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脫下女裝孤登基
巫舟覺得自己這是被荀戰給套路了,這廝怕是根本一開始就沒生氣。
之所以一回來就來這一招,是早就想好了如何勸自己穿這女裝,他估計也發現自己說自己是女裝癖,可這麼久卻都沒再穿過。荀戰估計也發現一些異樣,覺得自己估計不會穿。
正在荀戰一籌莫展的時候,他自己……送上門了。
給荀戰一個這麼好的藉口,藉着這個由頭,讓自己以爲男主發火了,只能應了下來……
太女幹詐了,以前怎麼沒發現男主怎麼這麼陰險?
荀戰對上巫舟幽怨的目光,嘴角揚了揚,挑眉:“怎麼?君子一駟馬難追,堂堂大仲太子莫不是要出爾反爾?”
巫舟知道對方在拿話激他,可他還就喫這一招,硬着頭皮瞧着擺在那裏的女裝,想了想,又不是沒穿過,之前爲了隱瞞身份,他連女身都試過,如今只是女裝而已,眼一閉手一伸也就過去了。
巫舟想通了,就淡定了:“誰說我要反悔了,說出去的話,還真沒收回來的道理。”
荀戰:“既是如此,那勞煩太子殿下就去換了吧。”他慢條斯理地開口,指腹抵着托盤往前推了推,將那套女子的裝束一應俱全地推到了巫舟的面前。
巫舟瞧着就眼疼,一股腦抱起來,兇巴巴瞅他一眼:“等着。”
荀戰睨着他幾乎落荒而逃的身影,眼底的笑意也愈發的深,在身後加了一句:“若是不會穿,我可以代勞。”
巫舟已經走到屏風後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回頭惱羞成怒蹬過去:“滾。”
荀戰被罵了也不惱,只是等巫舟的身影真的消失了,眼底的笑意才淡了下來,眉宇間籠罩着一層說不清的凝重,他其實並未真的不在意,可卻不忍心真的發火,更何況,他莫名有種感覺,對方似乎在圖謀一件事,而這件事與他有關。
不是他如今這個殺手的身份,而是屬於那個……早就在衆人眼中二十多年前就死了的展王之子展世子。
對方有很多事情在瞞着他,可若是對方不想說,他也不願逼迫對方說出口,那就等到他願意說的時候。
總歸他既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他有的是耐心等對方開口。
更何況,那些被欺騙隱瞞的不舒服卻遠遠比不上知曉對方並非真的活不長來得愉悅,這種情緒甚至超過了所有,讓他甚至有種慶幸,對方沒事,也就代表着,他能活得更久,能陪着他更長。
而不是簡單的幾個月,或者十幾年,而是……一輩子。
這個想法一起,荀戰早些時日聽到義父談起過往那些舊事以及他身份時帶來的疲倦與難受全部都洗劫一空。
他當了太久的荀戰,那些事過去了二十多年,對他來說太過陌生,彷彿是在聽別人的故事。
可既然知道了,雙親以及那些無辜犧牲的人的仇他還是要報的。
這就是第二慶幸的,八王爺……不是真的桂王的人,而是站在桂王的對立面,也就相當於,站在了他的身邊。
他的身邊這四個字讓荀戰的心底涌起一股異樣的情緒,那種絲絲麻麻的感覺,彷彿流竄到四肢百骸,而這種感覺,隨着屏風後有動靜傳來,他擡眼看到那個着了一身女裝眉眼?i麗的人時達到了鼎盛。
他確定自己沒有這種嗜好,可因爲對象是這個人,他想看到的是對方此刻那種不自然赧然而瞪過來時雙眸發光的模樣,這種所有的情緒在此刻只屬於他一個人,他的眼底因爲這種微妙也只看得到他一人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來之前知曉身份之後那種鬱悶徹底洗滌乾淨。
巫舟本來就覺得不自在,之前雖然穿過,可那時候荀戰以爲他是女的,穿這種女裝也沒什麼。
可如今,對方明明知道,他穿了,那種明知對方知道卻穿成這樣的不適感,讓他的情緒忐忑又緊張,甚至生出一種若是奇奇怪怪怎麼辦?
