舟卻是在這時擡起手,突然當着太后的面扯開了齊琅的衣襟,露出了胸口上帶着圖騰,代表着是皇族子嗣的標記,清楚地暴露在太后面前。

  巫舟的聲音同時傳來:“若你不信,可以用你那瓶藥水試試,這是真的胎記,那藥水無法消除。”

  從看到圖騰的那一刻,太后就捂着嘴,可淚水卻沒有停止,到了這一刻,她哪裏還會不信,先帝很多年前自從對她專寵之後,後宮很久沒有子嗣出世,這男子與皇帝年紀相仿,又是白狼……怕是真的是她的狼子。

  她顫抖着手,突然忍不住笑了,只是笑得有點慘,顫抖着手上前:“哀家……不不是,我是你娘……是你娘啊……”

  齊琅迅速站到了巫舟的身後,皺着眉警惕地盯着她看,不說話也不回答,只是看了眼就去看巫舟。

  巫舟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情緒:“阿琅,她真的是你的生母。你纔是大齊的皇子,朕……是頂替了你的身份,纔得到的這個皇位。你,纔是真正的皇帝。”

  巫舟擡眼,眼底已經沒了任何情緒,他不知說出這句話之後男主會有什麼反應,他甚至做好了男主可能會憤怒的模樣,覺得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欺騙,騙了狼的感情。

  太后也趕緊抹了抹眼淚,朝齊琅小心翼翼露出一個笑:“對,阿琅你纔是皇帝,你過來讓娘瞧瞧,你放心,娘會讓皇上將皇位讓給你的,以後你就是皇帝……”

  齊琅的眉頭越皺越緊,到了最後猛地抱着巫舟往後帶了數步,警惕地盯着太后:“你不是,我也不要當皇帝……人族纔是,他纔是!”

  大概是太過憤怒,他忍不住收緊了手臂,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浮木,將巫舟死死摟在懷裏,頭埋在巫舟的頸間,嗷嗚一聲,“人族你騙我……”

  可這一聲雖然憤怒,卻沒做什麼,更多的是委屈。

  巫舟原本以爲齊琅怎麼着也得將房頂都吼掀翻了,沒想到就這樣,感覺到對方收的越來越緊的手臂,突然伸出手拍了拍:“朕沒騙你,她真的是。”

  巫舟擡眼看了太后一眼,卻也沒隱瞞當年的實情,做錯了就是做錯了,應該受到懲罰,齊琅接受不接受是一回事,他不打算隱瞞是另外一回事,“當年你出生之後,太后因爲……”

  “皇帝!”太后突然慌了,“不要說,不要將當年的事告訴他。”

  巫舟定定看過去:“可太后,你覺得以後若是他自己查到真相,與如今告訴他,哪個會更讓他憤怒?”

  太后抖着身體,突然再也撐不住太后的莊嚴,頹敗地扶着桌子坐下來,捂住了臉。巫舟深深看她一眼:“錯了就是錯了,如何選擇……看他。”

  巫舟徐徐將當年的事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也沒摻雜自己的情緒。

  他說的時候齊琅就抱着他站在身後沉默不語,巫舟能感覺到對方的胸膛緊貼着他的後背,因爲情緒的波動心臟時快時慢,他垂着眼,等終於說完了,也沒回頭,看不到齊琅的表情,才讓他更容易說出口,告訴齊琅也是解釋給太后聽:“……所以,你不必擔心。他們沒資格燒死你,你並非他們口中的妖怪,而是正兒八經皇室血統。

  之所以你出生會是以狼形出世,並非先帝與太后有問題,而是這血脈是先祖留下來的。

  大齊第一任皇帝與皇后打下了這片天下,兩人情比金堅,可先祖大概沒想到皇后不是人,而是一隻化了形的母狼,不過對方一直沒說,也因爲這個緣由,對方當年救了無數次先祖,先祖感激這份恩情,加上皇后早就誕下麟兒,是人形並非狼形,他一直沒宣之於口,一直等先祖與先祖皇后快要過世的時候,他當着所有朝臣的面宣佈了這件事,甚至有不少朝臣見證了先祖皇后化成狼形的那一幕,自然也就信了。

  可當時大齊國泰民安繁華昌盛,甚至先祖皇后救過他們很多人,並未害人,所有朝臣很快接受了這件事,甚至在兩人百年之後,將他們的功績寫入了大齊史記,如今就保存在宮裏。不過因爲之後所有人的皇子皇女都是人形,過了這麼多年,都忘記了最初的這件事……先帝也並未告知太后,太后也不知,這才誤以爲自己生了一隻狼崽……將你換掉了,換成朕。”

  太后聽到這也難以置信,她渾身發抖,突然悔不當初,她如果知道、知道……根本不可能……

  巫舟卻是戳破了她的後悔:“可你還是做了,當年若是你不換,先帝看到之後應該會想起這件事,因爲當年先祖就是怕後代會出現這種事,每一任皇帝即位的時候,都會拿到一封先祖親筆所書的信函,講明瞭那件事。只是先帝沒想到你會膽大到換掉了皇家子嗣,自然也不知你做的這些。可太后,你當年既然自私換了,如今也是你該承擔責任的時候了。”

  太后大概是太過震驚,震驚之後聽到這句話……突然就清醒了,也明白了巫舟那句“錯了就是錯了”的意思,對方這是想攤開了講,讓她爲當初做錯的事彌補,她懂了,啞着嗓子開口道:“你想……讓哀家做什麼?”

