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器物真相

作者:廢紙橋
第295章器物真相

  獸耳奧林體育場外,宋彩玲走在前面領着路,同時念着剛剛從網上搜索到的訊息:“獸耳奧林主競技場佔地四百一十三萬平方米,東西軸長四十五米,南北軸長二百八十米,周長八百三十米。主體鋼結構,看臺高達四十七米,分上下二層,上有頂棚,可容納觀衆十萬人。共有五十二個出入口,三十分鐘可讓十萬名觀衆全部進場或退場。”

  說着宋彩玲放下手機,扭頭對丘處機說道:“這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好做手腳的樣子。”

  “畢竟聚集了大量觀衆的情況下,放火好像是最合適的祭獻方式,但是這麼多的出口,只要有人做好疏散,很有可能具體的死亡人數,根本無法達標。”

  “哪怕是不做疏散,任由觀衆們亂跑踩踏,這裏也不像是有大量起火材料的樣子···難道還要提前給場館灑上汽油?”

  丘處機沒有回答,他也在試着帶入那些負責安排祭獻之人的視角,來看待這個體育場,看看它是否能夠承擔起五行歸一的責任。

  要說大規模、大面積的殺人,對於現代社會而言,其實真的不難。

  比如在體育場內釋放毒氣,或者某種烈性的傳染病毒,輕易便能奪走成千上萬條性命。

  但是隻要研究過前幾次的祭獻資料,就會否認這種可能性。

  因爲既然是祭獻,那就要符合規矩。

  還是拿世閱號舉例,這是金水之局,但爲什麼還是以水爲主?

  因爲雖然船體是鋼鐵鑄成,相當於一個大大的鐵棺材,但那些學生和老師,基本都是被淹死。

  參與祭獻的材料,與祭獻中殺死人的方法,這是兩回事。

  其它幾場祭獻也都大同小異,以某種五行屬性爲主,那就規定了被祭獻者的死法,必須與這場祭獻的五行屬性相合。

  五行歸一的祭獻裏,不僅僅要求五種屬性的元素在一處齊聚,同時被祭獻者的死法,也應當是在這五行之中打轉,儘量不借助其它的外在元素。

  想到這裏,丘處機目光一轉,扭頭對宋彩玲說道:“你先打車回家,我在這裏轉轉,之後再聯繫!”

  宋彩玲一撇嘴,下意識的想要說話,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不再多言,衝着丘處機擺擺手,便離開了體育場,走到主幹道上打車回家。

  老宋家不算很富裕,在南棒打車也比較貴,不過宋彩玲接了丘處機這一單之後,算是發了一筆小財,在招待丘處機期間,還能領取不菲的每日補助,她最近也算是財大氣粗。

  宋彩玲走後,丘處機抓住飛劍,引動體內的一絲真炁,整個人便如風一般的閃過了安保人員的視線,避開了一些攝像頭,闖入了體育場館的工作間內。

  他已經有五成的把握,這個體育場,就是最後五行歸一的祭獻場所。

  因爲這裏像極了一個可以任意施爲的口袋。

  只要等觀衆們進場,再把出入口全部封死,便能在這其中以水淹、火燒、牆體倒塌、鋼柱倒壓的方式分別殺死大量的活人。

  這就能分別對應了水、火、土、金四種元素。

  最後只有木!

  南棒過去的祭獻中,只有聖水大橋斷裂,算是與‘木’相關。

  雖然現代的橋樑本身蘊含木質結構稀少,但橋樑本身自古以來算是‘木’性的一種衍生。

  然而體育場內,哪怕是座椅基本都是鋼鐵混合塑料製成,木料稀少,更別提用來殺人。

  丘處機只要在這場館內,找到與‘木’殺有關的線索,就能百分百確定,這裏就是最後實行五行歸一祭獻的場所。

  轉了一圈之後,丘處機沒有找到什麼符合‘木’屬性的祭獻殺人材料,便又開始有些懷疑,這裏是不是南棒人故意丟出來,轉移注意力的誘餌。

  畢竟他們要搞鎮國器物之事,應該是快要接近‘人盡’皆知。

  在進行五行歸一之前,耍點手段,轉移注意力,應該是合格的操作纔是。

  南棒政府即便是再拉胯,也總不至於這點水準都沒有···吧?

  丘處機正尋摸着,突然聽到了兩道極爲輕微的呼吸聲正在快速靠近,但是卻沒有腳步聲。

  一個閃身,丘處機跳上了一道鋼架橫樑,然後以龜息之法呼吸,降低自身的存在感,甚至連體溫都在快速的下降。

  只是終歸算不得十分嚴謹的隱匿,若是有人有一些超出尋常的偵測手段,或是感官極其敏銳,還是能夠察覺到丘處機的存在。

  江湖中的一些手段,放到這方世界,哪怕還能應用,效果都是大打折扣。

  以丘處機的能耐,在諸多限制之下,其實也只能徒呼奈何。

  當然,除了這種隱匿潛入之法,江湖上還有一門滅門潛入法。

  只要看到我的人都被宰了,那就不算暴露。

  丘處機隨時都可以轉換潛入套路。

  不多時,就見兩個明顯是亞裔的男女走了進來。

  爲什麼確定他們是亞裔?

