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咒術師考覈
“只要讓這個世界的命運，回到它原本的軌道，小圓就能醒來了。”黑髮紅眼的惡魔說，“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沙耶香。”
世界融合後最大的變數，就是在澤田綱吉所在的世界出現了咒靈。
以日本並盛和意大利爲主的區域，這裏沒有咒力，沒有咒術師，卻出現了咒靈，普通人毫無反抗之力。而這片區域裏的主要勢力——mafia，在這個時間點上，還沒有能對付咒靈的主要手段。
“如果不做出改變，在接下來十年裏，會有至少上萬人因咒靈而死去。其中有不少，都是這個世界非常重要的人物。而這，就是小圓身上因果的主要來源。”
“我記得，你和彭格列那些傢伙關係很好吧。”曉美焰接着開口，“澤田綱吉、獄寺隼人如果放任下去，他們都會死。”
沙耶香的嘴脣霎時變得蒼白，她垂在一旁的手握成拳頭。
“我可以把威脅他們的咒靈全部解決。”
“別說大話了，”曉美焰的笑容中有一絲嘲諷，“雖然你現在的身體是由神力組成，只要我和小圓還在，你就能不死不滅但是，你的靈魂還是人類。”
“你那顆人類的心，真的不會因此毀滅嗎？”
日本並盛和意大利，彭格列和普通人，保護他們，需要持續不斷的戰鬥，比起身體，她的靈魂也許會先行毀滅。
這顆裂得粉碎又重新粘回的心，很難保證她不會重蹈覆轍。
沙耶香沉默了，她的眼中全是迷茫：“那我該怎麼辦？”
“別擔心，”曉美焰輕撫她的臉頰，“你已經走在了正確的道路上，接下來，就按我說的做吧。”
從神社參拜回來後，沙耶香按曉美焰說的，找到了里包恩。
“里包恩先生，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那天晚上，東京開始下雪，並盛區也不例外。澤田家的院子中，綱吉和獄寺在堆雪人，好不容易堆好的雪人卻被藍波和一平的雪球砸壞，獄寺頓時氣得追着藍波滿院跑。
最後演變成了一場雪球追逐戰，連山本也加入了。
澤田綱吉趕緊離開戰鬥中心，跑到屋檐下躲着，無語的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混戰場面。
“話說，沙耶香去哪了？”明明和他們一起回來的啊，澤田綱吉突然想到。
他擡頭望去向二樓，正好能看到窗簾上里包恩的身影。就在這時，那個房間中突然爆發出濃烈的詛咒氣息，黑色的煙霧讓世界都有一瞬間的昏暗。
那是怎麼回事？
澤田綱吉慌張趕到二樓：“里包恩，我剛剛——”
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沙耶香走了出來，神色疑惑：“十代目，你怎麼了？”
澤田綱吉沒有解釋，他衝進屋裏，就看到里包恩手中的列恩變化，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門口的自己。
“別多管閒事。”里包恩臉色很冷。
“非常抱歉！”澤田綱吉趕緊把門給關上了。
聽着澤田綱吉和沙耶香離開的腳步聲，里包恩的手沒有動，而他的槍口指着的方向，一個身影從空氣中顯現。
“人類的子彈對我沒用。”曉美焰撐着下巴，似笑非笑，“你確定要代表彭格列，與神爲敵嗎？”
“要知道，我可是衝着合作來的。雙方都能得到好處的提案，拒絕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你想從我們這裏得到什麼。”里包恩收回槍。
“我只不過是想贖罪罷了。”
沙耶香不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麼，她只知道，自此，彭格列和來自新世界的神明達成了合作。
黑色的神明向他們提供了新型武器的原理和設計圖，將獨屬於極少數首領的死氣之炎普及化。
指環、火炎和匣子，看到這份設計圖的時候，里包恩有預感，它們將掀起世界變革的浪潮。
而彭格列，將會引領這場變革。
爲此，和另一個世界的合作也要提上日程了。
世界融合後，咒術界對外來的區域產生了極強的排斥心理，這和他們以爲mafia沒有應對咒靈的手段有很大的關係。
通過沙耶香給的東京咒高老師夜蛾正道的名片，里包恩聯繫上了對方，透露了己方的合作意願，並以能死而復生、秒殺特級咒靈的美樹沙耶香爲底牌。
秒殺特級咒靈，咒術界的年輕一代中，可能只有五條悟能做到了。
至於以人類之軀死而復生，簡直聞所未聞，那還是人類麼？
咒術界高層在權衡利弊後，雙方暫時達成了合作共識，並將爲美樹沙耶香授予特別一級咒術師資格，作爲雙方合作的標誌。
當然，必要的考覈還是要進行的。
這也是今天，里包恩帶沙耶香來到東京咒術高專的原因。
此時，辦公室裏，接到同事電話的夜蛾正道有些頭疼。
“什麼，特級咒胎還沒孵化被人祓除了？”夜蛾提高嗓門，“我不是說了今天有人來考覈，先等一下嗎？”
“很抱歉，但九十九大人正好路過，順手就給”電話那頭的輔助監督也很無奈。
九十九由基，咒術界屈指可數的特級咒術師之一，做事隨心所欲，不受管束，她做出這樣的行爲倒也不算太意外。
“實在抱歉，這是我們的工作失誤。”掛完電話，夜蛾正道向里包恩道歉，“只能勞煩你們再等等了。”
