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504節 作者:未知 趙玉宜此時纔算是知道了自己被賣的前因後果,看見趙玉耀一臉痛心疾首,她微微放鬆了些。 這一次趙玉耀嚇得魂飛魄散,應該不敢再做類似的事。 她目光落在齊清月身上:“你那個表哥是什麼人?家住何處?他本身性子如何?還有,我哥哥付了那麼多銀子出去之後,他的日子和之前有沒有區別?” 齊清月張了張口:“你大哥不讓我打聽。” 趙玉耀確實不想多過問那些人和事,好像不問,那些人就能從他的世界裏消失。 “本官去打聽。”趙大人心頭怒火沖天,可事情已經出了,即便是把這混賬打死,也還是要繼續查印章到底有沒有流落在外。 並且,趙大人不願意吃了這個啞巴虧,即便銀子追不回來也要查一查到底是誰在算計他。 如果沒有人算計,真是兒子撞上去的。他也絕對不會放棄那艘船的東家。 值得一提的是,這裏是趙玉宜的院子。 衆人到這裏來,本來是爲了欣賞誥命服飾的。 趙大人回過神來,揉了揉眉心:“夫人,再給閨女添點嫁妝。今日發生的這些事,任何人不許往外傳。還有,你們不要管外頭的閒事,專心給閨女備嫁!” 趙玉宜心情有點複雜。 一開始她和樓白玉定親,父親很不高興,都不拿正眼看人,如今對她的婚事如此上心,這前後的態度變化很大,歸根結底,是她未婚夫的身份變了。 如今趙玉宜有心事也不知道該跟誰說,婚期在即,她也不好出門與未婚夫相見,至於寫信……萬一信件落入有些人的手中,那可不是小事。 她只盼着早點成親。 說來諷刺,她居然會盼着離開自己的家人。 * 顧秋實各種掰着指頭算日子 ,總算是到了大喜之日。 新嫁娘沒來,嫁妝先到。 顧秋實看了一眼,嫁妝似乎比送來的單子上的東西要多。 如今顧秋實是侯爺了,等他出門娶妻時,身邊陪着的都是城裏各家的公子,但不管之前與他關係如何,都再不敢和他玩笑。 一路挺順利,顧秋實到了後衙,揹着趙玉宜的出來的,是趙大人的次子,也是庶子。 第525章 冤大頭 十五 趙玉宜在家裏行二, 揹她出來的是趙大人的第三個孩子。 算起來,趙玉宜比前頭的哥哥小了三歲,而趙大人的庶子, 比趙玉宜還要小兩歲,今年才十五。 但凡是講究一些的人家,確實會讓庶子比嫡子小好幾歲。如此,再多的庶子出生, 都動搖不了嫡子的地位。 十五歲的少年,身量不如成人那麼高,揹着已經成年的姐姐, 走得還算穩健, 但趙家明明有一個成年了的公子,有嫡子在,趙大人嫁嫡女, 哪裏輪不到庶子來背? 衆人私底下議論紛紛。 這是趙玉宜要求的。 趙大人和趙夫人都極其不滿意,無論趙玉耀行事有多荒唐, 他們都不想把臉丟到人前。 奈何趙玉宜嫁出去就是侯夫人, 他們又不得不給這個面子。於是, 將趙玉耀關在了房中,對外就說他的腿受了傷,以防被人看出端倪, 還請了個大夫給他包紮了一下。如此,算是全了趙府的臉面。 趙玉宜無所謂,她不想在自己的大喜之日看到那個晦氣的人,不出面更好。 新嫁娘上了花轎, 在衆人的起鬨聲中,顧秋實翻身而起, 上馬帶着迎親隊伍離開。 兩家離得挺近,顧秋實要繞一個大圈再回到樓府。 相比起知府後衙彆彆扭扭的氣氛,樓家這邊就只剩下歡喜了。 即便是兒子定親後身份變化很大,樓家人也從來沒想過要換掉兒媳婦的人選。 用樓老爺的話說,兒子雖然是侯爺了,但沒有世襲罔替,這也就是個虛銜,能領幾十年的俸祿。哪怕是到了京城的侯府,也不會被人看重。 相比之下,還是未來親家這種握有實權的官員更厲害。 原先定親的時候,樓家只是商戶,趙大人也沒有嫌棄。如今樓家身份好看一點兒了,若是提出退親,那樓家成什麼了? 樓夫人和兒媳婦一起親自盯着各處,不允許任何人和事來影響了這門婚事,一切都挺順利,趕在中午吉時,一雙新人拜堂成親,然後被送入洞房。 顧秋實身份轉變還沒有幾天,加上他來了之後有刻意疏遠過身邊那些友人,在這樣的大喜日子裏,衆人不敢玩笑太過,也不敢朝他猛灌酒。 值得一提的是,姚山也來了。 上一次姚山成親,顧秋實出現在他的喜宴上其實挺尷尬……畢竟,姚山的新婚妻子可是樓白玉原來的妻子。 雖說扯上了一層遮羞布,衆人眼中的齊青苗已經死了,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齊青苗非要鬧着和離和那所謂的心上人在一起這件事惹惱了齊家夫妻,所以被家族除名,被立衣冠冢。 姚家三少夫人表面上只是一個民女,實則就是齊大人的女兒,是拋棄了樓白玉想要和心上人雙宿雙棲的齊青苗! 那時樓白玉一臉坦然,好像不知道這件事,今天也是,姚山出現在這喜宴上,跟衆人如常打招呼,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曾經做了兩年樓家二少夫人。 姚山端着酒杯湊了過來。 顧秋實討厭他,但卻不會在人前給他難堪。 姚山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可比性。兩人只要一齊出現,就會提醒衆人二人之間的關聯,而他們二人之間,姚山纔是那個唯利是圖的人。 樓白玉娶妻兩年,沒有強迫妻子圓房。是齊青苗自己放不下心上人要守身如玉,而她在得償所願之後又受不住清貧的日子,轉而改嫁姚山……顧秋實當然坦然,這三人之中,樓白玉從來就沒有虧欠過誰,反而重情重義。