結果,在他不安的時候,擡眼就看到荀戰望着他,眼神直勾勾的,隨即來了句:“……很好看。”
一股熱意涌入腦袋,他忍不住抓起先前太子服上的腰帶扔了過去:“閉嘴吧你。”
巫舟隨着荀戰連夜出了宮,他在天亮之前還要上早朝,因爲時間緊迫,所以這一晚上估計要連夜趕路了。
荀戰早就在京外準備了一匹駿馬,連披風都準備好了,看巫舟因爲先前的事一直抿着脣不理他,可那紅通通的耳朵還是泄露了他內心真實的情緒。
荀戰沒敢再逗,乾脆直接攔腰抱着人上了馬,用披風一裹,只露出一個腦袋,朝山莊疾馳而去。
他動作太快,巫舟壓根沒反應過來,等回過神,忍不住道:“你怎麼不弄兩匹馬?”
“你確定?”因爲風太大,荀戰幾乎是低下頭貼着巫舟的耳朵說的,風很乾冷,貼着耳朵的熱氣拂過來,讓巫舟很不自在地想搓搓耳朵,手腳卻被禁錮着根本掙動不開,就聽荀戰接着道:“從這裏趕回山莊要一兩個時辰,回來也要一兩個時辰。你確定這樣來回趕路之後,你明日一早還能去上早朝,還能去老皇帝那裏侍藥?”
巫舟光是想想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想想也是,再說了,這冒然回去是荀戰自己決定的,辛苦也是他一個人的,還是算了。
他現在在朝堂上如履薄冰,若是真的累一晚上,明早肯定精神不好,若是出了錯,他過往這些時日的辛苦努力都付之一炬。
那些老臣可不管他這個太子過去幹得多好,若是有一件出了問題,他們就會想起自己在外的那些名聲,也將過去的努力給全盤否定。
巫舟嗯了聲,就感覺荀戰直接將兜帽給他蓋上了,壓低的聲音被風吹散,可依然巫舟還是感覺到荀戰聲音裏噙着讓人忽視不了的溫柔:“睡吧,等到了地方我喊你。”
巫舟垂下眼,眼底有微妙的情緒閃過,他幾乎整個後背都貼着荀戰的胸膛,對方習武之人內力雄厚,熱意源源不斷傳來,他卻感覺到在這一刻,寒風中疾馳的兩個人,他的心臟撲騰撲騰劇烈的跳了起來。
他乾脆閉上眼,絕對不承認,這一刻不僅有些動容還有些心疼荀戰。
巫舟原本以爲這麼顛簸還要爬山路,估計根本睡不着,可事實卻是打臉了。
他不僅睡得好,還睡得迷迷瞪瞪的,等荀戰喊醒他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這裏是哪裏,等聽到一道低低的笑聲,偏過頭,對上荀戰眼底掩飾不住的笑意,才徹底清醒了。
他伸出手,狠狠搗了一下男主的腰,結果對方腰板太硬,反而覺得手疼,巫舟乾脆擡起步子,大步朝前走。
他們到的時候已經快到子時了,山莊裏只有極少的幾個人,可看到陡然出現的巫舟,認出他的都像是見了鬼一樣,嚇得不輕,巫舟朝着他們笑了笑,當自己彷彿沒死過一樣。
巫舟雖然知道老莊主告訴男主他的身世應該是知道自己快撐不住了,可見到了,看到老莊主比之前更加蒼老憔悴的面容,心裏扯了一下,他都如此,男主怕是更加難過吧?