  真的聽到太后說這句話,巫舟淡定自若的面容卻沉凝了下來,他垂着眼,儘量忽視摟在身上的手臂,忽視身後人的情緒,以免受到影響,他擡眼,定定望着太后:“朕想讓你連夜趁着這件事明日一早傳遍整個京城之前,將這件事說出去,告知所有人,齊琅是大齊正兒八經的血脈,是你所誕下的狼子。”

  “可……”太后想到自己做錯的事,說出去,許家……

  巫舟清楚她的擔心:“你放心好了,這個節骨眼,朕需要許家也需要你坐穩這個位置撐住場面。”否則,之前只是一個榮王,這消息傳出去之後,怕是會有很多“榮王”來分食這塊肉,之前是因爲怕他這個皇帝,可一旦名不正不順,有太后在,有許家,還有齊琅這個正統,加上他這些時日暫時穩定下來的局勢,只要齊琅之後能拿出皇子的氣勢坐上那個位置,就成功了一半。

  “自然不會將你當年扔掉齊琅這件事說出去,如今先帝已過世,你完全可以藉着先帝的由頭,說當年之所以會將齊琅送出宮,是因爲先帝得了一個高人的指點,待在宮裏會被看作異端,對齊琅的培養不妥,交給了高人教導。齊琅如今學了很多以及朝堂的東西,足以勝任一個皇帝。而朕……你可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朕的身上,告知他們,朕只是先帝用來爲齊琅護住這個位置的代替品,只是一個傀儡,爲齊琅而生,他來之後……也爲他而死。”

  “人族!”齊琅的怒吼隨即傳來,帶着憤怒的暴躁。

  巫舟回頭看他,“朕還沒說完,你緊張什麼,這個死自然是假的,朕纔不會爲你死,只是假死騙去同情罷了。”

  既然要做,就要趁熱打鐵,一舉拿下。

  太后這時已經聽懂了巫舟的意思,“可你完全……可以說是先帝的子嗣,哀家可以給你作證,你身上還有那個圖騰……”

  “可這個圖騰是假的。”巫舟提醒她,“今晚上你只要頒佈出去,有人會信,可有人自然不信,可先帝已崩,死無對證,他們卻很快能想到朕這個皇帝可能是假的,你能拿到那瓶藥水,他們怕是也可。”

  丞相雖然被關了起來,可那是一個老狐狸,安排下去尋找,到時候逼着他證明,到時候圖騰消了,依然是個死結。

  “更何況,朕這些年名聲不好,昏庸無能,若是到時候暴露出是假的,怕是……情況只會更糟。還不如趁着這個機會,朕用假死來震懾住所有人,國不可一日無君,朕禪位給齊琅,加上先祖一直傳下來的那封解釋狼妖血脈的聖旨,加上“先帝的囑咐”,先帝崩了,死無對證,他們難道還能反駁先帝的意思?到時候,你以及許家幫他迅速在榮王以及丞相他們的人找到證據之前幫他站穩這個位置,那就不虧朕這一番犧牲。剛好,朕能借着傀儡讓衆人忘記朕過往的那些昏庸,覺得朕可憐……朕到時候死裏脫生,留了一命,齊琅當了皇帝能將趁機封朕爲太上皇。如此,危機解除了,朕也保住了。”

  齊琅皺眉,眉頭皺得緊緊的,卻突然盯着巫舟說出了關鍵點:“可假死……怎麼假死?人族,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巫舟聽着齊琅低落帶着決然的聲音,心裏咯噔一下,生怕這蠢東西會做傻事,“自然是這個傀儡被證明是假的之後,飲毒酒自盡,到時候由太后迅速找御醫救回來,等御醫確定朕的確是服毒了,你喂朕服下解毒丹,朕自然也就醒了。”

  “真的?可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解毒丹?”齊琅死死盯着巫舟,他不要當什麼皇帝,他只要人族。

  巫舟卻是突然笑了笑:“朕自然有辦法,你想不想朕陪你?”

  齊琅的視線一直落在巫舟身上,毫不遲疑:“想!”

