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自閉IF-XX
轟——
乒壇炸了,人也炸了,樂瘋了,樂瘋了,只要是與乒乓球相關的人,立馬紛紛就樂瘋爆炸了!
球迷們非常開心,媒體們也非常快樂,在安吉洛·比安奇退役之後,中國蘇就是那個以一己之力扛起乒壇熱點的熱搜流量寶,什麼,你說同樣存在感極強也不吝於對媒體開炮的其他球員、比如那位西班牙國家隊的隊長?當然當然,現任的西班牙隊長當然也是各類媒體們的寵兒,且成功達成了羅德里格斯+牧銳中國蘇的媒體內部成就,但是說到“個體”,中國蘇絕對是媒體們的最愛,沒有之一。
還別說,在中國蘇消失的大半年後,哪怕媒體們在最初時還情緒高漲地大呼新聞來了——但是,時至今日,這可不是持續時長僅有一兩個月的短期失蹤,而是將近七個月的《乒壇內消失的那個人》啊!
太久了,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從最開始看熱鬧不嫌大的《中國蘇突發不治之症?!》、《中國蘇或緊急退役?!》,到後來眼巴巴的《消失的第四個月,想他……》、《又得隊內訓練賽第一名!中國蘇何故久不參賽?!》……
簡而言之,沒了中國蘇,稿子不香了,銷量不好了,球迷們寂寞了,就連一衆或正經或不正經的記者們也跟着蔫巴巴了。
所以,當中國蘇確認參賽的消息一出來,整個乒壇都沸騰了。
球迷們開心呀!
【回來了!回來了!回!來!了!!我可以了!!阿偉死了!!!】
【害,原來都是國際乒協的鍋,把中國站公開賽安排在三四月不就好了?非要安排在六月年中!】
【快樂!餓了半年!我又能喝粥了!憤怒!原來都是國際乒協的鍋![手動狗頭]】
球迷們喜不自禁,媒體們更是欣喜若狂,各種各樣的稿子立馬鋪天蓋地,發出的哪裏是稿子,分明就是一筆又一筆的大訂單啊!
中國蘇來了,球迷們樂了,乒壇裏好了,鈔票也在對他們媚笑招手了。
而這
位消失半年的副隊長,果然也沒有讓他們失望,倒不如說,中國蘇幾乎從不讓關注他的人們失望。
小組賽——
害,不就是小組賽第一名嗎,這沒什麼好說的,常規操作,坐下坐下。
十六進八的比賽——
來自中國的蘇舟vs來自荷蘭的達恩森·範·格克霍爾斯!
雖然這不過是一場按理說同樣爲“常規操作趕緊坐下”的比賽,但是當站在球檯另一端的人,是當今最受期待的下一代球員達恩森·格克霍爾斯時,情況便又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與毫無懸念的小組賽不同,即使人們不認爲中國蘇會輸,但是這絕對是一場可以真正檢驗出中國蘇狀態的比賽!
而中國蘇並沒有讓人們失望。
在衆人緊張的期待與免不了的質疑下,半年後重歸乒壇的中國隊副隊長髮揮出色,以摧枯拉朽勢不可擋之勢,不僅打出了4:0的大比分,且將四局的小比分都控制在了11:4之下…!
11:3!
11:2!
11:4!
然後以再一輪的11:4作爲終結!爲七局四勝的比賽畫上了4:0的句號!
轟——
碾壓!碾壓!絕對的統治級表現!絕對的碾壓!
哪怕這只是一場再平常不過的比賽——畢竟現階段的達恩森,的確與金字塔尖的球員們還有着一段距離——大概是這抹在球場上滑步拉球的大紅色身影是真的太久違了吧,在塵埃落定的那一刻,中國、帝都、這裏可是中國隊的主場——轟然爆發出了堪比地震動盪的瘋狂歡鳴聲!
蘇舟!蘇舟!蘇舟——!!
歡迎回來——蘇舟!
打的漂亮——蘇舟!!
我們是冠軍——蘇舟!!!
蘇舟!蘇舟!蘇——舟——!!
