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的人生(快穿) 第503節 作者:未知 他一直不放心兒子,果然闖禍了! “把那個孽障給我叫回來。” 趙大人動了真怒,屋子內外無人敢出聲。 趙玉耀來得很快,不是他在府裏,而是他得知樓白玉封侯的消息後從外面趕回來的。一進門就被管事一臉嚴肅的請了過來。 他還以爲是妹妹得到了鳳冠霞帔心裏高興想要見他,看到屋中情形,頓時嚇一跳。 “爹?” 趙大人沒有動手打他,沉着臉問:“你嫁你妹妹換到了二十萬兩銀子,那些銀子如今在何處?” 如果只是嫁一個女兒換這麼多的銀子,他身爲官員,這種作爲雖惹人詬病,但只要樓家不鬧,他再陪嫁豐厚嫁妝,也論不了他的罪。 可若是銀子的去處不明,或是這銀子幹了一些不好的事,那他要倒大黴。 趙大人一想到兒子可能瞞着自己幹了大事,還要牽連他的烏紗帽,就氣不打一出來。 “說話!” 趙玉耀嚇得跪在了地上。 如果他不怕父親,在闖了禍之後就會告知父親,請求父親幫忙,而不是自己想辦法還債。 趙大人看兒子吞吞吐吐,心裏是越來越沉。如果這裏面沒事,這孽障不會隱瞞。 越是瞞着不肯說,就證明這裏面的事情越大。 “爹 ,我……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兒子讀書不成,做不了官,但我已經娶妻生子,總要爲孩子想一條出路,這銀子是我拿來做生意了。” 趙大人不信,不管做任何生意,要是能請到官員做靠山,那都會很順利。如果生意人要拉趙玉耀一起,根本不用趙玉耀出銀子,因爲他出的……是權勢和人脈。這是用銀子買不到的好處! “說清楚!” 趙玉宜出聲:“既然是做生意,大哥能不能把銀子還給我?樓家那邊誠意十足,還沒定親就給了二十萬兩銀子,後來的三書六禮更是處處嚴謹慎重,而我的嫁妝卻不像樣子,原先我是下嫁,只要我人去了,那就是樓家佔便宜,他們不敢挑剔。如今樓二公子是侯爺,我是高嫁,大哥,你想就讓我帶着那點東西出門然後被婆家看不起嗎?” 第524章 冤大頭。十四 說到嫁妝, 所有的趙家人,包括趙大人在內都不大好意思。 正如趙玉宜所言,之前無論嫁妝多寡, 趙家嫡女願意下嫁給一個商戶子,那就是樓家佔了便宜,樓家只有捧着趙家的份,絕對不敢挑剔。 可現在不一樣了, 樓白玉是侯爺,京城中的貴女他也可以配,趙玉宜和他之間已經不能單純用家事來論是否門當戶對。 這種時候, 趙玉宜應該將嫁妝備豐厚一點。 趙玉耀面色尷尬:“妹妹, 等我以後賺了銀子,再想法補給你。” “那時候補過來的就不是嫁妝。”趙玉宜既然提了這事,就不打算含糊過去, 她早已想到了應對之策,“大哥, 你也承認是我未婚夫借了你二十萬兩銀子對嗎?” 趙玉耀不想承認, 但這就是事實, 他點了點頭。 趙玉宜頷首:“這銀子你必須要還,當然了,我知道你拿銀子去填窟窿, 這一時半會兒肯定湊不齊,這樣吧,你寫一張借據。” 齊清月不幹了。 那不是二十兩銀子,而是二十萬兩。把他們夫妻賣了也還不起啊! 趙大人卻覺得女兒的話有理:“寫!” 趙玉耀摸了摸鼻子:“爹, 我可能還不上。您要是讓我寫,這債……”大概得您想法子還。 “一會兒我就分家。”趙大人今天本來挺高興, 轉頭險些沒被兒子氣死,這孽障爛泥扶不上牆,他也不想扶了,“我還有另外兩個兒子,不需要你養老。回頭你帶着妻子搬出去住。” 