他忍不住看過去,男主面上沒什麼表情,甚至還笑了笑,看到老莊主走過去,喚了聲:“義父。”
巫舟陡然就明白了,既然事實無法改變,荀戰也早就知道救不回老莊主的命,與其那麼悲傷的表現出來讓老莊主走的不安心,還不如如此,反倒是讓老莊主放心地離開。
巫舟想通了,努力讓自己忽視老莊主的情況,走過去,也喚了聲:“莊主。”
老莊主原本還以爲荀戰是開玩笑,可真的見到人之後,激動之後忍不住紅了眼:“好、好好好……沒事兒就好,老夫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荀了,以後有你陪着他,老夫就算是死,也安心了。安心了啊……”
巫舟的眼眶也忍不住紅了,卻是剋制住了,說了不少討老莊主歡心的話,老莊主也拉着他說了不少,之後老莊主的身體撐不住要歇了,巫舟兩人才退了出去。
走到外面被冷風一吹,巫舟清醒了不少,老莊主沒說荀戰的身份,也沒問他當初到底是怎麼離開的,也許對方察覺到了什麼,卻沒說出口。
腦袋上突然一暖,他擡擡眼,荀戰正幫他繫着披風,他自己接過來,扣上了之後,望着抿着脣不不語的荀戰,他面上看不出什麼,可巫舟知道對方心裏肯定不好受。
老莊主幾乎算是一手將他帶大的,他估計能從先前荀戰的話里加上先前打探到的猜測到一些端倪,怕是老莊主是認識展王的,那時候出事之後,展王在最後關頭,估計與荀戰如今當的殺手的組織約定了什麼,讓對方犧牲了一些人救了當時還是嬰兒的男主。
後來按照約定,男主一邊被很好的養大,一邊由老莊主安排開始完成當初的人頭任務。
而八王爺則是最後一個人頭。
兩人站在迴廊下,望着前方,外面漆黑一片,突然有雪花飄落了下來,巫舟愣了下,隨即忍不住伸出手接了,望着在掌心融化的雪花,巫舟突然轉過頭,認真看着荀戰:“你難過嗎?”
荀戰久久沒開口,可還是嗯了聲。
面容沒情緒,可怎麼可能不難受,那是他的義父,將他養大,也正是因爲在意,所以當初他爲了讓義父安心離開,纔將人帶了回來假扮情人。如今卻也慶幸當初做了那個決定,否則……他怎麼會與他……
荀戰偏過頭,就看到巫舟突然朝他咧嘴笑了笑,擡起手,將掌心伸到了他衣襟裏,頓時一片冰涼襲來,饒是她習武之人火氣熱,卻還是被冰的一哆嗦。
他這個反應讓巫舟忍不住心情大好,結果樂極生悲,就被人給揪住了,攬在懷裏伸出手將“教訓”一下,可到底荀戰沒捨得。巫舟卻是擡起頭,這時認真開口:“若是我說……我能讓你義父活下去,你信嗎?”
巫舟一開始並未想到,他不知道系統會不會答應,可剛剛那一瞬間,望着男主明明很難受卻刻制的感情,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他原本以爲自己說出來之後會後悔,可真的說出來之後,看到荀戰眼底乍然亮起的光,竟是鬆了口氣,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笑了笑,故意道:“當然,這世間沒有這麼好的事,所以,也是需要條件的。”
荀戰望着他眼底的笑,一開始以爲對方只是想讓他心裏好受一些,可真的等巫舟提了條件,心裏涌上一股詫異:“你當真……有辦法?”
“當然,孤可是太子,這世上能有孤辦不到的?”巫舟正了正衣襟,一本正經道。
荀戰不知要說什麼,這二十多年,義父對他的重要性是顯而易見的,如果義父沒有希望,他會完成義父最後的心願,安安穩穩送走他,可若是有希望……這一點點希冀,就像是燎原之花,噼裏啪啦燃燒了起來,讓他竟是呆呆瞧着巫舟,忘記了反應。
巫舟還是第一次見到荀戰這模樣,明明應該笑話他兩聲,可到了嘴邊,卻成了澀然,男主這一生也夠坎坷的了,他話鋒一轉,偏過頭,不敢再去看男主眼底的情緒,怕忍不住真的又紅了眼,他看着外面開始落起的雪花,故作兇狠:“喂,發什麼呆?到底孤的條件答不答應?”
“答應。”荀戰幾乎毫不猶豫說出口。
他答應的痛快,巫舟反倒是一怔,忍不住瞥他一眼:“你就不怕我是哄你的,然後將你賣了?”
荀戰:“那我幫你數銀錢。”
巫舟忍不住樂了:“你傻不傻?傻不傻?我把你賣了,你還給我數銀錢呢?”