…
……
蘇舟,蘇舟,再也簡單不過的兩個音節,卻讓無數的乒乓球愛好者們魂牽夢繞。
媒體們也是行動迅速,他們早先就準備好了三份稿子,一份是可能性最小的:《神話就此落幕?!中國蘇敗北!》;另一份是可能性最大的:《以勝利宣告歸來!中國蘇手感
火熱!》;而這最後的一份稿子,纔是如今的這個情況,也就是可能性位於中間區域的狂暴碾壓之勢。
的確,誰不喜歡喫瓜看戲看英雄敗北大爆冷門呢?蘇舟敗北的消息確實可以讓他們銷量大增,但骨子裏的慕強本性,卻讓人們更樂於看到一出強者歸來的開幕神話。
媒體們紛紛笑得合不攏嘴,這其中,尤以中國本土的體媒爲最,蘇舟表現出來的狀態何止是優秀火熱!簡直是一飛沖天!要知道,如果把奧古斯特和安吉洛等人列爲一代球員、蘇舟羅德里格斯尤利安等人列爲另一代球員——達恩森·格克霍爾斯可是新一代球員中當之無愧的領頭羊!在過去的一年裏,不乏出現與蘇舟羅德里格斯等人一路打到爭球的緊張局面,雖然還沒有正式勝過,但也從未被以碾壓之勢打到4:0過啊!
太狠了,太狠了,不少球迷們紛紛對這名可憐的荷蘭小將報以憐憫的目光,明明是這麼崇拜中國蘇的一顆小甜菜,如今卻成爲了憧憬之人“復出”的踏腳石,這可是半點情面也不留的大鴨蛋啊!
但是達恩森卻覺得這很好。
他壓抑着那灼燒起根根神經的久違興奮,在被打了個4:0的大鴨蛋過後,卻是迫不及待地走到了蘇舟的身前。
這纔對!這纔對!大半年的枯萎終於得到了久逢甘露的滋潤,乾涸的心間被滾燙的岩漿鋪平填滿,達恩森發出了滿足的嘆氣,沒有蘇舟的這半年太難熬了,真的太難熬了,乒壇裏失去那抹鮮豔的紅,便也等同於失去了大半的激情與色彩,直到現在,直到此刻,直到這一瞬間——
達恩森眼中滿是滾燙的火光,這片火光中倒映着那抹大紅色的身影。
“蘇隊!”他用着這樣的稱呼,明明興奮得不行,臉上的表情卻又少的要命,“你——”
達恩森迫不及待地想得到一個久違的擁抱。
……然後那具在運動過後正值滾燙的身體,卻在下一秒離他遠去。
達恩森停在原地,茫然代替了興奮,充斥在他的脈搏之間。
“…蘇隊?”
來自中國的副隊長靜靜地看着他,那種神情有些—
—非常陌生,達恩森從未見過。
時間停滯了兩秒。
達恩森猜想,這或許是一個驚喜,下一秒,蘇隊長或許就會大笑着撲過來,給他一個久違而用力的擁抱。
但是沒有。
中國隊的副隊長移開了視線。
達恩森看到蘇舟頓了頓。
然後合上了眼。
蘇副隊長又睜開了眼。
然後蘇副隊長走到了他的面前,沒有擁抱,沒有時隔半年的問候與閒聊,只是——只是過於簡單、但是絕對常規地握了下手。
達恩森睜大了眼,心臟收到暴擊,眼中的茫然更甚。
……他做錯了什麼嗎?達恩森有些無措地想。
但是說出“抱歉”的那個人卻不是他。
“抱歉。”
那是一個並沒有直接接觸、只是虛摟一下的擁抱。
虛摟住這位從第一次見面起便對他表露執念的小後輩,蘇舟貼在達恩森的耳邊嘆氣:“抱歉,達恩森……我很熱,也很累——我記得我在三月就說過我要改人設了?………不要露出這麼喫驚的表情啊。”
然後賽事便來到了下一場,那是八進四的四分之一決賽,比賽的雙方,是中國隊的副隊長蘇舟vs德國隊的隊長尤利安·阿茨特。
這兩人倒是在比賽開始前聊了幾句,與往日的中國隊副隊主動跑到德國隊前嘮嗑不同,這一次,是由身穿白色球衣的德國隊隊長主動走到了那片大紅色的陣地,主動走到了蘇舟的面前。
從一米七到一米八四,二十四歲的尤利安變得很高,早已從仰視他的中國朋友,變得不得不斂下視線去注視對方。
這不是尤利安第一次來到中國參賽了,卻是他第一次在正式於賽場上對上蘇舟之前、完全不曾當面見過對方。往常………往常,在賽事開始前的一週到半個月的時候,蘇舟就會很煩人地不停發消息打擾他,明明知道具體到幾月幾日抵達中國這種事,完全不是他這個隊長能決定的,卻總是不厭其煩地催促他早點過來。