趙玉耀瞪大了眼,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身爲長子還會被父親分出門。 “爹,我知道錯了,那件事情之後我就特別小心,再沒有犯過錯,您原諒我這一次。” 趙大人對他特別失望。 方纔他就問兒子到底發生了什麼,這銀子到底去了哪兒,結果女兒一打岔,兒子就再也不提,這會兒勉強提及,也是用“犯錯”來糊弄過去。 遮遮掩掩,吞吞吐吐,趙大人是越想越氣。 齊清月看出來了公公的意思,掐了一把身邊的夫君。 趙玉耀哪裏不明白父親是在等自己坦白? 他低下頭:“爹,那銀子並不是拿來做生意,而是被我輸掉了。” “砰”一聲,趙大人發了脾氣。 掀桌子的同時,趙大人心裏也鬆了口氣,好在兒子是把這銀子輸了,而不是拿來闖其他的禍……萬一兒子真的是拿來與人合夥做生意,而合夥人欺壓百姓作奸犯科,那絕對會牽連了他。 趙玉耀嚇得緊緊閉上眼睛。 “輸給誰了?”趙大人勉強鎮定,這混賬謊話連篇,搞不好是騙他的。 趙玉耀在半年之前,認識了幾個同好,其中一個是齊清月的表哥,四五個公子哥兒一起去轄下一個縣城玩耍,半夜裏去了一片湖上。 據說夜景很美,趙玉耀是去賞景的,喝了點酒後,不知是誰提議開始賭,又有人說其中一艘船上很好玩,各種花樣都有。 當時氣氛到那兒了,誰要是不去,就會被另外幾人看不起。趙玉耀身爲知府大人的嫡子,誰不去他也不能不去呀。 他不能丟這個人! 於是,他也去了,玩骰子賭大小推牌九,最多的時候他贏了十多萬兩銀子,想到拿回這些銀子之後一輩子都喫喝不愁,他就特別興奮。一個衝動之下,全部推上去做賭,結果一把輸得精光。 要是沒有擁有過那樣的一大筆錢財,趙玉耀肯定能平常心對待。但東西明明都到了他的兜裏,只是他不知道收手才飛了……他不甘心,就想把那些銀子贏回來。於是,他找同行的人借銀子。 幾人借了幾千兩給他,他感覺差遠了。 因爲裏面的管事說了,押得多賠得多。又表示看他們幾人穿戴不凡,可以借銀子給他們賭。但……要拿東西來壓。 趙玉耀身爲知府公子,在城裏的身份貴重,但他平時的穿戴並不張揚,這也是趙大人的意思。 他身上的東西不值什麼錢,忽然想起來他出門時帶了一枚印章……那是趙大人的私章。 趙大人的私章當然不會亂放,也不會給兒子把玩。趙玉耀手頭的這一枚是他仿造,但仿的東西真了,那就跟真的一樣,就連上面隱含的紋路和小小的機關也和真章一樣精緻。 他帶着這東西,純粹是虛榮心作祟。其實一開始也只不過是想讓人知道他雖然沒有做官,卻很得父親看重。 當時他特別想要借到一大筆銀子,腦子一抽就把這私章拿了出來,還再三強調那是真的。 假的和真的一樣,那就是真的。 私章收走,他換到了二十萬兩銀子,當時捧着那銀票,趙玉耀心肝直顫,他忽然就後悔了,並且顧不得臉面,想要把銀子還回去把私章換回來。 當時船上的人都讓他試一試,說只要這一把贏了,不光能把私章拿回來,還能帶上二十萬兩回家。 趙玉耀當時被說動了。 然後,從船上下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整個人渾渾噩噩,腦子裏只有兩個字……完了! 銀子輸完了,私章自然是不還的。 知府大人的私章落到別有用心的人手裏,會幹出許多事……那可是四品官員啊,膽子大點,寫一封信去宮裏要銀子,興許能把國庫的銀子都能調上一批。 當然了,很少有人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但凡事都有萬一,人爲財死,萬一有人敢這麼幹怎麼辦? 