荀戰自然是知道對方不可能真的把他賣了,所以無論對方有什麼要求,只要他能做到,他都會辦到;即使辦不到,拼命也會辦到。
荀戰只是望着他笑,也不說話,巫舟不自然地偏過頭:“行了行了,你先答應我一個條件,不許反悔。”先前被男主套路了一把,不反套路回來怎麼行?看男主這模樣,怕是壓根對那個皇位根本不在意,所以既然心軟要留住老莊主的命,那順便讓男主答應自己一個條件,等他登基之後,皇位坐穩了,他就將男主的身份給暴露出來,讓男主當皇帝。
若是荀戰到時候不同意,他就用這個條件壓他。
荀戰愣了下,卻也不在意:“好。”
“這麼痛快?”巫舟不太放心,“那……你發誓,要是反悔,就……就罰你也穿一次這套衣服怎麼樣?”巫舟腦補了一下那畫面,突然興奮了起來。
他不是前身,並不好女裝癖,可若是男主穿,他覺得很可以!
荀戰默了默,才硬着頭皮:“……好。”左右無論什麼條件他都會答應的,也就無所謂了。
不過荀戰大概沒想到,面前這人給他挖了一個坑。
巫舟頓時神清氣爽,本來還以爲男主會問,畢竟老莊主行將就木,身體虧損的比前身當時可嚴重多了,連神醫都沒辦法,他卻說能辦到,男主不僅信了,還不問緣由,男主就不怕自己真的將他給賣了?
不過荀戰不問,倒是讓巫舟鬆了口氣。
因爲明日一早巫舟還要上早朝,所以兩人見過老莊主之後就又趕路回去了,只是回去的途中,巫舟總覺得他與荀戰之間,似乎不一樣了……哪裏不一樣,大概是他的心境,他對男主生出了心疼憐惜之情,而往深裏窺探,那種感情他不敢細想,可想想也無所謂,他是要陪着荀戰這一世的,無論是哪種身份,既然都是一世,其實也沒什麼,順其自然也可。
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時,兩人無聲無息潛進了東宮。
還能眯一會兒,巫舟裝睡,之後開始在腦海裏呼喚系統,之後按照以前的套路,用男主登基他完成這一書的任務換取了一瓶修復身體的靈水。
不過老莊主的身體到底年老,果然如巫舟猜的那樣,即使修復了,也只有十來年的壽命。
可這對荀戰而,已經是求之不得的了。
巫舟並未睡着,等時辰到了,他換上太子服,離開寢殿之前,將靈水遞給了荀戰:“這個給你義父喝了,之後……用這個你給的藥丸,十日一枚,還能有十來年的壽命。我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荀戰望着遞到面前的兩個瓷瓶,許久沒說話,他突然伸出手臂,緊緊抱了巫舟一下,很快又放開了,從始至終都未說話,可巫舟卻是從對方的動作中感受到了他的情緒以及沒表達出來的情意:一切盡在不中。
巫舟直到荀戰離開,殿外有太監喚他,才驚醒過來,摸了摸耳朵,轉過身朝前走時,嘴角連他自己都沒發現,揚了起來,眼底也都是笑意。
接下來兩個月,因爲儲榮蔚的參與,以及巫舟這邊給他提供的各種關於桂王的消息以及桂王的那些心腹的把柄。
儲榮蔚加上荀戰這個能隨意出入各個府邸的高手,三人配合下來,將桂王所有的罪證都捏在了手裏。
等確定掌握了所有的桂王的罪證以及那些心腹的把柄威脅,由儲榮蔚這個“桂王的義子”“大義滅親”進京狀告桂王。
桂王壓根沒想到自己最信任的義子突然背後捅了他一刀,更讓他想不到的事,他那些手下竟然都承認了,將他供了出來。
畢竟不供出他,那他們就會成爲下一個桂王。
老皇帝本來這病剛好了不少,精神氣正好着,突然這一下,尤其是還牽扯到了二十多年展王等人的事……老皇帝當年與展王這個異姓兄弟結拜之後,因爲展王好戰,身手不凡,對老皇帝這個善文的頗有照顧,之後更是將皇位讓給了他,加上當初展王死的時候,老皇帝剛坐上不久的皇位,心態還未變,也沒生出各種疑心,反倒是記着當年展王對他的照顧之情。
這些舊事遺憾經過這些年時不時懷念一下,積累了不少的感情,突然爆出是桂王當年因爲嫉恨展王將皇位給老皇帝而沒有給桂王這個一起打天下的異姓兄弟,這才害了展王。