  而不是華人、棒人或者島國人?

  那隻能說,這兩人的長相,十分符合歐美宣傳裏的亞裔刻板印象。

  這既是由飲食文化的改變造成的五官變化,也是這些亞裔爲了符合西方社會對他們的定義,而主動做出的妝容上的改變,日積月累之下,自然也便如此。

  有過西方留學經驗的人,大抵都能一眼認出哪些是國內來的留學生,而哪些是早就被馴化的香蕉人。

  丘處機看到這兩人的手上拿着一個手電筒,在手電筒的燈光籠罩下,他們的腳步聲被吸收了一般,傳不出任何的波動。

  如果不是丘處機五感敏銳,聽到了呼吸聲,只怕還察覺不到他們的靠近。

  其中那名男性亞裔拿出一個類似於手機的儀器,在眼前又看了看,一臉的疑惑:“奇怪!剛纔明顯顯示這裏有個人,怎麼這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他說的是南棒語,但似乎稍微有一點生疏,並不流暢。

  女性亞裔則是直接掏出了一把黑色的小手槍,開口用英語說道:“得了吧!約瑟夫!這裏沒有別人,別用你那稀爛的南棒語噁心我,真是奇怪了,你明明是一個新家坡裔,爲什麼非要學習棒語?”

  “難道你以爲學習了棒語,就能僞裝成棒子歐巴去騙小姑娘嗎?”

  雖然在互聯網上,棒子和阿三長期處於被各國鄙視的底層,同時與安南、啵蘭、圖爾其一併被調侃爲油管五常,但是這些年棒國的偶像文化輸出確實是威力不小,很多國家年輕的小女生,確實是對棒國歐巴有種濾鏡。

  “閉嘴!愛麗絲!我不想和你討論這個,記住主管交代我們的紀律,現在我們是棒國人,剛剛留學歸來,我們不應該滿口的英語,更應該說我們的‘母語’!”名叫約瑟夫的亞裔男子說着,又看了一眼手機狀的儀器,突然把手裏的手電筒往上一擡。

  光柱照射在頂棚上,一隻原本蜷縮在角落裏的蜘蛛,在光線的照射下僵直在原處,一動也不動。

  同一時間,名叫愛麗絲的女性亞裔,也把槍口對準了手電筒照射的方向,顯示出還算默契的配合度。

  很明顯,他們兩人方纔的拌嘴,只是刻意營造出來的一種假象。

  丘處機就坐在鋼架橫樑上,看着下面兩人耍寶,同時絲毫沒有鬧出任何動靜的騰挪到了他們身後的視覺死角。

  這兩個人,身手、反應在丘處機看來都十分的一般,也就比普通人略強。

  但是他們手裏有器物,還有科技手段輔佐,還是不能小覷。

  丘處機是想嘗試,從他們身上獲取到一些情報,譬如···那件南棒人費盡心機都想要促成的鎮國器物,究竟是什麼。

  總不能打了好些時日的主意,卻一直連正主是啥都不清楚吧!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丘處機眼神微變,瞬間化作一陣風一般,衝到了那兩人的身側,伸手向他們後頸的玉枕穴打去。

  兩人的身體猛地一滑,全都以極不符合力學常識的方式,偏轉向一旁,居然避開了丘處機的這一擊。

  哪怕丘處機這一擊,實際上連現如今的一半實力都未發揮,但這樣兩人能夠躲開,其中也必有貓膩。

  丘處機看着已經轉過身,站穩了身形的二人同時掏槍瞄準了自己,這纔不慌不忙的從懷裏掏出正在發出吵鬧鈴聲的手機。

  顯示來電的是楊過。

  丘處機也是太久沒有在現代社會生活過了,前些時日又都是陪着楊過在香江養病,這一時半會的居然沒有想起來,特殊時候要關掉手機,避免因爲手機的原因,而對行動造成影響。

  當然便是有影響,也無妨。

  丘處機接通手機,看着持槍瞄準他的兩人,招了招手。

  “喂!是我!”

  “你也到了?”

  “住下了?”

