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7、被外室害死的女子 六 二合一

作者:傾碧悠然
堂堂一個男人被人逼到這種份上,但凡有幾分骨氣的人,大概都會掉頭就走。

  高明懷確實有骨氣。

  但他沒有銀子啊!

  這一步踏出,下頓飯還沒着落,今天夜裏也不知道能去哪兒住。

  高明懷看着敞開的大門,始終踏不出那一步。剛好外面有人路過,對着大門“呸”了一聲。

  見狀,高明懷福至心靈,立刻撲上前,不由分說關上門。

  這期間還扯到了傷,痛得他呲牙咧嘴。

  洪喜雨翻了個白眼,語氣嘲諷:“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麼?”

  以前也沒看見這男人怕人議論,怕丟人跑上去關門,不過是他不想離開的託詞而已。

  高明懷回身,語氣緩和:“我是怕他們議論你。”

  “已經議論過了。”洪喜雨愈發嘲諷:“我又不能堵他們的嘴。”她抱臂靠在石桌上:“其實,想要他們不說我也簡單,只要你趕緊滾,別再來找我,肯定沒有人再說,興許還有媒人上門提親。”

  她竟然想再嫁?

  高明懷養尊處優被人追捧多年,這些日子喫也喫不好,還經常被她冷嘲熱諷。不過是因爲囊中羞澀才極力忍耐,可這人都有底線,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

  高明懷方纔好言好語哄她,沒想到洪喜雨還這麼陰陽怪氣,加上聽到“提親”二字,腦中瞬間就炸了,胸腔中的憤怒噴涌而出,他怒斥:“你還想再嫁?”

  洪喜雨並不怕他。

  這男人這些天喫她的用她的,東西不好還要嫌棄。她早就不想伺候了。

  把人趕走之後,如果他還能哄回邰三魚,到時候再把人哄回來就是。反正她如今腹中還有他盼了多年的孩子,放下身段後,不怕他不回頭。

  “我還沒嫁過人,爲何不能嫁?”洪喜雨打定了主意,繼續道:“你若是真爲了我們母子好,就該遠遠的離開。如此,我也能再找個人照顧我們母子。跟着你我們只能喫糠咽菜……”

  這話乍一聽挺有道理。可對於一個長期將洪喜雨當做自己所有物的高明懷來說,就像是自己的東西不聽話要跑,瞬間怒火沖天,根本壓抑不住:“你竟然想找別的男人,你是不是早就想找了?當年你找上我讓我養你們母子,是不是就是這樣的心思?”

  他眼睛瞪的老大,裏面血紅一片。

  洪喜雨唬了一跳,往後退了好幾步,大聲道:“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方纔的話都是假設,我受夠了,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你被我養着,等着喫飽了睡,睡飽了喫,不思進取!我讓你出去也是爲了你好,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你走投無路,自然就能想到別的法子。”她驚覺自己聲音太大,壓低了聲音:“我們母子在這裏等你。你放心,孩子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高明懷盛怒之中,有些本來不打算現在問的話也忍不住質問出口:“你腹中孩子真是我的種嗎?”

  聽到這話,洪喜雨先是驚詫,然後捂着臉跑進屋中嗚嗚嗚哭了起來。

  “你個沒良心的混賬,你簡直張口就來。”

  她哭得渾身顫抖:“我這些年就只有你一個男人,這孩子不是你的,難道是鬼的?”

  她擡起淚眼朦朧的臉:“高明懷,你簡直在放屁。你給我滾,我不要再看見你了。”她又趴回牀上繼續哭:“我這些日子盡心盡力的伺候你,沒想到就得了這……我爹孃我都沒這麼伺候過呢,就是石頭都該被捂熱了,你鐵石心腸,你不識好歹……”

  一副傷心至極,氣得口不擇言的模樣。

  高明懷看着牀上的人,面色漠然。

  要不是他很確定自己那天早上沒有看錯,大概都會以爲自己真的冤枉了她。

  他看着外面漸漸暗下來的天色,忍了忍心裏的氣,放緩了語氣:“喜雨,是我不對,是我胡說。你別哭了,你要是生氣打我幾下也行,你現在腹中還有孩子……”

  “你就知道孩子。”洪喜雨翻身坐起:“你這些年照顧我,爲的就是孩子吧?”

  高明懷當年剛認識洪喜雨的時候,他和妻子感情還不錯,確實是爲了孩子才碰她。後來沒多久她就有了身孕,有那個孩子在,二人的感情才越來越深。

  這麼些年下來,已經隱隱將對方視作家人。

  至少,高明懷是這麼想的。於他來說,這裏就是他的另一個家。

  可是,遭逢鉅變後,他才發現不是這樣。

  他付出了除了妻女外的全部,一腔真心對着母子倆。可洪喜雨沒有真心對他。

  “是!我承認一開始是爲了孩子,可後來那麼多年的相處,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提及這些,高明懷心裏很痛,也很憋屈。

  “你放屁。”洪喜雨一臉不信,噴道:“你前幾天還想跟我一刀兩斷,後來我懷了身孕你才改變了想法。高明懷,你的目的從頭到尾就沒變過!”