【來嘛來嘛來嘛!去跟貝克爾教頭說說嘛!早點來兩天嘛尤瑞——來嘛來嘛來嘛好不好啦:)))】
這些除了佔據字格外毫無意義的催促已是常態,而那些在每年都會說的大同小異的話——總是說什麼讓他這個地頭蛇儘儘地主之誼,帶着他這個外來戶快樂玩耍——也早都變成了必不可少的輔佐調料。
就算——通常來說,他們會在正式開賽前的第五天左右到達公開賽的舉辦地點——就算是他沒有提早、只是按照常規流程所安排的時間抵達了中國,蘇舟也會在第一天的時候就孜孜不倦地發上許多消息,然後在第二天的時候,便直接抽個時間上門找他。
打開門就看到自己的好友張開懷抱大笑“尤瑞我來找你啦”的體驗不可謂不煩人,也不可謂不美妙,尤利安從來就板不住臉,神情冷硬了還沒兩秒,便不由自主地軟下了嘴角。
但是,這一次——
這一次,直到雙方的隊伍來到了半人高的隔離板外、直到距離比賽開始只有十五分鐘、直到這一刻前——
直到這一刻前………大半年了,這是尤利安第一次面對面地見到蘇舟。
用那雙褐色極淺的眼睛,仔仔細細如透視掃射般觀察着自己的中國友人後,德國隊的現役隊長覺得他的中國朋友有些不太好………很不好。正如蘇舟在三個月前所說的“改一下人設”,這一刻的蘇舟讓尤利安覺得有些陌生,沒有了主動,沒有了笑容,黑色的眼睛裏淡去了熱情,沒有了那些往日會讓他或嘆氣或嫌棄的聒噪,而只是——只是——
他的中國朋友突然笑了,笑容很淡,和以往的蘇舟完全不同。
“怎麼了,尤利安。”
他的中國朋友嘆聲氣,主動對他張開了懷抱:“是想抱一抱嗎?”
……當然是想抱一抱的。
尤利安閉上眼,微彎下腰,給了他的中國友人一個冰冷而用力的擁抱。
“蘇舟。”
知道攝像在注視着這邊,尤利安的聲音很輕,貼在蘇舟的耳邊,纖薄的脣幾乎不動。
曾經的他因爲過於纖細的身板而被許多人暗諷嘲笑,現在的尤利安卻忽然覺得——從未這般深刻地意識到,與現在的他相比,他的中國友人竟也顯得有些嬌小了。
“如果你覺得這樣很好……”尤利安緩慢而深刻地說,“如果你覺得這樣很好………不理會格克霍爾斯也好,不想和其他人擁抱也好,不想和我們打招呼也好………只要你覺得這樣很好,蘇舟,我支持你的一切決定,相信我好嗎,朋友,不要勉強自己,我永遠站在你的身邊,只要你需要,你隨時都可以看到我。”
“好啊。”
與尤利安想象中的沉默不同,他的中國友人毫不猶豫地給予了他肯定的回答,並且加深了這個帶着些許距離感的擁抱。
因爲互相擁抱着的關係,尤利安看不清蘇舟的表情,但是他聽到了笑聲,那種因爲距離過近而不得不壓着聲音、因此像是自山底緩慢滾至山巔的石頭、自喉嚨深處所發出的低笑聲。
含糊,沙啞,又帶着一種說不出的遙遠。
他的中國友人是笑着的:“好的,尤利安,你也看到了,我沒有在勉強自己,我現在正是這麼做的。”
尤利安希望蘇舟是真的這麼做的。
這些發自內心的叮囑,這些來自靈魂的心聲,尤利安本是想在賽事結束後才說的,但是因爲那場剛剛結束的蘇舟vs達恩森的比賽,讓他不得不在賽事開始前便多此一言。
與往日相比,蘇舟在賽事後的行爲真的太反常了,不知情的人倒是沒有聯想到蘇舟自身是否有了什麼改變,反倒是諸如《中國蘇與達恩森決裂?!》、《中國蘇迴避賽後擁抱!》的報道變得鋪天蓋地了起來。
但是,不是的,對於尤利安這樣的“知情人”來說,這些蘇舟與格克霍爾斯之間生出齟齬的猜想都太過不着邊際了,只有三個月前的那一句【我有些累,偶像包袱太重了吧?預告一下,我打算改人設哦:)】纔是唯一的真相。
而這——現在正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就是“改了人設”的蘇舟嗎?