  “嗯!好!得空了我去找你。”

  “不!用不着你幫忙,你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

  “嗯,需要的話,我會找你!你也可以先做一些準備,稍後我會把相關的消息傳給你。”

  丘處機和楊過聊了幾句之後,就在伸手掛斷電話的一瞬。

  槍!響了!兩顆呼嘯的子彈,一槍直射丘處機的額頭,一槍直射他的心口。

  兩把手槍雖然都裝了消音器,但實際上的聲音,只是比正常槍響小上一些,並且被弱化成了另一種讓人不覺得那麼驚懼、刺耳的聲響。

  然而槍雖然是響了,但卻又沒有什麼用。

  一道火紅的流光掃過,兩顆射向丘處機的子彈,被從正中劈開,幾乎也就在同時,那兩人手中的槍械,都被掃成了碎屑,手掌也被劍鋒刮的血肉模糊。

  待到約瑟夫想要用手中的手電筒照射丘處機時,丘處機已經連續出招,彷彿同時出現在了兩人的前後、左右四個方向,伸手打向二人的四處穴位。

  他們的身上,好似穿戴着某種應變反應裝備,此刻面對着丘處機的同時四面出手,應激反應之下,主動的將兩人的身體扭迭成一個奇怪的形狀,雖然也算是避開了丘處機的襲擊,但同樣因爲這種扭曲的折迭,而斷掉了好幾根骨頭,拉斷了幾根大經。

  嗖!

  飛劍掃過,凌厲的劍氣從兩人的身上貼身掃過。

  兩人身上的外套破開,露出了裏面一件佈滿了電子元件,與動捕裝有些相似的貼身衣物來。

  此刻一些電子元件上還冒着電火,顯然是方纔被劍氣破壞了裏面的結構。

  “什麼人?”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傳來,數個體育場館的安保人員似乎狂奔過來。

  丘處機撿起地上兩人的物品,將他們一手一個拎着,化作了一道影子在寬闊的場館內左右忽閃,還是避開了攝像頭,很快就消失在了這場館之中。

  頭頂上空,一輛輛的汽車飛馳而過,壓過橋面,發出鬧哄哄的聲響。

  橋洞之下,丘處機將約瑟夫和愛麗絲兩人綁在橋柱上,按住他們的太陽穴,用內勁稍微揉了揉,將他們刺激醒來。

  這內勁不是內力,而是一股筋骨之力,以較爲舒緩、陰柔的方式打出去而已,雖遠不如內力玄乎,更別說能與真炁相比,卻是自肉身而出,要比內力、真炁的普適性更強。

  丘處機其實已經下定決心,等此次事了之後,定是要鑽研一段時間單純的肉身武道。

  這種看似上限很低的手段,如果開發的好,反而是一種極爲保險的底牌。

  “你是什麼人?”

  “想要對我們做什麼?”約瑟夫醒來之後,開口就用島國話喊,似乎是想要模糊自己的身份。

  當然了,他之前與愛麗絲對話時,說出的‘新家坡裔’這個身份,也不能當真了聽。

  “我只問你們三個問題。”

  “回答的好,我放了你們,咱們就當沒見過,之後再有相關,各憑手段。”

  “當然,你們如果回答的不好,我也少些麻煩,直接把你們殺了丟到這漢江中去,讓你們隨江入海,自由自在!”丘處機的話,讓兩個特工一愣。

  這人這麼莽的嗎?

  這麼莽,不符合特工處理同行的規矩啊!

  難道大家不應該是互相出題,然後勾心鬥角的交換情報,通過試探情報的真假鬥智鬥勇?

  “好!你想問什麼,我們回答你!”

  “但是,你用什麼來保證,我們回答之後,你一定會覺得滿意,然後放過我們?”愛麗絲問道。

  此刻她的眼睛倒是大了一些,不再是刻意的收着眼瞼,扮成眯眯眼。

  “沒有保證,全看我覺得你們給出的答案是否合心。”

  “好了,是我問你們,不是你們問我!”

  “現在,回答我的第一個問題,南棒的那件器物,究竟是什麼?”

  “你們有十秒鐘可以回答,現在開始計時,超過十秒,我隨便殺你們一個,先丟下江。”

  “三十秒不回答,全都死!”丘處機說罷,便釋放出修身養性刻意收斂的殺意。

  那股純粹的精神氣質,雖然迫於世界環境的變化,沒有形成實質性的威壓,但看在二人眼中,依舊是膽寒不已。

  他們是有見識的,也殺過人。

  正因爲如此,更能感受到丘處機那股殺意的恐怖與血腥,他們甚至想象不到,丘處機這得是殺了多少人,才能養出這一身的殺意。

  “是一臺電視機!”約瑟夫快速回答道。

  他身旁的愛麗絲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沒想到,約瑟夫居然會說真話。

  他難道要背叛強大、自由的黴利堅嗎?

  “一臺電視機?”