  高明懷不想再被她攆,嘆息一聲:“這麼多年的相處,我們都知道對方是怎樣的人。喜雨,你這會兒在氣頭上,說出的話沒過腦,我都不會當真,也不會生氣,就像剛纔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一樣,你也別當真。好不好?”

  看他低聲下氣,明顯想繼續留下來。洪喜雨愈發煩躁:“你給我滾!”

  高明懷不滾。

  見狀,洪喜雨怒瞪着他,道:“你若是不走,我就去配落胎藥!”

  高明懷面色微變。

  哪怕他已經發現洪喜雨暗中還在與別的男人來往,可他也沒少過來,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他還真不知道。

  興許洪喜雨自己都分辨不清。

  高明懷垂下眼,遮住眼中神情:“喜雨,你……真的不想生這個孩子嗎?”

  聽到這話,洪喜雨有些意外。這男人盼兒子都要魔怔了,聽到她落胎不着急不說,還問出這樣的話。

  洪喜雨冷哼一聲:“孩子是我的,在我的肚子裏。我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誰也管不着!”

  高明懷嘆息一聲:“這些年,但凡是你們母子倆想要的東西,我都儘量滿足。現在外頭咱倆的名聲都不好,你若實在不想生,我也能理解。”

  竟然還答應打胎?

  兩人相處多年,洪喜雨對他自認還算了解,見他這態度,狐疑問:“你願意讓我落胎?”

  高明懷語氣裏都是寵溺:“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會盡力支持。”

  洪喜雨:“……”

  不知怎的,她心裏有點不安。

  想到這男人那天早上看到的人影,她試探着問:“是不是外頭有人對你胡說了什麼?”

  聞言,高明懷一臉驚訝:“什麼?”

  他一本正經:“我對你的心意一直都是這樣,不需要人勸。”

  洪喜雨心情複雜,口下卻不留情:“我身懷有孕,不止要照顧自己,還要照顧你。你還是走吧。”她默了下:“這個孩子,我會留下來。”

  高明懷說了這麼多,就是不想離開。一臉擔憂:“我放心不下你們母子。”

  洪喜雨:“……”

  兩人吵也吵了,鬧也鬧了。早知道這男人這麼難纏,當初她就該早早和他斷絕關係。

  洪喜雨眼神一轉:“其實,有件事我騙了你。”

  高明懷一臉疑惑,隨即釋然,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不想告訴我的事,我也不會逼問。”

  竟然是一點都不好奇,也不想聽。

  洪喜雨執意道:“有些事若瞞着你,對你不公平。”她伸手撫上小腹:“其實,我腹中這個孩子的生父……不是你。”

  聽到這話,高明懷拎着的一顆心落到了實處,沒有絲毫意外。坦然道:“你不用說這樣的謊話來惹怒我,讓我離開。且不說我們那麼多年感情,我絕不會在你需要幫忙的時候離開。只你們母子如今被人指指點點,我要佔大半責任。若我就此抽身,我成什麼了?”

  洪喜雨一口老血哽在喉間。

  她並沒有想承認自己對他不忠,哪怕說了這些話。也想着等到高明懷翻身之後,推說這是善意的謊言來着。

  沒想到話被他堵了回來。

  看着面前半身燙傷卻非要留下來的男人,其實他們兩人心裏都清楚,高明懷非要留下,並不是想照顧她,而是如今他無家可歸,無處可去。又身無分文,連下一頓飯都沒着落。

  洪喜雨是真的不想伺候他了,加上人家夫妻倆爲了她鬧得不可開交,她的名聲已臭不可聞……還不如舍了他。

  雖然高明懷很可能東山再起,洪喜雨也不想再等。

  實在是……她捨不得銀子。

  當下,洪喜雨板起臉,肅然道:“我說的都是實話,沒有騙你。”頓了頓,她心裏下定了決心:“我還可以把孩子的生父找來。”

  高明懷早就猜到了內情,可聽到她承認,心裏還是很難受。還有一股被愚弄的憋屈和憤怒。話說到這種地步,可見洪喜雨真的要和他撕破臉。當下也不忍耐,滿臉怒氣的質問:“那人是誰?”