趙玉耀那幾天是喫不下,睡不好,家裏沒有這筆銀子,他甚至都想過去大牢裏找那些特別厲害的小賊把私章偷回來。 但最後只是想一想罷了。他要是膽敢放炮大牢裏的犯人,或者是指使人去偷竊,事情成了還好,萬一事發,他自己也要淪爲階下囚。 思來想去,趙玉耀總算是想到了拿妹妹的婚事來換銀子。 當時他找上姚山……事情很順利,姚山當場就答應了下來。 唯一的問題就是,趙玉耀要想法子說服父親答應這門不對等的婚事。所以,就有了秋天賞楓之事。 事情已經過去半年,趙玉耀還清楚了銀子之後,又順利讓妹妹和樓白玉訂了婚事,事情一了,他順利取回私章,心頭壓力陡然一輕。 那一次的擔驚受怕讓他吃了教訓,這半年以來,他偶爾也會出門,但卻絕對不出城。 半年的安逸日子,讓他都險些忘了這件事。此時再說起來,那時的擔驚受怕好像已經是上輩子的事。 趙大人聽着兒子說這些,只覺得腦子都要氣昏了,他惡狠狠瞪着兒子:“你把私章放在別人手裏有多久?” 這印章之所以能代表一個人的身份,就是因爲每個章上面都有不同的紋路。而印章如此重要,誰都不會將印章交與不熟悉的人。 兒子把印章給出去那麼久,說不定已經被人仿製……趙大人想到此處,氣得險些撅過去。 趙玉耀明白父親的意思,急忙保證:“那艘船樓上樓下有許多賭桌,東家開的是賭坊,他們講究誠信,不會……” 趙大人忍無可忍,狠狠一腳踹在了兒子的胸口。 誰也沒想到他會突然動手,趙玉耀捱了這一下窩心腳,整個人倒在地上,還噴了一口血。 趙夫人尖叫一聲,立刻上前扶兒子。 齊清月不敢喊,也飛快上前去扶人。她的手還沒有碰到男人的胳膊,就被婆婆狠狠推了一把。 趙夫人很生氣,她可沒有忘記方纔兒子說的,之所以會跑到那縣城裏,是因爲齊清月那個表哥在縣城裏有親戚。 若不是因爲這一層關係,兒子就算是走錯了路,也絕對不會去那縣城。 “災星!滾!” 齊清月摔倒在地上,有些狼狽。 趙大人看着屋中情形,只覺得頭疼:“不要再吵。雖說這件事情玉耀是被人引誘,人家是不是故意的且不提。本身也是你兒子自己沒有自制力,不知道約束自己的貪慾。” 他說到這裏,一把扯開了趙夫人,對着兒子又是一腳。 “你生在官家,本官沒有短你喫喝,你怎麼還會做這種一夜暴富的美夢?二十萬兩銀子,對於城裏幾家生意做得最好的商戶來說都不是小事,你憑什麼認爲憑你自己一個晚上就能撿這麼多的銀子?即便是你真的贏到了二十萬兩,你以爲東家會放你走?那東家全身的家底說不定都沒有這麼多,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你一伸手就要拿他所有家底……趙玉耀,本官怎麼就生了你這麼蠢的兒子?” 趙玉耀吐過血後面色慘白,其實他從船上下來後不久就猜到自己是被騙了。 但那又如何? 印章在別人手裏,他肯定要想法子拿回來。並且越快越好。 “前後放了四天。”趙玉耀捂着胸口,“爹,兒子知道錯了。拿回印章時,就怕他們已經僞造過。但是,兒子能確定他們沒有拿那枚印章蓋過,因爲裏面有一些灰塵,但凡用了印泥,一定會將灰塵帶走。” 趙大人聽到這話,卻並未放鬆半分。 這世上有許多的聰明人,萬一旁人不用蓋印泥也能仿造怎麼辦? 他瞪着面前兒子,簡直殺人的心都有。 事實上,趙大人之所以正直廉潔,除了他本身不想做壞事之外,還因爲他想要往上爬。他把自己的官位看得很要緊,所以纔會想讓兒子娶一個高門貴女,想將女兒送入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