老皇帝更愧疚了,如此一來,讓人徹查……
這時候直接將這些年桂王做的那些惡事,卻強行甩給了八王爺,一時間,八王爺成了爲了還養育之恩被逼迫只能咬牙忍了污水十多年的可憐無辜之人。
這反差讓文武百官瞠目結舌的同時,更加同情太子,覺得這簡直不能更慘了。
於是……到了最後,最大的贏家成了太子。
桂王這件事一拖就查了半年之久,老皇帝越是查,越氣,卻咬着牙一股氣查完了,最後將桂王以及那些人都定了死罪。
可等事情了了之後,老皇帝的精氣神也散個差不多了。
三個月後,老皇帝將皇位禪讓給了太子,自己當了太上皇,自己爲了身體着想決定頤養天年。
巫舟順利登基,冊封爲舟帝。
隨後的兩年巫舟對老皇帝盡心盡力,直到兩年後老皇帝再也撐不住駕崩的時候,巫舟已經徹底將這個皇位坐穩,再也沒人能動搖他這個位置。
老皇帝駕崩之後的半年,大仲國被舟帝治理的越來越好……巫舟也知道,該是讓位的時候了。
所以這一日單獨召見了儲榮蔚這個大將軍之後,商議了何時“不經意”暴露出荀戰的真實身份,他踏着夜色回到了寢殿。
一進去,果然看到某人正坐在不遠處翻看書籍,聽到動靜擡眼,望着一身龍袍的巫舟,眼底柔情一片,“回了?”
巫舟想到自己接下來的打算,莫名有些心虛,可到底當了這麼久的皇帝,揹着手,步子很穩地走過去,面色凝重地走到荀戰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瞳仁幽幽的:“朕有話要與你說。”
荀戰一愣,挑眉:“嗯?什麼事?”
巫舟垂眼,目光嚴肅地看着他:“阿荀,你可還記得當年朕救義父的時候,你答應過朕一個無條件答應的條件嗎?”
荀戰自然記得:“嗯。你要兌現了?”他皺着眉,想到白日裏當做暗衛時聽到的關於文武百官要給新帝選秀的事,莫名垂下了眼,這些時日,他一直陪着對方,雖說兩人誰也沒說那些情話,可之間相融以沫的感情他是感覺到的,可到底還是擔心……若是對方不承認他,或者想要納妃了?
巫舟是不知荀戰的想法,他低咳一聲:“對。”
荀戰垂下眼,遮住眼底的不安:“你想讓我做什麼?”
巫舟一直背對着手,他忍不住興奮地捏了捏手裏拿着的東西:“當初說好了,這個要求你是一定要答應的,所以……朕決定了,過些時日將你是展王后人的消息泄露出去。雖然展王是異姓王,可當年老皇帝三人一起打下了天下,也提過他們三人的子嗣都是能繼承皇位的。”老皇帝駕崩了,桂王早就賜死了……所以,只要證明荀戰是展王的後人,那荀戰即使與老皇帝沒關係,也是有繼承皇位的資格的,“所以,朕決定禪位給你了。”
荀戰原本一直都在擔心若是他提出的要求是想要納妃,他寧願穿女裝也不會同意的。他都做好了準備,結果陡然聽到了這,怔在那裏,眯眼:“你讓我當皇帝?”
巫舟一看男主這表情,眼底的興奮更加濃烈,他就知道,男主肯定不願意,所以先哄着男主穿一回,到時候再忽悠男主當皇帝,左右他有的是時間。
於是,巫舟繃着麪皮:“怎麼?你這是要反悔?當初可是說過的,反悔就要穿這個……所以,你是當皇帝,還是穿這個?”說罷,巫舟將一直藏在身後的一套女裝拿了出來,饒是他掩飾的再好,那種激動還是從發亮的眼底泄露出來。
荀戰沉默地看着遞到面前的女裝,這一幕何其熟悉啊,他擡眼看看巫舟眼底的興奮,突然伸出手,就在巫舟激動的以爲他就要接了的時候,隨之荀戰將手重新收了回去:“既然如此,那我就當皇帝好了。”只有他當了皇帝,才能徹底杜絕了這廝納妃的可能性,這麼好的事,他爲何不同意?
巫舟還舉着那套女裝,眨巴了一下眼,愣愣的:“嗯???”他剛剛聽到了啥?男主同意了?他竟然同意了?
難道不應該辭拒絕,然後忍辱負重答應穿?他竟然……答應的這麼痛快?!
(男主他瘋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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