不要臉的是另外兩人。 顧秋實端起酒杯,笑吟吟問:“怎麼沒有帶上三少夫人?” 姚山臉上帶着笑:“夫人有身孕了,懷相不太好,沒精神出門。” “這麼快?”顧秋實適時露出一些驚訝,“恭喜恭喜呀。” 姚山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他總覺得樓白玉口中的“這麼快”三個字在陰陽怪氣。 真計較吧? 這話也沒什麼毛病。 畢竟,不是誰的妻子都會在離開了上一個男人之後很快再嫁。 姚山今日是來賀喜的,原先兩家身份差不多,但姚山在家裏不受重視,根本不敢得罪樓白玉。如今樓白玉成了侯爺,不說這侯爺是不是虛銜,那都是皇上親口賜封的侯爵。姚山就更不敢得罪他了。 沒人灌酒,顧秋實在天黑之前送走了大半的客人後就回了新房。 彼時趙玉宜正在埋頭苦喫,爲了成親,她今天連水都沒怎麼喝,掀了蓋頭取下鳳冠後,她讓丫鬟準備熱水,好生洗漱了一番,這時候才坐下來。 顧秋實推門而入,趙玉宜擡頭,眼神有些慌張。 “不是都說要半夜纔回來嗎?” 顧秋實樂了:“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我急着回來見你,不想和客人寒暄。”憑他侯爺的身份,在這城裏,沒幾個人值得他耽誤和新婚妻子相處的時間去結交。 趙玉宜已經鎮定下來,拿起帕子擦了擦嘴:“你也沒顧得上喫東西吧?”她看了一眼桌上被自己動過的飯菜,“讓人再給你準備一些。” “不用。”顧秋實取了初一送來的碗筷,也埋頭開喫。 兩人在一起沒有食不言的規矩,趙玉宜喫得差不多了,這會兒捧着一杯茶:“大哥腿沒有受傷,爲了護住顏面,生生躺在牀上,讓大夫把腿給吊起來。” 顧秋實一樂:“他沒生氣?” “怎麼沒有?滿屋子的東西都砸了,還罵我是個白眼狼。”趙玉宜輕哼,“我就是故意的。以後你不許私底下見他。” 她嫁人後,和夫君就是一榮俱榮。她承認自己是個自私的人,不想被那樣的家人給拖累了。 樓府不缺銀子,可以幫趙玉耀堵窟窿,可是樓家的銀子又不是大風颳來的,人家自己辛辛苦苦賺了,自己都沒捨得花,憑什麼給趙玉耀? 退一步講,樓家兄弟要是闖禍,樓老爺這個當爹的幫兒子堵窟窿還說得過去,趙玉耀連侄子都算不上,哪裏有臉問樓家討要銀子? 但是,趙玉宜更清楚的是,家裏沒有銀子,這一次爲了給她置辦嫁妝,不厚的家底又薄了幾分,經不起趙玉耀敗家。 顧秋實頷首:“我聽你的。” 趙玉宜聽着他語氣裏的寵溺,好像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會來一句“聽你的”,想到今兒是二人新婚,她的臉越來越紅。 顧秋實喫得差不多了,讓人收走了碗筷,好奇問:“你想不想去京城住?” 趙玉宜滿臉意外:“我們去了京城,爹孃怎麼辦?” “他們想去也可以去呀。”顧秋實心知,樓老爺是個很厲害的生意人,有機會要上,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當初爲了讓兒子和齊家的姑娘相看,樓老爺私底下灑了不少銀子。 那時候一雙新人看着郎才女貌,他眼中都次子有了其他人這樣一個岳父,以後的日子不說一片坦途,也絕對沒有人敢爲難。 誰知齊青苗居然是這樣的……或者說,誰也想不到齊大人養出來的女兒居然會爲了一個小小衙差在成親後還守身如玉。 如今兒子成了侯爺,樓老爺肯定會想方設法將生意做到京城去。可能顧秋實不去,他還會催促。 “去!”趙玉宜當然想去京城。 還有個原因,在這短短一年之內,她感覺都不認識自己的親人了。 她總覺得親大哥還會闖禍,這時候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省得被他纏上。 “好啊,你在哪兒,我在哪兒?” 顧秋實笑看着她。 趙玉宜臉頰通紅,故作鎮定道:“夫唱婦隨嘛,你要去京城,難道我還能留在這兒?” “原先我說,要帶你看遍大好河山,這話一定作數。”顧秋實笑吟吟道。 趙玉宜訝然擡頭:“真的?” 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嫁人之後,也不過是換一個地方關着而已,一輩子出遠門的次數很少。 顧秋實早就打算好了以後的路,家中豪富,不用再做生意。 “我是侯爺,但咱們的孩子什麼都不是,我想再去尋找寶藏,給孩子也掙個侯爵回來。” 趙玉宜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其實她沒將這話當真,朝廷本來就有專門尋找礦石的官員,哪裏輪不到他們? 新婚之夜,自然是濃情蜜意。 * 姚山參加喜宴,面上和其他的客人一樣滿臉喜氣,實則心裏有點憋屈。出了樓家大門,他沒想回府,約了三五個好友去酒樓裏吟詩作賦。 他喝多了。 喝了太多的酒,當天夜裏都沒人回府,臨睡時又叫了個美人陪在身邊,折騰了一通後,累的疲憊不堪。第二天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姚山平時沒什麼事幹,不回府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