“你學生的那個任務不行嗎？”里包恩突然問。
“那個咒靈的情況有些複雜，窗還不確定它的具體等級。”
窗，是咒術界監測咒靈，提供信息的官方組織。夜蛾正道在窗提供的網站上搜索任務信息，看到什麼，他滑動鼠標的突然停住了。
咒靈所在地：自然公園；咒靈等級：特級。
是他讓傑和悟去的那個地方。
“等等，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夜蛾正道撥通了負責該任務的輔助監督的電話。
高速公路上，輔助監督山田正在開車，放在儀表盤上的電話突然響了。他有點爲難：“家入小姐，可以幫我接一下電話嗎？”
家入硝子拿過手機：“是夜蛾老師打來的。”
“誒，老師這麼快就發現你們被拐走了啊。”五條悟興致勃勃的搶過電話。
十分鐘前，看着里包恩的背影消失在樓梯間，幾個年輕人的氣氛陷入了尷尬之中。
明顯是不知道怎麼安排了，夜蛾纔會讓硝子帶着沙耶香逛逛校園，校園有什麼好看的？她又不會過來上學。
該不會，他們現在還想着讓她跳槽，不對，轉學的事吧？
沙耶香看向硝子，硝子也看着她，兩個人都有點尷尬。
“逛校園好無聊啊，”五條悟把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祓除咒靈？”
“悟——”夏油傑皺眉，不贊同的制止。
“好啊。”沙耶香爽快的答應了。
雖然五條悟這個自來熟的傢伙很煩人，但總比在這尷尬的好。
沙耶香的爽快讓五條悟愣了一秒，他用那雙湛藍的眼睛看着她，然後露出了一個稍微真心一些的笑容：“我就喜歡爽快人，走咯！”
話音剛落，五條悟發動了他的無下限術式。
沙耶香只感覺眼前風景變幻，眨眼之間，她和五條悟就出現在了一輛黑色轎車面前。
轎車裏的輔助監督看到五條悟，頓時鬆了一口氣：“五條君，你終於來了，這位是？”
“一個朋友，今天和我們一起。”五條悟隨意解釋。
沙耶香向輔助監督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然後轉頭看向五條悟：“剛剛那個是你的能力？”
“準確來說，是我的術式的一種衍生用法。”五條悟隨意的打了個響指，看起來十分得意，“瞬移。”
“挺厲害的。”沙耶香由衷感嘆。
“不對，不是厲害，”五條悟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是超強啊！”
雖然確實很厲害，但這個人是不是過於自戀了一點啊？自戀到讓人感覺討厭了。
五條悟好像還在等着她更進一步的讚揚，沙耶香假裝沒看見，回頭打量他們學校的建築。
學校上方天空中飄來一個黑點，黑點越來越大好像是個人。
是夏油傑，他騎着一隻會飛的咒靈，匆匆趕來，咒靈上還帶着家入硝子。
好傢伙，這個學校的人怎麼都這麼有才？
“那是咒靈嗎？”沙耶香疑惑道。
“嗯，傑的術式可以驅使這些咒靈。”五條悟簡單回答，不是自己的術式，他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打算。
看到硝子出現，五條悟表現得有點驚訝，用疑惑的眼神詢問兩人。夏油傑聳了聳肩，硝子則是衝她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沙耶香沒看懂幾人對視的意義，直接問：“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看真正的咒術師是怎麼祓除咒靈的了。
小轎車在高速路上行駛，硝子坐在副駕駛，沙耶香和兩個男生坐在後排。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變成了她坐在兩個男生中間的局面。
等她意識過來想換座時，車已經開動了。
總而言之，就是好怪。
這兩個男生不知道吃了什麼長大的，明明也就比阿綱他們大一歲，結果高那麼多。
五條悟也不知道發什麼神經，一直在盯着她看。沙耶香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皮笑肉不笑的問他：“幹嘛？”
“看看你。”五條悟衝她做了個wink。
這句話一出，不僅是沙耶香，連硝子和夏油都做出了嫌棄的表情。
沙耶香：突然感覺和另外兩個人親近了很多呢。
五條悟低低笑了起來，他把手搭到沙耶香肩膀上，她推了一下沒推動。
可惡，沒變身的她就是個弱雞啊！
沙耶香往右邊的夏油傑看去，寄希望於他能站出來讓這傢伙消停一下，而夏油傑雙眼緊閉，裝作睡着，對同學的搗蛋行爲完全視而不見。
沒想到啊，夏油，原本還以爲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孩子啊！
五條悟把沙耶香拉了過來，右手把玩着她耳邊一縷發，在她耳邊低低笑了一聲。
這個氣氛，非但不旖旎，反而有一點恐怖。
“我都看見了呢，沙耶香。”
“你的身體裏，沒有任何咒力和術式。”
“這樣的你，到底是怎麼祓除一隻特級咒靈的，我可是越來越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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