  “沒錯!一臺老式的櫃式電視機!”約瑟夫既然已經開了口,那也不瞞着,繼續往下說:“那原本只是一臺普通的通了靈的電視機,最大的功效是幫助人做夢,把人引入夢境虛構的世界,如果你通過它看了一個好的電視劇,那就做一場美夢,如果用它看了一個恐怖的電視劇,那就做一場噩夢,甚至會在噩夢中嚇死!”

  丘處機鎖眉,這聽起來好像和五行血祭聯繫不上。

  以夢爲餌,以夢噬魂的電視劇精怪,似乎不需要五行元素的輔助與支撐。

  但是丘處機沒有打斷約瑟夫的話,等着他繼續往下說,如果說的不對,或者搞什麼九真一假的糊弄手段,丘處機會毫不猶豫的下辣手。

  對於無法無天的丘處機而言,如果真到了線索枯竭,難以爲繼的時候,他會毫不客氣的綁架南棒的高官,甚至是總統,來獲取他想要的情報與便利。

  當一個具備了超凡的實力時,他處理問題的手段,往往就會是這樣的樸實無華···且枯燥。

  “在九十年代,南棒有一位叫金成勳的大師,提出了一個理論,那就是製造一件強大的器物,通過它來扭曲所有人的認知,讓虛構的夢境籠罩現實,二者相互重迭,進而達到讓南棒成爲真正大國的願景。”

  “於是他們找到了那臺電視機,並對它進行了引導,先讓它吞噬了大量年輕男女的夢境,讓它成長爲具備了概念性,擺脫了原始束縛的強大器物。”

  前文早敘,這個世界的器物,也就是精怪,大抵分爲概念與非概念兩種。

  非概念的器物更加普遍,它們的功能單一,並且提升方式古板,比如最開始丘處機獲取被他煉製成飛劍的跑車,它是通過車禍造成駕駛者死亡而通靈的,那麼它要進步提升,就要反覆以車禍的形式奪走駕駛者的生命。

  而如果它提升到了概念性,那麼任何因爲它而以類似於車禍、撞擊等方式死亡的人,其靈魂都會被之吞噬,成爲它的養料。

  電視機這個器物當它上升到了概念性,那麼它只要編造出一個夢來,那麼任何死在這個夢裏的人,都會被其吞沒,而不必再固定的以看通過它看某個電視劇、電影而方式死亡或者做夢。

  “等它有了概念之後,南棒人拓展了概念,並且成功的融入了五行的理論,想要在它形成的夢境與現實之間,搭建起一個橋樑。”

  “只要成功,夢境裏虛構的很多內容,就都可以真實的映射到現實之中,改變整個世界的格局。”

  說到這裏,約瑟夫還加了一句:“你是華國來的特勤人員吧!其實我們的立場是一致的!”

  “南棒人太瘋狂了,如果讓他們做成了,我們都會受到巨大的影響···哪怕我們都有着各自的底牌,但是不同領域的至強器物之間,很難真正干涉到對方的領域。”

  丘處機沒有理會約瑟夫的屁話。

  他對其中內情瞭解的如此清楚,這早就說明了,黴國人對於南棒的整個血祭器物的計劃瞭解極深,甚至是他們就在背後推波助瀾。

  丘處機其實都沒有料到,這個約瑟夫能夠爆出如此多的內情。

  要知道,從之前的表象來看,約瑟夫和愛麗絲,大概應該只是出外勤的小卒子。

  能夠參與進來,大概只是因爲他們是亞裔。

  他們能夠知道這麼多,只能說是因爲黴國參與的太深,以至於知道的人太多,這事在他們內部早就不是祕密。

  如此說來,那位顧局長也沒有說真話。

  他安排丘處機和楊過過來,真就是拿他們當障眼法使。

  消息都在黴國的特務機構裏漏成這樣了,顧局長說他不知道具體的器物是什麼,還假惺惺的引導丘處機去查什麼監獄、牢房···簡直好笑。

  南棒總統必被清算的魔咒,是因爲他們自個樂意嗎?

  那還不是···那啥!

  懂得都懂,也不鍵政!

  總之一句話,棒子多半沒有那麼高尚的情操,祭獻那麼些個總統出來造物。

  能當總統的,哪怕不算是完全下棋者,也肯定不再只是單純的棋子,不會心甘情願被當做棄子使。

  想想看,這些麼些年,棒子吹過的牛,強行搶佔過的文化、歷史,虛構出來過的人物、歷史事件,如果這些都因爲那臺電視機而變成了真的···。

  丘處機都覺得,此刻肩膀上的責任很重。

  他老丘也算是個名人,萬一棒子不要臉,把他也編入了棒國籍,等那電視機成了,豈不是他也要當棒子的老祖宗?

  不寒而慄!

  不寒而慄!

  這事,肯定不能讓棒子成了!

  電視機必須要搶,不搶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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