  這事說起來是洪喜雨對不住他,她心虛地別開眼:“看在多年的感情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如今身上有傷,看到他後,你也別衝動。真打起來,也是你喫虧。”

  高明懷想到那日早上看到的高大的身影,忍不住問:“他到底是誰?他沒有家室嗎?你……”

  “他有。”洪喜雨聲音細弱:“他妻子沒有邰三魚那麼善妒,也知道我和他之間的事。”

  高明懷:“……”

  這麼一對比,邰三魚好像真的不如別人大度。

  “他是安兒的父親嗎?”高明懷追問。

  洪喜雨沉默了下:“是。”

  高明懷:“……”

  他惱羞成怒:“所以,你這些年都把我當傻子糊弄嗎?”

  “不是的。”洪喜雨有些急切,張了張口,似乎想說話,可到底沒有說出口。

  在高明懷看來,她就是把他當傻子。

  “他人呢?”

  他臉色駭人,洪喜雨嚇得退了兩步:“安兒,去請你周叔叔。”

  高明懷心裏立刻開始搜尋這一大片姓周的人,住在這后街的,只有一個姓周的給人做護院的男人。確實高壯,和那天早上看到的人影也挺相似。

  他面色一言難盡:“你跟着他,圖什麼?”

  那人除了長得壯,工錢不高,還得養着一家老小。哪裏有銀子接濟洪喜雨母子倆?

  洪喜雨面頰微紅:“我就圖他長的壯啊!”

  高明懷噎住。

  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所以,你找我就是圖我的銀子嘍?”

  洪喜雨真心實意:“我喜歡你對我的好。”

  還是圖他銀子嘛!

  高明懷對人好的方法,就是出手大方。

  周魁來得很快,整個人像鐵塔似的,滿臉的絡腮鬍子。面相也兇,進門後聲如雷鳴:“喜兒,你找我?”

  洪喜雨低下頭:“嗯,他想要見見你。”

  高明懷早就想過尋到那個和洪喜雨安裝來往的男人後,非得把人揍一頓解氣。可當他看到面前比自己高半個頭的漢子,動手的想法早已煙消雲散。

  “明懷,現在你可以死心了吧?”

  高明懷看了看周魁,又看看面前纖細的女子:“喜雨,我不信。”

  “我不信你會揹着我和這樣一個人來往。你平時嬌氣愛俏,就是閉着眼睛選,應該也不會選這樣的人。你這都是爲了逼我離開而想的藉口。”他看向周魁:“她花多少銀子僱的你?”

  周魁眉心一皺:“沒有銀子。”

  高明懷失笑:“這不可能。天底下沒有白幫的忙,你就告訴我吧,以後我興許還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你知道的,我名下還有兩間鋪子……”

  “誰白幫忙了?”周魁一伸手,足有碗粗的手臂攬住了洪喜雨的肩,還彎腰親了一下她的臉:“這是我的女人,誰要是敢找她麻煩,那就是找我麻煩!”

  洪喜雨勉強扯出一抹笑:“明懷,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別覺得我嬌氣,其實我最喜歡像魁哥這樣英武的男人。”

  高明懷:“……”

  他面色一言難盡,哪怕知道自己打不過面前的男人,也不想離開。

  離開就得睡大街,所以,無論如何他得想法子留下:“周護院,以前我們也有過幾面之緣,你應該知道我和她之間的關係……”

  周魁一揮手:“我不在乎。總之,你想要欺負她,就得問過我。”

  高明懷實在不想承認自己比不過這樣一個武夫,道:“喜雨,他是你故意找來逼我離開的,對不對?以前我從來沒聽說過你跟誰來往的事,有一回我岳母生病,三魚回去住了四五天,我每夜都來,也沒碰着人啊!”

  洪喜雨把自己的底都掀了,事實都擺在面前。他還要糾纏,她頓時惱了:“你去街上打聽一下,就知道魁哥有沒有經常來了。”

  此話一出,高明懷眼皮跳了跳。

  她敢這麼說,那定然確有其事。

  “你騙我!”高明懷眼睛血紅,死死瞪着她:“我爲了你弄得一無所有,你竟然騙我。”

  他這副樣子着實駭人。

  洪喜雨剛想往後退,周魁已經上前一步,捏起了拳頭問:“你確定要找她的不自在?”

  看着面前快有自己頭大的拳頭,高明懷嚥了咽口水:“她花多少銀子僱你,我多加五成。”

  周魁冷笑:“高東家說笑了,你被邰三姑娘趕出來的事我們都聽說了。現在的你比我還窮,拿什麼僱我?”