……這樣過於“安靜”的蘇舟,讓尤利安有些——非常不習慣。
早已褪去青澀的德國隊隊長陷入了久違的遲疑,他本是想,在十六歲的那年,本就是由那位過於聒噪的中國友人、主動又不厭其煩地靠近了他
——是因爲蘇舟堅持不懈地主動靠近,纔有了這段已經維持八年、並將持續更久的友誼,那麼……
漆黑一片的視野中,暖色的光點紛飛而落。
——那不是暖色的柳絮,而是他們的記憶。
那是他們的最初,那是他們的種種,那是他們的八年。
所以——
即使“熱鬧”兩字始終距離他太遠,只要蘇舟需要,如果蘇舟變成了那個更爲安靜的人,那麼,這一次,八年之後的如今,就讓他來充當媒體口中的那個“融化冰山的太陽”吧。
——尤利安本來是這麼想的。
但是半年後的再遇卻讓尤利安心生遲疑,自從擔起德國國家隊的隊長一職後,他已經很久不曾產生過這種決斷不定的遲疑了。
他注視着好友折返向中國隊的漸遠背影,翻飛的紅色袍角像是一去不回的赤紅戰袍。
尤利安閉上了眼。
他想,想到了羅德里格斯在許久——幾個月前,向他問過的那個問題。
【阿茨特,你認爲什麼纔是正確的做法?】
那時,不等他回答,眼袋青黑的西班牙人便啞聲嗤笑:【我不知道啊,阿茨特,我想了很多,但是始終都不知道怎麼做纔是正確的………所有的“好”都是出自於“我”的立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做纔是對室友的“好”,怎麼做纔是對“蘇舟”而言的正確。】
……這個西班牙人終於說了點還算像樣的東西。
來自羅德里格斯的自問自答,讓那沒有迷惘的前進步伐停住了。
尤利安不得不停下來想——
就像蘇舟曾經主動靠近自己那樣去靠近他,這是正確的嗎?
還是遵從蘇舟表露出來的自我意願,完全順着他所表露出來的想法,這樣纔是正確的呢?
正如羅德里格斯的找不出道路,尤利安同樣也不知道。
那雙褐色極淺的眼睛閉上了,他看不見了好友遠去的背影,也壓下了所有蔓延開來的煩躁,尤利安轉身走回到德國隊的陣營,德國隊的教練仍然是貝克爾·沃爾夫岡,八年過去,這位教練已經年過五十。
“怎
麼樣?”鬢角生出白髮的德國隊教練問。
尤利安斂下視線,低頭拖去外套,沒有回話。
對準尤利安的褐色捲髮,貝克爾教頭上手就是一敲:“隊長喲,即使德國稱霸的時代已經過去,我也不想看到一個因爲私情而影響到場上狀態的德國隊隊長,你明白嗎?”