  巫舟:“那等下朕讓你說什麼,你就要說什麼,否則……朕就不陪你了。”

  “不行!”齊琅將人攬得更緊了,大概怕是巫舟真的突然離開,大有將人給嵌入身體的趨勢。

  巫舟也沒說話,他突然在腦海裏喊系統:我知道你在了,給我出來。

  先前系統一直不在,可能是有事,可從他開口說出男主的身份,當初系統說過一旦他說出來直接導致任務失敗,那麼既然是失敗,肯定會有提示,系統若是知道了,不可能不出現。

  可他沒聽到聲音,說明對方可能並不打算出現。

  果然,他這話說完,系統的聲音在腦海裏響起來了:“宿主,你任務失敗了,很快需要接受懲罰,且接下來的劇情將不受控制。”

  巫舟:誰說我任務失敗了?是你們系統出故障了。

  系統頓了一番:“什麼?怎麼可能,本系統怎麼不知?”

  巫舟:身爲系統卻時不時缺席,你說我失敗了,理由呢?

  系統:“你告知了男主以及太后他的身份,會直接導致任務失敗。”

  巫舟:可在此之前,我已經成功完成了第一個任務。

  系統:“本系統怎麼不知?”

  巫舟:所以我才說你們系統時不時缺席這是失責,你重複一遍第一個任務是什麼?

  系統不知宿主要做什麼,卻還是重複了一遍:“第一個任務,獲得男主的信任,阻止男主黑化。”

  巫舟聽完之後,直接在現實裏轉過身,正對着齊琅,因爲對方一直怕他不在將他送人雙臂摟在他腰間,巫舟沒能扯開對方的手臂,只能轉個身面對着齊琅,於是,兩人的姿勢就變成了相對站着,齊琅摟着他的腰,巫舟也顧不得如今兩人的姿勢多麼詭異,他仰起頭,望着齊琅:“朕問你幾個問題,你回答了,朕就一直陪着你。”

  齊琅瞳仁一亮:“你問。”

  巫舟開口:“你信任朕嗎?覺得朕是個值得你信任永遠交好的人族嗎?”

  齊琅幾乎毫不猶豫道:“信任,這世間再也沒有比人族更好的。”

  巫舟滿意地問出第二個問題:“那你會黑化嗎?”

  齊琅愣了下:“什麼是黑化?”

  巫舟:“你不用管,你告訴朕,你這輩子會黑化嗎?”

  齊琅望着人族的雙目,立刻搖頭:“不會。”

  巫舟很滿意,就着這個姿勢迅速詢問系統:怎麼樣?第一個任務,獲得男主信任,男主信任我信任的不要不要的,阻止黑化,男主的確是沒有黑化,也承認永遠都不會黑化。我這個任務怎麼不是早就完成了?至少在我說出男主的身份之前,第一個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只可惜,某些小系統啊,在其位不謀其責,時不時玩失蹤,你不在,怎麼告訴你完成了?可完成是事實,抵賴是沒用的。

  系統:“…………”還能這樣?

  系統聽得懵逼,“你、你這是耍賴,以後男主萬一黑化了呢?”

  巫舟:你怎麼知道以後會黑化,他說了,他不會黑化。

  系統:“……”他竟無以對。

  巫舟挑眉:如何?

  系統沉默良久:“本系統去問問。”他還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巫舟:連這麼點小事情都不能決定,你這系統當得真夠失敗的啊,問什麼?我就只是想要一個小獎勵,你就說,成不成吧?

  等系統去問,誰知道別的上級有沒有這小系統好忽悠,他只是抓住了一個模棱兩可的點,萬一被發現了,對方咬死了,他可就慘了。

  被巫舟這麼一用激將法,系統吭了下,沉默了下來,才問:“你要什麼獎勵?”

  巫舟:一枚解毒丹。

  系統一聽,鬆了口氣:“就這個啊,行,本系統給你。”

  巫舟挑眉,早知道就說一瓶了,不過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他忍不住揚脣笑了笑。

  而這落入齊琅的眼底,就成了他回答的讓人族很滿意,他忍不住瞅着人族的眼,鬼使神差地低下頭,親了親人族彎起的嘴角,“我都回答了,人族是不是也該回答我……你會一直陪着我的對不對?”說出口,卻忍不住帶了小心翼翼。

  巫舟隨口道:“當然。”他是男主,他是宿主,不陪着他跑哪兒去?

  齊琅一直起起伏伏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也忍不住望着人族抿脣笑了。

  太后一直在一旁看着,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可突然看到這一幕,還有剛剛齊琅親皇上的那一下,腦子突然嗡的炸開了,她突然想到不久之前看到齊琅脖頸的吻痕,還有那一晚她下藥在外聽到的聲音。

  之前不知道是自己的狼子還覺得皇帝是斷袖如何如何,如今想起來……

  太后整個傻了眼:“……”剛相認的皇子突然就斷、斷袖了?

  (男主他瘋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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