  他揪起他的衣領,把人丟出了大門:“滾!再讓我發現你來糾纏喜雨,我就不跟你講道理了。”

  言下之意,會直接用拳頭。

  高明懷身上本就有傷,這些天一直小心翼翼地養着,別說摔倒,連走路都仔細再仔細。這麼倒在地上,寵得他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

  又聽到周魁的話,他瞪大了眼,眼睜睜看着周魁擡手關門,然後,伸手攬住了洪喜雨。

  他不甘心,爬起身去扒門縫。

  就看到院子裏相擁的男女往正房而去。

  高明懷氣得眼睛血紅,可理智還在,知道這時候自己衝進去,只會自取其辱,興許還會白挨一頓打。又憤怒又憋屈。

  好半晌,他才扶着牆緩緩離開。

  先去了自己住了十幾年的院子,見大門緊閉。他敲了半天沒人開,問周圍的鄰居也不肯告訴他裏面有沒有人。

  其實,若是沒人的話,鄰居們肯定直說了。

  他是知道女兒英子白日都在家中。執着地敲了半天,裏面始終沒有動靜。

  高明懷失望無比,心裏又把女兒咒罵了一通。

  正想着再敲敲門呢,就察覺到有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高明懷回身,就看到了妻子。

  楚雲梨也是聽人告訴自己高明懷又來了的事,怕他糾纏英子,她飛快趕回來。

  看着面前肌膚上到處都是燙傷的男人,她似笑非笑:“你想好要跟我和離了嗎?”

  高明懷默了下:“三魚,我想回家。”他擡眼看着她,眼神誠摯,一字一句道:“我想和你白頭偕老。”

  楚雲梨嗤笑一聲,伸手指着天邊:“看到大太陽沒?這還是白天,你在白日做夢。”

  幾日不見,她還是那副冷淡語氣,眉眼間不見絲毫傷人的愧疚和對他的擔憂。

  高明懷眼神直直看着她:“三魚,我在這個家中辛苦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就這麼讓我離開,也是白日做夢。你想要和離,可以!你分我一間鋪子,我保證頭也不回。咱們夫妻倆擁有的所有東西,我只拿一半離開,不過分吧?”

  “我就不給!”楚雲梨抱臂:“你待如何?”

  現在高明懷已經半身受傷,還能如何?

  他咬了咬牙:“我是你夫君,許多人都親眼看到你對我潑熱水,若我去衙門告你,你會被入罪。”

  楚雲梨搖頭失笑:“我勸你別那麼做。”

  高明懷冷笑:“你逼得我走投無路,我爲何不呢?”

  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之前沒跑去衙門,不過是他對妻子還有幻想,認爲她肯定會原諒自己,早晚而已。若真的鬧到公堂上,兩人定然反目成仇。對他們對孩子都不好。

  楚雲梨能夠猜到一些他的想法,不接這茬,轉而道:“你去告我,興許我還能脫罪,畢竟我潑你最狠的那一盆水是你半夜□□進門,我以爲是賊,所以才往死裏潑。後來那兩盆水,我都刻意避開了你。”

  高明懷:“……”屁!

  後來當着衆人被潑水,他沒有被潑個正着,根本不是她手下留情,而是他避得快。

  他想了想,道:“不對,我在水缸中的時候,你確實潑了個正着。”

  楚雲梨攤手:“你騙了我這麼久,我就不能發火麼?當時你可是泡在冷水中的,就算熱水潑來,你也不會受太重的傷。”

  總之,最重的傷她是潑賊。

  那是誤會。

  真要怪,也該怪他不走正門自己□□。

  高明懷啞口無言。

  真到了公堂上,由着她這麼狡辯的話,好像確實說得過去。

  楚雲梨眼神一轉,提醒道:“咱們夫妻一場,又有英子在,其實我沒有對不起你啊!你把鋪子和銀子留下,以後也是給了英子。你最應該去找的人,難道不是你那個嬸孃麼?”

  她眉眼間滿是揶揄:“洪喜雨身上的事我也知道一些,包括你把她兒子當做親生養了十多年的事。你們多年感情,你捨不得怪她我能理解。可幫你們倆牽線搭橋的人,難道不知道她當時已身懷有孕嗎?把一個有孕的女子塞給你,還讓你以爲她腹中孩子是你親生……這人安的什麼心?”

  幫兩人牽線的人就是洪氏!

  洪喜雨是她本家的侄女,那時候還是洪氏主動找上他提及此事的。其實高明懷一開始並沒有非要生兒子傳宗接代的想法。畢竟他沒成親之前過了今天沒明天,哪能想那麼多?

  高明懷經她這一提醒,恍然纔想起這茬。實在是他和洪喜雨之間也有過很長一段歡喜的日子,以前他還挺感激洪氏這個嬸孃來着。

  若洪氏當真知道洪喜雨有身孕還牽線,她安的什麼心?

  或許,她還知道洪平安的生身父親的身份!

  想到這些,高明懷坐不住了,怒氣衝衝就往洪氏的家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2-2823:53:14~2021-03-0122:35:59期間爲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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