“我明白的。”尤利安蹲在地上,最後檢查了一下雙腳的鞋帶,他加重地拽了拽黑色鞋帶的兩邊,再次站起來時,身邊的球員爲他遞過已經去了球套的球拍。
尤利安接過球拍,低聲道謝後,轉頭看向這位已經陪伴他許久的德國隊總教頭,褐色極淺的瞳孔裏見不到擔憂與困惑,只有無盡的冰霜與冷漠。
冷漠,又不盡是冷漠,冰霜的最深處泛起火熱的戰意,那是對隊長袖標的擔當,與對唯一勝利的渴求。
“我明白的,教練。”德國隊的現任隊長說,“不會有任何事情能影響到我的場上狀態——人也不能。”
但是這場比賽的結果卻不如人意——不如德國隊一方的意。
蘇舟4:0尤利安·阿茨特。
這就是最終呈現在所有人面前的結果。
隔離板外,貝克爾教頭雙手環胸,神情從一開始的悠閒變得逐漸凝重。
當比賽結束,尤利安跨出隔離板時,這位教頭的表情依舊維持在“凝重”上。
輸了球——以4:0的大比分輸了球的德國隊隊長,心情當然不可能好,這樣的心情也稍許體現在了他的面色上。
他站在貝克爾教頭的面前,板着臉,老老實實地低下頭:“……抱歉,教練。”
貝克爾教頭反而搖了搖頭:“不,尤利安,這不是你的原因……”
然後貝克爾教頭就開始了分析自答,他嘟嘟囔囔了半天,語速很快,沒有人聽得清他在說些什麼。
教頭沒發話,輸得很慘的德國隊隊長便低頭不動。
半晌。
貝克爾教頭一拍大腿,怒了:“隊長喲!”
尤利安擡頭。
貝克爾教頭質問:“大半年來,你的那位中國隊好友是在特訓嗎?這個實力是怎麼回事?!都讓我想到當年奧古斯
特那範兒了!”
尤利安沉默。
貝克爾教頭抓頭,立馬想到了許多年前,當德國隊的不敗神話因爲奧古斯特而終於破裂的時候,這小子被當時的隊長送去佛羅倫薩呆了大半年,回來後便實力飛昇突飛猛進,就此開啓了世界第一先生的長久傳奇。
這麼想着,收回遙望向中國隊一方的視線,貝克爾教頭嘖嘖稱奇。
嘖嘖嘖,這個消失大半年就實力飛昇的設定是怎麼搞的,難道又要出現什麼新的乒壇玄學了嗎?
而大多數人是不會有貝克爾教頭這樣的眼界與冷靜的,他們只看到了結果,只看到了消失半年的中國蘇以絕對統治性的實力重歸乒壇,只看到了他在4:0了達恩森·格克霍爾斯之後,又接着4:0了德國隊的現任隊長尤利安·阿茨特——不同於正在證明自己的荷蘭小將,尤利安·阿茨特那可是早已徹底證明了自己的、立於金字塔頂端的現役球員啊!
因爲蘇舟的確認參賽而爆炸沸騰了的國際乒壇,因爲連續兩次的鴨蛋比分而再次沸騰了。
媒體們與球迷們大體分爲兩派。
其中一派很興奮:我明白了!原來蘇舟這半年不是去養病的!而是去閉關特訓的!我們錯怪國際乒協了!現在我們是真的明白了!!
另外一派很憤怒:艹!黑幕!絕對是黑幕!這羣人都在打假球!中國主場在作弊操縱!國際乒協想要引起大新聞而在配合中國一方作弊操縱!乒壇交際草的好友們也都在爲中國蘇艹熱度!我明白了,這是一通全世界都想看中國蘇光榮復出的表演賽!全是黑幕!
…
……
………
這些猜測輿論與蘇舟是毫無關係的,他本就有在比賽期間完全斷網的習慣,現在也不打算改變。
繼十六進八的比賽後,蘇舟在半決賽中的比賽對手是他的巴西老朋友,米格爾·德席爾瓦;而另一頭的半決賽參與者,則是牧銳vs羅德里格斯這一對另類的西班牙德比老冤家。
放在往常,牧銳vs羅德里格斯便等同於一出天雷勾動地火的乒壇好戲,但是媒體與球迷們的關注點卻根本不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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